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42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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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在廖明憲手底混得風(fēng)生水起,大家明面不說,心底幾乎都默認(rèn)他是二把手的存在,甚至有時候廖先生不在,要緊事直接來找他定奪。 平輩兄弟見風(fēng)使舵,人人見他都尊稱一聲“逸少”。 不喊他“蕭少”主要是怕觸蕭大小姐的霉頭,雖然蕭家已經(jīng)倒臺,但昔日余威猶撼人心,更何況這位驕矜任性的大小姐還是他們新晉的小大嫂,在廖先生心里受寵得很,可不敢輕易得罪了。 日子很快便蹉跎至中秋,闔家歡聚的日子。八月十五晚廖明憲在主宅設(shè)酒席,邀得力干將小聚,蕭逸亦在其列。 幾杯薄酒下肚,廖明憲出去接個要緊電話,席間氣氛頓時輕快不少。 一位輩分稍高的叔伯打趣蕭逸:“逸少跟廖生這些日子,倒沒聽說身邊有過什么人,莫非廖生派的活兒太多了,忙得桃花都顧不得了?” 平輩兄弟搭腔:“對??!逸少青年才俊儀表堂堂,多少小姑娘眼巴巴地盯著,怎么半點桃花都見不著?” “哥兒幾個哪回出去玩不是左擁右抱?就逸少一個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br> “逸少這清心寡欲的,我看不像個正常男人,該不會還沒開過葷吧?我跟你們說,這事兒真不能老是憋著,憋久了容易出毛病?!?/br> “你懂個屁!那些個庸脂俗粉哪里入得了逸少的眼?逸少這叫清高懂不懂?清高!” 大伙兒總喜歡拿蕭逸的感情生活開玩笑,蕭逸也不急,光是聽,酒杯捏在手指間把玩,微微抿唇,只笑不說話。 有人問:“逸少,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人,說說唄,兄弟們幫你物色一個?!?/br> 蕭逸輕呷了一口酒,舉起酒杯,剩余的威士忌浸著冰塊,在燈光下折射出琥珀般柔和醇厚的色澤。凌厲的雙眼掩在威士忌后,隔著澄澈酒液,眼神有些迷離,漫不經(jīng)心地瞧坐在他對面的蕭矜。 然后他輕輕開口:“漂亮的?!?/br> “那自然!” 一片起哄聲中,蕭矜感覺自己耳尖些微發(fā)燙,仿佛覺得蕭逸說話很有意思似的,笑吟吟地搭腔:“要多漂亮?” 大嫂一開口,其余人都安靜下來。 “有你七八成,就知足了?!?/br> 說者有意,聽者倒無心,在座除了葉世,其余人都沒往那個方向想。畢竟蕭矜的美是有目共睹,大家公認(rèn)的,拿她作為外貌的衡量標(biāo)準(zhǔn),再正常不過。 只有葉世在心里偷偷翻白眼:調(diào)情!絕對的調(diào)情!你干脆說你想要蕭矜得了。 其余兄弟揶揄起來:“逸少你這要求我們可幫不了,趁早醒醒吧。嫂子這質(zhì)素,全天下只此一位,哪怕再過個三十年,世上也不一定能再出這樣一副美人胚子,你想要七八成,就算跑去港姐堆里找,那也是萬里挑一的大工程啊?!?/br> “那五六成吧?!笔捯菪?。 蕭矜挑眉,眸光在蕭逸俊朗的眉目間來回流轉(zhuǎn):“哦?你還真是善變?!?/br> 葉世繼續(xù)腹誹:不要臉的調(diào)情! 蕭逸低頭,恭順地答:“應(yīng)該說,我是有自知之明。” 說話時候,蕭矜借桌子為掩飾,慢慢伸腿到蕭逸那里,用高跟鞋的鞋尖,撥弄他的褲腳玩兒。 “可是逸少,我聽說你這個年紀(jì)的男孩子,最血性急了,你遲遲不交女朋友,怕不是——” 她故意停住不說話,悄悄蹬掉腳上的高跟鞋,赤著一只腳攀住蕭逸的西裝褲腿,慢慢往上蹭。一邊蹭,一邊明目張膽地盯著蕭逸的臉,大伙兒也都隨她的目光盯住蕭逸。 蕭矜笑意盈盈,瑩白的細(xì)足搭在蕭逸大腿上,又朝里進(jìn)了一點,腳趾抵著某處開始不懷好意地用力。 “怕不是什么?”有人好奇。 大小姐拋了個羞怯的眼風(fēng),眼角眉梢揚起一點只有蕭逸才能看懂的媚態(tài),輕輕巧巧地笑:“怕不是,有什么隱疾吧?” 隱疾二字說出口軟綿綿的,被她腳趾逗弄的那玩意兒,倒是瞬間硬梆梆起來。 原來是有難言之隱。 氣氛一下子變得微妙,眾兄弟望向蕭逸的眼神里頓時竄起一股深深的同情與理解——逸少,不必多言,都是男人,我們懂你。 “我是開玩笑的啦?!