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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金華風(fēng)月在線閱讀 - 請什么旨?

請什么旨?

    趙殷是午后入宮的。女帝急召,卻沒說是為了什么,他不由得就有些忐忑。

    女帝幼時拜了他父親為師學(xué)習(xí)騎射兵法武藝,他年長女帝三歲,時常代替父親指導(dǎo)當(dāng)時還是皇女的女帝練習(xí)武藝,二人幾乎可以說是青梅竹馬的伴讀關(guān)系,只是到底帝王之尊,即便女帝看重趙家,現(xiàn)在也不能再談當(dāng)年情分了。

    “豐實快起來?!迸蹞Q了一身常禮服,攜了他往椅子上坐了,才自己上了龍椅,“前日收到豐實遞的辭官折子,朕心中不舍,這才特召豐實入宮來問一問,可是遇著什么難處了?”

    “臣惶恐?!壁w殷聽了簡直坐不住,椅子烙鐵一般刺得他股間生疼,“臣實在是年紀(jì)漸長,領(lǐng)定遠(yuǎn)軍有些力不從心,并無旁的意思?!绷簢幌蚴橇?xí)武之人,年過天命也還是腰板挺直,健碩得很,此刻只怕女帝是在試探他,身子躬得不能再低了。

    女帝同趙殷自幼交好,只是中間隔了竟寧之后漸漸疏遠(yuǎn)了,此刻也只能放下些帝王的架子,輕聲道:“若是為了崇光入宮要明哲保身,大可不必?!彼龝缘泌w殷素性,直接明言出口,“我以為你會讓崇光承繼定遠(yuǎn)軍的?!?/br>
    “臣確有此想法,只是……”趙殷有些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他一貫不擅長和女帝裝腔作勢,既然女帝先挑明了他也不想再瞞,“只是夫人不讓,陛下,實不相瞞,崇光入宮是拙荊的意思,臣也是事后才得知,一知道了就給您遞折子了?!?/br>
    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此時紅了面頰,露出些坐立不安的窘態(tài)來,又被女帝按了回去。

    “趙夫人啊……”女帝想起了些往事,不由得笑起來,“你一向拿她沒辦法。朕還以為是豐實的意思,沒得多想。罷了,既然崇光入了宮,朕便待竟寧一般待他,總之保他在宮中安穩(wěn)度日。只是你別這么早就致仕,定遠(yuǎn)軍后繼無人,朕還需要豐實,你要走可先替朕培養(yǎng)一個大都督出來。”女帝端起蓋碗呷了一口,“只是那年凌虛道人的話你也聽見了,我不想誤了崇光,他想出宮我不會阻攔?!?/br>
    女帝覆上他的手以示安撫,臉上是趙殷熟悉的平靜神色。

    “多謝陛下。”趙殷心下松了一口氣,他與女帝相識四十年有余,這個被先帝兩度廢立的皇儲雖心思深沉,待人時卻總有幾分赤誠,有她這句話是可以放心許多了,“臣這就告退了?!?/br>
    “不見見崇光么?他剛?cè)雽m難免念家。我叫他來便是?!迸燮鹕?,抬手要叫宮人,卻被趙殷攔住了。

    趙府當(dāng)家人苦笑出來:“崇光這孩子自小養(yǎng)在母親身邊,不愛同臣親近,兄弟里只和竟寧親,臣見了他也不知該說什么,陛下好意,臣心領(lǐng)了。”這個小兒子實在不太聽老父親的話,萬一當(dāng)著圣人吵起來可不是好收場的。

    他也老了。女帝想,昔日趙將軍也曾是趙小將軍,塞上擒胡虜,月下?lián)砻廊?,一手長槍舞得虎虎生風(fēng),不知迷倒多少京中女娘。過了這二十多年,他也漸漸退到了一個老父親的位置上,一旦說起家眷兒女,還是會露出些帶著赧色的窘態(tài)。

