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在河里大聲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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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你心情不錯。” 聞溯無所謂地“嗯”了一聲。 瑞思見她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那股舒展的精神氣卻是擋也擋不住,不由笑道:“漲薪了?” “這倒沒有,”她叉起一小塊蛋糕細細品嘗,愜意地享受著來之不易的下午茶時光,“不過確實小賺一筆?!?/br> 那天費爾德趕到時她和溫彌亞已經(jīng)穿戴齊整,雖然表面上沒有什么親昵舉止,但饒是費爾德也能看出溫彌亞對聞溯的態(tài)度隱隱有些非同尋常。 在家庭醫(yī)生盡職盡責地給溫彌亞檢查身體時,費爾德圍著她左看右看了許久,直到她都有些疑惑地問他做什么,費爾德才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說:“你知道你身上全是信息素的味道嗎?” beta鼻子不靈光是正常的,但架不住費爾德痛心疾首地要讓她警惕一些、小心一些,聞溯懶得和他掰扯,抱臂倚墻似笑非笑說:“我和我的omega之間的私事你也要管?” 這一句話把人噎得一下就消去了聲音,那跳蕩如火焰的紅瞳熄滅下去,費爾德·勞倫鎩羽而歸。 目光拂過聞溯不甚整潔的領口,他強忍著澀意慢慢開口:“我給你戴的胸針呢?” 聞溯才想起來這回事,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來那個之前被碰掉的胸針,放在掌中遞給他:“還你。” 費爾德把她的手推了回去,聲音也莫名其妙地冷下去:“這是給你的,不必還我?!?/br> “好,”聞溯從善如流地又給放回口袋,在他直視著自己的目光中繼續(xù)說,“除此之外,你還需要賠償我終端和應急抑制劑的錢?!?/br> “胸針算贈予,當然你拿來抵債也可以?!彼N心地補充道。 “哈,你算得可真清楚?!辟M爾德冷冷一哼,對峙似的瞪著她。 聞溯微笑,并不理會他的脾氣。 費爾德還想刺她幾句,但溫彌亞已經(jīng)不聲不響地走了過來,貼著聞溯乖乖地站著。在發(fā)覺費爾德注意到自己時,溫彌亞偏過頭去和聞溯低聲說話,于是露出的一小截脖頸上鮮紅刺眼的牙印就這么露了出來。 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幾乎瞬間費爾德感覺脖子上那針扎的疼感又像再現(xiàn)了一樣,無名的怒火一陣陣地上涌,可看到聞溯和溫彌亞在輕聲細語地講著什么時,又都化作迷茫與委屈。 最后他拂袖而去,在聽到背后聞溯輕描淡寫的“再見”時更是加快腳步,恨不得像來時一樣急速逃也似的離開這里。 空蕩的樓梯間回蕩著他一個人匆匆的腳步聲,費爾德不合時宜地想到,剛剛從這里獨自走下去的還是卡文蒂家的那位王儲。 雖然很快他也為突然將自己和那位殿下以這種理由聯(lián)系在一起而莫名其妙。 豐厚的賠償和難得的假日一起到來,甚至身邊少了很多麻煩,這簡直是聞溯夢想中的日常生活。 瑞思也察覺到她最近身邊空蕩不少,頗帶疑惑地問:“好像也沒怎么看到溫彌亞?你們······結束了?” 聞溯這才想起他們還有個假模假樣的情侶關系,不過也不在意地搖搖頭:“還沒說,但也快了。” 溫彌亞有什么心結她具體也不知道,但是從那天以后他很自覺地沒有再纏著自己的表現(xiàn)來看,應該是釋懷了放開了,聞溯樂得清閑,干脆就這么等著人找上門來把事了結。 “我看他挺喜歡你的,”瑞思輕聲說,“你······不想考慮一下嗎?” 那個咬著牙求她標記自己的omega的樣子浮現(xiàn)在腦海里,平心而論,溫彌亞長得很不錯,除去偽裝后性格也惹人憐愛,再加上信息素的蠱惑,或許愛意這種東西可以日積月累地生長出來。 為什么自己會在他的腺體上落下那一口呢? 聞溯用勺子挖下一小塊巧克力涂層,微苦的味道也讓她甘之如飴,比起甜味,她似乎更適合這種清苦的味道。 “瑞思,在我的家鄉(xiāng)有句老話,”她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叫智者不入愛河?!?/br> “嗯?”他有些迷茫地看著她。 聞溯坦然地笑著說:“我是個大愚人,所以更不敢輕易涉足?!?/br> 突然想到她與溫彌亞的身體接觸,再遠一些的話,還有杳無音訊的謝景昭,和被她撿回去的希爾······ 面色從容中夾雜著些許不自然的女beta清咳了一聲,若無其事地補充道:“不過常在河邊走也難免百密一疏,更何況愚笨的我。” 瑞思哭笑不得,不知道該為誰郁悶。 可能是言出法隨,三天后,志在不入愛河的大愚人聞溯迎來了大洪水。 在定期清理館藏圖書時,聞溯突然被匆匆趕來的同事叫住了。 把假期旅游安排在了明天的同事火急火燎地跑過來,說自己忽然被派了一些要上門收回的書籍,可今晚就得收拾行李出發(fā),不得不找她幫忙。 聞溯早早把假期隨意揮霍了,近段時間是天氣很好景色也好的秋初時分,不少同事都選在這個時間段和他們的親朋好友安排假日出行,圖書館也冷清下去。 這并不是什么麻煩事,況且聞溯的手邊也有類似的工作,同事甚至要把多出的勞務費轉給她,被聞溯委婉地拒絕了。給朝夕相處的同事賣個小人情也不是壞事,何況之前她也幫過自己不少。 同事感激涕零地把單子交給她,又熱情地問她喜歡什么禮物,在聞溯笑著再三催促她趕緊回去收拾行李后,她才終于風風火火地跑走了。 聞溯對著空空蕩蕩的圖書館嘆氣,深刻地體會到了孤家寡人的滋味,不過工作使人充實,她又轉過頭去忙自己的事了。 在那張她隨手放下的單子里,聞溯并沒有注意到淹沒在黑色小字里一個叫“熙弗·卡文蒂”的名字。 ———————— *智者不入愛河,奈何河里有人要把她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