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
自那夜的溫存過后,于藤經(jīng)常找些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借口發(fā)短信來找我,比如“今天過得不太開心,可以安慰我嗎”“等會兒要打雷了我害怕,可以去jiejie那里呆一下嗎”“學(xué)了新的菜,可以給jiejie嘗嘗嗎”(不得不提一句于藤的廚藝真的很好),實在編不出來就干脆說“想你了”,而最后的結(jié)果必然是想跟我上床。 一開始我還會堅定地拒絕她,怎么說心里都還是不能過意得去的,畢竟她是我meimei;但后來拗不過她不達(dá)目的就誓不罷休的糾纏和勾引,一直把“這次破例,下次不行”掛在嘴邊,可仍然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蹈覆轍著,然后漸漸喜歡上了和于藤zuoai的感覺。 也許只是喜歡她cao我,因為我如果不被她說的東西給刺激到的話,是永遠(yuǎn)不可能主動給她做那么累的活的。當(dāng)然,她要是能求我的話,我偶爾還是很樂意給她做的。 情到深處時,于藤問過我喜歡她嗎。正是因為我很清楚這個“喜歡”的意思并非是jiejie對于meimei的關(guān)愛,所以從沒正面回應(yīng)過她。我對于藤的感情太過復(fù)雜,除了rou體的接納與共鳴之外,內(nèi)心更多的是無可奈何,我和于藤的關(guān)系來到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我們既沒有保持作為姊妹而永不越界的單純親情,也沒有進行過戀人之間名正言順的交往。 在我有時脫離家和便利店兩點一線去別的地方找樂子時,不知道為什么,于藤也會在某一刻出現(xiàn)在我身邊。 我詰問過她,她總是以“偶遇”和“緣分”或其他含糊其辭的回答敷衍我,讓我不爽的同時,也越來越懷疑她是不是刻意在跟蹤我。 就像今晚這樣,我剛到一間酒吧在吧臺上屁股還沒坐熱乎,于藤就莫名聞訊而來了。 為什么會突然去酒吧的原因是我和一個朋友在某次聊天時,意外提到了與酒相關(guān)的話題,對方說這間名叫“Blissful”的酒吧去過幾次體驗還不錯,人流量不多但環(huán)境意外好,駐唱的歌手唱歌也挺好聽的,可以隨意點些曲子以及一些別的,我就和對方定下時間想讓她帶我來玩一下。 令我失望的是到了日子,對方卻以有別的事為由爽約了。 今天沒下雨,我有些煩躁地在門口抽了支煙后才進去。忽然想到,其實我也不一定今晚就一個人了,于藤恐怕也得來,心情便稍微的有所好轉(zhuǎn)。 柔和的燈光灑滿整個偌大的空間里,投射出微妙的陰影,暗紅色的光在墻上跳動,一種神秘而曖昧的氛圍在空氣里彌漫開來。 舞臺上沒有人,特定的燈也沒亮起來,獨留一把黑色的電吉他靠在座椅旁,別的樂器藏在更黑的角落里??磥眈v唱們還沒到場。 零星的幾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邊喝酒邊交談著、微笑著,或者默默地望著對方,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穿過他們,徑直走向吧臺。 “你好,請給我一杯果酒?!?/br> 我撐著腦袋無聊地盯著侍者熟練的調(diào)酒動作在眼中有規(guī)律地晃蕩著,沒過多久,身旁的空位就毫不意外地被一道熟悉的身影占領(lǐng)了。是于藤。 她很聽我的話,我說過讓她別再用那個木質(zhì)香后,她果然沒有再用了,而是換了一種不太刺鼻的薄荷香。 剛開始我還對這個氣味不感冒,習(xí)慣了就認(rèn)為還不錯,的確和于藤蠻配的。 “jiejie,好巧啊?!?/br> 于藤把凳子拉得跟我湊近了些,順手也點了杯別的雞尾酒,不過比我的度數(shù)更高些。我雖然偶爾喜歡小酌幾杯,但酒量并不算太好,像于藤要的曼哈頓這類的我呷兩口就會醉。 我沒接她的客套話,反而有意地揶揄她,“未成年來什么酒吧,還點度數(shù)這么高的酒?” “…我快成年了?!