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沈辭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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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裴述的懷里,江若若睡的很熟。 她夢見很久遠的事,恍如隔世,那時候她十六歲,高二,沉辭十九歲,大學(xué)畢業(yè)。 別人忙著大學(xué)戀愛的年紀,沉辭已經(jīng)接手了大部分沉家的生意,游走在各種商業(yè)局和私人宴會上,成了世家小姐們青睞有加的矜貴少爺。 江若若小時候總是黏著沉辭,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仿佛突然變得很遙遠,她總是在追逐他的背影,忙到見一面都是奢望。 高二她走讀,心思不在學(xué)習(xí)上,除了周六日,她經(jīng)常不上晚自習(xí)偷溜去沉宅,找沉辭的弟弟們玩。礙于沉家,班主任也就忍了,由她去了。 名義上陪沉宿沉知卿玩,其實她私心只是想多看沉辭幾眼。 那一年,沉宿和沉知卿還在念國小,雖是跳了幾級,還是小孩子心性,只要放學(xué)瞧見她在,就歡呼雀躍丟下書包就沖過來抱住她。 他們和她在庭院玩國際象棋的時候,江若若總是輸,因為她心不在焉,總在偷看沉辭的車什么時候回來。 不過,每次她沒有見到沉辭,要離開的時候,總能撞見沉淵。那個陰郁古怪的少年,抱著畫架,站在樹影里,冷冰冰地看著她,眼神厭惡至極,就好像她每次從沉宅離開,都偷走了他的一件寶貝似的。 陰冷少年只比她小了五歲,初中生的年紀就憑著驚艷的繪畫天賦被列賓美院錄取,沒讀一個月就跑回家,整日埋頭畫畫。 江若若拿他當(dāng)?shù)艿?,也就沖著他招招手做個鬼臉,然后沉淵就會快速轉(zhuǎn)身,再也不想見到她的樣子。 關(guān)系的轉(zhuǎn)折發(fā)生在那晚,她和沉辭被叫到沉父書房,她的父親江齊海站在沉父的身旁,兩個人似乎剛結(jié)束一場激烈的爭吵。 沉父說,會讓她和沉辭訂婚,等她來年十七歲的時候辦訂婚宴。 那一瞬,江若若是驚喜的,她看向一旁的沉辭,卻發(fā)現(xiàn)他眉頭緊鎖,心事沉沉,她的心一下沉了底,眼淚差點落下。 盡管后來沉辭留在書房似乎和沉父爭執(zhí)了什么,但婚事終究還是定下了。 半個月,江若若賭氣沒有去沉宅,但她每天刷題的時候,都在算著日子。 還是沉宿離家出走跑去學(xué)校找她,給了她一個臺階下,送沉宿回家就是去沉宅的借口。 沉府上下都知道了婚約的消息, 從她邁進沉宅,沉知卿就沒睜眼瞧她,一句話也不講,悶著頭踢球,故意在她身邊跑來跑去,被沉宿絆了一跤。 沉宿欣喜地抱著她的手臂,舔著臉一個勁兒地叫jiejie,說jiejie先嫁給哥哥,等他長大了再嫁給他,這樣jiejie就永遠都不會離開自己了。 假裝路過的沉淵勾著嘴角嘲諷:“沉宿,你當(dāng)哥以后是死人?” 沉淵說出口臉就紅了,所幸沒人注意到,只是因為他突然想起沉宿是最小的,他有叁個哥哥,他這說的不一定是大哥。 “阿宿,我記得,一個人只能嫁給一個人的?!背林渥诘厣习櫭?。 “只能嫁給一個人嗎?”沉宿哭了似的抽泣,“那jiejie嫁給哥哥,我嫁給jiejie好了?!?/br> 沉淵罵了一句沒出息,沉知卿愣了一下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邏輯。 江若若只道是童言無忌,她的心已經(jīng)飛到了遠處,不知道書房里的沉辭又在思念誰。 她知道沉辭有喜歡的女孩,只是她從未見過,有時候沉辭看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就像透過她在注視著其他人。 她拋下憂思,捏了捏沉宿的小臉,他淡粉精致的瞳眸總是讓她喜愛又心疼。 沉辭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長身玉立,晦暗不明地望了她一眼。 年幼的沉知卿發(fā)出一聲老成的嘆息。 沉宿捏緊了他的裙角,還在糾結(jié)jiejie最重要的人能不能有很多個,多他一個也不會嫌多的那種。 一個月,沉辭似乎是在故意躲著她。 暑假的第一天晚上,未成年的江若若賭氣第一次去了牛郎酒吧,她拿著沉父給的卡點了最貴的酒,最貴的男人。 但她沒看那群花枝招展的男人一眼,只是一個勁兒地喝酒。只是她第一次喝酒,喝多少吐多少,一片狼藉。 牛郎們見她醉的人事不省,捂著鼻子都出去了,叫來人打掃服侍。 恍惚之間,江若若瞧見一個少年,年紀很小,跪在地上擦地板,低眉順眼地擦著地上的污穢,露出的手臂都是傷疤。 江若若突然酒醒了,她奪過少年的抹布收拾殘局,她一邊擦一邊哭,罵著沉辭有眼無珠。 她拉過那個沉默少年絮絮叨叨,她把身上剩下的所有錢都塞給少年,讓他去上學(xué),信誓旦旦說要舉報這家牛郎店招童工。 少年終于開口說了話,求她不要,那樣他只能再找工作了。 江若若憐惜地摩挲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有幾分像沉辭,越靠越近。 少年則屏住呼吸,看著她再度醉酒睡了過去。 后來江若若再醒來是在沉辭的車上。 大半夜,沉辭竟然來接她了,他帶她去了沉家的別院。 下車的時候,江若若尷尬醒了,她不理沉辭的紳士手,自己一溜煙跑下車。 月光下的花園很安靜,靜得她只能聽到自己和沉辭的腳步聲,她在前面急促地快走,沉辭閑庭信步,悠悠地走在后面。 距離拉開十米,江若若終于站定,轉(zhuǎn)頭看著沉辭,打了個酒嗝,委屈又倔強地問:“沉辭,你就一點兒沒有想問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