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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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彩布展開,里頭是一場奢華無比的天帝壽宴。巍峨的宮殿鋪著金燦燦的琉璃金瓦,殿前柱子雕樑畫棟,殿前掛著華麗的帷幔,在天光下變幻色彩。 靈犀跟著眾人前來,看見紅毯子將座位分成兩邊,右邊多坐主位的神君,如紅鸞星君、織夢尊者、武神朗毅等,瑤池金母娘娘的位置最接近天帝與太子,天后的位置空缺。 她讓使女領(lǐng)到左邊非常靠后的位置,她心知自己資歷淺,坐這里也沒什么不滿。倒是眼前這張墨色的桌子引起她注意,既不是木頭又不是石材,這是什么呢? 附近的人恰好提起:「這叫玄鐵,自東海運回,這回龍?zhí)訛槿⑷钕孪伦阊?,以?shù)百隻蠃魚拉著滿載玄鐵的黃金車,堆成一座山丘!」 靈犀隱約覺得在哪處見過玄鐵,直到穿著藕粉色襦裙的使女魚貫而入,她終于想起來,是「盤子」!她曾在南天門前打碎一塊托盤,正是這黑的發(fā)亮的材質(zhì)。 那托盤比假山硬多了,原來大有來頭! 使女往她的桌上放金樽,又?jǐn)[雕花筷子與調(diào)羹。輪下一個使女,為她斟滿瓊漿玉液,再下一個使女上了珍饈佳餚??不知不覺她的桌子已讓食物堆滿。 她抬頭,左邊的座位已經(jīng)坐得差不多了,唯她的旁邊空了一位,不知是誰,已經(jīng)快開宴了還不來! 不久,她知道是誰了! 斯年坐到她旁邊的蒲團來,笑盈盈拿金樽敬她,一仰頭便飲盡。 她看見斯年便落荒而逃,所幸她的位置偏遠(yuǎn),站起來也不影響誰。她不曉得斯年追上來了沒,拂開一重重礙事的帷幔往人煙稀少的側(cè)殿去,她找了一處轉(zhuǎn)角倚著欄干,這處同樣掛滿帷幔,不細(xì)瞧還不曉得里頭藏人,于是她放心待在這里! 側(cè)殿傳來杯子摔破的聲響:「是誰端來這杯茶?」 這聲音靈犀認(rèn)得,是三殿下的聲音。她想起偶遇的三殿下明眸皓齒,聲音婉轉(zhuǎn)動人,可這般拔高音調(diào),聽起來刺耳極了! 傳來另一個女聲:「是奴婢?!?/br> 三殿下盛氣凌人的說:「你拿下人的茶杯裝茶給我?」 那人回:「三殿下,這茶可不是給您喝,是曼香讓拿,要給靈蛇真君。靈蛇真君本就不在天界的編制內(nèi),用這杯子再合適不過?!?/br> 「我的人被你們當(dāng)成下人,當(dāng)我死了嗎?」緊接著傳來摔杯子的聲響。 「三殿下息怒,您請不要為難我們,我們都是照規(guī)矩辦事。」 「你們都是照規(guī)矩辦事?恐怕是看不起我,連帶我的人一起輕慢吧?我不信治不了你們這些刁婢,傳令下去,從今往后我的茶都要兩杯,我的飲食都來兩份。再讓我看見下人的杯子碗碟,我讓裴清哥哥發(fā)落你們!」 「是,屬下遵旨。」 那兩名使女悻悻然退下,走到廊道繼續(xù)碎嘴:「從今往后我的茶要兩杯~哼!杯子的配給向來都是剛好,多了她我還要從別處挪杯子讓她用!」 「jiejie別氣,天妃那兒為了天宴新進(jìn)杯子,我們跟上頭的jiejie們說,她們總會讓我們拿。只是這位三殿下的名聲會如何,那就不是我們能干涉?!?/br> 「你真聰明,這樣我真恨不得她多摔幾個杯子,好讓她的刁蠻聲名遠(yuǎn)播!」 「就是,我都可憐那位龍族太子,居然要娶這位三殿下!嘖嘖嘖!」 也不知是不是能藉此事敗壞三殿下名聲,兩使女心情好多了,不久就聊到當(dāng)季的胭脂水粉上頭,兩人有說有笑走了。 她們走后傳來靈蛇真君的聲音:「小殿下,您不必跟她們白費口舌,不過一杯茶而已,什么杯子裝都好?!?/br> 「靈蛇哥哥,事情不如你想的單純。