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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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浴室里呆了多久,陶桃有點昏昏欲睡。 “咚!咚!”敲門聲隔著氤氳水汽響起。 張廷亮在門外,沉沉地說:“別把自己弄缺氧了桃桃,浴袍給你拿來了,你的衣服需要拿去清洗,到門口拿一下?” 陶桃這時候思想回籠,頓覺不妥。 但已經(jīng)這個情況下,再害羞就顯得矯情了。她只能賭張廷亮還算君子。 陶桃慢吞吞打開門,伸出一支濕噠噠的手臂,白晃晃地,刺得人眼紅。 張廷亮頂了下后槽牙,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身體有點血熱,趁自己沒多想,把浴袍搭在白藕似的細腕上,轉(zhuǎn)身走開。 身下二兩rou有抬頭的趨勢,他暗自苦笑,扯了扯領(lǐng)口,踱步至吧臺,開了支啤酒,又百無聊賴地走到窗邊,看A市夜幕下的江景。 過又不知多久,浴室門打開。張廷亮淡淡望過去。 那個女人站在浴室門口,裹著白色的浴袍,鎖骨分明,在浴袍領(lǐng)口下隱約若現(xiàn)。 頭發(fā)應(yīng)該擦過了,隨意披散著,眉眼如鴉。 就這么一瞬,她的眸子撞進了張廷亮的心里。 陶桃遲疑著開口:“張總,今晚謝謝您,沒有因我的出糗多問一句,”她垂下眼眉,緩緩說:“但是這么晚了,我該回自己住的酒店了?!?/br> 張廷亮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說:“你的衣服臟了,已經(jīng)讓禮賓部去清洗,你要這么回去嗎?” 陶桃一聽也愣了,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張廷亮把酒瓶擱在窗邊茶幾上,抬頭看向她:“你放心在這里休息一個晚上,不用折騰。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說著指向陶桃哭腫的眼,“我確實不放心你單獨一個人。” “你睡床,我睡外間的沙發(fā),就這么定了?!闭f完也不給陶桃反應(yīng)時間,開始進房翻找換洗衣物。 陶桃身心其實也已強弩之末,她看出張廷亮是好心,便也順著他的話,坐在床沿,看張廷亮忙活。 她盯著張廷亮對著她的頭頂,突然不想再管什么人言可畏。 陶桃輕聲問:“我會報復(fù)他們,你會阻止我么?”并不說他們是誰,但她知道張廷亮知道她指的是誰。 張廷亮把手機充電線翻出來,抬眉看了一眼陶桃,又低下頭:“和我無關(guān),你有本事把他們整垮,那就盡管去。而且我說會阻止,你又會罷手嗎?” 陶桃抿著嘴,眼里難得的倔強:“不會!”說完又開始眼淚汪汪。 要說陶桃在大眾面前一直是樂呵呵的性子,但不知怎么,自己最糗的時候,總能碰到張廷亮。而且她覺得張廷亮年長她好幾歲,又一起吃過飯聊過天,如今又答應(yīng)她幫理不幫親,陶桃已經(jīng)把張廷亮當(dāng)做一個可信任的前輩看待。 對于可信任的人,陶桃總是下意思的依賴,所以這會兒淚腺在大悲的催化下異常發(fā)達。 張廷亮看到眼前女人穿著浴袍,濕著眼的可憐樣,嘆了口氣,拿起充電器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把充電器放進陶桃手中,說:“別再哭鼻子了,決定的事就去做,勇氣大一點,我不會說出去的,嗯?”手微微握緊掌下的柔軟。 “給手機充個電,我去洗澡了。你不會要一直要看著拿內(nèi)褲出來吧?”張廷亮笑著調(diào)侃。 陶桃鬧了個臉紅,趕緊翻身上床,背過身躺著。 …… 張廷亮洗完澡,出來看到房間門仍開著,以為陶桃沒睡。隨意走進去,又一次看到了床上的人兒的睡顏。 他赤腳踩在毛毯上,無聲無息走到床邊,雙手插在浴袍口袋里,低頭望著床上熟睡的人,目光深沉。 看得出陶桃經(jīng)歷了巨大的悲愴和憤怒。他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她知道韋政和盧雪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女人在睡夢中也并不安穩(wěn)。眉頭緊皺,眼角一道淚痕。眼皮因為哭得太多有點水腫。看上去帶了點可憐。 張廷亮忽然很享受這樣的時刻——內(nèi)心平靜,充實。 他有種錯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女人,躺在床上,等待自己。 他發(fā)現(xiàn)這種感覺并不賴。 他看著陶桃,聽她沉沉的呼吸,被自己這個念頭嚇到了。 他從校園開始,就一直沒斷過女朋友。長得不差,成績夠好,得老師青睞。工作以后隨著事業(yè)提升,女人也是不停更換,他從來都覺得沒有女人可以讓他安定下來。 他只需要事業(yè),不需要一個麻煩物來約束自己。 今晚,他開始希望眼前這個大麻煩,愿意一直麻煩自己,而他,有點享受? -------------------------------------------------------------------------------- 張總:我愿意接收這個麻煩。 作者:哦,我不愿意讓你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