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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行止騖暴(破鏡重圓 1V1)在線閱讀 - 第7章:初次登門

第7章:初次登門

    待對方回過頭,季蘊楚才又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原來不是陸呈冶。

    門口的身影已經(jīng)走遠,身后一道聲音響起,“蘊楚?!?/br>
    季蘊楚回頭。

    昏黃的燈光下,蔣劭的身影被拉得很長。

    他向季蘊楚揚起一個笑,“回來了?!?/br>
    季蘊楚走過去,“你怎么在這兒?”

    問出這句話時,季蘊楚頗有點心虛,擔心他是不是看到了蔣侑。

    “店里在整改,監(jiān)工無聊本想著去接你可你又不告訴我地址,我就只能在這兒等著?!?/br>
    要接她這件事,他之前就提過好多次,可她不想欠他太多人情就一直在委婉拒絕。

    “進去吧。”

    季蘊楚點頭,“嗯?!?/br>
    十一二點的小區(qū)樓下沒幾個人,他們并排走著。

    季蘊楚想了想還是把遇見蔣侑的事告訴給他比較好,他們的家事她不清楚,不想做出什么弄巧成拙的事。

    “蔣劭,”她叫他,“我晚上碰見蔣侑哥了,他去了我工作的地方,剛才也是他幫忙送我回來的?!?/br>
    她一說完,蔣劭臉上沒有丁點兒意外的表情。

    “我知道,我剛看見了?!?/br>
    “抱歉,你應該不喜歡我們之間有接觸?!?/br>
    蔣劭俊朗的面容上揚出一抹笑,“干嘛道歉啊,我又不是小心眼兒,這么晚你一個女孩子走路上不安全,你又不讓我去接你,他送著還安全些?!?/br>
    季蘊楚:“你真不生我的氣嗎?”

    他看著她,黑曜石的耳釘在白熾燈下微微閃著光澤,很痞里痞氣,“季小姐,我看起來是很容易生氣的人么?”

    蔣劭的個子很高,和陸呈冶差不多,他的目光非常專注地看著身邊的季蘊楚。

    進了房門,蔣劭轉身道:“餓么?”

    “有點兒?!彼挛缙鸬猛頉]來得及吃飯,這會兒肚子餓得都有點在咕咕叫。

    “我去給你煮面?!?/br>
    季蘊楚連忙制止,“哎,等下?!?/br>
    “等我換個衣服,還是我來吧?!?/br>
    他煮的面上次她已經(jīng)領教過,為了好好活著,她決定自己來。

    蔣少爺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沒有爭著搶著來,主要他也有私心,他想吃她做的飯。

    季蘊楚將手中的袋子放在沙發(fā)上,蔣劭瞥見里面的黑色外套,憑他的刑偵能力和袖口樣式,他一看就知道是個男士外套。

    她從來沒有拿回來過男士的衣服,這是頭一回。

    “是衣服臟了么?”蔣劭從冰箱取出一罐啤酒,假裝不經(jīng)意詢問。

    換好衣服出來的季蘊楚走到桌子跟前倒了杯水,她穿了一件居家式的白色T恤。

    因為想著出來趕緊煮面條,季蘊楚沒注意到衣服領口有些低。

    蔣劭個子又高,稍微低了下眸就看到了她傲人的事業(yè)線。

    他不經(jīng)意咳嗽了下,隨后移開了眼睛。

    “嗯,準備洗洗給人還?!?/br>
    趁熱打鐵,他想著知道這是誰的衣服,“朋友的?”

    朋友么,季蘊楚頓了下,嚴格意義上她并不覺得自己和陸呈冶是朋友,他們現(xiàn)在的關系在她看來屬于既熟悉又陌生類型,沒有絲毫朋友之間的那種親近感。

    “同學的?!?/br>
    說完,她放下水杯進到了廚房開始燒水煮面,蔣劭進去幫她清洗蔬菜。

    她做飯的時候其實不用有人幫,可蔣劭好像很喜歡這種兩個人在一個小空間待著的感覺。

    這頓飯沒忙多久,吃好洗漱完的季蘊楚躺上了床,準備睡覺的她手機屏突然跳出一條微信消息,她打開一看,竟然會是陸呈冶。

    白色背景的聊天框顯示著一句話:我的U盤在外套里,給我個地址,明天早上我找你去拿。

    “咚”的一聲,季蘊楚直接從床上彈跳坐起,反復看著屏幕里的話。

    震驚得半天回不過神。

    良久,她還沒回復,那邊一個語音電話直接打了過來,她慌慌張張接起電話,“學長?”

