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 三十六 小字
二人抱著忘機去沐浴,當然又少不了被兩個久未開葷的男人摸摸碰碰,或許是太累了,在浴桶里她也睡得沉沉的,半點沒有要醒來的樣子,身上紅痕無數(shù),花xue細細小小嬌嫩如初,半點沒有受傷的跡象,肚子里的白濁則多得足足換了三次清水,兩個男人表示對自己的成果非常滿意。 幾番來回折騰,天已經(jīng)快蒙蒙亮了,二人也沒有睡意,所幸便一人拉過忘機一只手搭著自己,盯著她的睡顏發(fā)呆,白日的絕色風華到了夜晚是如此安靜。突然,她鼻子動了動,衛(wèi)莊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與溫柔,蓋聶不贊同的看著衛(wèi)莊動作,眼神看向少女卻同樣溫柔,他不敢出聲或動作,生怕吵醒了忘機。 衛(wèi)莊的力道極輕,可忘機感官何其敏銳,放在平時說不定立刻便醒了,現(xiàn)下卻只是嘟囔了一下,好似覺得有些癢,的確是折騰的太累了,兩個男人的體力簡直是變態(tài),一起合作更是讓她無力招架,動了動身子想翻個身,卻不想雙手被一邊一只握著,一下子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蓋聶一驚,立刻就準備放開手,讓忘機好好睡覺,少女眼皮忪搭著,隱約看見一左一右兩個男人,似乎是明白了眼前的情況,她停下了翻身的動作,平躺回去,閉上了眼睛,一只手極其自然的回握住蓋聶,另一只手則是安分的與衛(wèi)莊一起,十指緊扣,她神色輕松,唇角微微勾起,就像是在笑,她的笑是很難得的,更遑論如此真心。 兩人只覺得心中說不出的熨帖,溫暖而又熾熱,這或許是他們一生中最無憂無慮最快樂的一段時間,不去考慮沉重的過去與將來,只有此刻,只有她。 衛(wèi)莊動了動嘴巴,唇語對他跟蓋聶來說是必修課,“三年之約快到了,這次不分生死,卻要分勝負,她怎么說?” 蓋聶坦然,“我尊重她的選擇,不管勝者敗者,她的決定不是我們的勝負可以干預的?!?/br> “師哥......你說得對,呵,我們思慮這么久,到頭來做決定的還是小丫頭。不過,不管她跟誰走,都不許獨占她?!毙l(wèi)莊沉默了一會兒。 蓋聶難得的白了衛(wèi)莊一眼,“小莊,你不覺得這句話我對你說更合適嗎?你要是想見她,我可不會攔著你。” 衛(wèi)莊挑眉,“誰知道呢?師哥你...下手可是比我還早,她那時才多少歲?”潛臺詞蓋聶沒資格職責他。 蓋聶摸了一下鼻子,似乎是有些心虛,“......那又怎么樣,先下手她還不是被你騙到手了。”語氣有些冷然。 衛(wèi)莊的笑意簡直要飛上眉頭,“這只能說明我的實力,師哥,你太心軟了,對她,太猶豫了,所以才會給我這個機會?!?/br> 銀發(fā)青年與褐發(fā)青年一來一回斗著嘴,房間里卻半點聲音沒有,這是他們的默契。天已經(jīng)完全亮堂了,忘機卻還是沒有醒來的意思,蓋聶衛(wèi)莊熬了一宿卻依舊精神奕奕,盯著少女不知道盯了多久,一點兒不嫌累。 蓋聶示意衛(wèi)莊,“我們是不是該走了,要是師傅他們知道了,我怕對師妹不好。” 衛(wèi)莊漫不經(jīng)意地,“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在打什么主意,但至少,她似乎跟鬼谷子一樣,對我們跟小丫頭的事樂見其成?!?/br> 蓋聶想起瑤光,便想起了忘機之前說的話,“的確,那位夫人問過忘機,在我們二人之中選擇的事,看來她并沒有定論是哪一個。” 衛(wèi)莊不屑道,“她算什么?輪得到她給小丫頭定論?對小丫頭有多少分真心也不知道?!?/br> 蓋聶無奈的搖搖頭,“好歹別人也是天宗高層,雖說命不久矣,說不定之前跟師傅是一個級別的高手,多少尊重點吧。至于對待師妹方面,目前看不出任何問題,師妹似乎也有心接納她?!眲窳藙裥l(wèi)莊,“小莊,最好是按兵不動,免得師妹生氣。” 衛(wèi)莊撇了撇嘴,大拇指摩擦著忘機的櫻唇,感受著她微微呼吸的熱氣,“放心,我知道分寸,還不至于在小丫頭面前表現(xiàn)出來,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個傻的?師哥?!?/br> “唔......唔?!蓖鼨C無意識地舔了一口某人的手指,惹得兩個男人喉嚨一緊,半晌,少女便想睜開眼睛,困倦促使她伸手不斷的揉著眸子,衛(wèi)莊拉開她的手,“何必這么麻煩?!备缴肀阄橇讼氯ィ粋€熾熱的舌頭伸出去,品嘗著少女的口腔,不一會兒,大口喘氣的忘機便完全清醒了。蓋聶給她理了理弄亂的頭發(fā),溫聲道,“少揉眼睛,睡不醒我們可以幫你?!?/br> 忘機裹著被子滾了滾,坐起來,恰好露出了大片大片的胸口甚至一點乳溝,她不滿道,“哪有這樣叫人起床的,而且,而且你們昨天......”臉變得紅了起來,聲音也變小了一點,“太過分了,怎么能兩個人一起......” 