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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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懷伯是有心還是無意,并沒有下死手;蕭瑾蘅臥床幾日便已經(jīng)可以下地慢慢蹣跚著走路,左不過是要人扶著,正好也能算有機(jī)會跟沉照溪親近親近。 她們的關(guān)系算是近了許多,只是日子離上元宴越來越近,雖很默契地一個人也不提起,但劍總是懸在心頭,神思難定。 上元前一天,氣氛更加歡騰熱烈,即使郡主府在城外,也從傍晚開始就聽到不絕于耳的爆竹聲。 蕭瑾蘅放了府丁們出府,只留清荷一人在身邊。 而沉照溪呢,也被她找了個理由打發(fā)走送到家人的身邊。 那日張勉自請告老還鄉(xiāng),蕭常忻雖口頭不準(zhǔn),回宮之后卻立刻下了一道旨意,讓他去巡視江南。 哪朝哪代有左相親自替陛下巡視疆土的例子,無非是給他的蕭瑾蘅一個警告。 讓張勉去江南而不是別的什么山高路遠(yuǎn)之地,是不是他們還得感恩戴德? 蕭瑾蘅只覺得可笑,但又無可奈何,只盼他能平安歸來。 她在這世上已經(jīng)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 “清荷,你真不想出去逛逛?”安居閣內(nèi),蕭瑾蘅站在窗邊眺望著長安城內(nèi)的點(diǎn)點(diǎn)光亮;“若是什么時候本宮不小心觸怒陛下,只怕你也會遭連累。” 絢爛煙花一陣陣印在蕭瑾蘅的眼眸,時明時暗;最終融在眼底,消于平靜。 清荷知道這是最真實的蕭瑾蘅,也知道她愈是冷靜,心底愈是狂風(fēng)大作。 她總是憋著不說,時間久了也就說不出口了。 “奴的任務(wù)...”她深深地吸了口帶著硝煙的空氣;“是保護(hù)您,一刻也不離開?!?/br> 可以算是枯燥的答案,盡管知道她會這樣說,蕭瑾蘅還是想一遍又一遍地問。 算是跟自己較勁,也算是跟清荷較勁。 “其實你還是對阿娘的死愧疚,對嗎?” 清荷的呼吸一滯,抬眼望向窗外,久久才生澀地開口道:“奴忘不了長公主的......您也忘不了,不是嗎?” “怎么不叫她師姐了?” 蕭瑾蘅猛然轉(zhuǎn)身,強(qiáng)迫清荷看著自己。 七八分熟悉的臉龐讓清荷整個人僵住,她嘆息著搖了搖頭,沒有推開蕭瑾蘅搭在自己肩上的雙手;“師姐啊,真是遙遠(yuǎn)的稱呼......” 再度將眼眸轉(zhuǎn)回,微微顫抖的嘴唇將清荷所要強(qiáng)行粉飾的平靜擊碎。 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蕭瑾蘅見她這樣,撇了撇嘴,走到案前滿上兩盞茶。 “要來嘗嘗嗎?太平猴魁,阿娘最喜歡的?!?/br> 是了,蕭瑾蘅這些年用著長公主留下的劍,喝著她最喜歡的茶,全都是希望腦海中那溫柔含笑的臉能慢些模糊。 guntang的熱茶同酒一般一飲而盡,火辣辣地灼燒著喉嚨;被掩于袖下的唇泛著苦笑;可是阿娘啊,女兒不孝,你的音容愈發(fā)破碎,任憑怎么找都拼湊不起來... 面前的人似乎同她想到一處,緘默不言。 “清荷,有些事情,我想問你,以小輩的身份?!?/br> 握著茶盞的指尖微微泛白,清荷似乎料到了蕭瑾蘅的問題,妥協(xi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對我阿娘的情感,是像我同沉照溪那般嗎?” “不是?!彼卮鸬煤芨纱?,聲音低沉而哀傷;“她既是師姐,也像師傅一般。她將奴從流寇手上救下,給了奴新生,僅此。” 蕭瑾蘅看著她固執(zhí)的神情,一笑而過,徑自替自己滿上茶水。 信與不信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反正看她這副模樣是要畫地為牢,將自己困死其中。 “你先下去吧,本宮乏了。” 離去的腳步不似往常那般輕盈,蕭瑾蘅微微嘆息,復(fù)又走到窗邊,望著一個方向,看得入神。 沉照溪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見到家人了吧,她定是開心的。 心中的酸澀并沒有減去半分,蕭瑾蘅想替她開心,嘴角卻有千斤。 沉之舟呢,大抵已經(jīng)告訴她蕭世檀的事情了。 她會直接去找他嗎? 沉照溪與蕭瑾蘅之間雖不似仇人,但再也沒有什么超乎尋常的舉動。 在蕭瑾蘅的認(rèn)知里,沉照溪只是對自己這個可利用的人生出幾分同情罷。 “蕭瑾蘅?” 突如其來的聲音著實嚇了蕭瑾蘅一跳。 轉(zhuǎn)過身去的蕭瑾蘅暗暗地提醒自己,不該對沉照溪這般不設(shè)防。 她沉著臉,言語比往日冰冷許多;“怎么回來了?” 沉照溪的臉頰紅撲撲的,微張著嘴呼吸有些急促,一看便是小跑著來的。 蕭瑾蘅認(rèn)命了,就算沉照溪方才在她身后捅一刀她大概也是情愿的。 “桌上有溫茶,你若是不喜,少喝些潤潤嗓也是可以的?!?/br> “不必?!背琳障醋∷g的宮絳,垂眸有些扭捏地將背在身后的手伸了過來;“今年的柳樹抽芽實在是早,方才見著不錯,給你摘了一枝?!?/br> 所幸她臉本就是紅的,此刻升溫想是也不太明顯。 蕭瑾蘅倒茶的手頓了頓,隨后面無表情地接過;“嗯,多謝。喝杯茶吧?!?/br> 折柳的意思她懂得,沉照溪自然也是懂得的。 只是,怎么會啊...... 她知道之前對沉照溪多么過分,沉照溪又怎會? “你興致不高?” “嗯,有些乏了。”蕭瑾蘅如實道,可心中又想同沉照溪呆得長些時間;“今日...你可從你父那聽到了什么?” 被問起這個,沉照溪的面上染上喜色;“嗯,爹爹說三皇子他被陛下解了禁足,上元宴也在賓客內(nèi);我想......” “你明日就可以見到他了。”蕭瑾蘅冷冷地打斷;“本宮乏了?!?/br> “行吧,不打擾你了?!?/br> 沉照溪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后來回房細(xì)細(xì)思索才反應(yīng)過來,蕭瑾蘅是一直與蕭世檀不對付的。 她本來還想著能讓她同蕭世檀結(jié)盟,現(xiàn)在看來,怕是有些困難...... ------分割線------ 蕭瑾蘅:這柳枝是獨(dú)獨(dú)給我一人,還是旁的也有?(林黛玉語氣 前幾天出去玩偷了會懶沒碼字,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