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qū)別
“回來” 宋左佑一直在給沉茗發(fā)消息,沉茗不愿意,所有的消息她一律冷處理。 他甚至發(fā)神經(jīng)用公司的賬號持續(xù)滴她,她氣極了,一肚子火氣越積越多,她打了幾個不友好的詞語罵他。 過了會他直接叫人下到她的工位把她捉了上去,沉茗悶著問什么也不回答,宋左佑從沒體會過這種棘手的感覺。 “沉茗,你膽子大了?!?nbsp; 他鎖著眉頭,指節(jié)敲了敲桌子。 誰膽子大了還不一定呢, 她不看他,眼皮都耷拉著懶得睜開。 “去喝酒為什么不喝我說,”男人怒氣直往上竄,氣氛降到了冰點。 這幾天宋左佑總是想起那天出去逛街,她說喜歡的類型,那男的臉上洋溢著青春,jiejiejiejie的喊,喊的他妒意膨脹。 他又用力敲桌子,“說話。” 過一會,沉茗終于不再沉默,輕飄飄的開口,“你別管的太寬了。” “管你?管你什么,管你喝的爛醉?還是管你泡男人?” 宋左佑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最后幾個字,拳頭攥緊了擱在桌上。 “喝醉怎么了?找男人怎么了?不行嗎!” 沉茗抬頭望著他的眼睛,一臉諷刺。 “總比某些人不要臉娶了老婆還找小三的好?!?/br> “這你不需要知道?!彼巫笥哟蠓降某姓J了,不打算辯解。 沉茗只覺得厭惡,厭惡他同時厭惡自己。 “那你管我做什么?你不說你有老婆你管我做什么!”她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我就去找男人了,你管我做什么?!” 宋左佑臉色鐵青,他死死盯著她脖子側(cè)面那小塊紫色的痕跡,一拳砸在桌子上。 “說不說是我的自由,對你來說拿錢辦事有什么區(qū)別?!” 他快要失去理智低吼。 沉茗像是被什么擊中一般,渾身僵硬,她嘴唇哆嗦個不停。 “是……做情婦和做小三有什么區(qū)別……” 她喃喃,幾乎快要站不穩(wěn)。 “沉茗?!?nbsp; 宋左佑沉聲叫她的名字,伸手去拉她的胳膊。 沉茗腦海中瞬間閃過各種畫面,她被人用雞蛋砸的,被菜丟在頭上的,被唾棄的,被沉云聲淚俱下的質(zhì)問,為什么要做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 在宋左佑觸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猛的一口干嘔了出來,她覺得他的觸摸無比惡心,更加讓人厭棄的是她自己。 她惡心他,惡心自己。 宋左佑頓在原地,看她不停的干嘔,除了些水和渾濁的胃液,其他什么也吐不出來。 他知道她又開始不按時吃飯,“冷靜點,沉茗。” 沉茗全身脫力,順著桌邊滑下來跌坐在地上,她開始頭痛,周圍的光線刺的她眼睛痛。 于是她爬進昏暗的辦公桌下的空間里,蜷縮起來,一句話不說。 “沉茗,冷靜一點?!?nbsp; 宋左佑單腳跪在地上,向她伸出手,他不敢再碰她一絲。 不知道過了多久,沉茗始終眼角通紅,安靜的蹲坐在里面,雙手緊抱著彎曲的膝蓋,宋左佑也陪著她跪在外面,雙目看著她不肯移走。 桌上的電腦滴滴滴響個不停,宋左佑沒管。 直到那扇門被打開,清爽開朗的聲音伴隨著高跟鞋的噠噠聲傳來,“宋左佑,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從早上就不回消息,躲在辦公室里生孩子呢?” 來的人穿著一身米色套裝,眼尾高挑,神色自若得走進他的辦公室。 沉茗記得那聲音,是那宋夫人的聲音,她膽怯的把自己縮得更緊。 宋左佑深深看了一眼桌底下的女孩,站了起來,“別他媽的來我這里發(fā)瘋?!?nbsp; 他語氣冷得很。 “呦,宋總這是心情不好” 安以寧掃了一眼亂七八糟的桌邊,“不知道的還以為宋總在這里打仗呢?” 蹲的太久,麻意從腳跟傳來,宋左佑拉過椅子一屁股坐進去,防止踢到桌下藏著的那人,他雙腿叉開著往后仰。 “有什么事?” 宋左佑看起來不是很有耐心的樣子。 “宋左佑你最好別得寸進尺,沒什么事我也懶得來找你,下星期我爸媽要參加展會,” 安以寧說著帶上了墨鏡,卻看見椅子上的男人神色更加凝重,眉頭緊皺。 她沒管,繼續(xù)吩咐著,“你也得去,最好不要丟我的人。” 說罷安以寧又微微拉下了一點墨鏡,她覺得桌后的男人有些奇怪,空調(diào)開著,額頭卻冒著青色。 她走上前來雙手撐在桌前,“宋左佑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在和你、說、話?!?/br> 宋左佑抬起眼,安以寧這才看見他眼底的血絲,“滾。” 他咬牙,眼神兇狠得看著前面叨叨個不停的女人。 安以寧知道他生氣了,她不明白理由,但她還算了解他,火速的閃人了,臨走前還不忘提醒他,當天不要帶紅色的領(lǐng)帶,她父親不喜歡。 門重重的關(guān)上,等到什么聲音都消失的時候,宋左佑一把揪住沉茗的衣領(lǐng),把她從底下拖了起來。 “沉茗,你發(fā)什么瘋?” 宋左佑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