彼酉戮票?,喝了幾口才回答我。 “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生日才剛過一兩個月吧?” 我不吃她那套,一針見血地刺著她。 我們斗起嘴來。盡管這只是我單方面地輸出,可我還是對于看到藤少見地露出難堪的表情而很高興。 果酒的度數(shù)固然低,近半杯下肚后,我還是覺得臉上有些發(fā)燙了。但于藤依舊沒什么變化,酒量很好的樣子。 趁著醉意朦朧的片刻,我不假思索地問:“喂…你是不是….” “嘭”的一聲巨響在旁邊炸開,我嚇得話還沒說完就忍不住噤聲,不悅地將視線向發(fā)出聲的那邊看去。 “嗯?怎么了?”于藤疑惑地看了看我,然后隨著我的目光方向投去。 一個頭戴黑色針織帽的亞麻發(fā)色女孩從員工通道走了出來,正朝著舞臺那邊走去。 修身的涂鴉圖案的T恤下是裁剪獨特的百褶短裙,一雙馬丁靴重重地踩在瓷磚地板上發(fā)出引人注目的響聲,面色陰沉,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我?guī)缀鯖]在外面見過穿搭得如此繁瑣又浮夸的人,好奇地細(xì)細(xì)打量起她來。 她畫了不太濃厚的煙熏妝臉蛋卻依然漂亮,眉眼間細(xì)數(shù)揮灑不馴的野性與戾氣,唇釘、眉釘還有身上佩戴著的許多其他金屬飾品一齊在燈光下反射出瑣碎的亮光,散發(fā)著亞文化常伴隨著的反叛氣息。 在經(jīng)過我們附近時,她忽然側(cè)過臉看了看我們,大概在看清后就慌張又急切地轉(zhuǎn)回去,腳步更快了。 我瞥見于藤也明顯地愣了一下。 “你認(rèn)識?” 她刻意地回避了我的眼睛,埋頭悶悶地說:“…是程頤然?!?/br> 我不可思議地再次望向?qū)Ψ?,她已?jīng)坐在了椅子上,調(diào)試好那把電吉他后就開始彈唱起來: “Love is real, real is love; Love is feeling, feeling is love; Love is……” 我聽出這是一首另類搖滾風(fēng)格的英文歌。 不過我平時并不愛聽搖滾樂,可對方飽含情意與真誠的演奏使我提起了些對這首歌的興趣。 我沒來由地想問于藤,“你知道這首歌是誰的嗎?” “列儂的歌,”她淡淡啟唇道,眼里看不出悲喜,“她之前經(jīng)常唱給我聽?!?/br> 我的內(nèi)心在她說完這句話后難受地發(fā)起酸來。 放課后空蕩的教室里是獨屬于兩人的天地,浪漫又溫馨,悅耳的歌聲與傍晚微醺的余暉交融在一起,裹挾著戀人間深情的對視,可卻并非我和于藤,而是她和程頤然。 難以想象的復(fù)雜情緒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來。我想要抑住心中的郁結(jié),酒精麻醉的意識過于麻木和遲鈍,讓我無能無力。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太熟悉了,就像當(dāng)初察覺到于藤不是初吻一樣,甚至變本加厲地更加嚴(yán)重。我對于藤的占有欲好像越來越強了。 這全都怪于藤。為什么要回來找我,既然已選擇與我分離那日后再怎樣也不要再見;為什么要糾纏著我不放,對我那么放縱又曖昧不清,讓我產(chǎn)生一種她只屬于我的錯覺… 一曲畢在我和于藤各懷心事偶然對視上又觸電般地錯開視線的同時,程頤然沒有繼續(xù)唱下一首,而是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是阿藤吧…?現(xiàn)在過得還好嗎?” 作者的話: 第一個修羅場來嘍下一章請看阿雀爆炒阿藤(*`へ′*)Btw這不是最重要的一場?其實把程頤然寫成愛搖滾的亞比女孩就是來滿足我xp的(bushi)大家想看看她的番外嗎?我構(gòu)思過一點點,但還不太明確,大概是她x溫柔繼母酒吧老板的故事,靈感來自法國電影少女情懷總是詩,BE,有人想看的話會在全文完結(jié)后隨機掉落~?(*^^)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