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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量了一陣子,考慮到底要不要讓藝洋知曉允必的狀況,本來該給藝洋一個教訓,讓她永遠背負著這個懊悔,然而他都解開此誤會,也不知道允必能否清醒,假如替她找回個朋友,也許能予以她更多的力量,大人不記小人過,「你知道你再不道歉可能永遠沒有機會道歉了嗎?」 「為什么……這話怎么說?難道允必出了什么事?」藝洋雙目圓睜,難以置信她聽見的,她沒發(fā)覺原來向辰弦現(xiàn)身她面前是因為允必出事。 最后向辰弦給了藝洋允必所在之處,并讓她自行決定是否要到醫(yī)院看允必,他則又回到醫(yī)院。 在允必昏迷期間,大使館受襲擊之案已水落石出,全是由賈氏指使,賈中將最終由于為了盜取國家機密通敵被判刑,賈柏戌直接被趕出部隊,向辰弦的一樁懸心事總算解除,背后最大的危機也消除,然而,允必仍昏迷不醒。 使得向辰弦益發(fā)自責,如今了卻一則累年的危局,腹背受敵的情頓時瓦解消泯,他終于能安心全意的將她直擁入懷,他當時是那么計畫的,但是事態(tài)竟然朝異樣的方向發(fā)展,雖除去隱衷,可是他卻可能無法給予允必他的全心,他晚了一步。 想著想著,他疲倦的半趴在床邊入睡,允必昏迷數(shù)周以來,他不曾好好躺在床上睡過,總是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打盹,這天他實在忍不住不斷打架的眼皮,昏昏沉沉的酣睡。 這時,他的手邊有了動靜,輕微的抽動,熟睡的他沒有感覺到這樣細微的動靜,照樣趴臥于允必邊上一動也不動。 躺在床上的人努力地睜開雙眸,她內(nèi)心的聲音堅定的告訴自己,她想睜開眼,她要睜開眼,她一定要!明明睜眼只需要微弱的力量便可做到,但她現(xiàn)在竟無法隨心所欲的實行,有股強力膠般的千斤黏著力壓迫她,倘若她不睜開眼,就再也與這個世界無關了,再也看不到向辰弦,再也看不到她的家人,她所有親愛的人。 所有的情景在她的腦海掠過,她首次瞧見向辰弦時一瞥入魂,他反覆趕她走無可奈何之狀,他在機場遇上她的痛心別離,他失蹤歸來的那一剎那…… 嘩! 驀地,瞬間一道暖流助她擊破那萬鈞壓頂之勁,眼皮一松,她緩緩地睜眼,久違了這個世界,久違了向辰弦! 發(fā)覺有沉重感壓于左手上,微微動了下手,移動視線至側(cè)邊,向辰弦的頭就在她的手邊,而他緊抓著她的手,她想叫醒向辰弦,可是見他熟睡之貌,便不打擾他,他等她同樣等得困乏艱辛吧! 她發(fā)出的動靜仍舊喚醒睡夢中的向辰弦,他徐徐起身,半夢半醒間他無法確認眼前所見真假,長期的愁慮使他開始不信賴自己的所見所聞,揉揉眼疑惑的探詢:「醒了?」 在向辰弦起身,大頭離開她的手后,她察見左手有個東西微弱閃著光芒,但她使不上力抬起手看個詳細,稍微抬高手納悶道:「這是什么?」 允必的回應讓向辰弦明白眼前不是夢境,他放心的粲然一笑,溫暢如拂煦,暖意自他的笑容奔竄而出。 「我怕你不等我,就先把你套住了?!顾瓜卵圯笭?。 難道這是戒指?允必懵了,心底卻滋生汩汩甘冽甜意,但她覺得有點不太如她意,「你這是逼婚,也太不浪漫了吧!你要補我一個求婚。」 「你在決定跟我時,就該知道我這一介武夫不懂那些?!顾`笑,挨過去進逼允必的臉蛋,「好,我再補你一個就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