    聽她這邊很安靜,看樣子應該沒在夜店待著。

    陸呈冶:“聽你的聲音應該還沒睡,地址給我,我明天去拿?!?/br>
    他聲音平淡,隱隱約約還能聽見敲鍵盤的聲音。

    現(xiàn)在她跟蔣劭同住,要是明天早上被陸呈冶看見指不定會誤會什么。

    “是不方便么,怕被你們同學看見誤會?”

    他對她的現(xiàn)在的情況不解決,自然以為她住在學校。

    “噔噔……”門口響起敲門聲。

    季蘊楚手捂著聽筒,“什么事?門沒關進來吧?!?/br>
    蔣劭推開門,“你那個外套里有個U盤,我給你放茶幾抽屜了,防止你找不到給你說一聲。”

    很寂靜,陸呈冶聽著耳機里陌生男人的聲音,快速敲打代碼的手指不自覺慢了下來。

    “好,謝謝,我知道了?!?/br>
    陸呈冶的外套她本來要看著洗,但蔣劭想著她忙了一天,就讓她早點休息自己幫著晾曬。

    蔣劭看她有點不自然,上次她這樣是在跟家人打電話,她說過,不想讓家里人知道和男生在合租。

    他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后關上了門。

    那邊半天沒聲響,季蘊楚見那邊沒有動靜,出聲道:“喂?”

    “地址記得發(fā)我。”說完這短短一句話,陸呈冶徑直掛了電話。

    看著“通話已結束”的字樣,季蘊楚倍感突然,想著他該是聽到了蔣劭的聲音,她覺得自己在陸呈冶心里的形象,應該是徹底黑了。

    事情已經(jīng)這樣,季蘊楚就發(fā)給了陸呈冶地址,她想著U盤對他來說肯定重要,不然也不會突然找她。

    早上八點多,季蘊楚上午沒課,知道陸呈冶要來就沒睡懶覺順便做了個早餐,不擅長煎蛋的她,今早也不負眾望的把雞蛋煎煳了。

    她心思根本就沒怎么放在做早餐上,從確定陸呈冶要來,她就沒怎么睡好覺。

    八點半左右,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季蘊楚慌了下打翻了手邊的牛奶,來不及擦拭,她扯出幾張餐巾紙胡亂墊了一下。

    開門后,只見陸呈冶西裝革履地站在門外。

    盡管他們彼此認識的時間也不短,陸呈冶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居家早起的樣子。

    “學長?!?/br>
    同一時間才睡醒的蔣劭從房間出來,“誰啊蘊楚。”

    話音隨著看到陸呈冶的那一刻蔣劭腦子也跟著清醒。

    他和季蘊楚兩個身上的衣服一黑一白,看起來非常情侶裝。

    又是不同的人。

    不等她回答蔣劭的話。

    陸呈冶和里面的人短暫對視了一眼,問她,“東西呢?”

    “這里?!彼龔男裆夏眠^u盤遞給他。

    同時還有一個紙袋,“這里面是昨天的外套,我已經(jīng)洗干凈了?!?/br>
    陸呈冶接過U盤,“衣服先放你這兒,下班路過我再來取?!?/br>
    見他要走,她開口:“學長不進來坐下么?”