    “既然豐實你這么說就罷了,朕看崇光乖巧伶俐,沒什么不好的?!迸坌Γ_邁出暖閣,“朕送你出去?!?/br>
    趙殷正抬了腳,忽而又停下步子,差點和女帝撞在一起,“陛下,臣有一事相求?!?/br>
    景漱瑤挑眉,又回身拉了趙殷進(jìn)殿,有些想笑:“這倒奇了,豐實平素不是這樣不敢說的性子?!?/br>
    誰知梁國公一拜到底,俯首至地,沉聲道,“拙荊與母親溺愛崇光,以致其素性嬌縱頑劣不服管教,若來日沖撞陛下,還望看在老臣與……與宣平侯的份上,饒他一命,逐他出宮?!?/br>
    宣平侯是給趙竟寧的追封。

    趙二死后,趙殷一句話都沒說過,在朝堂上持身中立,一句話不多說以免叫女帝難做。到了如今才將人抬出來一次,看來是大事。

    “怎么都要看竟寧的面子了……”女帝嘆了口氣,扶了趙殷起身,“豐實,你是和我過命的交情,當(dāng)年若不是你扶持,我早凍斃在弗爾滕河沿上了,哪有命回來踐祚。你和我說,到底是什么事情?!?/br>
    “臣……拙荊只有三個孩子,大哥兒自幼身子不好,二哥兒又……以是拙荊溺愛老五,將他寵到了天上去,臣怕他不知規(guī)矩,一時做出些輕狂事情來,畢竟側(cè)君公子還在那里,臣怕他心念宣平侯,犯下大錯?!壁w殷說得委婉,卻算是明著提醒女帝了。

    他恐怕對崔簡有怨。

    “我知道了?!迸郯矒崴频呐呐内w殷的手,“若真有那一天,我將崇光送去定遠(yuǎn)軍給你管教。竟寧就這么一個親弟弟,我總不至于要了他命去。

    “畢竟,竟寧曾是我屬意的君后啊?!?/br>
    京城的夏日總是燥熱得很??善婊实劢瞪鷷r天光大盛,九輪太陽同現(xiàn)云中,加之國姓“景”原意日光,于是本朝便以太陽為象征,連帶著皇城也叫做金烏城,因而五月五同夏至這兩日也是宮內(nèi)的大節(jié)慶,從五月五皇帝登高祭天宣讀賀詞到夏至日宮內(nèi)宴飲,年年不缺,甚至偶有年份遇到雙日同列,慶祝還要加倍。

    新秀入宮選在了四月末,過不幾天便要慶端陽了,六尚局內(nèi)侍省自然也忙得很。崔簡前腳剛送了新秀回宮,匆匆忙忙換了衣裳用了午膳,又要照管端陽大慶的事。加上今年新秀入宮,還要替他們準(zhǔn)備衣裳、排上座次、備下宴席菜單,事務(wù)繁多,宮正司的人一撥一撥地來,忙得腳不沾地,還要cao心女帝侍寢的事宜。

    畢竟她登基十九年,后宮就他一個人,尚寢局的人都快忘了皇帝召幸的規(guī)矩。這邊要安排女史專司召幸傳旨,那邊要安排內(nèi)侍教導(dǎo)侍寢,還要制作綠頭牌,林林總總又是一堆瑣事。

    “側(cè)君公子,陛下那邊今天可以安排侍寢了。”尚寢女官遞上一水兒的綠頭牌,“按照先帝朝的慣例,酉時三刻由女史請旨,內(nèi)侍省傳旨并伺候侍君沐浴更衣,如遇初次侍寢的侍君,會有老公公教引規(guī)矩,戌正送侍君入棲梧宮?!?/br>
    崔簡核過了綠頭牌和彤史記錄,點點頭:“規(guī)矩不錯,只是按宮規(guī)應(yīng)該是明日再安排新人侍寢,你叫女史明日再請旨。”說罷,他又將東西遞還給尚寢女官,另外拿了端午節(jié)慶的流程來看,“端午是有慣例的,只是今年多加幾個菜罷了,做得不錯;趙少君的位置不要安排在本宮旁邊,將他同沉少君換個位置?!?/br>
    “諾。”尚寢女官和尚食女官同時應(yīng)聲,領(lǐng)了東西退出去了,崔簡才拿指尖蘸上些薄荷膏子揉在額頭上,對綠竹道,“新秀入了宮,究竟比往常不同了,想來陛下第一個召誰侍君們都盯著呢。你這些天警醒著,別叫咱們宮里的人亂嚼舌根子。”

