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魚(下)
一頓晚膳,各懷鬼胎。燕王早早吃夠了告了離席,叫人備車回上陽宮去,留下地方給皇帝同她的“寵君”。阿斯蘭掛心著宮正司那邊,也無心多用,只能等著皇帝放了箸才低聲道:“我……我先回棲梧宮等你?!?/br> “嗯?!被实劢恿耸诓瑁艘豢谕碌舨沤又?,“法蘭切斯卡會跟著你?!?/br> 阿斯蘭還欲再說,一想到現(xiàn)下還需討她歡心,又閉了嘴,也接下茶杯漱口。往?;实蹖捒v,他想先擱箸便先停箸,想中途離席便中途離席,皇帝不說什么,自然底下伺候的也不敢多言;如今她懶怠再做面子,內(nèi)廷的繁文縟節(jié)便格外難做。 果如明心所言,宮中規(guī)矩再多,多不過皇帝歡心一條。 宮人收走了茶杯,待主子站起來往外頭去了,才來撤下案幾碗盤。一時只聽見殿里窸窸窣窣的聲響,外頭卻沒得話音。 “怎么了,”皇帝看他在后頭亦步亦趨跟著沉悶,才終于開了口,“想好說什么了?”她攏了攏斗篷,又迅速地將手縮回抄手筒子里頭。 冬日里夜長,天色早暗了下來,只有行宮里還有幾豆燈火。未曾掃清的積雪堆積在石徑兩側(cè),偶有幾堆細(xì)細(xì)小小的,仍落在石板縫隙里,皮靴踏下去有格格的沙聲。 皇城北郊是一片荒野,上林苑不過是荒野里一塊圍場,而這座有些破敗的行宮是上林苑邊角處一座湯泉宮。 “……我之前不是要騙你,第一次打獵到的獵物,我愿意給你?!?/br> “嗯。”皇帝應(yīng)了一聲。 “還有我……”阿斯蘭在皇帝身后別過頭去,只盯著地面上幽微的反光,“我可以……可以讓你……” 皇帝停了腳步,半偏過臉去瞧他,長眉高高挑起。 她在等。 阿斯蘭意識到,她是在等他自己跪下乞憐。 “你給他們一條活路……隨便你怎么處置我。”他的聲音變得生澀,“……后面,也可以?!?/br> “噗嗤,”皇帝笑出聲,“呵……”她似乎是很有些意外,卻又實在忍不住笑,“我的小獅子……你、你思索了一整晚,就只想到這個?你當(dāng)我繞這么大一個圈子,就只是貪圖你的色相?”她露出很有些微妙的神情,略微擺了擺頭,卻仍忍不住笑,“你究竟是看低你自己還是就只知道這個……罷了罷了,你都這么說了,不受這美人恩反倒顯得我不解風(fēng)情。就當(dāng)是這般交易吧,我會同長安交代一聲?!彼耘f是揶揄的神情回望過來,“你可真是……真是可愛啊哈哈哈……” 皇帝笑個不停,擺擺手要叫人備車回宮,才走了兩步便被阿斯蘭抓了手腕,“……等等?!?/br> “嗯?”皇帝眨眨眼睛。 “我……我原本應(yīng)該說什么?” 她這才收斂了神色,換了張溫和臉面來:“自然是你說的,聲望、御下、以及忠誠。我的小獅子……”她另一只手藏在狐皮筒子里,舉著空余的半個筒子套上阿斯蘭的手。手爐在筒子里熏得狐皮暖熱,刺得人手背發(fā)癢,“你不只是個擺設(shè),你還有許多事能做。只是靠這個……”那狐皮抄手帶著他的手緩緩移至下腹,“并不長久?!?/br> 不長久。她說,不長久。