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崇】
時清琰看到正在認(rèn)真拼圖的時崇一把抱起他。 “哥哥?”時崇不滿的看著滿面春風(fēng)的兄長。 時清琰揉弟弟的頭發(fā)眼里的笑意都要溢滿了“哥哥有喜歡的人了” “哦哦” 時崇點點頭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哥哥的興奮,在時清琰懷里想要掙脫下來,時清琰沒有放他下來手掐著他的臉說 “我想和她結(jié)婚” 時清琰每天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每次回來臉上的幸福與笑意根本無處可藏。 終于有一天他回家被時父叫到書房,一進到書房時父就叫時清琰跪下,厚厚一扎照片甩到他的臉上。 “我倒是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本事這么大了” 時清琰的臉頰被照片劃出一道血痕,地板漸漸掉落的照片讓他看清里面的內(nèi)容,照片上的兩人他最熟悉不過。 “抱歉父親” “啪”長長的鞭子在空中劃過打在時清琰的手臂上。 時清琰知道父親動怒,沒有再說話跪在地上默默承受父親的怒火。 持續(xù)半個小時書房里的鞭打聲才逐漸平靜,時父喘氣手上拿著滴血的短鞭看著跪在地板雙手撐地的長子。 “我養(yǎng)了你24年,最好的資源砸在你身上,你倒好因為一個女人你竟然敢消極怠工陪她玩樂?” “父親,我陪婧婧前已經(jīng)把手上的工作做好···” “啪”一記耳光重重的摔在他臉上。 “和那女的斷了,海城寧家的小女娃比你小兩歲···” 時清琰聽到后面的話第一次打斷他父親的話“我拒絕,我做不到” “真是出息了時清琰,別以為那女人是真心愛你的,你要是不是我時青兒子她連看都不會看你,我時家長子只能和寧家次女結(jié)婚” 時清琰跪在地上許久許久,他雙手顫抖最后在地上磕幾個頭“對不起,父親” 栽培二十四年的兒子為了一個認(rèn)識五個月的女人,竟然打算和他斷絕關(guān)系,這件事說出去簡直是丟他們時家的臉! 時青抬腿踢向跪在地上的人,時清琰倒在地上喘息。 “就為了個女人而已!呵,就算沒有你我時家還有時崇” 父親的話在耳邊回蕩,時清琰躺在地上看著掛在書房墻壁的全家福。 * “時清琰先生,你愿意娶寧凌因小姐做她一生一世的丈夫嗎?” 司儀的話在耳邊響起,時清琰失神的看面前妝容精致卻也同樣面無表情的女人。 新郎的遲疑讓臺下的交頭接耳的交談起來,時清琰轉(zhuǎn)頭望向臺下時青的臉色沉重沒有說話,母親與往常那樣端莊的揚起微笑他,在一旁的時崇捂起嘴巴看他偷笑,以及不遠(yuǎn)處角落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 他回頭長吸一口氣 “我愿意” “寧凌因小姐,你愿意嫁給時清琰先生做他一生一世的妻子嗎?” 新娘沒有遲疑抬頭與對面的新郎對視 “我愿意” “請交換婚戒” 他把戒指套在女人的無名指上,之前那些歡快的日子也隨即在他心里上鎖。 給對方套好戒指后,底下有少許人起哄新娘新郎接吻。 時清琰捏著新娘的下巴,親親的往她紅唇上貼。 這一吻很快結(jié)束,等他起身再看角落,位置上的人已經(jīng)離開。 “我們衷心祝愿兩位新人絲羅共結(jié)百年偕老,琴瑟相伴地久天長。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對他們兩位的幸福結(jié)合表示祝賀” 時清琰搬出老宅和寧凌因組成一個小家,重要的日子才會回來一趟。 結(jié)婚第四年寧凌因車禍去世,肚子里的孩子才一個月。 同年年底,時清琰吃藥去世。 時家父母頭發(fā)一夜花白。 十五歲的時崇正在北美和自己的好友在深林中,他們在逆風(fēng)口拿著獵槍警惕的前行。 六只獵犬走在前面,獵犬突然快速往前面穿梭變得躁動不停狂叫。 時崇的衛(wèi)星電話響起,他沒有在意拿出來打算掛斷,掃過屏幕發(fā)現(xiàn)是家里面打來的。 這還是他第一次接到家里打來的衛(wèi)星電話。 不顧好友和獵人的反對接通電話。 接通后對面的話讓時崇腦子一片空白,身后樹林突然鉆出一只龐大的棕熊向他沖來。 他聽不到棕熊龐大的體重踩踏草地發(fā)出的聲音,腦海里不斷回響電話那頭說的話。 就連伙伴和獵人的叫喊聲都沒聽到。 “碰—碰” 槍聲響起回聲回蕩在森林中。 身體被擊中的棕熊痛苦低吼,在幾次補槍后終于倒地。 時崇這才回過神,獵人和伙伴在瘋狂的罵他。 時崇愣了許久,久到好友都認(rèn)為他被剛才突如其來的事嚇傻了。 好久后他才開口卻用著中文與他們說“我要回國” 兩個外國人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最后時崇理智回籠渾身顫抖艱難的用英語和他們說了情況。 快速聯(lián)系在北美的管家,直升飛機直接把時崇送出森林直達機場。 私人飛機早就做好準(zhǔn)備。 剛落地的時崇快速跑回家,等真正看到躺在冰棺里面的哥哥,他才意識到這真的不是一場夢。 時清琰的臉沒有血色,甚至慢慢浮現(xiàn)青紫色的斑。 時崇伸出顫抖的手撫摸著哥哥的臉龐,沒有以往的彈性與溫暖。 時家父母站在一旁。 “怎么回事?” 他看著時家父母,時青神色與平常無意,似乎躺在冰棺上的人與他毫無關(guān)系。 “還是受了你嫂子的影響,你哥內(nèi)心還是太脆弱了” 這是他父親口中說出來的話,人都死了竟然怪死去的人承受能力太差。 時青把時清琰的臉蓋起來,沒有人看到他眼中的那一絲沉痛,看著面前15歲已經(jīng)高出自己一截的小兒子“跟我出去見人” “為什么?外面的人和我什么關(guān)系?。课也蝗ァ?/br> 時青沒說話硬扯著小兒子往外走,才匆匆看時清琰一面的時崇被時青拉去和前來吊唁的人打招呼。 最后時清琰埋葬在時家墓園,旁邊是寧凌因和他們未出生孩子的墓。 時崇面對著三個墓,思緒回到寧凌因去世那年。 那時候時清琰和寧凌因吵架,寧凌因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等再收到消息就是醫(yī)院打來的電話。 時清琰第一次在會議中途出去接電話,再到醫(yī)院迎接他的是妻子冰涼的尸體。 從醫(yī)生那得知她已有兩個月身孕后,他身軀顫抖得更為厲害。 時崇也從國外急忙趕回來,他哥趴在嫂子棺材旁哭了一夜,一直到遺體火化。 他親自cao辦葬禮,就連墓地也是時清琰親自去時家墓園挑位置才下葬的。 那時候時崇還奇怪,兩個墓之間要隔那么遠(yuǎn),一直到時清琰下葬。 三個墓之間的間隔竟然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