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印
射精的瞬間,宋祎林伸手擋住了姜姝的下巴,可還是有幾股jingye濺到了她臉上。 乳白色的、渾濁的,帶著濃麝氣味的jingye沾到了姜姝紅腫的唇瓣上。 宋祎林有些抱歉。 他伸出手想替姜姝擦掉,拇指落上她唇瓣的瞬間,才驚覺此間的溫?zé)崛彳洝?/br> 指尖觸及的是破損的紅唇,紅唇是晦澀的欲,欲是此刻的他與她…… 宋祎林突然加重了力道,手指沾過那張欲唇上的jingye,朝著姜姝的唇縫中按了進(jìn)去。 一股極澀的苦味在姜姝的口腔中蔓延,那股澀意像初嘗勝利的敵軍破關(guān)入城,極其高調(diào)地在她的城池內(nèi)燒殺搶掠。 宋祎林松開了禁錮住她的手,恢復(fù)自由的一瞬間,姜姝的手高高抬了起來。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徹了這個寂靜安然的黑夜。 宋祎林的臉被打得偏了過去,額前的黑色碎發(fā)落了下來遮住了他的眼睛。 即使是光線昏暗,姜姝依舊能夠清晰地看見那張冷雋側(cè)臉上的巴掌印。 宋祎林冷白的皮膚之上,格外顯眼的五條紅痕。 意識到自己下手太重,姜姝眸中閃過一絲慌亂,開口卻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模樣:“你活該!” 宋祎林沒有說話,舌頭頂了頂被打得發(fā)麻的腮幫。 姜姝聽見他極輕地笑了一下,緊接著直起身松了松制服襯衣上的領(lǐng)帶,往后跳下了床。 就在姜姝以為這荒誕的一夜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她的腳踝被人一把抓住。 一股被完全支配的恐懼感傳遍了全身,姜姝掙扎著呵斥道:“宋祎林……我警告你放開我!你給我放開……啊——” 宋祎林絲毫不顧姜姝的蹬腿叫喊,拖著她的腳踝將她從床內(nèi)側(cè)硬生生拖了出來。 姜姝那雙涂滿紅色指甲的手在空氣中胡亂揮動著,右手掌心因為剛才用力過猛現(xiàn)在還泛著紅。 宋祎林俯身按住她,單手扯下脖子上的深色領(lǐng)帶,牙齒叼住一端系了個死結(jié)。 他一只手控制住姜姝亂動的手,將領(lǐng)帶做的繩結(jié)綁上了她的手腕,還十分耐心地系了個精致的蝴蝶結(jié)。 姜姝的雙手被緊緊綁著高舉過頭頂,眼神中的憤恨簡直要凝為實(shí)質(zhì)。 她死死盯著宋祎林的眼睛,冷聲下達(dá)著最后通牒:“宋祎林,我最后跟你說一次……放、開、我!” 姜姝的嗓音其實(shí)很特別,平日里說話時的聲線嬌媚又慵懶,還帶著一絲小貓似的繾綣尾音。 只是那原本嬌矜的聲線變得冷厲顫抖,姜姝是真的生氣了。 宋祎林沉默地看著她,那雙漆黑透徹的深眸中不同于往日的冷漠,他看著姜姝,暗潮洶涌的眼底藏著她讀不懂的情緒。 宋祎林開口的聲音很輕,仿佛是在仔細(xì)確認(rèn)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姜姝,你后悔了是么?” 怎么不后悔?姜姝簡直咬牙切齒。 她就算想和宋祎林上床,也絕不是以這種被他狠狠壓在床上褻玩的姿態(tài)。 她姜姝從小到大何曾受到過這種委屈? 她惡狠狠地盯著宋祎林,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回答道:“當(dāng)然!我怎么不后悔?今晚不過是我隨口說的一句玩笑話……怎么,你當(dāng)真了?” 宋祎林一語不發(fā)地看著她,平靜如深池一般的眼底沒有任何情緒,他并沒有如姜姝預(yù)想般的那樣被激怒。 可他這副冷漠的樣子卻再次惹惱了姜姝。 表白那天的宋祎林也是這樣,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漠然模樣,好像和她多說幾句話都是極其掉價的行為。 姜姝越想越委屈,酒精的刺激下,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言語的利刃。 她冷笑了一聲,無謂輕佻的語氣中滿是戲謔:“宋祎林,你不會真的以為我還喜歡你吧?” “我是跟你表白過,但那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從小到大什么樣的男人我得不到?你不會以為我是個多深情的人吧……” “宋祎林,今天我告訴你,就算本小姐能記著你到現(xiàn)在,那也不過是因為你長了一張的確合我口味的臉!” 一字一刃,姜姝要將宋祎林那天羞辱她的全部還回來,她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緊盯著宋祎林的反應(yīng)。 出乎意料卻又似乎是意料之中,宋祎林對她的話并沒有什么多余的反應(yīng),一如她告白的那天。 半晌后,宋祎林才在她的注視下緩緩開了口:“姜姝,一夜情罷了,我們誰也不要當(dāng)真?!?/br> 他冷冽的嗓音中不含一絲情緒起伏,卻仿佛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