阿斯蘭半垂下眼簾,臉上也松緩下來:“好,我……我會聽你的。” 那手爐在筒子里被塞入阿斯蘭掌心。手爐輕小,外頭以絲緞裹著綿絮填滿了,只留幾段氣孔,就這般塞入掌心難免熄滅,只留七分余溫暖手。阿斯蘭正茫然接了手爐,手背上狐毛觸感卻漸次遠(yuǎn)去,取而代之的是溫?zé)岬恼菩募∧w。 “手都教吹裂了?!被实圯p聲笑,“怎不用些膏脂?司造局的人沒給你送去么?” “我沒那么嬌氣?!?/br> “罷了,就當(dāng)是我命你用的,你拿我殿里的去吧。”皇帝好笑,“權(quán)且作饒你部下的條件?!?/br> 阿斯蘭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叱了一聲道:“你根本沒想殺他們?!?/br> 皇帝聞言越發(fā)樂道:“都等你來求,捱過兩叁日只怕輕傷的也要成了重傷,到時可真同我哥哥所言一般,逃奴該殺了?!彼娭⑺固m還要出聲,便在抄手中掐一把他虎口,“今日損了幾人?” “……一人?!?/br> 皇帝回身往殿內(nèi)挪去:“我會著人安葬他,只是你這些部下……”她呼出一口氣,阿斯蘭只怕她要反悔,卻聽得她道:“我會送去別處依照宮人慣例看管,你們是見不著了?!?/br> 阿斯蘭腳步一頓。 “是你們中原人說的殺雞儆猴么?!?/br> “也不算是吧……”皇帝失笑道,“殺他一人,你的部下能就此收了出逃心思么?”她略微回過頭來道,“罷了,你們只管好生待著,或許來日自有我送你們北上的時候呢。” 阿斯蘭一路都沒說話。 上林苑回宮抄近道要不了許多時候,皇帝沒帶多少人出來,自然也沒什么隨從,不過兩輛車便裝齊了?;实鄄庞昧送砩牛彩且话阈币性谲嚤谏匣杌栌?,年關(guān)底下明日起封了筆,倒是難得幾日閑。入冬前叫人往云州給崇光那小祖宗送了些冬衣并各色貼補,結(jié)果前幾日報說被退了好些回來,那些衣裳皮裘錦緞的太貴重了軍中穿著不合適,宮里制的些熏rou醬菜之流倒是拿去營中分了。 弱冠了,長大不少。 她一轉(zhuǎn)頭瞧見阿斯蘭,獨個兒縮在車角落里,正襟危坐的,緊張得厲害。 說來崇光還比眼前這位年紀(jì)長些,可崇光那小祖宗還孩子似的,這位……老成是老成些,就是別扭。她一下便有些好笑:“我的小獅子,我是會吃人么,你身子都僵硬了?!?/br> 這位公子張了張口,又避開了皇帝眼神,仍舊是不說話。他先前應(yīng)了皇帝帳中事,后頭想明白了卻不好收回前言,只不曉得皇帝要如何作弄人,是以全不想搭話。 皇帝也不惱,反輕飄飄地補了一句:“明日阿努格調(diào)來棲梧宮,我再叫尚宮局補給你一個貼身的內(nèi)侍?!?/br> “不行!” 這不就應(yīng)聲了么。皇帝好整以暇,抱臂笑道:“總不好教你關(guān)了宮門動私刑。如你今日那般行事,親弟弟也能打壞了?!?/br> “不行?!卑⑺固m瞪了皇帝一眼,“……你說了,不會動他。送他入你宮中無異于羊入虎口。”皇帝風(fēng)流輕佻,對好顏色慣來不拒,又是那么一副面相。 “那便要看你了?!