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約莫一年四季都是云霧繚繞的。

    山無盡，重重復(fù)重重，虛色攔腰而斬，似是誤入仙境。

    魏浩初撿著偏僻的路走，午飯依舊是面餅，行不多時(shí)，空中下起細(xì)雨。

    再行片刻，叮叮咚咚的雨聲便砸在了車頂上，濺起朵朵珠花。

    閑時(shí)聽雨，雅絲洗滌心，趕路逢雨，偏就亂了境。

    小窗緊鎖，生怕漏進(jìn)第一場(chǎng)秋意。

    車內(nèi)昏暗，二人百無聊賴，隨著車壁搖晃。

    左靈已經(jīng)有點(diǎn)麻木，從坐上馬車開始，一天一夜，身子無法舒展。

    “先生？”

    “嗯？”

    沒有聲響。

    宋淮書輕聲問道：“怎么了？”

    其實(shí)左靈很想問為什么要去齊國，里正的話是什么意思，先生又到底是何人。

    一樁樁，一件件，百思不得其解。

    可問了又有什么用，跟著先生便好。

    “魏大人在外面會(huì)不會(huì)淋著？”

    魏浩初倒是耳尖，“左姑娘，我與范大哥來時(shí)探過路，前方有個(gè)村子，暫可避雨。至于我嘛……那可是鐵打的身子，淋個(gè)叁天叁夜不在話下。”

    下車時(shí)才發(fā)現(xiàn)魏大人哪里肯讓自己淋個(gè)叁天叁夜，箬笠蓑衣穿得那叫一個(gè)整齊。

    左靈不由得笑開了眼，這魏大人就是喜歡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荒山野嶺，阡陌難行，到農(nóng)家還有段距離是馬車無法企及的。

    山路泥濘，左靈挎上兩個(gè)包袱，撐了一把傘趴在先生背上。

    他說莫要臟了鞋。

    左靈向前夠了夠，擦過先生耳畔，看到了先生底下的臟污。

    鞋子與下擺來回交替，泥土的濁色暈濕了好大一片衣衫。

    魏浩初早已打點(diǎn)好，主人家將來客引入便去燒火做飯了。

    這家共有四口人，一位祖母，一對(duì)夫妻，還有夫妻共同孕育的小孩兒。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小山坳也不知行了多久的路才弄來一床嶄新的被褥。

    魏浩初提了幾桶熱氣騰騰的水倒進(jìn)浴桶，“此處多有不便，委屈先生將就著清洗?！?/br>
    魏浩初一走，宋淮書對(duì)著看書的少女道：“你先洗吧。”

    左靈又看了一眼先生的下擺，實(shí)在扎眼。

    “先生先去吧。”

    不再推辭，很快左靈聽到木板臨時(shí)隔開的里間傳來水聲。

    二人交換，宋淮書仔細(xì)擦著頭發(fā)。

    少女穿衣的摩擦聲灌入耳里，宋淮書找到瓷瓶吞下一粒藥丸。

    接過左靈手中干帕，替她擦發(fā)，至微潤(rùn)，一把撈起少女，二人倒在床上。

    撥開一點(diǎn)衣物，嘴唇印上，輕輕吮吸。

    拉開衣帶，隔著肚兜揉捏嬌軟。

    先挑起她的情欲，等她濕了就進(jìn)去，只進(jìn)一部分，莫要太深，輕淺抽插，盡量讓聲音輕些、再輕些。

    這是宋淮書在少女沐浴時(shí)想過的。

    撐在少女身上，拉過她的手放在腰間，“拉開?！?/br>
    左靈看著身上的先生有點(diǎn)不知所措，但她一向是聽話的。

    指尖微微一勾，褻衣便滑開，松松垮垮披在身上。肩寬腰窄，腹間玉白肌理闖入眼簾，一塊一塊，繃得很緊。

    男子彎彎繞繞的發(fā)絲垂在她耳邊，二人呼吸交纏，四目相對(duì)。

    先生眸子幽深，眼中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情欲，倒映著自己衣衫半露、面頰紅潤(rùn)的嬌艷模樣。

    先生的手向下滑去，貼著腿間輕輕揉弄。

    左靈咬著唇，看著身上的男人，忍著下身一股股刺激。

    先生俊美無雙，把控著自己最為私密的部位，帶起陣陣戰(zhàn)栗。

    少女眼含春水，指尖剛剛搭上褻褲邊沿，少女輕聲細(xì)語，“流血了，先生?！?/br>
    宋淮書聲色沙啞，“哪里？”

    少女還沒回答，就見她鼻子里流出血條。

    宋淮書怔仲一瞬，很快反應(yīng)過來。

    他不由得輕笑出聲，去拿床頭的手帕為她擦拭。

    不過皮囊，竟能引得她這副模樣。

    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因?yàn)樯倥€說了一句，“還……還有身下……”