衛(wèi)莊嘖了一聲,伸手牽了牽她的衣服,大早上也不知道注意點,要不是看她昨天太累,怎么也得弄一會兒她,“昨天不是跟你說了,要證明我跟師哥是可以分享你的,現(xiàn)在體會到了?” 蓋聶點點頭,攬住忘機的肩膀,“你別想她說的話了,我們用實際證明了,對嗎?” 忘機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閃爍的藍色眸子認真地看著兩人,輕聲道,卻又透著滿滿的鄭重,“知道了,我相信你們?!?/br> 蓋聶笑了,他摸了摸忘機的頭,似乎是考慮了很久的樣子,“師妹......我們給你取個小字好不好?” 忘機不解,“那是什么東西?師哥,我有名字的,而且也沒有及笄?!?/br> 衛(wèi)莊喉結(jié)微動,給忘機解釋了一下,“就是你們女孩子的乳名,一般來說由長輩給剛出生的孩子取的?!彼麤]說完,給一個女子取小字,就好像在她潔白無瑕的身子上,留下了屬于他們的印記,不可見,卻又存在。 蓋聶認真的看著忘機,與她對視,“忘機,是你的道號,也是你的名字,你母親應(yīng)該是沒有給你取小字的。我們不想叫你師妹,叫你meimei,親近有余,親密不足?!彼诸D了頓,“縱然忘機有千般深意,我卻覺得卻有一不足——音同忘記,我們不想忘記你,也不想你忘記我們?!?/br> “師哥這個提議當真不錯,我希望如此,只有我們兩個才能叫的,你的小字?!毙l(wèi)莊也收起了所有的漫不經(jīng)心,銀灰色的眼睛認真的盯著忘機。 忘機覺得這份體驗有些新奇,師哥與哥哥鄭重的態(tài)度,也感染了她,她點點頭,“我沒有意見,那你們想取什么?” 明明提議的人是蓋聶,衛(wèi)莊卻先開了口,“一人一只手,我們寫在你手上,看看我們兩個人的想法是否一樣?!睅煾绨。瑤煾?,不愧是他最強的對手,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們二人的默契,對彼此的了解,當真無人能出其右。 以他們的指尖作筆,以少女的手心為帛,初晨的陽光打在兩個男人身上,露出好看的陰影,他們寫的極慢,誰也沒有看誰,落下的筆畫卻一模一樣,惹得忘機輕笑,“癢~快點~” 二人同時停手,衛(wèi)莊挑了挑眉,“我更希望在床上聽見你這么說?!鄙w聶也感嘆于衛(wèi)莊的默契,明明之前并未跟小莊提過此事,“師妹公布答案吧,以后我想叫你的小字?!?/br> 忘機雙手托著下巴,“左手一個‘念’,右手一個‘念’,念念?念念......”她重復了幾遍。 蓋聶看向衛(wèi)莊,沉穩(wěn)地說,“一人一個念,可公平?”像是怕忘機不滿意,蓋聶繼續(xù)解釋,“念,常思也。取自忘之反義,無論何時,我們都念著你?!币部释钪麄?,只是蓋聶不愿強加給她任何枷鎖,并未說出后半句。 衛(wèi)莊沒說什么太多的話,“小丫頭,你讓我念念不忘?!闭娴模@輩子怕是都栽在她手上了,他的使命,他的野心,他曾以為人生中只有那些,卻不想惦念上了她。 “我也是有閨名的人了......念念,我叫念念。”忘機很喜歡這個名字,湊上去一人吻了一下,便翻身下床去穿衣服,步子好像都輕快了不知道多少。 蓋聶失笑,怎么越發(fā)雷厲風行起來了,“念念她比以前,笑的多了,高興的多了,真好。” “真不知道那女人以前怎么對她的,著實叫人有點生氣?!毙l(wèi)莊語帶慍怒,想想現(xiàn)在的忘機,不是說她原來那樣不好,只是他更喜歡看她笑的模樣,當然...哭起來也不錯,尤其是床上。 ============================================================================== 忘機照例坐在樹下修煉《太上忘情心經(jīng)》,她修行十數(shù)年,卡在第一重境界上也有十年,最近越來越有臨近突破之感,可是運行心法,經(jīng)脈中那種晦澀感卻越發(fā)強烈,讓她十分奇怪,按理說這本功法作為道家至高心法,不應(yīng)該有任何問題,怎么會出現(xiàn)功力沖突的情況,除非...... 她之前難得荒廢了十幾天時間,這些日子便專心撲在修煉上,困擾她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那兩人也被她勒令不準晚上來打擾她,于是她才落得幾天清閑。 只是,忘機似乎好久沒見過瑤光了,那個人,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吧?可是那樣的身體,出事才是正常的......要不要去找她呢?她之前從來沒有主動去找過瑤光,都是瑤光精心挑選的時間,以免不打擾她修煉,前來尋她聊天。 忘機覺得自己好像,好像是有那么一點兒在乎瑤光的。當腦海中開始浮現(xiàn)有關(guān)她的回憶時,就像雨后的墻壁上一點一點爬滿了藤蔓,去吧,去看一眼她,如果不去的話,也許會錯過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