    綠竹看著崔簡的樣子只覺得心疼,輕聲道:“奴已吩咐下去了,公子莫要憂慮了。您每年到了夏日里都要犯頭風(fēng)的。”

    “夏日里事多,休息不足,犯頭風(fēng)也不奇怪?!彼嘈σ幌?,“本宮擔(dān)著六宮的權(quán),自然要多管照些?!北『筛嗟那鍥鰸u漸浸入頭皮,讓他緩緩合上了眼皮,暫且休整起來。

    夏日啊……夏日最是難熬了。

    宮中夏日綿長,五月間熱如灼烤,日頭毒辣,連一絲涼風(fēng)也無;六月間時不時有不知所起的暴雨,混著電閃雷鳴噼里啪啦地砸下來,在石板長街上敲出陣陣濃煙淡霧,唬得人辨不清方向。

    女帝不喜歡夏天,每每到了五月間便煩躁得很,以至于御前行走的宮人到了五月間個個都要屏著呼吸做事,生怕惹了天子不快被發(fā)落去掖庭為奴。

    天階夜涼,暑氣雖則散不去,終究還是較白日里涼了些。長寧吩咐撤了些冰塊下去以免女帝受涼風(fēng)寒,這才引了敬事女史進(jìn)來請旨。

    女帝仍在想李明珠前日上的田律疏,沒反應(yīng)過來,便隨口問道:“請什么旨?”

    年輕女史有些惶恐,但還是壯著膽解釋了一回:“是陛下今日召幸的旨意?!遍L寧服侍女帝用了漱口的茶水,又凈了手,女帝才道:“拿上來吧。”

    原來已到了這時候么。

    一字排開的綠頭牌看得人心慌。女帝叫撤了膳桌,手在托盤上游移了半天仍舊落不下去。好吧,新秀入宮,總不能擺在那里看西洋鏡。往常崔簡一個選項倒罷了,頂多一時興起拉個貌美宮侍?,F(xiàn)下要按著規(guī)矩來,總覺得哪里不舒服。

    女史看她的手停在“趙崇光”三個字上,正要翻起,想著今夜終于可以完成任務(wù)了,又看見女帝頹然放了手,翻了旁邊的陸毓銘,心下暗暗心驚:原來陛下心思深沉,故意晾著兩個少君公子而挑了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是敲打兩位少君公子呢,不愧是陛下。

    果然還是沒辦法放開啊。女帝嘆了口氣,要做足面子第一夜應(yīng)該要看崇光才是,便不是崇光也要顧及沉晨去看看希形。但兩個她都不太想見,干脆隨便選了個不起眼的,這個陸家孩子長什么樣她都不太記得,只是殿選時候隨便指的一個看起來順眼又家世不顯的公子罷了。

    “就他吧?!迸廴嗥鹈夹?,想著明天下朝之后要召李明珠商議地方上的事情,還另有些任務(wù)要交給他做,天下承平日久,地方上的大小官員難免懈怠,李明珠正好合適察訪一番,等他回來便提去中書省……門下省也可以,中書侍郎有一個缺,或者尚書左丞……好像有些太快了,李明珠才三十一,老臣難免不服。

    不服就不服,李明珠比他們好用,也正好讓李明珠學(xué)學(xué)人情世故,哪有當(dāng)堂下自己頂頭上司面子的。女帝漫無目的地想著,沒注意到女史早領(lǐng)了旨下去,自批了些折子,便聽見暖閣有些窸窣聲。她怎么也是習(xí)武的,對不該有的聲音便格外敏感。

    “法蘭切斯卡?”

