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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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鈴兒內(nèi)里燥熱,本就難以緩解,又被厚厚的被褥裹得的嚴實,細密的汗珠自脖頸額角成了串的滑落。 微長生的手比之她現(xiàn)在要涼得多,甫一貼上,風鈴兒就喟嘆的呻吟出聲,下頜也不自覺的去磨蹭貪涼。 濃烈的帶有蠱惑意味的香氣自女子身上蔓延到微長生細白的指尖,風鈴兒朦朧中嗅到草木般的味道,這氣味太過熟悉,令人安心。 只是草木香的主人吝嗇的很,沒等媚香糾纏在他指尖,他就毫不猶豫的遠離。 一方濃烈,一方清冽。 像天塹的兩端,像日月的邊界。 微長生垂下眼簾,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剩下的遞給越茹靈:“一刻鐘后,她就會恢復正常?!?/br> 風鈴兒失了涼意,不安分的在床上打滾,嘴里哼哼唧唧的撒嬌,一會兒喊熱,一會兒要水,一會兒又說難受的,雖是撒嬌卻是媚態(tài)橫生,越茹靈再遲鈍,也懂了是怎么回事。 這氛圍又尷尬又曖昧,簡直詭異,連越茹靈都覺得手腳無措,臉頰微燙。 微長生將手里的藥丸扔進風鈴兒半張的檀口,風鈴兒的小臉瞬間皺了起來,難過的哭了出來:“嗚嗚,好苦,嗚?!?/br> 風鈴兒便是哭,都是嬌氣的模樣,睜著氤氳的眼珠,淚水一顆一顆的順著眼角滑落,頰rou透著桃粉,哭得又可憐,又嫵媚。 微長生補充道:“她需要用上一旬的藥,方能離開,這期間,無論誰,最好都不要碰到她?!?/br> “如有意外,可以服用清心丹。” 做茹靈握緊手中的瓷瓶,鄭重其事的點頭。 逐漸交融的氣息隨著微長生毫不猶豫的離開后,被硬生生的撕開,清冽的草木香逐漸遠離,唯有靠在門邊的弈清,在與他擦肩而過時,嗅到那因常年熬藥而滿身清苦的男人身上,沾到的一抹淡淡的熟悉的香氣。 隨著門扉的開合,屋內(nèi)人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聲清晰的傳到弈清耳中。 “苦,師姐…苦,嗚嗚,長生…嗚嗚…苦…嗚嗚…” “乖,咱忍忍。” “嗚嗚,你…不愛…我…嗚哇,我難受,嗚嗚,求…你了,救救…我吧,嗚嗚,嗚嗚嗚…” 風鈴兒難受直哭,語調(diào)哽咽又輕柔,纏纏綿綿的呻吟聲,聲聲入耳。 弈清聽清里面的話語,黑著臉離開了院落。 漫長的一刻鐘后,風鈴兒藥效終于過去了,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發(fā)絲黏在臉上,紅艷艷的嘴唇微張,急促的呼吸著,半瞇的眼眶積聚著淚水,微微一眨就是一串淚珠。 越茹靈見她冷靜下來,便解開了風鈴兒的束縛,被褥打開的那一瞬,涼意席卷而來,風鈴兒打了個哆嗦,意識漸漸回籠。 越茹靈鼻尖滿是惑人的香氣,熏得臉紅紅的,她將軟綿綿的風鈴兒撫坐起,小聲咳了一下,試圖說點什么,緩解尷尬。 她還沒想到話題呢,風鈴兒就雙手撐著床沿,腦袋低垂,羞憤欲死:“師姐,我…剛剛想明白了一件事?!?/br> 越茹靈一愣:“什么?” “一輩子其實很短的…忍忍就過去了?!?/br> 越茹靈大驚,以為師妹羞憤欲死:“什么!師妹!師妹!你不要尋死??!” 越茹靈聲音太大,風鈴兒愣了一下,忙開口道:“…我沒要死,我就是…” 還沒等她說完話,在外面聽到越茹靈大喊的周或,擔心出事,急忙推門而入:“小師妹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一進來就看見風鈴兒好好的坐在那兒,除了滿面的欲態(tài)和羞惱的目光,沒有半點問題。 周或默默的收回了剛踏進去的一只腳,在風鈴兒震驚的目光下輕手輕腳的關(guān)上了門。 “……” 風鈴兒猛得用被子蓋緊自己,小聲吶喊:“啊啊啊啊??!” 讓她死了吧! “師妹?”越茹靈推了推眼前的‘毛毛蟲’,風鈴兒悶聲悶氣道:“師姐,我想一個人靜靜?!?/br> 別問她靜靜是誰?這么老的梗就不要再玩了! “咱就是病了,沒啥需要煩悶的,你要是真心里不舒服,我在這兒陪著你,好不好?!?/br> 風鈴兒的耳朵動了動,過了半晌悶悶的回了一聲:“…嗯。” ———— 風鈴兒這一待就待到了半夜,睡得頭昏腦漲的,午時的難堪已然淡化了不少,若不是隔壁的吵鬧聲,她保不準會一覺睡到天亮。 “師姐?”風鈴兒揉了揉眼睛,撐起酸軟的身子,嗓音含含糊糊的詢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越茹靈睡在軟榻上,在聽見動靜的那一刻,就警醒過來靠近窗邊偷聽外面的動靜。 越茹靈左手食指立在唇前,示意風鈴兒小點聲,站了一小會兒,越茹靈回到床邊:“來了不少人,應該是來看病的。” 風鈴兒有些清醒了,順著話說道:“什么人這么大排場。”聽這動靜像十來人,藥谷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幾個人,這是全來了? 越茹靈撈起滑落的被子裹緊風鈴兒:“腳步聲很多,輕而不雜亂,大概率是侍衛(wèi)一類,能養(yǎng)得起這種人的,財權(quán)總要沾一個。” 看見風鈴兒的小臉變得紅撲撲的,越茹靈笑著說:“餓不餓?下午都沒吃東西?!?/br> 越茹靈不提還好,一提風鈴兒就感覺自己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餓了?”越茹靈一瞅風鈴兒捂肚子那樣,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點上燭火,拿過一旁的食盒,動作麻利的擺了幾樣吃食。 “師兄見咱倆沒回來,特意過來一趟,這都是他帶過來的?!?/br> 桌上的飯菜已然沒了溫度,借著火光看去,是一盤rou兩張餅,模樣看著是簡陋了些,味道還實很不錯的。 “師兄說這里少有‘野菜’,大多是不知用途的草藥,這幾日只能吃這些了,還說,如果你覺得不自在,那在痊愈前住在這兒吧?!?/br> (稍微解釋一下: 風鈴兒嘟囔的是:師姐,你不愛我了,你不疼我了,都這么難受了,你還不愛我,你快幫幫我吧。 弈清聽到的是:長生…你不愛我,求你,救我。 所以氣炸了。 嗯…對,俗套的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