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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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傾盆。 姑婆說下雨天,睡覺天,確實(shí),聽著雨滴一瞬不停拍打窗玻璃的聲音,很是催眠。 她渾身懶懶的,沒有力氣,卻不是因?yàn)檫@個。 昨晚,顧非池說要送她回安南鄉(xiāng),她那時候太疲憊了,沒有精力勾他。 所以今天早上,她上下兩張嘴,全都吃飽了濃精。 隨即,腰肢酸軟,大腿根酸痛的報應(yīng)就來了。 顧綻顏?zhàn)诤裉鹤由?,書房的空調(diào)開得很適宜,她僅著一件顧非池的白襯衫,背靠落地玻璃窗,正抱著一本書看得直犯困。 顧非池今天難得沒去公司。 她終于見識到了他先前說的“哥很忙”了。 整個上午,一個視頻會議叁個小時多還沒結(jié)束,聽到一半,他打了個電話,眼睛從始至終沒有離開過電腦。 視頻會議他偶爾講幾句,應(yīng)該是屬下在匯報工作進(jìn)展或是什么規(guī)劃,一個說完,另一個接著,說話聲沒停過。 電話一直用的外語講,對方應(yīng)該是個法國人,他神情微肅,偶爾點(diǎn)頭,本來就很浪漫的法語,被他低醇的嗓音一加工,聽來很是性感。 電腦上的各種圖表,復(fù)雜的數(shù)據(jù),她看不懂,但應(yīng)該跟他會議和電話的內(nèi)容不相關(guān),因?yàn)樯厦嫒侨瘴摹?/br> 她無聲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無法對焦的眼,放下了書,轉(zhuǎn)頭看著窗外的雨發(fā)呆。 這里以前是她的房間,這一大扇窗,能看到初升的太陽和月亮,原本還能看到玻璃花房,現(xiàn)在只能看到一大片草坪。 不對啊...... 花房是mama的,顧伯舒都在mama離開后,把花房打造得更加華美,而哥哥居然把mama的花房拆掉了? 顧綻顏回頭看他,他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按在額前,緊蹙的眉心,疲憊的神情一閃而過。 她站起身,想去摸摸他,突聽他低聲道“你知道我會幫你,別做傻事,別再哭了......” 止住了腳步,指甲無意識按進(jìn)手心,微微刺撓讓她松了拳頭,然后慢慢蹲了下去。 男人還想說什么,兩條細(xì)長白嫩的胳膊攀上了他的大腿,朝他腰上環(huán)去,他一低頭,便見她圓圓的眼瞇著,懶洋洋地瞅了他一眼,然后閉上眼,垂下了腦袋,臉蛋貼在他左側(cè)大腿上,鼻尖和嘴巴離他慢慢蘇醒的roubang只有一拳距離不到。 顧非池揉了揉她的腦袋,對手機(jī)里的安娜說“去跟你的父親和好,如果你還想改了姓的外人,徹底成為馮家人,你就繼續(xù)發(fā)脾氣?!?/br> 安娜哭著說“非池哥,我老爸這次真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我只是推了她一下,我怎么知道她懷孕了,這個臭叁八,這么大年紀(jì)居然還能懷,我老媽說她肚子里的指不定還不是我老爸的種......” 男人出聲打斷她“我說了,去和好。”說著,低頭看著她因壓著臉頰而微嘟的唇,輕聲道“越是你的眼中釘,越要關(guān)心,安娜,我教過你的,所以別哭了?!?/br> 安娜“嗯”了一聲,一向膽大,無法無天的野玫瑰,現(xiàn)在很是乖巧聽話,像一只小刺猬收了滿身的刺,縮成一團(tuán),可憐兮兮的。 “非池哥,沒有你,我該怎么辦?” 一只睡不醒的小懶貓,在用貓抓板,磨她的指甲,所以他的jiba徹底頂起來了。 顧綻顏用指甲刮他硬起來的棒狀物,按了按底下根部的軟rou,湊過去將臉頰貼在上面,輕輕磨蹭。 顧非池從喉嚨里“嗯”出一聲,道“不說了?!?/br> 他掛斷電話,將人拉起來,伸手抓了抓她襯衫底下軟腴的大腿rou,剛撥開濕漉漉的兩瓣,手機(jī)鈴聲又響了。 是顧綻顏的手機(jī)。 手機(jī)放在了毯子上,她過去拿起手機(jī),顧非池一下子猜到了“岑明?” 她看了一眼,還真是。 “喂?” “jiejie,是我?!?/br> 不是岑明。 少年的嗓音有些啞和無力,是處于變聲期,還是因?yàn)椴⊥凑勰ィ?/br> “岑星,你身體怎么樣?” “已經(jīng)好了。我聽我哥說,jiejie也在C市?!?/br> 她“嗯”了一聲。 “所以我來找jiejie了?!?/br> 顧綻顏“哦”了一聲,沒當(dāng)一回事,問“岑明跟你在一起?” “......沒有,我自己來的?!?