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宮下五十七對比 s etian kon g.c om
他的體溫略高,大掌帶著灼人的溫度,裹住她纖細的手,只是片刻,便將她冰涼的手指盡數(shù)染上了暖意,又幾乎是半強迫式地將東西塞進她手里,完全不容她拒絕。 不知是手,還是心里,突然有一種被燙到的感覺,忘機慌忙把手抽了回來,眼神飄忽躲閃,下意識地握緊令牌,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自在。 看著自己的手空蕩蕩地綴在半空,蒙恬愣了一瞬,臉燒得通紅,他猛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整個人有些語無倫次,“我,我不是有意冒犯的,對不起,忘機,剛才,剛才我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我只是想把令牌給你,又怕你不肯收……”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蒙恬的臉上立刻紅了一大片,浮現(xiàn)出五指掌印,他使了十足的力,絲毫沒有留手,半邊臉頓時火辣辣的刺痛,他卻無暇分心給自己,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忘機,觀察她的表情。 今日是他太得意忘形了,蒙恬懊惱至極,他不敢想,若是她因此厭惡了自己,他該怎么辦? “我還沒說什么呢,你打自己干嘛?頂著這張臉,一會兒怎么回軍營?旁人打自己都是裝裝樣子,偏你下這么狠的手,笨死你算了?!蓖鼨C掐了個手訣,往前走了一步,夾雜著冰冷內(nèi)力的手貼住蒙恬的臉頰,沒好氣道,“痛不痛?”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生氣,明明被冒犯了,還愿意替他處理傷口,又問他痛不痛,蒙恬傻笑起來,一本正經(jīng)道,“剛才很痛,現(xiàn)在好多了?!彼氖直鶝鰶龅?,可肌膚相接處卻有翻涌的熱意,讓他有一種guntang的錯覺。 忘機看著蒙恬臉上慢慢變淺的傷痕,還有他眨也不眨的專注眼神,輕哼一聲,“像只小笨狗,說謊都不會?!?/br> “在你面前,我不會說謊,真的不那么疼了。”若蒙恬說自己不會說謊,那便是徹頭徹尾的謊言了,他自幼長在軍營中,行伍之人魚龍混雜,什么樣的都有,想要治軍僅靠家世是不夠的,魯莽無腦之人在軍營里待不下去。 “那你會喜歡笨笨的小狗嗎?” 低沉的嗓音放輕后,顯得極為溫柔,與男人高大威猛的外表形成了鮮明對比,蒙恬問出這句話后,空氣中出現(xiàn)一瞬的靜謐。 他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多想,也不能多想,可是情愛一事哪里是能控制得住的,古人云:心乎愛矣,遐不謂矣?初讀時毫無感覺,現(xiàn)下卻十分能與之共情,她但凡向他靠攏一丁點兒,他便貪婪的想要更多,根本就做不到保持距離。 更不必說,如今她捧著他的臉,為了壓下握住她手的沖動,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既然做不到無動于衷,為何不給自己一個機會?最差的結局也不過是用余生守望她,但萬一呢? 忘機眼睫微顫,像蹁躚的蝶翼,蒙恬一連串的不尋常反應,她又怎么會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心思,可是,她還在想怎么裝傻糊弄過去的時候,他卻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挑明,反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非要知道答案不可?”忘機xiele氣,若是白亦非,趙高那類心思深沉的人,她用叁分真心便毫無心理負擔,偏偏是蒙恬這種真誠到不行的,她小聲道,“反正,不討厭就是了?!?/br> 蒙恬整雙眼睛都亮了,充滿不可置信,聲音有些許顫抖,“真的?我,我好高興,忘機?!毕肟锤嗪脮偷剑簊eduanzi. 一個嚴肅的大男人臉上竟出現(xiàn)了可以稱之為雀躍的表情,真叫人難以直視,忘機有些無奈,只留下一句話便消失不見,“我走了,所有的事,你都再想想?!?/br> 待少女的身影消失,整個密林仿佛都暗淡了下來,蒙恬將手指貼在臉上,殘留的溫度告訴他剛剛的一切都不是他的幻想,嘴角下意識地勾起笑容,不用再考慮了,他得回家一趟,兵貴神速,刻不容緩。==================================================== 趙高低頭輕嗅手中的青絲,熟悉的幽香直往他腦子里鉆,勾得人心癢難耐,聲音漫不經(jīng)心,卻冷不丁摻雜叁分試探,“你出宮數(shù)日才回,似乎并不擔心被發(fā)現(xiàn),既如此,為何還要我?guī)湍阏谘冢俊?/br> 她一出宮便甩掉了羅網(wǎng)的人,消失在咸陽城里,這足以證明她背后有隱藏起來的勢力,不為他所知,意味著有些事情不會受他掌控。 忘機冷淡地撥弄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并沒有給趙高任何一個眼神,有些厭倦了不請自來的他。 這次出宮被幾個男人在床上連著折騰許久,得了足夠的歡愉,而有韓非,墨鴉和白鳳,甚至……還有蒙恬的真情實意做對比,跟趙高的逢場作戲便令她有些提不起興趣。 棋子落下的聲音此起彼伏,忘機一手執(zhí)黑,一手執(zhí)白,漫不經(jīng)心道,“羅網(wǎng)若不出力,日后他們又怎知你我之間的關系?” 