被实坌?,“我對小孩子沒興趣,但我需要一個漠北出身的寵君?!?/br> 阿斯蘭輕輕哼出一聲,眼神轉(zhuǎn)到車廂角落里去:“……我知道。我會做好你的側(cè)室?!?/br> 若說他前次說這話還有幾分迫于形勢的討?zhàn)堃馕?,自以為憑色相便能換取皇帝寬仁,這次便很有些下定決心的意思了——皇帝沐浴更衣已畢,待入寢殿安置便見著他端坐在榻沿上,耳飾發(fā)飾佩戴得整齊,衣裳卻將將好半敞開,稍露半爿飽滿的胸膛。 哎呀?;实垡粫r忍俊不禁,叫宮人們都下去了,只留著法蘭切斯卡在外間待召,獨自掀了羅帷進(jìn)去。 聽得腳步聲,阿斯蘭也抬頭見著皇帝進(jìn)來,先抬了抬胳膊,似乎是覺不妥,又起身走幾步半跪到皇帝身前,親吻她的腳尖。 “你怎么了?怪矯情的?!被实勰眯馓Я怂掳推饋恚笆虒嬕?guī)矩里可沒這一條?!卑⑺固m順著她動作仰起頸子,發(fā)卷上金色的光澤便順著弧度輕盈下落,最后閃至發(fā)梢,照亮一段暗白肌膚。真是……她輕輕勾起唇角,“都跪下來了,替朕除了鞋子吧?!?/br> 阿斯蘭沒說話,只垂著眼簾,將她腳上的軟緞鞋除了去。皇帝換了一只腳,仍舊支在他下頜底下。他才將這一只也除了,不料皇帝忽而前傾身子,將腳尖探入衣襟,直沖小腹。 “……”阿斯蘭咬緊牙關(guān),手臂上青筋暴起,原本暗白的膚色迅速染上一層薄紅,只兩只手仍維持著原先捧著皇帝腳踝的姿態(tài)。 他在忍耐。 他的手已為著皇帝動作成了托著她小腿中段,腰板卻仍挺直了不肯多一絲動作。 女人的腳趾在他小腹上逡巡,時而撫過僵硬到隆起的肌rou,時而勾過塊壘間的溝壑,最后停留在心口,夾起他立起的乳首,摩挲撥弄,揉壓挑捻。 他的衣襟早已松脫,顫顫巍巍掛在肩上,隨時都要脫落似的。 此前房中行事,除了初夜而外皇帝總慣著他,他想在上面也多依了,至多不過言語挑逗幾回,揶揄幾句罷了,是以阿斯蘭從沒想過她那愛作弄人的性子原來在榻上也是一般無二。 或許早有預(yù)兆,只是她沒完全顯露出來罷了。阿斯蘭想起來,她雖大體依著他,交歡時卻偏愛挑撥幾句,抑或是忽而玩弄陽物不許泄身,抑或是撫弄身體卻不更進(jìn)一步。 皇帝瞧他生生忍著不發(fā)一語,只面上翻紅,鼻尖冒汗,更越發(fā)升起壞心思來,故作站立不穩(wěn)往前跌了半步,那原本撫弄阿斯蘭胸口的腳尖便也不由得落下,腳掌恰好踏在他下腹。阿斯蘭下面早立了起來,本就是忍耐時候,便被皇帝踩了下去。 “……唔!”這下他已是額上青筋也暴出來,濃眉皺起,牙關(guān)緊咬,下腹塊壘更是堅硬如鐵,盡了全力才忍住姿勢不曾崩塌,也不曾多言一句。 “對不住,不是故意要踩上去的?!被实勖嫔吓阈Γ_下卻是包住了他腿間鼓起,著意在上頭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忽而感到一陣濡潤。 他已出了前液。 皇帝收了動作,赤腳立在阿斯蘭腿間,等他緩了精神才扶起來,“生氣啦?” “……”小公子別過頭不肯看她,胸口仍起起伏伏緩著呼吸,“你下流?!?/br> 他實在不會罵人。