    “在呢,怎么了?!边@個親衛(wèi)一向神出鬼沒,這會兒又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但每次叫一聲他就能到,總是讓女帝覺得十分神奇。

    “寢殿里有什么聲音?!?/br>
    誰知法蘭切斯卡笑了一聲,“不是你叫了男寵么,我看他們剛洗好丟你床上了?!?/br>
    哦,是有這么回事……女帝忽而便有些情怯了,試探著問了一句:“你說我現(xiàn)在去你房里睡還來得及么?”

    “你別來。”

    好吧,女帝又低下頭去批折子,反正沒批的折子多,總能多拖些時候。

    “我說你怎么回事,不就是睡個男人,搞得和雛兒一樣?!狈ㄌm切斯卡大剌剌地往旁邊椅子上一坐,自拿了一冊書翻著玩,“平時你寵幸侍官也沒這么扭捏啊?!?/br>
    “就是因為是正經(jīng)君侍才緊張啊……”女帝嘆了口氣,在折子上寫了個龍飛鳳舞的“閱”字,請安折子罷了,本來不看也無妨,“既不是見色起意,也沒有感情交流,掀開帳子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睡我床上,還得睡了他,這還不如睡你,至少認(rèn)識這幾十年了?!?/br>
    “得了吧……”法蘭切斯卡淺淺翻了個白眼,隨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在女帝書桌前蹲下來,“其實仔細(xì)看看你也長得挺漂亮的啊,就是欠打扮,不然不比紅綃院的花魁差?!?/br>
    女帝面上不動聲色,底下腿一勾,出其不意正好踹在近衛(wèi)膝蓋上:“我欠不欠打扮不重要,但你是真的欠抽。領(lǐng)板子都便宜你了,在房梁上倒掛著抄宮規(guī)吧,二十遍?!迸酆退_了這一通玩笑,心情舒暢,便放了折子站起身,“明天晚上我要檢查的,乖?!?/br>
    法蘭切斯卡哭喪起臉,當(dāng)真拿了紙筆,勾著腳倒掛在房梁上抄起宮規(guī)來。女帝看他這樣子,后頸的長發(fā)束垂落至地,金砂似的一團(tuán),還別有幾分趣味,便道:“你這長相當(dāng)暗衛(wèi)委屈了,合該在南風(fēng)館做個頭牌郎君,應(yīng)該能賣不少錢。”

    “你買么?”

    “不買。嘴太碎了,一開口就沒了興致。”女帝擺擺手,喚了長寧叫伺候安置。

    掀開簾子,便見著一個少年人只著中衣端坐在床沿上,脊背絲毫不敢彎下去一分,目光卻垂直向下,看著自己在膝上握緊拳頭的雙手。

    女帝見他這么緊張,不由得出聲調(diào)笑:“怎么不先睡下呢。”

    誰知少年人被嚇了一跳,忙跪下道:“參見陛下……!陛下未曾就寢,臣侍自當(dāng)掌燈隨侍,怎可先睡,陛下說笑了。”

    “好啦,好啦……”女帝坐到床沿上,“起來吧,平白跪在那里,倒像是朕罰了你似的。讓朕看看你,選秀時隔得遠(yuǎn),沒怎么見著,這幾天又忙著前朝,竟是一次也沒見過你們?!?/br>
    陸毓銘行禮謝了恩,方才抬起頭來,露出一張端正的臉。

    其實比起崔簡年輕時那樣的美貌是差了許多的,只是勝在身上那幾分端方,起坐之間乖巧得很,半點逾矩也不敢有。

    稍微無趣了些。女帝不由得惋嘆,卻還是扶了他一把讓他坐下,笑道:“你父親如今任漢中道監(jiān)察御史,想來也快到調(diào)任的時候了。”

    “回陛下,父親巡漢中道已有一年半,按理今年就該換巡了?!标懾广戄p聲道,分明是頎長的身材,卻非要微微弓著身子,只敢看女帝的領(lǐng)口?!凹夷赣媱澫麓胃赣H一同赴任呢。”

    “你家中父母感情甚篤,是好事?!迸坌?,手上已經(jīng)不安分地攬住了年輕侍君的腰肢,“想來你從前在家中也過得好?!鄙倌耆说纳碜泳衫w細(xì),薄薄的一身腰板,摸在手里柔韌得緊,初探上去還會微微顫抖,“朕記得你今年是十八?”