    已經(jīng)轉身的陸呈冶沒回頭,“不了。”

    蔣劭走到門口,陸呈冶已經(jīng)進了電梯,“這你以前的同學?未免太拽了點兒?!?/br>
    季蘊楚:“他不是拽,他只是話少了點,人還是不錯的?!?/br>
    蔣劭“切”了聲,像是不滿她這副維護陸呈冶的樣子。

    “吃早飯吧?!?/br>
    季蘊楚看了下手上的衣服,她不明白陸呈冶為什么不帶走,明明就是順手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車。

    在家待到中午,到了接近上課的時間季蘊楚整理好桌子上書前往學校,路上她接到了蔣侑的電話,說是工作已經(jīng)給她找好,兼職畫師。

    夜店的工作黃了,她需要一份新工作,工作的事情她沒有跟蔣劭說,蔣侑介紹的薪水應該不差,她想先做著,等后面她找到合適的再辭。

    上完下午的課后,按照約定好的蔣侑來接她。

    到達地方后季蘊楚才知道是中海大廈,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助理的男員工在樓下等著他們。

    兩人見了面打過招呼,隨著電梯上行蔣侑說道:“我朋友投資了一家游戲公司,他們最近找實習畫師,所以我就讓他推薦了你來。”

    聽到這里,看著熟悉的二十八層的光標季蘊楚心想完全完蛋,蔣侑給她安排的工作很有就可能就是陸呈冶的公司。

    她想拒絕,但蔣侑說他是特意托朋友找的合適她的工作,這么一來,她有些不好拒絕。

    果然電梯到了二十八層停下,前來迎接的助理將他們帶到鄭添的辦公室。

    蔣侑和鄭添說了幾句,她給鄭添示意別說他們互相認識。

    身為蔣氏的接班人,蔣侑還有事就先走,將她交給了鄭添。

    沒想到兜兜轉轉,她又回到了這里。

    蔣侑一走,鄭添立馬關上辦公室的門,恢復平日里的模樣對著季蘊楚詢問,“這都怎么回事,你跟蔣氏的公子居然認識,還有昨晚,你怎么會去夜店兼職,叔叔阿姨肯定不知道吧,加上今天這一出都把我弄混了。”

    鄭添本來昨晚就想問她,礙于太多人在場就沒機會,他問了陸呈冶,陸呈冶也沒給他多說,就是說兼職而已。

    他又不傻,她家的條件用得著她出來賺錢,還去的是夜店陪人喝酒。

    和蔣侑的關系她只能按蔣劭給蔣家人說的那樣告訴給了鄭添,說其他的她擔心萬一露餡牽扯到蔣劭。

    鄭添信了她的話,對她在夜店兼職的事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你去夜店兼職,你男朋友家人不會同意吧應該,我聽說他們家還蠻傳統(tǒng)的,而且你家里應該也不會同意,我記得高中時候你家里就管你管的很嚴,你花錢也不是大手大腳的人而且還在上學,去夜店兼職不會太累了嗎?”

    對于眼前不太能理解的情況,鄭添說的還是比較委婉,用腳趾頭想下,哪個富家女會去夜店陪酒。

    頓了下,鄭添小心說:“蘊楚,我們相識一場,你實話告訴我,你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按照他身邊的情況,一個富貴人家的小孩兒莫名干起這種事情來,一般都是家里的問題。

    一看快瞞不過,但她又對陸呈冶撒了謊,自然就不能在這鄭添這兒承認。

    “我和家里鬧掰了,所以經(jīng)濟上有點困難?!彼读艘粋€很爛又說得過去的謊。

    昨晚陸呈冶問她缺錢原因,她就應該承認,而不是心一橫順著他的話說,明明陪酒的事都已經(jīng)被看到,她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然破滅,家中破產(chǎn)的事還有什么可維護。

    季蘊楚有些后悔,但話已經(jīng)說出去收也收不回來,接下來她就寄托于鄭添不要再問其他原因。

    一個謊接著一個謊圓,太累人。

    “怎么回事,連你都能和家里鬧掰,你這么乖,真不像能和家里弄得把經(jīng)濟都斷了的人?!?/br>
    一想思維靈活的鄭添忽然想到什么,“你該不會是跟電影里演的一樣,為了愛情吧?”

    未等季蘊楚回答,鄭添尾音剛落,陸呈冶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