上回有人劃破我的舞裙,你知道她們?yōu)槭裁锤覇幔恳驗槟憧偸莿裎蚁⑹聦幦?,我姑息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姑息第二次就會有第三次!?/br> 靈蛇真君卻說:「她們劃破一件舞裙我讓做三件,劃破三件舞裙我做十件。錢能打發(fā)的從來不是問題。」 三殿下說:「哥哥,秦伯伯的錢不是天上掉下來,這里距離蛇族這么遠(yuǎn),莫讓秦伯伯舟車勞頓。何況錯在她們,為何總讓我退讓!」 靈蛇真君嘆了一口氣:「小殿下,我們?yōu)榱硕惚芰璺票芫釉诖?,能忍便忍吧!?/br> 三殿下的語調(diào)尖銳:「連莫名加諸的婚約也要我認(rèn)嗎?憑什么,我不要!」 靈蛇真君說:「婚約訂下也未必馬上成親,能拖盡量拖,最好拖到蛇神殿下轉(zhuǎn)世,讓她處理這樁烏龍婚約。」 三殿下繼續(xù)質(zhì)問:「如若讓我立刻嫁人呢?」 靈蛇真君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答:「??讓我想想?!?/br> 三殿下奔出側(cè)殿,看著要往階梯墜下,靈蛇真君追了出來,千鈞一發(fā)之際托住三殿下的腰:「小殿下,您究竟在做什么?」 三殿下那張臉滿是淚水:「哥哥??你難道一點也不喜歡我嗎?如果不喜歡別管我,讓我撞個頭破血流,我不信我讓自己受傷他們還能逼我嫁人!」 從靈犀這處看不見靈蛇真君表情,卻將三殿下痛苦神情盡收眼底。此時三殿下說:「哥哥,我要吻你,你若不想我吻你便放手,讓我跌落階梯?!?/br> 靈蛇真君不曾松手,三殿下細(xì)白的手臂正環(huán)繞靈蛇真君的頸子,然后獻(xiàn)上她的吻:「?哥哥?!?/br> 「?小殿下。」 一吻畢,三殿下終于破涕為笑:「我待會兒要跳一齣舞,若贏了獎品是那面溯日鏡--聽說可以倒轉(zhuǎn)時間,再不濟也能躲避追兵,鏡子類的法寶里頭多半有鏡府!」 靈蛇真君問:「?您想?」 「若是逼我成親,我們利用溯日鏡逃出天界,不拘躲在哪里,抓不到我我就不用成親!」 靈犀見三殿下俏皮的吐了舌頭,然后與靈蛇真君牽著手走回側(cè)殿。 靈犀趁機走出來,拐過幾個彎出了側(cè)殿,回到天帝壽宴。 *** 靈犀回去發(fā)現(xiàn)她的位置讓人占走,另一端又空出位置,她往那空著的位置去,心中大石也終于落下。 斯年依舊走到她身旁,跟她鄰座勾勾手,那人聽話換了座位,斯年迫不及待坐下?!改阍趺醋叱鋈チ耍俊?/br> 她生氣的回:「你管我!」 「是,我沒資格管你,連問候一句也被你曲解?!?/br> 她知道自己太過,可又拉不下臉來認(rèn)錯,只好說:「我出去好了?!?/br> 斯年拉住她的手:「你別出去,我走就好。」 靈犀忽然想起三殿下與靈蛇真君也這般牽手、接吻。她心頭一熱,彷彿她在少女時期也曾這么愛過人,也為那人做傻事、義無反顧。 一陣頭暈傳來,她好像快要想起什么??太虛山那隻孔雀說:「不是聽說你嫁人了,怎么又回來了?」 她那時連忙追問:「我要嫁給誰?」 孔雀轉(zhuǎn)過身去,拿屁股對她,抖擻了那身彩色羽毛,十足的挑釁:「我怎么知道你要嫁誰,你這么粗魯又口無遮攔,肯定是人家不要你了!哈!」 孔雀后來說了什么?她額頭的花鈿發(fā)燙,像一塊烤紅的烙鐵烙在眉心,劇痛伴隨炙熱盤旋在她腦海,卻什么也想不起來! 慢慢頭不疼也不燙了,她睜開雙眼見斯年扶住她,斯年問她:「怎么沒站穩(wěn)?」 她搖頭沒多說,斯年扶她坐好,轉(zhuǎn)身要走,她順手拉住斯年的衣襬:「斯年,坐吧。是我不好,總對你發(fā)脾氣!」 坐下后斯年心平氣和說:「靈犀,你若不喜歡我不要緊,我們從朋友當(dāng)起,就跟一千年前一樣?!?/br> 她的心里一松,不知不覺笑出來:「多謝,還是你了解我,不愧是我多年好友!」 斯年為她斟酒:「我們喝一杯?」 她先乾為敬,一口喝光那金樽里的瓊漿玉液。