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封 露出馬腳
「喂、喂……?!瓜暮顪Y跟張遼交上了手,眉頭緊蹙。 潮生完全不敢看夏侯淵的表情。 張遼心下也是緊張,他因為怪招怪式,所以第一次與他的交手的人幾乎都摸不透他的武功路數(shù),一定是會佔下風(fēng)的。但是這一回夏侯淵第一次與他交手,卻打成了一個不上不下的平勢,正確來說,張遼有點落了下風(fēng)。夏侯淵彷彿很熟悉張遼的招式。 潮生心里想,夏侯淵當然是能夠死死地壓制住張遼,畢竟從十多歲起,潮生跟夏侯淵在同一個學(xué)堂里上課,間暇時候就是兩人相互切磋武藝,潮生跟張遼武術(shù)出自同家,夏侯淵等于是天天跟這門派的人練習(xí)打斗,對張遼的招式實在是熟悉到一個極致。 張遼打著打著,也有了一個底,這個夏侯淵多半是跟潮生關(guān)係十分親密,否則也不會對付他這么綽綽有馀,他的眼角馀光又看到師妹潮生那個心虛的表情,想來是夏侯淵還不知道潮生的家世背景,自己這樣打下去,恐怕是要露了馬腳。 張遼這個人向來心軟,對于愛人貂蟬不離不棄,就算貂蟬心許呂布,他依舊是跟在呂布身邊協(xié)助呂布并且保護著貂蟬。當年王允要張遼殺掉棄子潮生,張遼冒著生命危險將潮生暗渡出長安城。 張遼想了一想,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換了個方式。張遼對于武藝悟性極高,除了習(xí)得潮生等刺客一路的招式,對于正統(tǒng)門派的武術(shù)也頗有心得。 「潮生……這個張文遠……?!瓜暮顪Y看著張遼換了兵器,還是忍不住要對潮生說剛才心中的疑惑。 潮生緊閉雙眼,如果可以,她真想連雙耳都遮起來。 「這個張文遠武功也沒什么了不起啊!隨便一打還是打成了一個平勢?!?/br> 夏侯淵說得輕松自然,潮生和張遼卻翻了白眼差點栽過去。 笨蛋!笨蛋就是笨蛋!兄弟兩人一樣笨?。?!潮生心中直咒,她早該想到夏侯淵這個直腸子,怎么會發(fā)現(xiàn)她的武功是跟張遼一路的。她在那邊cao什么心啊? 潮生這邊剛喘了一口氣,張遼正統(tǒng)武功用不慣手,還是忍不住換了短斧出了旁門左道的老招,反正眼前這個蠢得跟驢一樣武夫也看不出來。 卻聽得另一頭哇哩哇啦大叫,潮生轉(zhuǎn)頭,只見呂布不知道何時悄悄出陣,跟呂布纏斗成一團的竟是意想不到的人物。 曹cao手持短劍,左支右絀,一邊罵道:「弟妹有時間在那邊發(fā)呆,還不趕快來幫助為兄!」 潮生連忙策馬邁向呂布曹cao,輕松將呂布的強攻接過化為綿綿微風(fēng),奇道:「孟德你何時來的?」 「剛才你們在那邊打成一團的時候我就在這里了!」曹cao怒道,他本來想說跟著夏侯淵一同前來,讓夏侯淵潮生二人去應(yīng)付呂布張遼,自己就可以重整兵士,重新佈陣,以他的獨門兵法大敗呂布,豈知道交上手卻見潮生在那邊發(fā)呆。 「夏侯夫人為何不問奉先為何出現(xiàn)?」呂布戲謔問道,他跟潮生拆了幾招,又看張遼那邊的打法,立刻知道潮生跟張遼系出同門。 「哼,沒空理你。」潮生氣呼呼地瞪著呂布,呂布一定是故意的。 呂布將方天畫戟換至左手,對著潮生腹間刺去,潮生大驚,單手撐馬,直接飛身落地,呂布見潮生護著自己腹部,不禁皺眉。 曹cao雖然武功不好,但是眼睛倒是犀利得很,他看了看夏侯淵和張遼酣戰(zhàn)成一團,又見潮生跟呂布的打法,瞇起眼睛道:「弟妹跟敵方張遼將軍甚是熟悉啊。」 呂布哼斥一聲,冷笑道:「豈止熟悉,我看他們根本就好到不行。你要不要自己解釋一下?」 潮生也冷然道:「不過是舊識罷了,我早就被逐出師門,沒什么情誼好說。呂布大人倒是可以反省一下自己的妾室貂蟬姑娘,藏嬌藏成這樣未免太大材小用?!?/br> 呂布聽得貂蟬的名字,心下一凜,被戳到痛處,很是火大,怒道:「貂蟬又怎樣???」 另一邊張遼聽得貂蟬的名字,心中一蕩,被夏侯淵抓到了空隙,三叉戟刺了淺淺一槍。 潮生賊賊一笑,問道:「貂蟬姊姊是我被逐出師門前的師姐,呂布大人,你叫她什么?貂蟬嗎?但是有人可不是叫她貂蟬哪!」 夏侯淵這邊也聽到潮生和呂布的對話,心下大驚,忍不住轉(zhuǎn)頭問道:「潮生你和張遼貂蟬同門?」 曹cao倒是不慌不忙,他聰明細心,一切都在意料之內(nèi),只是涼涼地等著看好戲。 「任、紅、昌。」潮生一字一字咬字清晰慢慢吐出,尾巴那個「昌」字還拉得好長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