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的陳述,聽起來卻叫人浮想聯(lián)翩。 明知眼前是裹著蜜糖的陷阱,卻依然誘得他飛蛾撲火,他們既有共同的利益,也有共同的把柄。 他們是共犯,有著最親密的聯(lián)系,他由衷的喜愛這種游走在危險邊緣的刺激感,因而心甘情愿做她的裙下之臣,秘密情人。 真是可怕啊,寥寥數(shù)語便改變了他的想法,趙高把頭埋在忘機脖頸間,本能地離她更近,來之前,他想的是,要尋找蛛絲馬跡,查出更多關于她的消息,可是才見一會兒,就打消了試探之心,忍不住開始想風月之事。 耳畔的呼吸聲越發(fā)急促,忘機微微一瞥,那閃爍著妖異光芒的暗紅色發(fā)絲便映入眼簾,她伸手推開男人,神色冷酷,仿佛不留一絲情面。 見過她最嬌艷撫媚的模樣,又怎能忍受她此時此刻的冷淡,趙高突然覺得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不像假事,他竟也生出一種不計代價搏她一個好臉色的沖動。 可滔天的權勢無法逼迫她,他也沒有足夠的籌碼去掌控她,兩種他最擅長的手段對她都無用,趙高心中生出無邊戾氣,又夾雜著一絲茫然無措,她為何突然如此? 男女情愛,其實與利益拉扯有相似之處,互相拉鋸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先露怯,誰先沉不住氣,便會一敗涂地,先愛上那個人也是如此,房間內(nèi)安靜了片刻,到底是有一個人開了口。 趙高放低聲線,語帶誘哄,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不虞,“你應當想知道宮里最近的消息吧。” 秦國朝堂最近在商議大事,他作為嬴政的心腹,雖然不直接參與議政,卻負責旁聽記錄,監(jiān)視朝野上下,羅網(wǎng)的情報是最齊全的,對她必定有吸引力。 “若今日我不問,你會說嗎?有些事,不必問我也知道?!蓖鼨C似笑非笑,慢條斯理道,“時機已到,秦國要開啟滅六國的計劃,但阿政他不想我插手,是忌憚,是防備,也是嘗試,所以我敢出宮數(shù)日,便是篤定了他不會來找我。” 在她看來,夜星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起到一個催化的作用,就像她很早以前跟阿政說的那樣,沒有她,他照樣可以踏平六國。但阿政是不知道未來的,所以在他看來,便是夜星和她的作用過于重要。 偏偏夜星并不受他控制,而是只聽命于她,這跟信任無關,他們不會傷害彼此,但以阿政的性格,減少夜星和她對秦國的影響,勢在必行。 不過,阿政既然這么做,也得承擔后果,忘機眼神微瞇,第一場便大敗,滅六國出師未捷,想來記憶會足夠深刻。 試探,防備,趙高咀嚼著這些字眼,怎么也沒想到會和忘機聯(lián)系在一起,她可是早在王上親政之前就在他身邊的,更不必說還有那等親密的關系,幽深眼神中的興致多得快要溢出來,她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寶貝,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你知道的事不再提,但陰陽家多次與李斯見面一事,應當對你有用吧?”趙高伸手攬住忘機的纖腰,言笑晏晏,親近之意一覽無余。 她沒有再推開他,看來他這是派上用場了,趙高輕笑一聲,想哄好她,可真不容易。 “就算你不問,我也會說的。另外,絕不會有羅網(wǎng)的人再敢打擾你,別生氣了?!壁w高一把抱住忘機,雙手交迭禁錮住她,看上去就像一張纏住獵物不放的大網(wǎng),甚至沙啞的呢喃中也隱約帶著陰暗潮濕的味道,“寶貝,求你了,原諒我好不好?” 再沒有比他更厚臉皮的人,變臉比翻書還快,“求”這個字除了他沒人開得了口,就算知道他是裝出來的,她也不好再對一臉受傷的男人說更重的話,算了,本來就是逢場作戲,她拿去同其他人的真心比,多少顯得不公平。 更何況,羅網(wǎng)的確好用,將計就計,順勢讓夜星蟄伏起來之后,有很多時候,她確實用得上羅網(wǎng)。 忘機掐住趙高的下頜,稍微用了點力,男人略顯蒼白的皮膚頓時出現(xiàn)幾道紅痕,她的話語里,警告意味明顯,“你剛才的話,以后別忘了?!?/br> 趙高舔了舔自己的薄唇,臉上泛起淺淺的潮紅,他看起來有些興奮,“寶貝,親我一下?”居高臨下的她,美得極有攻擊性,這樣的角度和姿勢相當不錯,讓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身下傳來灼熱的溫度,硬物的存在感越發(fā)明顯,隔著幾層布料也讓人無法忽視,忘機微不可見地僵了一瞬,有些咬牙切齒,“出去,別讓我說第二遍。”一天到晚發(fā)情,跟野獸有什么區(qū)別? 趙高喟嘆,臉紅的模樣也一點沒變,只是相比從前,整個人愈發(fā)嬌艷欲滴了,清冷絕俗的仙容中帶著若有若無的嫵媚,包裹嚴實的長裙反而更能勾勒出她誘人的曼妙身段,想必是被疼愛多了的緣故。 他抱著的時候,能察覺到變化不小,明明那么嬌小玲瓏,rou卻都長在該長的地方,他本不重欲,甚至有些厭惡生理欲望,遇見她卻總是失了理智,她罵他,反而興致更高昂。 趙高摩挲著忘機的纖纖玉指,頗有些愛不釋手,“宮殿周圍都是羅網(wǎng)的人,什么時候你愿意見我,便吩咐他們。但如果有急事,我得來尋你商量。” “哼,這還差不多?!蓖鼨C終于給了趙高一個好臉色,“不會有什么急事的,至少要等打完第一場仗,事態(tài)才會發(fā)生變化,這段時間我要閉關,都別來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