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夏夜真相
俞湞言不敢相信他在說什么。 “可我不想,你說的要跟我在一起,這是你答應(yīng)我的。” 面對陸呈冶的決絕,俞湞言已經(jīng)快要哭出來。 吳簡正和鄭添說著話,眼睛卻時不時一直在注意俞湞言和陸呈冶的動向。 走廊,俞湞言拉扯著陸呈冶的衣服,全然失了往常知性大方的形象。 注意到吳簡的視線,鄭添也看過去,“他們怎么了?” 季蘊楚聽到鄭添的聲音目光挪到陸呈冶那邊的時候,陸呈冶已經(jīng)走了過來。 留下俞湞言一個人在走廊盡頭看著他的背影。 這一幕讓吳簡十分不爽,但他還是忍著怒火問過來的陸呈冶:“怎么了,你們吵架了?” 陸呈冶不冷不淡,“是。” 既然那邊都和俞湞言挑明,他也沒有和吳簡演戲的必要。 “老陸。” 意識到陸呈冶語氣和表情不對,鄭添看了看吳簡視線接著又回到陸呈冶臉上,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和女朋友吵架,朝我這兒撒什么氣,又不是我的原因。” 自從團建后,吳簡意識到也許陸呈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過他沒覺得會是自己的原因,畢竟之前見面都還好。 “是不是你的原因,你最清楚,吳簡,我不想把話說的太絕,相識一場,一切到這里就可以結(jié)束了。” “老陸,好了,老陸?!编嵦碜Я岁懗室币话?,他在蠢都能看出來吳簡絕對做了對不起陸呈冶的事,而且還和俞湞言有關(guān)。 具體是什么事,用腳趾頭想一下也可以猜到。 但他還不想這兩個人在這兒吵起來,好歹兄弟一場。 事情到這里,季蘊楚也看出來陸呈冶知道了俞湞言和吳簡的事情。 吳簡千方百計威脅她,要拆散陸呈冶他們,最后事情敗露卻還是出現(xiàn)他和俞湞言身上。 這誰能想的到。 陸呈冶怎么發(fā)現(xiàn)的,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沒人清楚。 坐在幾米外椅子上的周嘉微一心關(guān)切著還在里面搶救的柯有遠(yuǎn),察覺到這邊不對的時候俞湞言已經(jīng)捂著嘴痛哭跑下了樓。 “湞言她怎么了?”周嘉微站起問。 見狀,吳簡想都沒想跟著跑了出去。 “陸呈冶......” 季蘊楚小聲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站在她斜對面的他抬了一下眸。 “嘎吱”一聲,隨著紅色的手術(shù)中字樣的燈光熄滅,不一會兒柯有遠(yuǎn)被推了出來。 他們一行人圍了過去,好在人已經(jīng)沒大事,醫(yī)生告訴他們還需要住一段時間醫(yī)院觀察。 哭的梨花帶雨的周嘉微連忙不停感謝。 時間已經(jīng)很晚,幫著周嘉微把事情處理完后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 病房門口,季蘊楚和陸呈冶站在門口,鄭添下樓去幫忙交醫(yī)藥費。 見沒什么事,季蘊楚對他道:“柯老師這邊沒有大礙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太晚了,我媽還在家等我。” 她說完就要走,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剛想開口說什么,周嘉微從病房里出來,陸呈冶的動作正好被看見。 季蘊楚先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尷尬開口:“那個師母,柯老師沒事我就先走了,我家人還在等我?!?/br> 周嘉微裝做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再次對她表達(dá)了感謝,“好,那我等會兒讓鄭添送你。” 很怪,明明陸呈冶也閑著,但是她并沒有叫他送。 “不用了太麻煩,我家離得挺近,打個車就到了?!?/br> 季蘊楚說著就要走,陸呈冶看出她躲避的態(tài)度,再次強勢拉上她的手徑直向前走,“我送你?!?/br> 甚至都沒跟周嘉微說一聲。 他力氣很大,她根本拽不過他 直到下了樓才她才得以硬將他拽停。 “陸呈冶。” 大廳門口的白熾燈很亮,他將她有些憤怒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她說:“你究竟怎么了?” 他的舉動很反常,她怎么可能不出來。 他盯著她看了幾秒,手握的很緊,“我和俞湞言分手了,你能和蔣劭分手嗎?” 這個要求實在很無理。 但是無理又如何,這就是他此時此刻的想法。 明明他們認(rèn)識的最早,明明她先喜歡上的人是他。 憑什么這一切最后都被蔣劭拿去。 季蘊楚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在他驅(qū)車離開的時候,她以為他已經(jīng)放棄。 可她不知道正是那一幕,深深讓他倍感恐慌,果然他沒有辦法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 季蘊楚嘴唇動了動,半晌后,她說:“那為什么在四年前,你要拒絕我?” 