皇帝笑,拖了他手來捏起指尖:“我想著你說……”她還沒說完便被阿斯蘭打斷:“隨你的便……我答應(yīng)了就不會反悔?!闭f著自己抽了衣帶,令中衣完全落到地毯上,甚至半轉(zhuǎn)過身,腰身微微下陷,“隨你處置?!?/br> 偏生就不肯看皇帝。 “哪就要這么急?”皇帝咯咯直笑,眼光掃過床頭。先前同長安交代了一聲,東西倒是都已送到了。只是……她又瞧著面前少年人,還繃著呢,不急。她照舊拉了人坐下來,捏著指尖笑:“給你手上抹些膏脂潤一潤好么?都皸裂了?!?/br> 果不其然被瞪了一眼:“……你別作弄人。” 這下可真是……皇帝不急侍君急了?;实凼Γ拔疫€想緩一緩呢,只怕你吃不住?!?/br> 阿斯蘭本能后退,面露警惕之色?;实燮珢壅垓v人,她說怕吃不住想來也決非什么溫和手段。他目光四下環(huán)視,將將好落在先前長安入內(nèi)放下的錦匣上。原先瞧著還不起眼,深青絲綿包裹的木匣,還只當(dāng)是皇帝私物,現(xiàn)下再看……他抬頭剜了皇帝一眼。 皇帝正要安撫幾句,沒想到他頭一偏道:“……我說過了,隨你怎么處置?!?/br> 哎呀……皇帝笑了幾聲,見他臉色愈發(fā)難看,索性扯了中绔系帶來,繞在他頭上。 蒙住了眼睛。 “不看見當(dāng)好些?!彼崧曅Φ?,“我在呢。” 視野驟暗。阿斯蘭只聽見幾聲窸窸窣窣,間或有木板開合的聲音,從方位看當(dāng)是先前那錦匣,看來那里面確是皇帝要用的房中物什,只不曉得究竟是什么玩意。 她的指尖落在下腹,指甲繞著臍眼轉(zhuǎn)了兩圈,才替他褪了中绔??柘乱粵觯忠魂嚋?zé)岣采蟻?,阿斯蘭便知是她的掌心,微微側(cè)身將東西往她掌心送了送。 蒙上眼睛倒比平日里乖巧得多了?;实蹟堖^阿斯蘭,在他額上落下一吻,懷里這少年人正安靜下來,卻沒想著她早抽了自己中绔系帶,正這時候?qū)⑺麅墒址唇壴诒澈?,打了個死結(jié)。 “景漱瑤……!”阿斯蘭掙扎起來,無奈兩手被反綁,只能在皇帝懷里扭動,“松開……松開……!” “不是說隨便我處置?”皇帝在他耳邊輕笑,“好啦……不會把你怎么樣的?!彼狭松倌耆穗p唇,卻是將他手腕上那死結(jié)系到了床柱上,令阿斯蘭離不開床榻叁步以外。 唇舌交纏間,阿斯蘭漸漸松了力,半倚在皇帝肩上,待皇帝吮夠了,他才發(fā)現(xiàn)已被綁得嚴(yán)嚴(yán)實實了。 “你……你無恥……!” 皇帝順手一掌拍在他臀上,發(fā)出一聲清脆響亮的拍打聲:“老實點?!彼€欲再掙扎,又是一掌拍來,“別亂動?!彼敛皇諗苛Φ?,兩掌下去底下這兩團(tuán)rou蒲團(tuán)已然染了煙霞,阿斯蘭也咬著牙不再掙扎,只下唇咬緊了,面上硬得很。 “生氣啦?”皇帝挑了根玉杵,約莫手指粗細(xì),手指長短,正蘸了膏脂,一打眼瞧見他那受氣的樣兒,不由得戳了戳他臉頰,“我說了怕你吃不住呀……” “我沒有。你還有什么把戲都隨你的意?!?/br> 這不就是氣著了?;实酆眯?,給了肩膀在他下頜,一手握上囊袋,另一手捏著玉杵“別怕?!