    “陛下記得不錯,臣侍今年十八了?!鄙偈估删┯苍诖惭厣?,一動也不敢動,只有眼角一絲余光分散出去盯著女帝在身上作弄的手。

    女子的手柔白纖長,如削尖的蔥根,輕輕拂開衣襟觸上肌膚,“現(xiàn)住哪個宮呢?!标懾广懼挥X腰間如有銀蛇游動,沁涼滑膩,細(xì)細(xì)地滾過腰腹,本未上妝的臉上便染了幾分胭脂色,語氣也囁嚅了幾分,“臣侍現(xiàn)在住在……嗚……住在宏遠(yuǎn)宮,懷谷軒……”女帝的指甲刮過胸前,發(fā)出輕微的沙沙聲,聽得人心頭酥癢難耐。

    眼前的年輕侍子不自覺拗起了頸子,漂亮平直的肩頸被拉成了長長的一條,胸脯微微前傾著,腰腹卻吸緊了,隨著女帝手指的動作一起一伏,漸漸灼熱起來。

    “和謝長使住在一起?他好相處嗎?”女帝讓少年人靠在自己懷里,手指在中衣衣襟里逡巡。聽著少使在耳側(cè)越發(fā)明顯急促的呼吸聲,不由得輕輕笑了出來。

    少年人淚盈于睫,不知不覺間便跨坐到了女帝腿上。女子的腿柔軟許多,撐在身下格外明顯,輕輕蹭著腿間,倒讓他羞色愈盛,更燥熱了,只能越發(fā)地往女帝懷里縮,“謝長使像臣侍家中幼弟一般,自然沒有不好的……”帝王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氣包圍過來,清淺而多變,晃晃悠悠地,竟然讓他心神靜下片刻。

    再抬起頭時,卻見到君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原本端莊威嚴(yán)的杏核眼微微彎起,看起來竟有幾分春桃艷色,含情脈脈,“沒什么不好,又何必如此惶恐呢。”她傾身過來,淺啄上少年人的嘴角,“侍寢時可以抬頭看著朕?!?/br>
    他的眼睛這下微微睜大,在極近的距離里甚至可以看到眼角淺淺的紋路。到底還年輕,不懂得掩藏情緒,黑白分明的眸子清亮澄澈,盈盈盛滿了春絮般的情愫。

    窗外蟲鳴愈響了些。

    “臣侍不敢……”女帝聽了這幾個字只覺得好笑,順手揪起面前人胸口的紅櫻,引得人漏出輕吟,“唔……不敢亂了規(guī)矩?!鄙倌耆酥坏土祟^,微蹙起一對直眉,眼里盛滿水花,教女帝看出幾分逼良為娼的錯覺來,隱隱地更想凌虐眼前君子一番了。

    “規(guī)矩?朕便是規(guī)矩?!迸圯p笑一聲,嫌系帶礙事,幾下扯了開來,露出一片牛乳糕一般白花花的胸膛來。只是少年人究竟是初次,怕羞得厲害,剛見了點光便開出了片片桃色,“教引你規(guī)矩的公公是不是說這樣不合禮數(shù)?”

    陸毓銘低了頭,輕聲道,“是,公公教臣侍,應(yīng)該……應(yīng)該……”他早紅了臉,根本不好意思說下面的話,于是女帝笑著給他接上:“應(yīng)該從陛下裙下爬進(jìn)去,是吧?”

