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別躲我
瘋? 瘋嗎,不見得。 陸呈冶顯然覺得自己是不瘋的,他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些話隱藏了多久。 鄭添見陸呈冶不是在開玩笑,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勸解道:“但是老陸,你要知道你還有湞言,你不能干出這種劈腿的事。” 陸呈冶輕描淡寫,“我和她是交易戀愛,還有三個月這個交易就作廢?!?/br> 鄭添再次被震驚。 “我就說你為什么突然跟俞湞言在一起,以為你是被她等你這兩年感動了呢?!?/br> 話說到這,鄭添不能不多問句,“你和她談了什么交易?” “她介紹我們認識李謙,我和她戀愛半年?!?/br> “我就說李謙怎么愿意給我們談話的機會,原來是這樣。”鄭添恍然大悟。 鄭添家雖然有錢,但爸不愿意他搞這個公司,更希望他接手家里的生意,限制了他的資金流出。 但是鄭添更傾向于做自己喜歡的事,元虛投資巨大,他和陸呈冶想要在國際上打出屬于代表國內(nèi)的網(wǎng)游大作,這款游戲已經(jīng)達到上千萬的金額。李謙的投資緩解了資金壓力,解決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不然陸呈冶也不會輕易會和俞湞言做這樣的交易。 知道他戀愛真實原因的鄭添憂慮并沒有少,“可雖然你這邊沒道德問題了,蘊楚那邊可是實打?qū)嵉脑诤褪Y家少爺在談戀愛,就算你想追求蘊楚現(xiàn)在顯然晚了?!?/br> 陸呈冶:“還記得你高中的時候跟我說過什么話么,你說我失去她會很可惜。” “記得啊,可那時候你對人家根本不感興趣?!?/br> 鄭添頗為語重心長。 陸呈冶垂了下眸,出口:“我并不是不感興趣?!?/br> 只是那個時候呂敏從日記里知道了季蘊楚的心事,私下找到他,希望他不要給季蘊楚多余的希望,學習才是首要。 陸呈冶就沒有給過季蘊楚回應。 第一次聽到這個答案的鄭添很驚訝,作為旁觀者的他不僅都覺得遺憾,“可現(xiàn)在也晚了啊老陸。 “不晚?!?/br> 他說:“她不是還沒結(jié)婚。” 這句話聽起來非常像自我安慰。 鄭添知道他來真的,不想他因為執(zhí)念而變得偏執(zhí),繼續(xù)勸解道:“話是這么說,但人家有男朋友啊,除非蔣劭和她分手?!?/br> 說到這兒鄭添頓了下,“不過看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們很難分手,蔣劭那人我感覺其實不錯,就是人酷點?!?/br> “唉,”鄭添嘆了口氣,“我是覺得你和蘊楚很般配,高中那會兒就是,如果不是那兩年耽誤,你們興許早就成了?!?/br> 那兩年,是陸呈冶人生中最黑暗的兩年,是將他從天之驕子拉入地獄的兩年。 “噔噔?!?/br> 會所的服務員敲門進來,對著鄭添道:“小鄭總,俞小姐來了,她還帶了一位姓吳的先生,說是您的朋友?!?/br> 鄭添看向陸呈冶,之前陸呈冶讓公司宣傳的事不要找吳簡,他能感到這兩人之間有事,但一直沒問。 聽到俞湞言來,陸呈冶沒有想逗留,對鄭添道:“你應付一下他們,我去公司?!?/br> 鄭添對著已經(jīng)起身的陸呈冶喊道:“這么晚你還去公司干什么?” 陸呈冶沒回頭,“解決bug?!?/br> 俞湞言和吳簡進來的時候陸呈冶已經(jīng)繞另一個門走了,兩人并沒有碰見。 “呈冶呢?”俞湞言里里外外看了下,沒見人就對著鄭添問。 鄭添:“他走了有一會兒了,你怎么知道我們在這兒?” 俞湞言也算聰明,“每次找不到你們?nèi)?,你們幾乎都在這兒喝酒?!?/br> 吳簡大不咧咧坐下,“你們這進門機制還挺嚴格,我們小鄭總可以啊。” 鄭添笑著打哈哈,“你們倆怎么碰在一起了?” 在他們看來,這兩人之間是沒有交集的。 不過鄭添也沒多想。 吳簡看了俞湞言一眼,“湊巧碰到的。” ———— 離開會所的陸呈冶倒是真的去了公司,他看了看手機,并沒有看到想看到的人的消息。 也許他覺得季蘊楚會問些什么。 但眼下看來并沒有。 這樣的情況相安無事了將近有半個多月,到了高校都已放假的時間。 工作忙了太久,周三鄭添帶著全公司去團建,雖然是兼職,季蘊楚也在被邀請之列。 這些天她已經(jīng)盡力不和陸呈冶處于一個環(huán)境中,但是霍倩和鄭添都很熱情邀請她來,拒絕不了,她也沒好的理由當借口。 直到這一刻,季蘊楚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方式面對這一切。 團建的地方鄭添找了一個度假村,距離淮江大概半天的車程。 鄭添雇了大巴供員工使用,他和陸呈冶都是各自開車前往。 本來鄭添說讓季蘊楚跟他們一起走,但是因為怕和陸呈冶相處她堅持要坐大巴和同事們一起走。 她避的這么明顯,陸呈冶怎么可能不知道。 