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七)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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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新西蘭的飛機(jī)上,舒窈打開鐘悅蘭贈送的筆記本,日前,她收到鐘悅蘭從大陸寄來的書信,信中說她在內(nèi)陸一切都好,阿媽已走出離婚陰霾,開間雜貨鋪,要爭做獨(dú)立女強(qiáng)人,叫她切忽掛念,又順道捎來了一個牛皮筆記本送給舒窈。 鐘悅蘭在信中說:“我不知道我走之后,你還有沒有可以互訴心事的好搭檔,但沒關(guān)系啦窈窈,你要有什么想說的,寫下來好了,把它當(dāng)做是我,無論開心的,還是難過的事,通通都說給我聽,就當(dāng)是我陪著你?!?/br> “即便渭北春樹,江東暮云,我也始終在你身邊?!?/br> 因此,舒窈大受鼓舞,學(xué)著懷春乖女,提筆寫起日記。 “1989年,八月七日,天氣陰?!?/br> 舒窈一筆一畫:“我沒有想到會和李行去旅游,他現(xiàn)在正睡在我旁邊,平心而論,李行睡著比他醒著時要好看許多,當(dāng)然,要先忽略他臉上橫七豎八的王八圖,對,那是我悄悄畫下的,可誰叫他一天到晚都欺負(fù)本小姐?這只是一點(diǎn)小小的報復(fù)而已!” 沒寫幾個字,舒窈就撐著下巴,咬著筆頭發(fā)愁,苦思冥想半晌,在腦海里尋覓國文課上學(xué)過的字字句句。 真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她伸個懶腰,側(cè)身去看李行。 也許是前段時日忙于社團(tuán)事務(wù),勾心斗角,日夜奔波,那清雋如畫的眉目之間,仍有一絲倦意,就連睡著時,眉峰也是緊緊蹙著,不知夢到何事。 一向高傲的舒窈也忍不住心軟,她抬手,放在李行眉心,動作輕柔,像是怕驚醒了他,輕輕替他撫平眉心的愁緒。 或許連大小姐自己也不知,在那一剎那間,她的目光有多溫柔。 舒窈繼而寫道。 “在看向他時,我的心情很奇妙,就像被搖晃的可樂,在咕嚕咕嚕的冒泡。每一個泡泡里都裝滿與他的回憶,承載著我百種的情緒,嫉恨有時、生氣有時、高興有時、釋然也有時、而此時此刻,最大的一個泡泡,裝著我對于未來的期許……我和他還會有怎樣的故事?” “難以想象,四個月前我和他還是水火不容的宿敵,一見面就忍不住互捅刀子,那時我大概從未想過今天,從未想過才短短數(shù)月,我和他之間就發(fā)生了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李行,他從最討厭的人到——” 該如何形容現(xiàn)在的他?舒窈躊躇良久,要她寫下“最愛的人?!边€是太虛假太羞恥太難為情!臉頰溫度上升,耳根紅紅,舒窈用手背替臉降溫,凝墨許久,直到筆記本暈開一個小小的黑點(diǎn)。 她筆鋒一轉(zhuǎn),寫道:“我無法用詞語衡量他在我心底的位置,世間上原來會有這樣,不可形容、難以琢磨的一個人,多么不可思議?!?/br> 在南半球八千米高空之上,舒窈望向窗外,正是黃昏時分,霞光萬千,彤云密布,飛機(jī)逐漸降落。 她窮盡國文課上畢生所學(xué),認(rèn)真寫下。 “我也始終在想,我為何會同意?大約喜歡是心心相吸的過程,就像無法抵抗的命運(yùn),我注定被他吸引。” 李行在氣流顛簸之時醒來,金發(fā)碧眼的空姐路過他身側(cè),打量著他的面容,不禁一笑,剛要開口詢問——先生是否需要毛巾,就看見他身后的舒窈在憋著笑拼命朝她搖頭,以口形說:“NO!” 一對有趣的情侶,空姐失笑,帶著這個想法離去。 李行下意識回過頭,舒窈還偷偷笑著,猝不及防對上他目光,燦爛的笑容也僵在臉上,她無辜地眨眨眼:“看我干嘛?” 他也笑開,慢慢湊近她,隨著他的呼吸拂面而來,舒窈心里一陣緊張,又無處可躲:“你靠這么近干什么,馬上要下飛機(jī)了?!?/br> 她只能提醒他。 李行微笑:“大小姐知道你哪里最干凈嗎?” “你想說什么?”舒窈目露警惕,李行雖生了雙好看的眼,可那瞳仁幽深不見底,一但只盯著她瞧,總會讓她產(chǎn)生一種臨近深淵般的壓迫感,即便這家伙口頭之上再是乖巧聽話,亦是如此。 就像一只野犬,即便被馴服,也藏不住骨子里的狠戾,隨時都會以下犯上,惡狠狠地朝她露出獠牙。 他抬起手,指腹滑過她的眼眶:“BB的眼睛像一面鏡子,干凈清澈,里面有我?!?/br> 李行笑意淡淡,話里話外透著一絲滿足感。 他掏出紙巾,用水浸潤,遞到舒窈手中:“大小姐玩夠了,幫我擦干凈,好嗎?” “行!”舒窈咬牙應(yīng)一聲,不情不愿地拿著紙巾在他臉上一通亂擦,刻意用了幾成力道。 擦是擦凈了,只是在李行白皙的皮膚上也留下幾道紅暈,好似窗外未散的晚霞,目光里癡纏的愛意流淌,他紅著臉看她。 飛機(jī)降落在新西蘭南島基督城,艙門打開后,寒風(fēng)呼嘯而至,八月的新西蘭正處冬際,極目望去,白雪皚皚,天地一色。 黃昏之下的天空,還飄著點(diǎn)點(diǎn)細(xì)雪,聳立的建筑物披著一層又一層的銀霜。 “好冷?!笔骜汉舫鲆豢陟F氣,未走出幾步就瑟瑟發(fā)抖,只覺得四肢都在一瞬間被凝結(jié)凍僵。 李行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后,想起出發(fā)時,舒窈自信滿滿,揚(yáng)言自己一身正氣護(hù)體,不知冷為何物,將他特地準(zhǔn)備的羽絨服從行李箱里丟出:“丑死了,要穿你自己穿——本小姐才不需要?!?/br> 那威風(fēng)凜凜的幾個字,猶在耳畔。 “不行了我…李行——”舒窈打著退堂鼓,可話未講完,整個人便被裹進(jìn)溫暖的懷抱里。 李行身形高大,敞開羽絨大衣,一下便將嬌小玲瓏的她裝進(jìn)懷里。 躲在他懷中,舒窈僵硬的身體慢慢舒展開來,他單手環(huán)住她的腰,摟緊她,肌膚相貼之間溫度攀升。 雪花落滿肩頭,在人來人往的機(jī)場,李行抱緊她,低聲問:“還冷嗎?” 舒窈搖搖頭,揚(yáng)起一個笑:“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