/br> 她一愣“你知道我住哪兒?” “不知道,所以jiejie,我......好像迷路了?!闭f完,他傻傻地“嘿嘿”笑了兩聲。 顧綻顏抿了抿唇,嘆了口氣“你在那兒別動,地址定位給我,等我找你去?!鞭D(zhuǎn)身朝外走,忍不住批評“你十六了吧?怎么還這么讓人不省心?不知道你哥會擔(dān)心你嗎?這里不是安南鄉(xiāng),能讓你上躥下跳,要是你再被人騙,你哥怎么辦?” 剛打開門,突的想起顧非池,她轉(zhuǎn)身跟他說“我出去一趟?!?/br> 男人蹙眉“外面下著大雨,出去干什么?” 他在不滿,欲求不滿? 顧綻顏心里在笑,面上卻半點(diǎn)不顯,反倒有些無辜“你說了不管我的?!?/br> 顧非池抿唇看著她,眸光閃了閃,繼而扯了扯唇角,無奈地笑了“早點(diǎn)回來。” 她點(diǎn)點(diǎn)頭,一把推開門。 坐上張叔的車,跟著定位繞了好遠(yuǎn),一個半小時后,車子停在一個小巷子前。 巷子太窄,車進(jìn)不去。 顧綻顏下了車,撐著傘,慢慢走進(jìn)去。 出了小巷,并沒有很開闊,很多老舊破落的平房擠在一起,好幾條小路擺在眼前,不知道通往哪里,換了一只手撐傘,甩了甩酸軟的手腕,看了看導(dǎo)航,走了最邊上一條,狹窄的小路隔一段就有一灘黑乎乎的積水。 她的涼鞋早就臟了,腳上更臟,不知道什么東西黏在腳背上面,腳趾上還有小蟲在爬,她心里愈加煩躁。 這個岑星,一直都是這樣不聽話,跟他哥就是兩個極端。 一個木訥沉穩(wěn),一個調(diào)皮乖覺。 她抬起傘,隔著雨簾,巡視一圈,突的頓住。 不遠(yuǎn)處有個便民小超市,可能是因?yàn)橛晏?,只開了半扇門。 一個男孩蹲在開了的半扇門后面,一會兒低著頭看手機(jī),一會兒抬頭張望。 顧綻顏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真會裝可憐,蹲在那里,像一只被拋棄的小黑貓,眼巴巴地瞅她。 她走過去,將傘移到他頭頂“走吧,我送你回醫(yī)院找你哥?!?/br> 少年很瘦,皮膚偏黑,五官分明得很,濃眉大眼,高鼻梁,深色的瞳孔很亮,跟他哥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愛笑。 尤其是知道自己犯了錯,會笑得很乖很乖,兩顆白凈的小虎牙很討喜。 他站起來比她高一個頭,接過她手中的傘,將傘全部偏向她,她這才注意到他寬大的T恤和褲子都濕透了,還沒有穿鞋。 “jiejie,我今天剛出院,我哥說住幾天賓館再回去。” 她蹙眉“岑星,你哥為了你——”沒能說下去,她咬了咬牙,只道“別再讓你哥那么辛苦,你乖一點(diǎn)吧?!?/br> 少年有些怔愣,喃喃“我很乖,jiejie說什么,我都聽的?!?/br> 看他還有些委屈,她真是氣到?jīng)]脾氣了。 “好,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聽?”她問。 “嗯!” 他眼睛亮得驚人,好像一只狗在等待什么命令。 她恍惚片刻,察覺心里的煩躁迅速退卻,慢慢生出一種陌生的爽感來,讓她頭皮發(fā)麻,有一瞬間茫然,不知所措,她不明白這種愉悅感因何而來。 但是,她很喜歡這種心里被填滿的感覺。 “把傘拿正,你這樣我看不到路了?!?/br> 少年乖巧地應(yīng)聲動作,讓她禁不住再次打量起他。 沒什么特別亮眼的,普通又貧窮,最多長得很耐看,既挑不出難看的地方,也沒有很出彩。 為什么她心情突然變好了? 兩人坐車,張叔問“小姐,剛剛老板打來電話,問什么時候回?!?/br> 她懶懶地“哦”了一聲,沒有動作。 張叔抬眸看了一眼后視鏡,又道“小姐,要不給老板回個電話吧。” 顧綻顏突的盯住后視鏡,跟他視線撞在一起,她眨了眨眼,柔柔地笑了“也是,張叔,你當(dāng)了顧家多少年的司機(jī)?你好像比顧伯舒還要年長,在哥哥手底下做事,是不是待遇更好?”頓了頓,輕聲道“哥哥說了以后不管我,怎么張叔還這么盡職盡責(zé)地通風(fēng)報信?你到底是顧家的司機(jī),還是顧非池的私家偵探?你是不是忘了,我也姓顧?!?/br> 好長的沉默,中年男人伸手將后視鏡調(diào)了調(diào),清了清嗓卻沒有說話。 下了車,她跟著岑星進(jìn)了一家小賓館。 岑明開的門,看了躲在她身后裝乖的少年一眼,好像沒有很生氣的樣子。 “麻煩你了,顏顏?!?/br> 她搖搖頭,對傻站著的岑星說“去洗澡,換身干凈衣服。” 少年點(diǎn)頭,走到小淋浴間門口,突的回頭道“jiejie,你是不是要走了?” 顧綻顏點(diǎn)頭“我回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