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捉jian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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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門的聲音遠遠傳來,隨后室內(nèi)重新歸于平靜。 本以為還要糾纏很久,沒想到對方這次這么識趣,一言不發(fā)地就乖乖離開了。 秦招招舒口氣,突然想起自己二樓陽臺的落地窗還開著。她順著口癖小聲咒罵一句,連忙沖上去,卻在看清眼前場景時怔住了—— 窗戶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關(guān)好了,下了一天的雨,地上本來應該飄了一地的雨水,可現(xiàn)在卻干干爽爽的,像是被人仔細打掃過。 像是想到了什么,秦招招下樓,打開廚房的門。 果然,被她弄的一片狼藉的廚房也收拾干凈了。 關(guān)上廚房門,秦招招慢吞吞地回到客廳,重新躺到沙發(fā)上,她的視線落在面前不遠處的桌上。 桌面一片整潔,除了碼好放在桌角的文件,還放著那個殘留了溫熱檸檬水的透明玻璃杯。 “………” 靜默良久,秦招招猛地翻了個身,逃避似地把自己埋進了抱枕里。 ———————————————————————— 翌日下午。 時隔一個多月再見到丁彰,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早已經(jīng)沒有了上次見面時對秦招招居高臨下的隱秘不屑。 準確來說,從她當時開誠布公地拿出一小部分他婚外情的證據(jù)開始,他偽善且傲慢的面具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破裂。 丁彰的妻子喬鈺,秦招招以前也在宴會上見過幾次,有些印象。喬鈺出身不低,丁彰則差的遠,靠上學從窮苦的地方跳出來的鳳凰男,年輕時候憑借一張好皮囊得到了富家小姐的青睞,苦心孤詣討好女友一家,最終成功入贅豪門,一舉跨越階層。 能結(jié)實秦韜等人,也全憑妻子娘家的牽線搭橋。為了不讓其他人看低了女兒,即便再看不上這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婿,這么多年,喬家也還是一直努力地扶持著丁彰。 丁彰在喬家的公司掛了個閑職,但主要工作還是在恒遠。他一身的榮華富貴皆倚仗妻子,自然一千一萬個不敢讓對方知曉自己出軌。 更別說,喬鈺為丁彰育有兩子一女,他搞婚外情就算了,還弄出個私生子——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要是讓喬鈺知道私生子的存在,就算是為親生孩子的繼承權(quán)考慮,那個僅有五歲的男孩只怕也兇多吉少。 這個道理,秦招招知道,人精一樣的丁彰自然也知道。 和他下半生的榮華富貴以及情人、孩子一比,他那點兒對晏伯山可有可無的“忠心”,又算的了什么呢? 不過晏伯山勢大,所以丁彰好歹也是糾結(jié)考慮了一月有余,這才松口,答應將手中所持有的恒遠股份賣給秦招招。 沒了晏伯山,至少他還有喬家的庇護,晏伯山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樣的。 “小秦總,你既然叫我一聲彰叔,那我也拉下臉求你件事?!倍≌煤币姷胤妥鲂。贿吅灪贤贿呅÷曊f話,精神緊張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 秦招招皮笑rou不笑,“您說。” “股份轉(zhuǎn)移的事,麻煩你先不要公開。華潤之前也和我談過股份的事,我已經(jīng)口頭答應對方了,只是還沒簽合同。當然,華潤那邊我會先瞞著,等我想辦法把她們母子送到國外藏起來,你再公開就行?!?/br> 秦招招心領(lǐng)神會,一下子就明白了丁彰的打算。 他這位小情人,也就是劉秘書的老婆,其實還是晏伯山送給丁彰的。大概是怕晏伯山發(fā)覺背叛,惱羞成怒以后再用這個小老婆報復丁彰吧。