    “……是,公公說應(yīng)當(dāng)臣侍服侍陛下,不該讓陛下勞動。”

    “可是朕今天不想這樣?!迸蹓褐倌耆说乖诖采?,少年人有些急促的呼吸越發(fā)地粗重了,倒像是被什么東西催命一般,吸緊了下腹,脊背向上弓起繃緊,密密地貼上女帝,雙手不知如何安放,只能死死按在床上。

    “真是……”女帝拔開他的手,“朕記得你父母雙親都是爽利性子,怎么你這個長子如此扭捏?”

    這雙手細(xì)握在手里已有了些成年男子的骨架,骨節(jié)分明,手指細(xì)長,加上幾分文人握筆留下的繭子,頗為配得上那一副端方相貌。

    似乎是調(diào)情般的敘話起了點作用,少年人神色柔和了許多,溫聲道:“臣侍許是緊張得過了頭,也不知該如何侍奉陛下?!?/br>
    他的手被女帝牽引著,從系裙縫隙里探進(jìn)去,摸到了女子褻褲的系帶,扯散了,又漸漸深入進(jìn)去,直至碰到一層柔膩的肌膚。“公公應(yīng)該教過你這個吧?”女帝輕聲笑道,“照著指點來總不會緊張了?!?/br>
    “是?!鄙倌耆顺谅晳?yīng)道,手指試探著撫上去,撥開花叢,指尖才剛剛探進(jìn)去一點便驚住了。

    溫暖,濕潤的一團(tuán)像是冬日里洇滿水汽的浴室,教人昏昏沉沉,要丟了魂去。

    陸家家風(fēng)清正,無論男女,向來沒有成婚前先通房的規(guī)矩,是以陸毓銘雖略有耳聞,但實際觸及女子身體還是頭一遭。

    女帝看他有些怔愣,便出聲談笑道:“毓銘,朕隱約記得你是考過科舉的?!?/br>
    燕王在八卦風(fēng)月之事上格外細(xì)心,選上來的秀子家世出身功名幾何人口多寡田產(chǎn)房宅甚至一些庶子是哪房妾室所出妾室與主母關(guān)系如何都寫得明明白白,比他平日里呈報的公務(wù)可翔實多了。但凡他有點當(dāng)皇帝的想法,這位置還未必就能輪上女帝,可惜這個哥哥滿腦子只有風(fēng)花雪月,巴不得甩手當(dāng)他的宗室長嗣,白領(lǐng)俸祿不干活。

    “回陛下,臣侍上年秋闈中了舉人?!鄙倌耆寺砸换厣?,手上不敢懈怠,按照公公所授,一絲不茍地曲起手指刺撓起來。

    “論理中了舉就該參會試了,怎么又進(jìn)宮來了。”女帝腰上發(fā)軟,倒下來將人側(cè)攬在懷里,順手把玩起對方的頭發(fā),“也不是到了年紀(jì)都須參選的?!?/br>
    少年輕輕垂下眼簾,避開了女帝的視線:“臣侍自愿入宮侍君?!?/br>
    “這謊話也忒明顯了些?!迸圯p點少年的唇,“朕不問便是。陸御史在前朝得力,朕也不必非得知道他為什么要送兒子進(jìn)宮。”她意不在此,陸氏的小算盤與她何干,她只管含上少年人尚且飽滿的唇瓣,吸吮咬嚙,舔舐起那里流出的津液。少年人還學(xué)不會回應(yīng),只能干巴巴地張開小口等女帝掠奪,額頭上還滲出些薄汗。

    他的發(fā)髻有些散了。原本就是以發(fā)帶松松束在頭頂,此刻連發(fā)帶也散開了,一頭青絲便散在枕頭上,翻身躺下的時候還壓到了那頭青絲,叫少年人吃痛地瞇起眼睛。

