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繪圖演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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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過分??」 明萱伸手摀住嘴巴。仁杰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向被釘在墻上的人。光線一晃而過,明萱并沒有看清楚男人的面容。只見仁杰低頭,雙手握拳抵在玻璃墻上咬著牙咒罵。 「是朋彥?!?/br> 「誰?」 「第一小組的,大你兩屆?!?/br> 晴天霹靂。 聽到這個消息,明萱腦袋一片空白。紀錄、回報、重復確認,每天學長姐們耳提面命,執(zhí)行任務要依循標準作業(yè)程序。但在明萱心里,在異空間里面發(fā)生意外,最嚴重的后果,就是斷幾根手指或住幾天精神病院。 現(xiàn)在殘酷的現(xiàn)實擺在眼前。受難者還不是個陌生人。她對于那個在隊間聚會上,坐在角落的文靜男人還有淡淡的印象。 太殘酷了。殘酷得明萱甚至無法理解這幅景象代表的意義。 「進得去嗎?至少要把他放下來?!?/br> 內心的防御機制讓明萱直接跳過了恐懼與悲傷。理智回來的那一刻,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是讓同事好好安息。 仁杰點點頭,在透明的展示間周圍來回檢查??墒撬l(fā)現(xiàn)展示間的四面墻上沒有任何一道門。整個房間,就好像巨大的昆蟲飼養(yǎng)箱——只有天花板上的通風口能夠對外打開。 「這沒有道理???他是怎么進去的?」 「我覺得他不是在這里遇害的。更像是有什么人用判定把他傳送過來?!?/br> 仁杰貼著玻璃,仔細地觀察房間內的狀況。雖然朋彥被開腸破肚,不過四周的地面沒有濺上一滴血。 事實上,就連朋彥本身都非常乾凈。他看上去就像是為了研究而製作的精緻標本。比起對生命的蔑視和無來由的殘暴獵奇,執(zhí)行解剖的人在朋彥身上留下的念想,更像對知識的渴求,甚至是對自然的敬畏。 「魔術師?」 仁杰頷首。他說:「這么強的異空間,是融合整個區(qū)域、甚至整個世代的人的潛意識產(chǎn)生的。如果沒有經(jīng)過判定統(tǒng)合意志,不可能完成這么精密的工作?!?/br> 仁杰摸著口袋里的撲克牌組,思量著今后的行動方針。 人們在異空間里會遇見無以名狀的恐怖,是因為只要有小小的動靜,人就會透過想像引起極端的恐懼。簡單來說就是自己嚇自己。所以仁杰作為老手,只要顧好明萱和曉梅的潛意識便能排除大半的危險。 現(xiàn)在不一樣了。有一個殺人狂在異空間里間晃。仁杰見識過能隨意對人進行判定的心理變態(tài)有多么危險。 「明萱,你的格斗技怎么樣?」 「沒有隊長那么強,但比起明豪還可以?!姑鬏嬷廊式艿捏w能在小組里敬陪末座,但這沒有必要說出來。她說:「怎么這么問?」 「那傢伙的判定骰是硬幣,光靠判定,我不一定贏得過她?!?/br> 「判定骰還有分強弱?」 「跟個性有關。用硬幣進行判定,結果只有輸贏,是最兇的。像我這種用撲克牌、選項多一些的人,通常個性比較好商量?!?/br> 明萱第一次聽聞這件事。她用看著科學家談論星座運勢的表情看著仁杰,皺起眉頭。 「那十面骰呢?」 「中規(guī)中矩。」 「日式籤筒?」 「除了好說話,面對選擇還會猶豫不決?!谷式苊掳偷聂E渣,說:「不過妍希開車的時候很兇呢。」 「筊杯呢?」 「說什么呢?筊杯是尋求神靈應允祈愿的道具。異空間的核心本質上就是神靈。在異空間里,用筊杯和異空間的核心求平安不是自尋死路嗎??嗯?」 清脆的木片落地聲打斷仁杰的侃侃而談。仁杰開始結巴,之后嘴唇無聲張闔幾次。當他再度開口的時候,推論和先前完全不同。 「筊杯呀。有三個還是四個結果對吧?嗯,你可能比你哥更任性一倍。」 「欸?你是在說我很難搞嗎?」 「這不難搞嗎?」 仁杰厭煩地閉著眼睛,手掌朝上,用五指平伸比向明萱吐槽。不想繼續(xù)和難搞的人糾纏,仁杰嘆一口氣,合掌和透明展示間里的朋彥道別,往走廊深處走去。 「總之就是這樣。如果我們遇到魔術師,我會用判定拖住她。到時候你要抓緊機會搶她的硬幣?!?/br> 明萱點點頭,輕聲應答。想到同伴的遭遇和之后必須面對的戰(zhàn)斗,她的心情再次沉重起來。她摸摸曉梅的頭招呼曉梅繼續(xù)向前。 這時曉梅再次拉了拉明萱的衣襬。明萱順著曉梅的視線看過去。 兩片筊杯落在地上。 明萱的心臟蹦蹦直跳。她這才意識到,剛剛似乎聽見了木片掉落地面的聲音。而在那之前,仁杰似乎說了什么話。 想不起來。 明萱一嘗試回想,頭就開始劇烈疼痛,好像她的記憶,從腦袋里被直接撕扯下來。 明萱意識到,他們的現(xiàn)實被改變了! 而且是有人用了她的判定骰進行判定。明萱想到的第一個情境,是有人把手伸進她的口袋掏出筊杯,然后再進行判定。但她馬上就明白這不可能。 只可能是明萱自己。 明萱心底升起恐懼。如果她會無意識地進行判定,那她便不能保證,她沒有將朋彥關進玻璃櫥窗。 明萱緊縮著喉嚨,顫抖著手撿回落在地上的兩片鮮紅色筊杯。 她想要找仁杰商量,但想到兇手可能是自己,又想到仁杰可能會對她興師問罪,她就開不了口。 對于想不起來的事情是無法辯駁的。 明萱忍著眼眶中的淚水和無可言說的恐懼,默默地跟上仁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