边@還是支細(xì)小的,只怕他頭回用后頭受不住罷了,若要換了那正經(jīng)玉勢,只怕眼前這年輕人當(dāng)場便要鬧起來。 “唔……景漱瑤,你……”阿斯蘭扭起腰來躲避那支玉杵,逼得皇帝又是一掌拍下,這才安靜下來,“不舒服?!?/br> “很快就好了?!被实圯p聲道,緩緩?fù)顺隽擞耔?,剜了一圈油膏又才重入進(jìn)去。有了初次潤滑的膏脂,這下再入便容易許多?;实垡皇謸崤⑺固m前頭囊袋,一手扶著玉杵帶著油膏緩緩滑入甬道。才入了一寸許,便聽見他喉嚨里變了音,滾出幾聲輕吟來。 “不許丟了?!被实矍懊嬗质且徽茡澫?,激得阿斯蘭一抖,腿上肌rou繃緊了,不自主蜷起來。 “嗯哼……別打……會忍不住?!彼е阑氐?,喉頭已不覺漏出幾聲低吟,后腰也本能聳動起來,順著皇帝手里的小玩意兒前后擺動,揉皺了身下褥子,“也別……別玩前面。” “我若是偏要呢?”皇帝眨眨眼睛,一下擠著玉杵入進(jìn)深處,逼出阿斯蘭一聲嬌吟,才松了他后面,騰出手來,卻是捏起他早泛紅立起的乳首把玩,“可別丟了呀,我的小獅子,也別掙扎太過,玉勢若入深了取不出來可只好這副樣子傳太醫(yī)了?!?/br> 她就是著意折辱人。阿斯蘭哼了一聲:“還不是你……你下流……” 這才哪到哪啊。皇帝瞧他這受氣又委屈的樣子玩心更盛,竟是取了支細(xì)金簪來,趁著泉眼翕張,推入了陽物里頭。 “唔……!啊……景漱瑤你……拿出去!快拿出去!”才入了個尖尖,阿斯蘭便在榻上死命掙扎起來,渾身通紅,筋rou僵硬鼓起,撞得床板吱呀作響。金簪俗名“一點油”,便是簪首如油滴般圓潤,簪尾卻是輕巧細(xì)小?;实勰笞◆⑹?,輕輕旋轉(zhuǎn),一手扶著男人腰身,安撫似的在他頸上唇上落下輕吻。 “小心扎壞了……嗯?”她柔聲道,“沒事的,只是怕你忍不住丟了……吃得住的,吃得住的……” 那一點油緩緩沒入陽物,直到只剩下一點金油露在外頭,皇帝才松了手,讓阿斯蘭躺在自己膝上,指尖深入卷發(fā),摩挲起少年人的頭皮來,“緩一緩,緩一緩。”她柔聲道,另一手又伸向玉勢,模仿媾和姿態(tài),捏著那玉勢深入淺出,擦過腸間一段軟rou,帶出絲絲縷縷的清液。 “嗚……”阿斯蘭聲音變了調(diào)子,才發(fā)出一半便被他生生憋了回去,只咬著牙受著,卻不成想皇帝見他這樣子反作亂起來,摩挲頭皮的手指一下伸入口中,拈起舌尖捏揉起來,沾了一手的銀涎。 皇帝還故意將手指抹去他鼻尖讓他聞自己涎液。 “你……你總該玩夠了吧……”阿斯蘭聲音有幾分發(fā)顫,張著口喘息起來,“能不能……我想……想出來……” 皇帝便瞧了一眼他底下,東西早漲硬了,紅紅的立在那里,還隱隱露出幾分筋脈形狀。 說起來宮中是有許多內(nèi)官猜測他生了副大物才格外得寵……從前沒細(xì)看過,如此比較起來,也確是一副好本錢。若不是在宮中,也當(dāng)是女娘們喜歡的外形——又硬又臭的脾氣不提也罷。 “想泄身?”皇帝俯身低笑,又撫上了他腿間塵柄。外頭那一滴金油隨著傘柄微微顫動,教皇帝一撥,便又是一聲低吟。