她聽見場上喝采聲,也隨著眾人將目光移向跳舞的天女們:「這么多賞心悅目的漂亮的仙女,你怎么不看?」 斯年嘆了一口氣:「你當(dāng)我眼睛只黏著女人?」 她想起袖月殿下說的話,「待會兒似乎袖月殿下也上場?」 斯年答她:「我對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沒興趣,何況她是我meimei?!?/br> 她笑了:「你四處認(rèn)哥哥meimei?」 斯年也笑:「靈犀meimei,陪哥喝一杯。」這又斟滿兩人金樽。 靈犀從善如流:「斯年哥,請!」 兩人正喝酒之際,袖月殿下上了臺,穿著極貼身的舞衣,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蠻腰,上半身舞衣綴著細(xì)碎寶石,下半身是絳色的飄逸紗裙,里頭穿著長褲。此時正隨著音樂起舞,音樂漸快,袖月殿下旋舞的動作也漸快。 她旋舞的動作彷彿盛開的牡丹一般,動作又隨音樂逐漸慢了,那優(yōu)美的身姿也伸展開來。 咚咚咚咚咚?,鼓聲響起,袖月殿下拋出仙女羽衣向空中畫了一個大圓,羽衣的圓未落下,袖月殿下已跳躍至水池的銀盤上、以羽衣?lián)P起水珠。 樂音的抑揚頓挫間,水珠演繹了一場瀲灩無比的舞蹈,波光映著袖月殿下,袖月殿下在波光之中,在波光之上,又在波光之外。又一陣旋舞將水波的美發(fā)揮到了極致,甩出的水珠形成一個個環(huán)繞在袖月殿下身邊水晶飾物也似,與她舞衣的寶石相輝映,成了一場流光溢彩的舞,讓人恨不得多生了一副眼珠子來看這場奇麗的饗宴。 這隻舞在急促的鼓聲中落幕,袖月殿下仍佇于圓盤,這時方知圓盤不到掌心大,環(huán)繞水池六個圓盤皆如此,偏偏袖月殿下飛舞之際,腳步輕盈身姿曼妙,無人察覺她站的圓盤這么險,還當(dāng)為她腳履平地。 不知誰喊了「好!」接著滿堂喝采,歡聲雷動。 不遠(yuǎn)處傳來恭維聲:「龍?zhí)拥钕?,您與袖月殿下聯(lián)姻真是珠聯(lián)璧合!」 龍?zhí)庸笆肿饕荆骸付嘀x!」 靈犀想起不久前南天門的相遇,又想起斯年似乎什么事都知道:「袖月殿下跟龍?zhí)拥幕榧s確定了嗎?」 斯年的酒杯倒映他的桃花眼,那雙桃花眼含笑:「在袖月還沒來天界就已經(jīng)板上釘釘?!?/br> 靈犀問:「你是如何知曉?」 斯年答她:「在龍族幫天界出兵魔界就知道了,沒有利益的事你做嗎?那時我猜太子說不準(zhǔn)將娶龍族的慕芹郡主,隱約覺得不對,慕芹郡主的身份不足以成為天后。那時我便想天界若有一位公主那就好,即便公主的生母身份不高,配龍?zhí)右簿b綽有馀?!?/br> 說完斯年又問:「你怎么忽然對這些事有興趣?」 靈犀幽幽嘆了一口氣:「我覺得三殿下有些可憐,年紀(jì)輕輕背負(fù)聯(lián)姻。她這么奮力跳舞也是為了?」得到溯日鏡,改日脫逃好用上。 靈犀偶然聽了三殿下心事,話到嘴邊警醒的停住,總歸越少人知道越好。 斯年答她:「為了得到溯日鏡,好讓看輕她的人得一個教訓(xùn)?這丫頭總是爭強好勝?!?/br> 斯年晃了晃酒杯,飲盡一杯才緩緩說道:「你別擔(dān)心袖月殿下,她比你想像中的受寵多了--蛇神殿下讓一位蛇君跟著她,四蛇君在蛇族有領(lǐng)地跟稅收,這么個能人在她身邊,即便婚姻不如意,也不會有什么大事?!?/br> 靈犀想起師兄們即將成親,內(nèi)心一滯。難不成她希望師兄們跟袖月殿下一樣不幸,才能在心中留下空隙給她? 她甩了甩頭:「我出去吹吹風(fēng)。」 斯年放下酒杯:「如今春風(fēng)雖和煦,可仍帶著寒意。」他解下一件赭色鑲金邊的披風(fēng)披在靈犀身上,靈犀本想拒絕,可見他目不斜視綁好系帶,又覺得拒絕太過矯情。 斯年說:「一到春天,你受不了花香,噴嚏打個不停?這件披風(fēng)既可阻去寒涼,還可以當(dāng)帕子擦?!?/br> 這份心意讓她心暖:「斯年哥,謝謝你!」