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夢(微微h)
夢中的時間跟現(xiàn)實中的相差一年多。在這里,已經(jīng)是仲春時節(jié),庭中的杜鵑開的正好,樹木郁郁蔥蔥,春雨滴在青瓦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盡管如此,沉若瑜卻沒閑情逸致去關心這些。她的的視線集中在對面的容厭身上,夢中的他不僅清減了許多,連身上的衣裳都換成了布衣。 容厭是朝中人人稱贊的青年才俊,更是年紀輕輕當上了正三品的官員。他的品級無論如何都不該是這身裝扮,這一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沉若瑜,告訴我你在看誰?”陸之行把人抵在桌上,黑白兩色的棋子頓時滾落至地面。 他不滿她在他面前,還直勾勾看著容厭。那種眼神讓他心中的醋壇子打翻,游走在沉若瑜身上的大掌也愈發(fā)用力起來。 “你他媽瘋了陸之行?”剛才還穿的好好的衣裳被陸之行褪至腰間,男人粗糲的拇指捏住她微微紅腫的乳尖,另一只順著腰側(cè)向下探去。 陸之行時常領兵出征,身上到處都是傷,自然少不了用藥。哪怕在夢中,沉若瑜都很抗拒跟陸之行的接觸,不僅是他人作惡多端,那股常年殺戮帶來的血腥味混合著藥草的苦味想想就讓她作嘔。 沉若瑜曾經(jīng)夢到過自己的各種死法,但今天這場夢是最駭人的。她居然在夢中跟陸之行做這種事,再看看對面,那個衣冠禽獸偽君子,看著廉潔清高,此時卻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她。 呼吸變得急促,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容厭執(zhí)棋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你能不能輕點,她身上都紅了……” 沉若瑜真的很想把將她壓在桌面上的陸之行狠狠推開然后像他殺她弟弟一樣狠狠給他來幾刀,順便再給容厭這個薄情寡義的也來上幾刀出出氣。她想要掙脫,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夢境中,她可以說自己想說的話,卻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陸之行罕見的穿了身白衣,黑發(fā)高束。她在他身下微微扭動時,總是不時的蹭過已然勃起的性器,roubang的前端極其敏感,陸之行感到一陣燥熱。 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他動情的吻了上去:“沉若瑜,我不殺他是因為你說你最喜歡的是我。現(xiàn)在當真容厭的面前告訴我,是不是這樣的?” 男人濕熱的吐息盡數(shù)噴灑在沉若瑜的側(cè)臉,一只手不安分的擠進她的腿間,布滿繭子的手總是故意在她的xue口磨蹭。 容厭剛才還算平和的臉上露出了緊張的神色,他的手掌緊緊握住一枚黑棋,額頭上都起了一層薄汗。他盯著沉若瑜的嘴唇,生怕下一秒就要說出讓他害怕的話來。 “好啊,陸之行我說我恨你。我恨你們兩個,你們倆人滾的遠遠的,最好趕緊去死,活著就是禍害人?!?/br> 沉若瑜記得陸之行不能碰女人的,一碰就會吐。那現(xiàn)在呢?在夢中跟自己做這事…… 果然夢就是夢,信不得。 聞言陸之行臉上的笑容一僵,不知是不是沉若瑜的錯覺,他狹長妖冶的鳳眸中好像起了一層水霧,“哈哈哈哈,沉若瑜你真是讓我又愛又恨。我為了做了這么多到頭來你居然跟我說這些,一直利用我騙我,達成目的后跟其他男人雙宿雙飛,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現(xiàn)如今的他眾叛親離還要被她這般戲耍。陸之行氣的想笑,他覺得自己真是可笑,恨極了又沒辦法。 陸之行抓住沉若瑜的腕,“沉若瑜你別以為討厭我就能拜托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我們死也要死在一起!” 坐在對面的容厭到底是看不下去了,他上去將陸之行推開?!瓣懼?,你發(fā)的什么瘋!” 容厭跟陸之行很快扭打在一團,夢境到這里出乎沉若瑜的意料,容厭說過他與陸之行是生死之交,怎么這么快兩人就翻臉了? “嗚……快放開我……”沉若瑜因為這個夢嚇出了一身冷汗,陸之行的話讓她頭皮發(fā)麻,她喜歡誰都不會喜歡他的。 睡夢中的沉若瑜尚不知道她的房間已經(jīng)被人闖入。 茶壺中的茶已經(jīng)變得像冰水,陸之行給自己倒了一杯。他入睡前收到了來自赫連懿的信,于是馬不停蹄的來找沉若瑜,她倒是沒什么煩惱睡得像頭死豬。 端著那杯冷透了的茶水,陸之行走到了沉若瑜的床前,他掀開窗幔就看見她俏麗的小臉潮紅,許是做了噩夢她不住的夢囈。 “嘖,沒醒?本世子幫你清醒一下?!迸e著那杯茶水,陸之行慢慢淋在了沉若瑜的臉上。 沉若瑜被冷水嗆到一下子驚醒,看見來人她沒有絲毫猶豫的奪過他手中的杯盞,將剩余的半杯茶水又潑了回去。 “你怎么深更半夜來我的房間?” 夢里是他夢外也是他,活閻王一樣的人什么時候才能真去見閻王? 陸之行緊繃著臉,臉色看起來并不好看:“呵,真有意思。你還敢潑回來?”白天還恭恭敬敬的,這時候又開始張揚舞爪了。 “是你先潑我的,半夜闖姑娘閨閣還潑冷水,現(xiàn)在又趾高氣昂的指責我?世子真是好大的架子?!?/br> 沉若瑜因為剛才那個夢還在心悸,眼下看見陸之行更是煩的慌,陰魂不散了是吧?白天那是擔心弟弟她才忍氣吞聲,這下得知沉星淮平安無事她也不裝了。 “我不跟你胡扯,快起來?,F(xiàn)在就出城,赫連懿給我來信了?!?/br> 假車,但真車也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