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戲
李東玉是在下午六點左右離開公司,只是剛離開就收到了jiejie的信息,又是那樣杞人憂天的口吻。李廂希才跟她的那些朋友們結(jié)束聚會,聽說是什么參觀藝術(shù)展,一回來就給他發(fā)了訊息。 是催他找找溫妤。李廂??傆X得溫妤離了家,就要去墮落,就要做什么壞事情,再加之溫妤的“前科”,她的口氣可想而知的焦躁。她不是隨時隨刻的焦躁,她的擔(dān)憂總是沒來由,突如其來的。 “小弟,你幫幫我,你找找溫妤的下落。”李廂希說著說著,語氣便快了,“她要是想不開,吸毒了怎么辦呢?在外面跟那些亂七八糟的社會人士混,天啊,哪里有這種道理?” 李東玉皺皺眉,沒有說什么。 有時候他也受不了李廂希這樣間歇的憂慮,溫妤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她要怎么混那是她自己的事情,這一次她拿了他的錢跑掉,李東玉也沒有計較的打算——但最好是回來,犯了錯應(yīng)該要受懲罰,且不能給家里丟人。他還是耐著性子,放緩口氣,收起在公司里發(fā)號施令的嚴(yán)厲模樣,“那是她的事情,她的脾氣你們難道不清楚嗎?她要是折騰,就讓她去,我也不準(zhǔn)備放在心上了,她就算出去濫賭……死在外頭,那也不該你cao心?!?/br> “哎呀,她鬧什么脾氣啊。我又沒有怪她……我怎么會怪她呢?”李廂希打心眼里覺得是因為上次宴會,“我不怪她,她回來就好,千萬別去瞎混?!?/br> “姐,那跟你沒有關(guān)系,那是因為別的事情?!崩顤|玉也覺得自己那時候反應(yīng)遲鈍,居然沒有感覺到溫妤的異常,早在見霍封之前,溫妤就已經(jīng)不對勁了:“總之……你不要cao心,霍家那邊我早就已經(jīng)協(xié)商過了?!?/br> 溫妤跟霍封的婚事告吹,霍家自然還有別的選擇,又新物色一位高顏值高學(xué)歷的人選。 “那太可惜了,我是希望她能夠幸福的。”李廂希打心眼里覺得可惜,霍家的條件太好,也許這是溫妤能夠找到的更好的選擇了,“我們這種人家的姑娘,哪里有出去胡鬧的?那種事情,交給霍家那位就好了。” 李東玉還是沒說話,霍封是什么貨色他很清楚,可他也沒有思考很多,霍家有錢就夠了。養(yǎng)溫妤這樣的廢物,那得保證餓不死她,霍家那么大的家業(yè),讓她物質(zhì)條件保證了,那就足夠了。 這也是他身為舅舅,能做到的。 他對溫妤沒什么感情,說是侄女吧,溫妤從小不討喜,壓根就不像一個世界的人。反而是錦笙像他,錦笙是很有能力的,可惜meimei總是拖他后腿,溫妤總喜歡以對付錦笙為樂。好在溫錦笙從來不怪溫妤,給予了足夠的耐心和包容,這一點,自問他說做不到的。 找也是找了,李東玉的“找”,更多是做給李廂希看看。李廂希這種人,太好騙,她看了也就信了,于是把這些事又拋之腦后,等哪天莫名又想起來。 “算了,你還是好好休息,我給你買了禮物讓人送過來。”李東玉是做到了弟弟的本分,李廂希鬧脾氣,他也順著,誰讓他欠著李廂希呢? 如果不是jiejie,可能他在五歲那年就夭折了。李廂希是他姐,他能不管? “好呀?!崩顜8吲d起來,隨后訴說著她的煩惱:“鴻彥最近公司一直很忙呢,都沒有來陪我了……還有錦笙,他說在談合作。為什么都沒有空呢?” 李東玉晚上還有個會議,明天的日程也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不過語調(diào)依然毫無異常:“那我回頭要好好說說姐夫了,這像什么話呀?!?/br> 李廂希找到了主心骨,有了靠山,便沒心沒肺地附和起來:“是啊,你都不知道……他們啊一個二個……” 便開始數(shù)落起來。 李東玉聽著,但都沒往心里去。至于溫妤的事情,他不喜歡管這樣的麻煩事,溫妤跟家里是不親的……jiejie他們,他們可能也不太喜歡溫妤。溫妤倒是有點可憐。 * 酒店里,溫妤披著浴袍,還沒有什么睡意,袍子松散開,一條腿懶散地翹起,身子還是軟軟靠著枕頭。而她身邊的男人氣喘吁吁地看著她。 這架勢……不像是被折騰一趟。 秦修也快懷疑自己的性功能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一直以來,溫妤都是生龍活虎,這一通大汗之后,她反倒神采奕奕地趴在邊上抽煙。 “這不太好吧?”秦修伸手去捏她嘴邊的煙,“你抽什么煙啊,你別看我這樣,我都不抽的?!彼挚人砸宦暎骸皩ι眢w不好?!?/br> 他忍不住摸摸溫妤的頭發(fā),她這幅懶散的樣子實在討人喜愛,那種明媚的、愉快的,能夠讓人想到一切美好的事情,溫妤渾身上下沒有什么陰霾。 這是他所沒有的。 秦修覺得她是在玩鬧,是感興趣,而不認(rèn)為溫妤是那樣的人。溫妤躲開他的手,后腦埋進(jìn)他的懷里,“你不喜歡?” 天……他可是一絲不掛。 溫妤絲毫不掩飾她對他rou體的喜愛,大方坦率,在身體方面,兩個人一直都是合拍的……當(dāng)然,秦修還是不習(xí)慣像現(xiàn)在這樣——像被蹂躪過后的小媳婦躺在她邊上。 盡管溫妤還是那么可親可愛。 “還來嗎?”她翻了個身,身子貼貼實實壓在他的腰間,肚子擠著他原本松懈后的性器。他嘴上想拒絕,可悲的是,他的哨兵又緩緩地站立起來。 “我……”男人總不能說自己不行。 “你不是很想我嗎?接下來,幾個月都不能見面哦?!彼氖种赴磯涸诟挥袕椥缘募ou上,撫摸他的喉骨,松散的領(lǐng)口露出一線溝壑。她是極白的,均勻的,健美的,也許是長期注重,能夠看出她費了許多功夫。 秦修的喉頭滾了滾,干啞,“為什么?” 溫妤心里嫌棄他話多啰嗦,這個男人總是cao心這個cao心那個,不過要是冷冰冰的炮友,拔吊無情,文溫妤怕得又嫌棄了。溫妤拍拍他的臉頰,安撫地哄他:“我可不像你,我是有正經(jīng)事情要做的,接下來我還有好多生意要談?!?/br> 溫妤很富有,他是隱約知道的,但他也沒有沖著這個來,他更喜歡的是溫妤的談吐,她的耐心,以及心意相通。 ——這一來,他把自己看低了。 不過溫妤的的確確,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