2你的密碼他的密碼好 Уūzнāǐщū.ш
由于突發(fā)狀況,我最終還是沒有去洗澡,只用身上的浴巾隨便擦了擦手。 而在陶決的口頭導(dǎo)航下,鐘意舉著手機成功抵達洗手間,對著白慘慘的燈光確認(rèn)自己的現(xiàn)狀。 “哇……真的不是我……” 他來回切換攝像頭,一會兒對準(zhǔn)鏡子,一會兒對準(zhǔn)自己的臉。毫無緊張感的樣子噎得陶決欲言又止,似乎想把剛才那句“你先不要害怕,聽我慢慢解釋”咽回去。 “事到如今,還是讓你們互相認(rèn)識一下。” 我對著視頻兩端介紹道—— “我男朋友 g,中文名字是鐘意?!憋@而易見的炫耀。 “我哥陶決?!憋@而易見的嫌棄。 陶決顯然領(lǐng)會到了這份嫌棄,翻我一眼,“那你男朋友挺粗心,聊半天都沒覺得不對,還指著我說‘那是誰,跟我長得好像’……一般來說,接到視頻的時候就該發(fā)現(xiàn)這不是自己的手機了吧?” 嘖。要不是心疼鐘意的身體,我早一拳捶翻這個老陰陽人。 鐘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哥哥說得對,我剛才睡昏頭了,聽到手機響就直接解鎖,這樣其實不好。” 我指關(guān)節(jié)捏得咔咔響,看向陶決的目光帶刀,“是誰無密碼裸奔,還反咬別人一口——”χfádìáń.cǒ?(xfadian.) “你……你少血口噴人,我設(shè)了密碼的!”陶決抗議。 鐘意也在視頻那頭拉架:“沒錯,哥哥的手機確實有密碼,只不過跟我的一樣,我就沒多想……” 陶決忽然啞巴了。 我停下掰手指的動作,不再看他,半晌,冷笑一聲。 小時候,周圍成年人對我父母婚姻的走向心知肚明,每次出去聚餐,我都要回答無數(shù)遍“你爸媽離婚你跟誰”。所以這件事終于發(fā)生時,我毫不意外,甚至有點雀躍。 因為——傻了吧,我跟我哥。 我一直以為陶決早在這事上與我達成共識。直到那天在機場,我死抱著行李箱不撒手,求mama再等叁分鐘,哥哥肯定是路上耽誤了,哥哥馬上就來。 他說他會來。 但那天最后,還是我媽拎著哭到虛脫的我上了飛機。 當(dāng)時我十二,小學(xué)剛畢業(yè)。他十八,正準(zhǔn)備高考。 距離陶決飛來參加mama的葬禮,我們終于恢復(fù)聯(lián)系,我的Uber賬號慘遭他污染—— 還有五年。 陶決還在縮著脖子裝鵪鶉,我懶得理他,湊近屏幕跟鐘意說話。 “你昨天怎么突然過來了呀?” “我昨天……”鐘意陷入回憶,慢吞吞往外吐字,“……Caleb過生日,叫他們實驗室的人來喝酒……啊,蛋糕很好吃,有芒果夾心,我還想問他在哪里買的,下次給你帶一個……” 他想著想著,記憶開始出現(xiàn)斷片,“……但我不記得有去你家?!?/br> 我終于重新將目光投向陶決。 “不是,你懷疑我?”陶決一副被冒犯到的表情,“我灌他酒還是我綁他過來?我醒了就在這兒,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打斷他,“鐘意的手機呢?我要問一下Caleb?!?/br> Caleb是鐘意室友,比他大叁歲,今年剛過合法飲酒年齡,想也知道昨晚他們公寓是什么慘狀,鐘意很可能是受害者之一。 陶決興師問罪的氣勢瞬間癟掉。他摸了摸褲子口袋,又摸了摸枕頭下面,最后探身看向床下,撿起鐘意的手機。 “我想起來了,昨天一開始好像不在床上,難怪總覺得渾身疼……你男朋友有睡地板的習(xí)慣?”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講究,隨便找塊地方就能睡著?” 我習(xí)慣性頂他一句,搶過手機,熟練地按下自己生日解鎖。 陶決看著我的動作,難得沒有開口頂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