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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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聽見這句話秦招招還不知道晏承想干嘛,那她就是真的傻子了。 酒后亂個性,她就要被訛上了? 秦招招訕笑一聲,終于舍得轉過身來,一回頭就看見晏承那要露不露的身體,又趕緊移開視線: “晏承,咱們說話可要講道理,先不說你是不是真的第一次,就算你是,我也不能逼著你勃起吧?” “來,是你自愿來的;做,也是你自愿做的,對不對?你不能現(xiàn)在就賴我一個人吧……” “秦招招,昨天晚上是你親口說你要包養(yǎng)我的?!标坛虚_口打斷她,聲音有種情欲過后的低啞。 上床是雙方自愿,他當然不會推給她一個人,他只想她對自己的話負責。 秦招招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扭頭看向晏承,對方比她高出好些,她只能抬著頭:“不是,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么???你堂堂華潤繼承人,我何德何能包養(yǎng)你啊!” “我以為你是會所給我送過來的鴨,我那些話都是對那個鴨說的,不是對你!” 秦招招又開始目光閃躲,且有些惱羞成怒起來:“……我要是早知道是你晏承,我碰都不會碰你一下。” 晏承一愣,好像因為她這句話失了魂,他張張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提上褲子就翻臉,秦招招這還是第一次,她也不想,可偏偏這個一夜情對象是晏承。 是陌生人也好,是那個雛鴨也好,都好過是晏承。她早就說過,他們兩個是一輩子的仇人了。 可是現(xiàn)在,她竟然把這個仇人給上了。 糊涂啊。 她自認不擅長處理這種亂七八糟的親密關系,她也不想處理,逃避不能解決問題,但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他們兩個之間一定要有一個人因為昨晚的意外而受傷,那個人也絕對不能是她。 晏承的心已經(jīng)沉到了谷底,秦招招的態(tài)度讓他覺得自己整個人像被放在油鍋里煎熬。他本以為經(jīng)過昨晚,他和她之間的關系能稍微有所緩和,可現(xiàn)在看來非但沒有,反而好像更惡化了。 秦招招就是趁這個時候,用力地去甩開晏承的手,要多無情就有多無情,她想逃跑的心情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可她非但沒甩開晏承,還被察覺她意圖回過神來的晏承猛地拉進了懷里。 如今的晏承,早不是小時候那個稚嫩單薄、任她欺負的小男孩了,即使秦招招用盡全身力氣想掙脫他的懷抱,可他抱著秦招招的時候,幾乎能把她整個人都攏住,比捏一只小雞仔還不費力。 她那點力道對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晏承的聲音都在微微顫抖:“好,你不想履行承諾我可以不強求,但是有句話我一定要說?!?/br> 他頓了頓,似乎那些洶涌到快要溢出來的感情已經(jīng)讓他無法承受了,他也不想再隱忍下去,必須說出來:“招招,我……” “你閉嘴!”秦招招突然拔高聲音打斷了晏承,胸脯劇烈起伏著,整個人都很激動。仿佛他這句話說出來,她就會萬劫不復似的,她像一只豎起了尖刺、做好防御和攻擊準備的刺猬,直接炸毛了: “你不準說,我也不想聽!如果你非要說的話,那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我們連陌生人都沒的做?!?/br> 她微微咬牙,眼神堅決地說。 秦招招是真的生氣了,晏承看得出來,就因為他想跟她表白——他怔忪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松開了她。 男人垂下眼瞼,遮住了眸中一切情緒,沒能說出口的話,他又咽了回去。 看出晏承在讓步,秦招招驟然松了口氣,仿佛劫后余生般,她后退兩步,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昨天晚上的事,算我對不起你。這種事不會再發(fā)生第二次,所以我希望我們兩個都能忘掉,以后都不要再提了?!?/br> “……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毫不拖泥帶水,也毫不留戀;就好像晏承對她而言,不過是她生活中最最無關緊要的東西。 雖然早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的對待,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的經(jīng)歷一遍,晏承心口還是不可抑制的抽痛起來,疼得他幾乎喘不上氣。 或許他強撐著靠近她本就是錯誤的,他們之間最合適的相處模式,應該是前十幾年那樣?;ゲ淮驍_,交情淡如水,她默默厭恨著他,但又迫于兩人重迭的朋友圈不得已每年見他幾面。 至少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這么明確地被推開,尚且能給自己留個貪妄的念想。 晏承不由得回憶了一下那些年,想努力從中尋找一些他和秦招招相處愉快的瑣碎,來證明他們之間是有舊情在的。 他想了很久。 有嗎? 晏承自嘲般苦笑一下——沒有,只有他從始至終作為她生命中一個局外人的不甘心。 ———————————————————————— 回家洗了個澡換一身衣服,秦招招驅車來到了那個城中村。 法務部的高律師早早就等在那附近了,見到她以后立刻迎了上來。他不是恒遠的高層,也不知道這些股東們之間的彎彎繞繞,他只知道這是他的工作,而現(xiàn)在公司又給他派了這么一尊大佛。 無論如何,他都不敢怠慢。 “小秦總,咱們要去的那家,在最里面的棚戶區(qū)。路太窄了,車是進不去的,勞駕您了,咱們只能走著進去。” 男人說著,視線落在秦招招身上穿的裙子和高跟鞋上。誠然她是很漂亮的,衣著光鮮一身貴氣,但穿的再漂亮,進了這里面也很難維持住。 更別說還有那么長的一段路要走,只怕這位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秦總會受不住。 秦招招卻沒說什么,甚至徑直走在了高律師前面。 這個城中村不大,位于望京西財區(qū)的邊緣,剛剛進去時道路還是正常寬度,沒走兩步路就越走越窄,舉目所見的一切都讓秦招招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割裂感。 村子外不遠處的西財區(qū)聳立著高樓大廈,四處整潔規(guī)范,而距離市區(qū)不到五分鐘車程的城中村,卻到處透著一股難言的臟亂差,藏污納垢,隨處可見亂拉亂扯的電線。 老鼠橫行,蚊蟲亂飛;破舊矮小的居民樓和棚子幾乎連成一片,樓和樓之間挨的緊緊的,最多只能容下兩個人過去;陽光稀缺,抬頭就是一線天。 “這邊的人大多都簽了協(xié)議搬出去了,只剩下零星幾家還留著,也多是一些租客。因為那家釘子戶始終不松口,拆遷工程暫時無法開工,留在這兒的那些人公司就沒有管。”高揚向秦招招解釋道。 怪不得一路走過來都沒看到幾個人,秦招招了然。 走了將近有十分鐘,秦招招終于看到高律師停在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前。 “就是這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