笔採媸箟某晒Γ埏L(fēng)一轉(zhuǎn),又假惺惺道,“逸少也別害羞,好歹你喊我一聲大嫂,幫你介紹個對象還是沒問題的,若你太忙,我?guī)湍阆蛄蜗壬笄笄閰???/br> 兄弟們起哄:“大嫂偏心!我也要對象!” 桌底下那只搗亂的腳不知碰到了哪里,蕭逸猛地挺身,咬住下唇,努力保持氣息平穩(wěn),不動聲色道:“阿嫂費心了,替廖先生分憂是我的份內(nèi)事。” 分憂兩個字他咬得很緊,很緊。 蕭矜眉眼本就秾麗,笑起來更添風(fēng)情萬種。 蕭逸心神俱為她顛倒,高昂的性器在她腳下無聲叫囂著,勃了又勃,他拼了命地忍,才沒有當(dāng)場射在褲子里。 又是葉世,也不知道今夜怎么突然毛手毛腳,弄掉雙筷子,彎腰到桌底下去撿,抬眼就看見相隔幾個座位的蕭矜,一只高跟鞋踢下來,孤零零地歪倒在她的座椅底下。 冷白的腿搭在蕭逸大腿上,腳趾正抵著蕭逸那處難以言明的部位,蕭逸單手伸下來,緊扣她細(xì)白的小腿,狎昵地?fù)崦?,又捏住她?xì)細(xì)的腳腕,褲襠翹得老高,去蹭她嫩白的腳心。 葉世嚇得趕緊起身。 臉色蒼白心里有鬼地瞟了蕭逸一眼,止不住地偷偷罵他:下流!太他媽下流了! 當(dāng)事人蕭逸毫無愧色,鎮(zhèn)定自若地與旁人碰酒,除了一只手按在桌面底下不知道干些什么,其余表現(xiàn)得再正常不過。 蕭矜又喝了一點酒,眉眼間流露出些許醉意,正好廖明憲入席,她便順勢歪靠著他的肩膀,有些倦怠地同他開玩笑。 葉世轉(zhuǎn)而去瞧蕭逸臉色,他正死死盯著蕭矜,若是目光具備實質(zhì)效力,他簡直已經(jīng)快把她剝光了。 干柴烈火,這他媽都快釀成火災(zāi)了。 葉世頓時酒醒了一大半,也不敢再去瞧桌底下究竟進(jìn)行到了哪一步。內(nèi)心叫苦不迭:我不就是撿雙筷子我容易嗎我???! 將近散場,大家都喝得醉醺醺,三五成群走到庭院里吹風(fēng)醒酒。 眼瞅著四下無人,葉世拉蕭逸到一旁,壓低聲音警告他:“蕭哥,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現(xiàn)在是有地位的人,漂亮女孩子一大把,別跟嫂子不清不楚的。她身份太敏感了。” 蕭逸愣了:“哪個嫂子?” 在他潛意識里,蕭矜從來都不是什么嫂子。每回她在他面前以大嫂自居,他就非得提槍把她cao得哭哭啼啼地求饒改口,話都說不出完整的一句。 葉世瞪他,裝糊涂是吧。 哪個嫂子?還能有哪個嫂子?當(dāng)初被你按在教堂里的那個?。「仪榘阉齝ao得腿都合不攏的不是你??? 葉世氣得脫口而出:“你家那個啊!” 這話的意思,其實是指蕭矜和蕭逸都出身蕭家,算是一家人,但不知怎么的,聽在蕭逸耳朵里意味就變了質(zhì),聽起來格外動聽。他家的,他的矜矜當(dāng)然是他的。 哪怕心里樂開了花,蕭逸表面功夫還是做得滴水不漏。 “瞎說什么?哪里不清不楚的,少污人清白。” “她腳都擱你大腿上了,還清白呢?” 葉世直言不諱,他是沒好意思說,你jiba被她踩得梆硬,翹得那么高,我他媽看得清清楚楚。 這下輪到蕭逸不說話了。 葉世瞥見他鎖骨下方一抹鮮明的紅痕,突然緊張起來,聲音壓得更加低:“蕭哥,那次之后,你……你不會還和她那個過吧?你身上……她咬的?” 蕭逸沉默。 葉世:“我cao了??!蕭哥你牛逼啊,你他媽不要命了?” 說著又困惑起來:“廖先生那么寵她,她圖你什么呢?” 蕭逸拍拍葉世的肩,輕飄飄一語帶過:“圖我好使啊?!?/br> 這話說得不明不白,葉世反應(yīng)不過來,究竟是廖先生那方面不行,還是蕭逸有什么天賦異稟。 正說著,喝得酩酊大醉的汪振榮突然朝這邊沖撞過來,嘴里嚷著:“讓讓,讓讓,好狗不擋道……” 蕭逸手中殘余的半杯威士忌,順手就潑到了他臉上。 “我干你老……” 汪振榮剛要發(fā)作,定睛一瞧是蕭逸,后半句忽地扼在喉嚨里。 蕭逸瞥他一眼:“不好意思,手傷復(fù)發(fā)。” 聲音里倒聽不出絲毫歉意。 “你他媽給老子道歉!” “道歉?”蕭逸輕嗤一聲,笑,“到你葬禮上道歉好不好啊?” 他站在原地巋然不動,自顧自地?fù)崞揭r衫袖口處的褶皺,神情冷淡,充滿了世家公子矜貴從容的氣派。 然后抬眼,朝汪振榮投去一瞥,唇角依舊微揚。 一陣夜風(fēng)吹過,汪振榮卻不寒而栗,頓時酒醒了一大半,心有余悸地望著蕭逸遠(yuǎn)去的背影。 他和逸少,可是隔著血海深仇。 道歉? 剛剛逸少的眼神,怕不是直接給他風(fēng)光大葬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