她慣來愛作弄人,雖做出一副要取了金簪的樣子,卻仍緩慢把玩囊袋同蕈頭,只在那滴金油周圍打轉(zhuǎn),并不取出哪怕一點。 “哈啊……嗯……想……”小郎君在皇帝膝上軟成了一灘rou泥,早沒心思忍耐嬌吟了,“讓我出來……求你……” “好呀?!被实圯p飄飄應(yīng)了下來,果真取了金簪,又取了塊帕子包在蕈頭上。幾番盤玩擼動,阿斯蘭正覺舒爽,才松了心神,忽而被她一捏丸袋——酸脹痛楚并松快一齊襲上腦門,激得他兩眼翻白,腿上哆哆嗦嗦噴了一帕子。 他才被折騰了一處,這會子松了神有些懨懨,皇帝諒他是頭回,便也沒再動他,徑自下了床去倒水喝。法蘭切斯卡聽見里面響動停了,將隔扇推了個縫,露出一線臉來:“你不是把人玩壞了吧?” “不至于?!被实圩约旱沽怂距焦距焦嘞氯ィα艘宦?,“累著他了……下次換你來?” “哎喲喂,你好事沒想過我,這事你想我倒快……狗皇帝,也沒見過你對我這么輕聲細(xì)語的?!毖性陂T邊笑,“你還是快進(jìn)去吧,里頭那個等急了?!?/br> 皇帝還沒反應(yīng)過來妖精意思便聽見阿斯蘭在里頭叫她名字,叫了幾聲竟還帶了幾分嗚咽。她一下有些無措,忙倒了杯水進(jìn)去。 “景漱瑤……”阿斯蘭忽而發(fā)現(xiàn)身子底下沒了皇帝體溫,反應(yīng)過來她走了,只怕一會zigong人要進(jìn)寢殿收拾伺候看到這副樣子,忙叫起她名字。中原人避諱,不可直呼人姓名,皇帝尤甚。只是她似乎沒那么在意,那金發(fā)碧眼的中官也總是連名帶姓地叫,她也不生氣。 “嗯,我在?!被实圯p聲道,“我只是出去倒了杯水。”她說,“畢竟這副樣子叫宮人也不好。”她抬起阿斯蘭身子,仍舊倚靠在肩上,“喝點水?” “好?!彼@會子乖巧,皇帝便也沒多說什么,將杯子碰去他唇邊,微微傾斜,便見他喉頭滾動,將水盡皆吞了下去,只一兩滴自唇邊溢出,順著下頜脖頸一路沒入心口。 “……還要么?!币槐嫳M,阿斯蘭試探問道,“你是不是……還沒盡興?” 哎呀……皇帝挑眉,“再來怕你受不住了?!彼冉饬私壥值难鼛?,放了人下來才去松眼上蒙布。他慣穿青黑绔,這腰帶一圈一圈蒙上去自然是什么也見不著,皇帝取了東西,才摸著里頭一片濡潤:“你哭了?” “……”阿斯蘭又不肯說話了。 “好吧,就當(dāng)是我過分了,”皇帝陪笑道,“叫宮人伺候你去沐浴好么?收拾了寢殿才好安置?!?/br> “好。” —————————————————— 有言曰:如果一條狗馴起來特別容易,那是因為這條狗喜歡你。 送給小獅子。 他實在是內(nèi)里純情而外在別扭的類型,如果他遇到的是少年瑤瑤,說不準(zhǔn)兩個人也能純愛一把然后上演羅密歐與朱麗葉,但他遇到的是現(xiàn)在的瑤瑤?,F(xiàn)在的瑤瑤失去了太多次,又當(dāng)了二十年皇帝,已經(jīng)沒有能力純愛了,她現(xiàn)在只能做到假裝純愛了。 不過現(xiàn)在這種裝出來的愛,也只有小獅子崇光這種男大會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