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斐,把裙子掀起來,腿分開。
“斐斐。” 進(jìn)家門后,陳淙月放下明澹的包,看向她。 明澹此刻還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猝不及防被兄長叫住,如驚弓之鳥:“啊?” 一個正常的十八歲女孩,會想什么? 會想大學(xué)生活、所要學(xué)習(xí)的專業(yè)課、可能會談的男友,想許許多多的新生活——而這一切對于明澹來說,都是一片空白。 她一覺醒來,記憶在十八歲,卻被人告知,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五年,她讀完了大學(xué),失去了父母,臥室衣柜里藏著情趣內(nèi)衣和有使用痕跡的性愛玩具,還有可能陰暗地肖想過自己兄長五年。 她承受不來這些,幾乎要捂臉逃離,更別提面對陳淙月、與他講話。 “怎么了,哥哥?” 她垂著頭,盯自己腳尖:“沒事的話,我可不可以先去樓上洗澡,我今天有點(diǎn)累,有什么事情可不可以明天再說?” 陳淙月似乎還想講什么,但明澹已經(jīng)落荒而逃,她今天穿波西米亞風(fēng)長裙,珠串長穗纏繞阻礙,在她倉皇登上樓梯的時候絆住了她小腿,又被她自己踩到,明澹聽見自己的尖叫和兄長的喊聲:“斐斐!” 明澹摔倒在樓梯上。 胯骨、大腿、膝蓋、小腿都被樓梯邊緣硌得很痛,手臂也摔得厲害,陳淙月匆忙走到她身邊,從身后抱住她,叫她可以坐在樓梯上:“怎么樣,摔到哪里了,痛不痛?還可以站起來嗎?” 搭在肩頭的開衫適才進(jìn)門的時候被掛在玄關(guān),她的手臂袒露在外面,夜風(fēng)很涼,吹得她手臂也冰涼,兄長的手指因此近乎于guntang,像極了在夢里,她用下面的xue含過無數(shù)遍的那東西。 兄長褲襠間的那東西。 明澹想過這一茬后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在這樣的時候又想到了那些。 她窘迫至極,委屈得幾乎要哭起來,抬手捂住臉,連腿上的疼痛都要感覺不到。 “怎么了,斐斐?” 兄長一無所知地握著她手臂,看上面被蹭破皮的地方,輕輕捏一捏她,大約在確認(rèn)沒有骨折:“是很痛嗎?那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好不好?” 明澹捂著臉,因為怕說話有哭腔,所以不敢講話,只搖頭。 陳淙月小心翼翼地碰一碰她臉頰,蹭掉一點(diǎn)淚,輕輕問她:“斐斐…是生我的氣了嗎?” “嗯?” 明??薜脺I汪汪,抬眼看他,兄長蹲坐她身邊,目光憂切地看她:“是因為孟醫(yī)生?” 這又是哪一茬? 明澹吸一吸鼻子,抽噎一聲,下意識道:“沒有的,沒有生氣,哥哥怎么會這么想?我怎么會為了孟醫(yī)生生哥哥的氣?” 幾乎是脫口而出。 被小妹排在孟明游前面一位似乎該是件叫他松一口氣的事情,這說明她還沒有愛上那個男人,那個處心積慮、居心不良的男人。 但陳淙月并沒很高興,他擔(dān)憂地看著明澹,輕輕為她擦淚:“那怎么哭得這么厲害,是因為很痛嗎?都是哪里在痛,真的不要去醫(yī)院嗎?” “腿…腿上有點(diǎn)痛,真的不用去醫(yī)院的,哥哥,我沒有摔得很厲害,你看,都沒有流血?!?/br> 明澹試著要站起來,但是鉆心的痛很快從腿上傳來,她顫了一下,淚還無意識地在掉,下一刻,已經(jīng)被兄長打橫抱起來。 “哥哥!” 陳淙月嗯一聲:“樓梯上太涼,斐斐,坐久了你不舒服,我先抱你去床上,看看你傷到了哪里,好不好?這里待久了你會不太舒服。要是傷得不重,就不去醫(yī)院,可以嗎?” 我先抱你去床上—— 明澹滿腦子只剩下這句話,這句話在她夢里出現(xiàn)過許多次,在他們在不同尋常的地方做過荒唐的愛后。 她會汗津津地?fù)ё⌒珠L的脖子,赤身裸體地貼著他,腿心還流出他白濁的jingye,身上還殘留著他吻痕,聽兄長哄著她:“我先抱你去床上,我們再繼續(xù),好不好?這里待久了你會不舒服?!?/br> 也許孟明游講得是對的,她真的需要找個人來轉(zhuǎn)移一下這感情。 她有些崩潰地按住臉,想,哥哥一定不曉得,他以為乖巧的meimei此刻正想些什么。 陳淙月很快抱她進(jìn)屋,把她放床上,熟門熟路拎來藥箱。 他似乎對自己房間的布局、東西的擺放很熟悉,但明澹并沒多想,也沒來得及多想。 因為下一刻,陳淙月緩緩開口,講:“斐斐,把裙子掀起來,腿分開,我看看你傷得怎么樣。” 他語氣溫柔、平和,講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 仿佛兄長在深夜替meimei檢查傷口是情理之中的事——哪怕那傷在大腿上,緊挨她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