把那對母子都送到國外,離晏伯山遠遠的,到時候就算他想利用她們離間丁彰夫妻,他也可以咬死不認。 他什么算盤,秦招招不在乎,也不想管,不過丁彰請她暫時不公開股份轉(zhuǎn)移這件事,就算他不說,她也會這么做——太早公開不是什么好事,怕晏伯山會狗急跳墻搞出別的動作,她只有手持股份過半,獲得恒遠決策權(quán)以后,才能正面和對方抗衡。 秦招招笑一笑,舉杯敬酒結(jié)束了這場面談,“那是自然,彰叔幫了我,我當然也會幫彰叔?!?/br> ………… 收好合同,秦招招驅(qū)車去了市郊的墓園。 中途夏琳打來電話,說董事會要開會,派了個助理過來象征性知會了她們一聲,問秦招招要不要去。 “這次大會內(nèi)容是什么,有說嗎?”秦招招一邊轉(zhuǎn)移開車,一邊電話免提。 “是有關(guān)臨岐灣二期項目的會議,還有就是……”夏琳在電話里欲言又止。 “還有什么,說?!鼻卣姓胁幌肜速M時間。 “……董事會那些股東,都多多少少有參與臨岐灣項目的投資或入股,所以大家基本上都參加了,包括項目的第一負責人,晏承晏總?!?/br> 秦招招臉色不變,語氣也毫無波動,“臨岐灣項目我沒有參與,會議跟我也沒有一毛錢關(guān)系,我就不參加了,想必那幫老東西也不會給我留位置?!?/br> “我還有事,先掛了。” 話音落下,不等夏琳說話,秦招招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大概是因為天冷,又剛下過一場大雨,墓園沒什么人,清冷而肅穆。 秦招招懷抱一大束白菊,走過幾道階梯,不遠處高大茂密的松柏林傳來呼呼的風聲,為整個墓園增添了一絲悲切。 她最終停在一排墓碑的盡頭,然后視線里就出現(xiàn)了一束和她懷里相差無二的花——不知道是誰來過,花上也沒有任何署名的卡片。 可能是父親生前的哪個朋友吧。她想。 秦招招蹲下身去,把自己帶來的花輕輕地放在爸爸墓碑前,摸了摸那方厚重的石碑。 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因為多年的風吹日曬已經(jīng)略微有些褪色,但已逝之人的音容笑貌卻一如往昔。 她嘆口氣,隨即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爸,我來看你了?!?/br> “今天不年不節(jié)的,也不是您的忌日,我就沒有給您帶您以前最愛喝的酒,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她頓一頓,垂下眼簾,“爸,我今天把丁彰的股份買回來了,但我現(xiàn)在還沒辦法讓他和晏伯山為當年背叛您的事付出代價。不過您放心,我不會放過他們,這兩個人早晚也要嘗一嘗,傾家蕩產(chǎn)、家破人亡是什么滋味兒。” 她說完,四周恢復寂靜,唯有時不時的風聲吹過。 在墓碑前待了一個多小時,秦招招才起身離開。她雜七雜八地和爸爸說了好多話,說她回恒遠了,說她怎么和董事會那幫老狐貍周旋,也提起小時候,懷念她無憂無慮、在父母的羽翼下做小公主的日子。 離開墓園時,已經(jīng)很晚了。天色昏黑,路上的人都行色匆匆,路邊的景色也透出一股蕭瑟之意。 下了電梯,沒走兩步,她站定在原地,盯著不遠處站在她家門口那道身影。 宋聿換了身衣服,腳邊放了兩大袋商場剛買的rou蔬瓜果,雙手插兜,看見她后半摘口罩,笑容流露出一絲孩子氣: “招招,你回來了?!?/br> 秦招招站在走廊中間,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自己臉色有多不好看,“怎么又是你?”她煩躁似的質(zhì)問。 宋聿正要開口回答,秦招招身后不遠處的電梯門忽然開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過去,然后都出乎意料地微微怔住了。 是晏承,風塵仆仆地、不合時宜地出現(xiàn)在了這里。 看到秦招招,他先是一喜,視線向后再看到宋聿時,他面上的表情就陡然變了。 怎么說呢,就好像眼前這場面是一出大型捉jian現(xiàn)場,而他就是那個發(fā)現(xiàn)愛人出軌了的正室。 他整個人都凝固在了那里,薄唇微抿,眼里是沉靜的苦澀和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