她飛升成仙,早就克服了那個毛病,不料斯年還記著。 靈犀在天帝的花園走著,忽然想起三殿下跟靈蛇真君。繞去側(cè)殿,也許能見三殿下得意洋洋拿著溯日鏡的模樣? 她走向側(cè)殿,這里不知為何聚著許多人,還對里頭指指點點:「這兩人簡直無視天帝,胡作非為!」 另一人回:「就是啊,像什么樣子,你看看!」 「袖月殿下背負(fù)婚約居然與靈蛇真君構(gòu)合,真是下賤至極!」 靈犀聽見構(gòu)合嚇了一大跳,怎么忽然間做了這件事? 又聽人說:「真別說,我還真想起一件事:當(dāng)初蛇神殿下不是有未婚夫嗎?結(jié)果勾搭上咱們天帝,生下一個女兒。有其母必有其女!」 靈犀在心里反駁:不對!若他們要用這種方式擺脫婚約,袖月殿下何必跳那支舞?況乎她不覺得袖月殿下與靈蛇真君的感情已經(jīng)走到那一步——袖月殿下拿自己受傷當(dāng)要脅,才吻了靈蛇真君! 靈犀的眼皮跳個不停,連忙擠進(jìn)圍在門口的人群,一場香艷的場景映入她的眼簾--袖月殿下的舞衣已被撕破,半邊rufang在靈蛇真君掌中,他們的下身交纏,彷若麻花一般,羅漢塌上豆青墊子灑落點點紅痕,袖月殿下流下兩行淚水:「哥哥,我好疼!」 羅漢塌旁碎了兩只名貴的茶杯。 正當(dāng)靈犀目光停在茶杯,有個穿黑靴的男子踩碎杯子來到羅漢塌前:「靈蛇真君,我敬你是我未婚妻的兄長,不料你這般不堪,竟當(dāng)眾人之面欺辱我未婚妻。站起來,若不想被我殺,就站起來反抗!」 靈蛇真君哆嗦了一下終于醒來,他神色凝重披了件外衣在袖月殿下的裸身上。 靈蛇真君說道:「大錯既已鑄成,若要殺我悉聽尊便。唯袖月殿下,望你網(wǎng)開一面,將她送回蛇族秦家,莫傷她性命!」 靈蛇真君下了羅漢塌敞開他胸口鱗甲,靈犀在一旁看得著急,此時袖月殿下也清醒,披著靈蛇真君的衣服走來:「要殺靈蛇真君先殺我!」 龍?zhí)影櫭迹骸感湓?,去一旁,我殺了靈蛇真君這件事情便了,我依舊娶你。」 袖月笑得譏諷:「多謝你的恩德,殺了我也可以交待吧?靈蛇真君不是天界人,殺我之后放他回蛇族,從此不踏天界半步,這樣如何?」 袖月殿下往龍?zhí)拥膶殑Σ讲奖平瑒庖汛倘胨男乜?,霎時間不知發(fā)生什么事,只見靈蛇真君將袖月殿下護(hù)在懷里,讓龍?zhí)右粍Υ倘胄母C,鮮血飛濺在袖月殿下滿是驚訝的臉上:「不要!」 不久天兵圍來,驅(qū)趕看戲的人群。 靈犀失神走著,遇見散場的師兄們,二師兄對她招手:「靈犀,這里!」 二師兄問她:「這件披風(fēng)怎么濺了血?對了,我讓人做件水色滾兔毛的披風(fēng)正要給你。遇了你正巧換下?」 靈犀說:「??二師兄你別忙,我心里有數(shù)?!顾髅飨胝f:恭喜兩位師兄成親!怎么到了嘴邊成了另一句? 二師兄與大師兄對看一眼,二師取出一只藕色錦囊放在她的手心:「大師兄打了一塊玉珮?biāo)臀?,還有些邊料做成了耳環(huán),是粉色的,與你頗搭,正想著給你!」 她到底要多彆扭?好好說一句祝福不行嗎? 二師兄說:「大師兄連著上值,累得眼皮快睜不開。改日再與你敘話?!?/br> 又過了一陣子,聽說天帝將靈蛇真君挫骨揚灰,而袖月殿下像瘋子般成日在溯日鏡上跳舞,有一天無聲無息死在那面鏡子上,鏡子滿是鮮血。 又一個平凡的早晨傳來時茜闖南天門下凡的消息,有人說:「時茜殺了一個狐貍飛升的天將!」 靈犀趿著鞋子往南天門趕,南天門前銀霜滿身鮮血,那血水在南天門金字牌樓下同樣刺目,她沒有一次這么討厭這牌樓:「銀霜、銀霜??嗚嗚嗚!」 在她知道大師兄頂了銀霜罰的那天她帶著一罈酒找斯年去。那是一個不眠夜,她捨了自己的處子身,交換斯年守著她兩位師兄的誓言。 看著彩布的云霜只知他們荒唐一夜,那里知道靈犀為此事流下數(shù)不盡的淚水,如今在眼前織布的靈犀依舊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