    可他……早就硬了啊。

    有些懊惱，他起身看了一眼少女身下，血跡還沒滲透。

    穿戴整齊，聲音還是有些暗啞，“等我?！?/br>
    天色漸暗，雨勢(shì)已停，只有稀稀疏疏的水滴還在未完待續(xù)。屋檐后種了高高的柿子樹，葉梢水珠將落未落，滴在房瓦上，令人心煩意亂。

    敲響夫妻二人的房門，是男人開的門，胡子拉碴，笑得討好，畢竟借住一晚就能得到一大筆銀子，和財(cái)神爺沒什么區(qū)別。

    “客人有何吩咐？”

    “請(qǐng)問……”宋淮書垂下眼睫，有些難以啟齒，“請(qǐng)問……可有月事帶？”

    男人聽完也不由愣了一下，他連忙進(jìn)屋問自家媳婦兒，很快給他拿了幾個(gè)出來。

    “這已是全部了，若要帶在路上，內(nèi)子晚上再做一些?！?/br>
    馬車上帶的有，只是沒想到之前喝的湯藥在此時(shí)顯性。

    他微微嘆了一聲，“多謝美意，不必勞煩?！?/br>
    憐惜她上次被程向陽……所以好久都沒要她。

    比起她做的豆腐，她才真正令人欲罷不能食髓知味。

    身下高高立起，他又牽了衣袍蓋住。

    左靈處理好，從隔間出來，先生撐在桌邊閉著眼。

    先生今夜難得有興致，她卻在此掃興。

    心下愧疚，她過去牽起他的手，“先生，床上睡吧?！?/br>
    宋淮書站起身，由著少女牽自己走向床鋪。

    燭火未熄，宋淮書摟著少女，嬌軟在懷，身下愈發(fā)硬挺。

    先生壓抑的呼吸就在耳畔，看著先生略薄的嘴唇，她閉著眼緩緩向他靠攏。

    先生喜歡這樣……

    宋淮書也沒想到左靈會(huì)主動(dòng)吻自己，他看著越來越近的粉唇，微微吞咽。

    嘴唇相觸，柔軟相貼，二人都是一怔。

    左靈羞赧地退開，看到先生微醺的眼眸，心跳抑制不住加速。

    宋淮書心里開出花兒來，掌著少女后腦勺，低頭向她靠近，嘴唇再次貼合。

    錯(cuò)開鼻峰，微微啟唇，將少女下唇含住，抿起、輕吸。

    嬌軟，柔嫩，溫?zé)帷?/br>
    忍不住撬開少女嘴唇，舌尖向里探去，觸到一片軟舌。

    少女順從地讓他一一舔舐，攪動(dòng)，糾纏出yin靡的水聲，直到胸前的手有氣無力推動(dòng)。

    睜開眼，少女皺著眉。

    退出，擦去流出的津液。

    少女胸脯起伏，大口呼吸。

    男人在這方面總是無師自通，可憐了少女換氣都不會(huì)，胸肺氣息被掠奪殆盡。

    舌尖再次試探，過一會(huì)兒松開一些，等待少女換氣，來回幾次，她也掌握了一些門道。

    左靈已經(jīng)被吻得暈頭轉(zhuǎn)向，先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撐在身上的。

    抱著她的腰肢，一下一下頂著腿心。

    她任由先生作弄，先生濕滑的舌尖迭在她的舌下，沿著經(jīng)脈舔弄。

    月事時(shí)仿佛更加敏感，身子被頂弄得又軟又熱，血液流得更快。

    吟哦被先生堵住，只有混亂的呼吸不分彼此。

    她又開始推搡，宋淮書起開。發(fā)絲凌亂，欲求不滿。

    少女嘴唇被親吻得紅潤(rùn)嬌艷，指腹輕輕抹去水漬，身下用力頂著，似乎想頂進(jìn)去。

    “怎么辦？”

    男妖欲色濃重，在問自己他的欲望怎樣才能疏解。

    他的身子燙得嚇人，她顫巍巍將手伸到下面，捉住那根烙鐵。

    “先生……我……我用手……幫你?！痹秸f越羞。

    他閉著眼，皺著眉，似在忍耐，噴薄出一聲“嗯”。

    唇齒再次相依，他蓋住她的手帶著她回來擼動(dòng)。

    好一陣他似乎滿足了一些，松開，從她身上下來，躺在她身邊，含著耳垂輕聲誘哄，“像剛剛那樣。”

    “重些……”

    “伸進(jìn)去……”

    左靈摸到了進(jìn)入身體的那物，在濃密的毛發(fā)下，肌膚觸感，經(jīng)絡(luò)盤繞，不安跳動(dòng)。

    “揉揉頂端……”

    “再重點(diǎn)……嗯……”

    “左靈……”

    左靈手有些酸，喘息著回應(yīng)道：“不舒服嗎？”

    宋淮書將少女抱得更緊，“很舒服……左靈……”

    “左靈……”

    “嗯?！?/br>
    “左靈……”

    一聲聲，似嘆息，似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