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架，準確來說是你扇了晏歲明幾巴掌，又被晏歲明掐著脖子狠狠cao到哭著屈服后，你們微妙的關系就這么在雙方默許中維系下來了，安全詞定的是大哥的名字。

    你在N州讀高中，離晏歲明的學校幾百公里，他經常會過來陪你過個周末。只是最近臨近申請季，無論是晏歲明還是你都忙得不可開交，小半個月才見上一面。

    真是瘋犬。你一邊對著鏡子給胸口的斑斕咬痕上藥，一邊在心里罵他。知道你明天還有網球課，晏歲明才沒有留下會露在運動服之外的明顯痕跡。

    剛洗完澡的青年圍著浴巾就坦坦蕩蕩出了浴室，和沒骨頭一樣懶懶趴在你肩頭，“meimei?！?/br>
    “還不回去嗎？”你瞥了一眼手機屏幕，雪白窗紗外日暮余暉正燦爛，“等你開車回公寓就快十點了。”

    “meimei是在關心我，還是在趕我走？”晏歲明蹭了蹭你的臉，濕漉漉的水滴落在鎖骨上。你哼了一聲，收拾起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那你繼續(xù)磨蹭吧?！?/br>
    “原來鶯鶯是想我留下來過夜?！彼么邕M尺，擦干頭發(fā)，裝模作樣在柜子里翻找起他的睡衣?！耙颐魈焖湍闳ド蠈W嗎？正好給司機放一天假?！?/br>
    “好啦哥哥快走吧?！钡降鬃隽耸嗄晷置茫男乃寄愣嗌倭私庖稽c，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晚上開車不安全，你明天還有課吧，我記得那個助教不好應付的?！?/br>
    晏歲明果然笑彎了眼，低下頭在你唇瓣上咬了一口，“下次再過來就是十一月了，記得想我?！?/br>
    “知道了，知道了?！?/br>
    說得好像他平時沒有一天發(fā)幾十條消息sao擾你似的。

    猶豫了一會，你還是拿出了一雙手套遞給他，眼神瞥向別的地方，硬邦邦地說：“之前買的，B市冷得早，手痛的話別戴你那些戒指了，戴這個吧?！?/br>
    青年原本在穿風衣，難得沉默了一會，伸手抱了你一下。

    “不過，這是你自己織的吧？”晏歲明輕笑一聲，拿著有些粗糙的毛絨織物翻來覆去看，鵝黃色的小鳥圖案藏在掌心。

    “……只是為了打發(fā)時間?！?/br>
    你趴在窗邊揮了揮手，看著樓下那輛熟悉的車閃了兩下車燈，緩緩遠去。

    躺回床上，手機屏幕自動亮起，未讀消息迭在一起。你隨手翻了翻，自動忽視父親問你選校的信息，點開大哥的對話框。

    “這周過得還好嗎？鶯鶯?！?/br>
    “好累！一直在忙著填系統(tǒng)和寄材料。不過還好放了幾天假，二哥也過來陪我了。”

    “真的很想你哦，哥哥?！?/br>
    你半撒嬌半抱怨地發(fā)了幾句語音，暫時還沒有回復，就把手機丟在一邊，蒙上眼睛。

    …其實和晏歲明做了之后好像也還不錯？原本對大哥就是可遠觀不可褻瀆的仰慕，但是你知道天上明月不會落在人的掌心，更何況是大哥這顆耀眼恒星。

    盡管你們小時候曾經一起夢想著脫離被控制和規(guī)劃好的人生，但現實總歸和小孩子天真的幻想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