    “手酸么?!迸圯p笑,動了動腰身將頭發(fā)撥開,手指便緩緩插入發(fā)間,發(fā)出沙沙的聲音,“手酸便換了正戲。”她心知宮里這些老公公還是從著先帝那時候的規(guī)矩,一板一眼,只教人非要等天子點頭才能繼續(xù),安全但卻無趣得很。

    少年人的手指都被泡脹了,指腹規(guī)整的螺紋皺縮在一起,有些可憐。她看著好笑,將那手引過來,抬起下巴含了上去,故意舔舐吮咬發(fā)出響聲。陸毓銘何曾見過這些,只一下就通紅了臉,股間如意也頂了起來,不自覺地蹭著女帝的裙擺。

    少年人眉目皺縮,看樣子是在極力忍耐著身下的脹痛。女帝不覺發(fā)笑,手上解了他褻褲,扶著那粉紅的如意坐了下去,輕輕舒出一聲喟嘆來。

    年輕的rou體到底更靈活許多,少年雖不得要領(lǐng),到底由著本能頂弄起來勁力也是足的,不多時便教女帝趴伏在少年身上,只有后腰上下抽動。

    像是御花園池子里養(yǎng)的鯉魚。

    少年死死壓著聲音不敢叫出來,連喘息也扣在喉嚨里,看得女帝心生愛憐,又俯下去親吻他的臉頰鼻尖,不知如此往復(fù)了幾十幾百回,少年終于長嘆一口氣,腰身徹底頹了下去,一下也擺不動了。

    待叫了水沐浴過后,正值人定時分,宮墻里一切的聲響都寂絕了,只有寥寥幾盞宮燈在極目所見的甬道上飄搖。女帝叫長寧服侍著穿了一件外衫走回書房,發(fā)現(xiàn)那金發(fā)的妖精仍舊倒吊在那里,只是桌上已有一迭宮規(guī)了。

    她上前拉了拉那束金紗堆迭般的長辮子,“你抄了多少了?”

    “兩遍?!狈ㄌm切斯卡嘆了口氣,“你們規(guī)矩太多了吧?!彼`活地轉(zhuǎn)動腳踝,竟然還真的倒掛在房梁上轉(zhuǎn)了個身面向女帝,“你怎么長這么大的啊?!?/br>
    “當(dāng)了皇帝就可以不遵守這些規(guī)矩了。”女帝失笑,輕巧地避開了話題,“行了,兩遍就兩遍,剩下的我不要了,下來吧。”

    少年氣的近衛(wèi)大大咧咧地笑起來,膝蓋一彎腳踝一緊便又是一個翻身,輕輕巧巧落到了女帝面前,“看來你還挺享受?”

    “算是吧?!迸垌樖纸o面前人整理起頭發(fā)來,他慣常將一頭卷發(fā)修至前齊眉后至頸的長度,只留一小半蓄長了用一枚金屬制的發(fā)圈束在腦后,平日穿著洋裝走在宮中,別是另一番瀟灑風(fēng)度,“只是也沒那么好……可能是我太貪心了吧?!?/br>
    “……喏?!苯l(wèi)往前走了半步,把臉撇到一邊,“借給你用。如果你需要的話,反正我在別人眼里和你男寵也沒差?!?/br>
    一陣清淺的龍涎香氣掃過法蘭切斯卡的耳畔,緊接著是一陣溫?zé)岬娜彳涃N上來,再然后是略有些略有些堅硬的下頜骨,似乎是調(diào)整了角度才放平在肩上,最后才是熟悉的紗質(zhì)外衫和緊實纖細(xì)的女子肢體,從兩側(cè)纏繞上來。

    “明天是五月初四,法蘭切斯卡?!彼p聲道,“一晃十九年了。”

    “你們?nèi)祟愂拍甓寄荛L成了,你也該忘了吧,好好一個人,害相思病害沒了不合算?!苯鸢l(fā)的親衛(wèi)頓了頓,“別又弄出趙竟寧那時候的事兒來,你們?nèi)祟惖膲勖墒呛芏虝旱?,又脆弱,別等人沒了又后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