答案,她早早就知道,可她就是再想讓他說一次。 再讓他自己體會一下,他這個要求有多荒唐。 終究先走的人是他,他還是沒辦法把真正的原因告訴她。 他是個有污點人,不再是她最開始喜歡的那個陸呈冶。 見他不說話,她再次收回自己的手,開口:“你知道答案的,那你怎么還有資格要求我和蔣劭分手,這幾年你消失的無影無蹤,我都不知道你人在哪兒,這么久了,在我快要忘記你的時候,你卻突然出現(xiàn),告訴我喜歡我?!?/br> 她說:“陸呈冶,你到底拿我當(dāng)什么,喜歡一個人卻拒絕她,可以幾年不聯(lián)系的嗎,我沒有辦法相信。你的問題我現(xiàn)在就可以回答你,我不會和蔣劭分手的?!?/br> 這些話,她早就想說。 目睹了他們兩個人說話的鄭添遲遲沒有上前,等季蘊楚獨自離開后他才走到門口。 鄭添拍了一下陸呈冶的肩膀,“都到了這一步,你確定還不告訴她原因?” 作為這幾年知曉他情況最清楚的鄭添,雖然不知道季蘊楚告白的事,但他知道陸呈冶那兩年發(fā)生了什么。 從季蘊楚的話里,他也推斷出了陸呈冶拒絕人家的原因。 “我現(xiàn)在算是知道了,你小子居然喜歡人那么久,我之前都沒發(fā)現(xiàn)?!标懗室睕]說話,鄭添就繼續(xù)說道。 望著她消失的身影,陸呈冶開口:“我去送她?!?/br> 然后就跑了出去,鄭添在身后叫都叫不住。 這一晚上發(fā)生了太多事,俞湞言被分手,這個消息第二天就傳回了陸家。 兩家這些年關(guān)系一直很好,俞湞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打電話給陸呈冶的家人訴苦。 說他移情別戀。 陸厚川是很看好俞湞言這個未來兒媳的,知根知底,也門當(dāng)戶對。 上次他回淮安俞湞言忙前忙后,還幫忙說服了陸一煬搬出了陸家舊宅。 避免了一場讓他頭疼的爭斗。 看他接電話的臉色不好,作為女兒的陸一蒙在一旁問:“怎么了爸爸,是哥出了什么事了嗎?” 她聽見了電話里傳出陸呈冶的名字,不由得擔(dān)心起來。 掛了電話的樓后傳猛拍了一下沙發(fā),“太不像話了?!?/br> 說著他朝廚房的地方喊,“老婆,給小劉說讓他買明天最早去淮安的機票,我得好好教訓(xùn)一下呈冶這小子,簡直了,怎么能那么對湞言。”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陸一蒙聽到她爸這么生氣,第二天也要跟著來淮安。 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陸呈冶想著自己是不是惹了季蘊楚生氣,只關(guān)心她有沒有回自己消息。 因為柯有遠(yuǎn)住院,陸家人先是來探望了他,再跟周嘉微聊了半天,一伙兒出去吃了飯。 當(dāng)天時間太晚,他們見到陸呈冶的時候已經(jīng)是隔天下午。 俞湞言說要好聚好散,邀請他最后吃一頓飯。 畢竟幫過忙,陸呈冶不至于這點面子不給。 但是他托鄭添約季蘊楚出來,自己想當(dāng)面說聲對不起。 巧的是,兩個飯局約在了一家店,俞湞言這邊時間早點,也剛好錯開。 陸呈冶把跟季蘊楚吃飯的包廂順便訂在了隔壁。 如約而至的陸呈冶在開門后看到的卻是陸家四個人和俞湞言以及她爸媽。 開門后,陸呈冶冷笑了一下,但他沒走。 他倒想看看這些人能說出什么。 陸一蒙見了他就高興站起來叫了句“哥哥。” 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的陸呈冶只是掃了陸一蒙一眼,沒有應(yīng)答。 他直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陸厚川,隨意開口:“說吧,又想訓(xùn)斥什么?” 陸厚川哼了一聲,“你也好意思問,湞言那么好,你到能行的開始劈腿?!?/br> “劈腿?你以為我跟你一樣?!?/br> 說著,陸呈冶“嘖”了一聲,“不對,你應(yīng)該叫出軌?!?/br> “陸呈冶!” 沒等臉漲紅的陸厚川發(fā)話,作為親兒子的陸一煬立馬拍桌站起。 坐在他兩邊的陸一蒙和他母親白柔立即拽著他坐下。 白柔:“一煬,你干什么,呈冶是你哥?!?/br> 陸一煬這句陸呈冶聲音足夠大,甚至連才上樓的季蘊楚和鄭添都聽得到。 他們早到了半個小時,季蘊楚看向隔壁包廂,門沒有關(guān)嚴(yán)實,她問鄭添:“你也聽到了是嗎?!?/br> 鄭添想否認(rèn)都不行。 因為里面很快傳出來了第二句話,早就等著痛罵陸呈冶的陸一煬就等著呢,他恨陸呈冶得到俞湞言不珍惜。 昨天他在醫(yī)院見到俞湞言的時候,對方眼睛都是腫的,可見哭了多久。 身邊的meimei和mama都沒拉住他,坐在靠近門口的陸呈冶被小兩歲的陸一煬指著罵道:“湞言姐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你,你居然找別的女人,別忘了,你可是坐了兩年牢出來的,有什么好高貴!” 包廂門口,季蘊楚被這句話震驚到直接愣住。 ____ 想給這本改個名字,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議可以在評論留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