這次團建,俞湞言也去了,聽到這消息的吳簡給鄭添說自己也要去。 他們這幾個人再次聚全。 到了度假村,舟車勞頓了半天,接下來的時間就安排了大家先休息,晚上再一起參加篝火晚會。 房間是兩人一間,很寬敞。 季蘊楚和一個實習生妹子住一起,這個人季蘊楚有印象,是之前開會時那個戴眼鏡的meimei。 人性格很好,很活潑。 和季蘊楚性格還蠻像,兩人在一起屬于能說一下午的那種。 陸呈冶和鄭添他們住在上一層樓,和她們不在一層,不在一層就很難碰見。 這樣季蘊楚也放下心來。 收拾好后,季蘊楚拉開窗簾看了一眼窗外,可以眺望到遠處的海岸線。 趁這機會她給蔣劭發(fā)了個報平安的信息,就坐在陽臺的椅子上開始欣賞眼前的風景。 “蘊楚,你要一起下樓去吃飯嗎?”實習的妹子問她。 季蘊楚看向門口,“不了,我想睡會兒?!?/br> 她舒服躺在躺椅上。 “那你先休息,要是餓了給我發(fā)消息,我給你帶飯?!?/br> “好啊謝謝了?!?/br> 門隨即被關(guān)上,季蘊楚拿了個小毯子蓋在肚子上,慢慢迷迷糊糊閉上了眼睛。 一路上舟車勞頓讓她有些困乏。 餐廳內(nèi)。 陸呈冶掃視了一圈沒有看見季蘊楚的身影,鄭添走過來搭上他的肩。 “看什么呢?” “沒什么?!?/br> 午飯是自助式的,陸呈冶夾了一塊蝦,他盤子里的食物并不多,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鄭添也跟著過去。 坐下后鄭添環(huán)視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俞湞言沒有在,也沒有見吳簡。 “湞言怎么沒和你一起下來,還有吳簡怎么也不見人?” 陸呈冶:“她在房間,至于吳簡,你得自己問他?!?/br> 他沒有提和俞湞言吵架的事,準確來說,是俞湞言單方面在吵。 原因很簡單,她知道自己和陸呈冶之間無望。 更發(fā)現(xiàn)了陸呈冶心里有人。 因為周嘉微在前,加上他到現(xiàn)在也不愿跟她見面,她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從未忘記她。 但對俞湞言認為的有關(guān)周嘉微的一切,陸呈冶已經(jīng)不想再解釋。 同樣的話說再多次都沒用,那不如不說。 剛說到吳簡,鄭添就看見對方過來。 “你不吃飯?”鄭添問。 “沒胃口,”吳簡說著看向?qū)γ娴年懗室?,笑著問,“怎么就你一個人老陸,吃飯不帶女朋友下來?” 陸呈冶吃著飯沒有抬頭,“樓上?!?/br> 氣氛微妙,吳簡和鄭添都能感受到。 吳簡自認為季蘊楚不會說出他要她做的事,那么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陸呈冶自己感受到或者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不過吳簡自己也不擔心,又不是他這邊露的餡,他也不怕俞湞言心里有怨言。 一直以來他不主動出手拆散,就是因為擔心會弄得俞湞言恨上他。 如果真是陸呈冶自己發(fā)現(xiàn),倒也好,還省事了。 “估計是累了,一會兒一起去玩桌球啊,高中那時候我們不是經(jīng)常一起玩?!?/br> 鄭添不知道原因,只能打著圓場。 可沒一會兒誰知俞湞言又下來了。 陸呈冶自始至終很淡然。 看著他們幾個人在一起,打包了點水果的實習生妹子跟他倆打了個招呼,“鄭總,陸工?!?/br> 鄭添是一個沒架子的總裁,就笑著回應,陸呈冶也點了下頭。 看著她手上提了東西,鄭添就問:“這給誰帶的啊,小夏?!?/br> “是蘊楚,她沒下來吃飯,我就給她帶點水果?!?/br> 陸呈冶手很輕微頓了一下。 “我先上去了啊鄭總,您先吃。” “好?!?/br> 鄭添有時很聰明,不會搞得很明顯,但他還是瞟了一眼陸呈冶。 到了晚上,篝火晚會開始。 所有人到已經(jīng)到齊,海灘上很熱鬧。 睡了一下午的季蘊楚精神抖擻和小夏一起東逛逛西轉(zhuǎn)轉(zhuǎn),順便還買了一個手編花環(huán)。 小夏硬是讓她,說是好看。 因為剛好是暑假,海灘上人非常多。 大家圍著焰火唱歌跳舞,玩的很開心。 季蘊楚覺得自己沒有跳舞的天賦,就攛掇著小夏去跳,自己找了個空閑的椅子坐著拿了杯果汁喝。 海風輕柔,季蘊楚這一刻完全放松,完全沒有意識到向她走近的陸呈冶。 當她意識到有人抬頭看時他已經(jīng)坐了下來。 她咬著吸管,有些緊張,無所適從。 “玩的開心么今天?”他問。 季蘊楚點點頭,“開心。” 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她接著就道:“你先坐,我去找小夏?!?/br> 還沒等她起身,陸呈冶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看著她,“別躲我,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