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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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周或的拒絕少年似乎并不意外,轉(zhuǎn)而提議到附近的客棧小坐,眾人不好一直推辭,便應(yīng)了下來。 包廂內(nèi) 擺得滿滿當當一桌子的菜,看得風鈴兒瞠目結(jié)舌。 她可真是很久沒吃這么…嗯…富足了。 她摸了摸半飽的肚子,又看了看周圍一個勁兒說客套話的成年人,暗暗拽了下師姐的衣袖,倆人對視,都從對方眼里看到無奈。 “真是對不住周公子,家姐最近脾氣有些不好,還望見諒?!?/br> “唐公子言重了?!?/br> 弈清嘴角帶笑,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許久未見,唐姑娘倒是越發(fā)性情了?!?/br> 少年放下手中茶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見沒人搭理他,無措的端起杯子,又放下來,最后只能嘆口氣,自顧自的說下去:“實不相瞞,家姐她…其實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在場的除了風鈴兒哪個不是人精,便是容易輕信他人的越茹靈也察覺到少年刻意的親近之舉。 【說白了…】越茹靈夾起一塊水煎rou,【哪有人上趕著要給錢的,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另有所圖?!?/br> 周或不欲順著話題聊下去,風鈴兒和越茹靈只顧著挑不占胃的吃,弈清與唐家有生意上的往來,便是想看樂子,也不能真讓人下不來臺。 “唐姑娘身邊確實多了不少侍衛(wèi)。” 見有人給臺階,唐公子明顯松口氣:“弈清一路走來,應(yīng)當能看見滿街的喜字?!?/br> 弈清點點頭:“確實如此,不過我記得前些日子恰好是后土娘娘的誕辰,往年趁著這吉日結(jié)親的也不在少數(shù)。” 唐小公子搖了搖頭:“今日不同往日,往年那是拜過帖納過吉,是早早就定下了日子的。如今則是適齡女子匆忙許配人家,連三書都不齊。” “而這一切皆是因為一個練邪功的采花賊造成的?!?/br> 【哇哦?!匡L鈴兒端起茶水沖淡嘴里的油膩,感嘆【真是跟著主角走,劇情哪都有?!?/br> 在她的印象中從未聽聞這座城池的名字,更遑論這不知所云的采花賊。 談到那yin賊,少年有些憤憤:“那人短短幾月就禍害了我城近十位未出閣的姑娘,害得多數(shù)女郎慘遭羞辱自尋短見,便是及時能救下來,也終日以淚洗面,悲苦難安。不僅這里,周遭的幾座城鎮(zhèn)也發(fā)生過類似之事,牽連人數(shù)之廣,難以想象!此人惡行累累,其罪當誅!” 少年氣得眼角通紅,緊攥的手背青筋暴起。 弈清將折扇壓向少年握拳的手:“唐公子冷靜?!?/br> 他接著道:“照你的話說,采花賊多是欺辱未出閣的姑娘,是以城內(nèi)門戶才著急的將姑娘嫁出去?” 少年眼角依舊帶紅,面色倒是平靜些許,他點了點頭:“沒錯?!?/br> 風鈴兒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所以他們一上岸就有那么多姑娘給他倆扔手帕,卻少有男子搭訕師姐?!?/br> 她將喝完的杯子放下,坐在旁邊的周或很自然的接過,重新倒?jié)M放回到她面前,“所以…這就是令姐當街搶人的緣由?” 提到那個囂張跋扈的唐姑娘,少年明顯羞愧不已:“抱歉,此事確為家姐失禮?!?/br> 弈清收回折扇,疑惑道:“以唐姑娘的身世樣貌應(yīng)當有不少青年才俊爭著上門提親才是,怎會至今都未定親,還是說…”他笑瞇瞇的暼了一眼周或,“真就命定的良緣,非周兄不可了?” 弈清說著正經(jīng)事都不忘惡心一下周或。 周或眉間微蹙:“妄加猜忌,有損姑娘名聲,弈清慎言。” 弈清壓住嘴角的壞笑:“是某失言了。唐公子不要見怪。” 少年搖了搖頭,表示無礙:“家姐所行有過,我無意辯解。但也請各位不要誤會,家姐本性并非如此?!?/br> “只是最近采花賊的事讓她頗為憂心煩躁,盡管父親派了不少侍衛(wèi)保護,也無濟于事。母親也曾勸說她擇一良婿,早日成婚。奈何家姐心高氣傲,滿城的公子無一人能入她的眼,這才一直擱置至今。” “家姐總說,成婚是一輩子的事,若真因為這等荒誕無稽的事而草草做了決定,那她還不如見一見采花賊。” 少年頗為沉重的嘆氣,似乎對自家jiejie的任性妄為感到無可奈何。 周或越聽越覺得不妙:“唐公子不會是…想讓我與令姐成親吧?” “不不不,當然不是!”少年連忙擺手否認,“…不過我確實需要幾位幫個…小忙?!?/br> “在下洗耳恭聽?!?/br> “因為牽扯甚廣,家父與其他幾位城守極為重視,想盡快將這歹人捉拿歸案,幾番調(diào)查下發(fā)現(xiàn),此人所害女子大多為陰年陰月所生?!?/br> “哐當!”一聲脆響。 風鈴兒拿在手中的茶盞打翻在案。 她白著一張臉,訕笑道:“抱歉,杯子有點燙。” 周或隔著衣袖攤開她的手掌,其手心處并無紅腫,他扶起倒下的杯子,更是觸手冰涼,他面無異色,平靜的收拾滿桌的茶水。 少年并未起疑,見風鈴兒無礙就接著說:“因為如此,家父懷疑那個歹人練的是奪人壽元的邪功?!?/br> 說的委婉那叫奪人壽元,在場的哪個不懂,那是將無辜女子化作爐鼎以陰陽交合提升功力的邪門歪道。 弈清:“某記得此等邪功早于百年前被世家聯(lián)手所毀,傳承已斷。僅憑女子生辰推斷未免過于武斷?!?/br> 少年:“弈清此言差矣,據(jù)父親所說,那時邪宮門徒數(shù)量龐大,便是百家圍剿,也如手中細沙,難保不會有逃脫蟄伏之輩…” “話說的遠了,總之,這番猜測并非空xue來風,巧合的是家姐生于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少年搖了搖頭,“不完全陰時,但也差不離。家里既憂心家姐的安全,又迫切想要捉拿yin賊,便以家姐為餌?!?/br> “我們暗中散布jiejie的生辰八字,那yin賊果真上當,只是他神出鬼沒,身法詭異,舉全城兵力竟未能曾抓住過他,說來也是慚愧?!?/br> “而jiejie因受到驚嚇,病了好幾天,母親愛女心切,便不肯再同意這種做法,父親再心系百姓,面對母親的哭鬧也只得無奈同意?!?/br> “后來,父親同我說,這世上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家姐早日成婚也是好事?!?/br> “一來能再次引出那個yin賊,二來也不用再讓jiejie整日擔驚受怕?!?/br> 空氣中一陣沉默。 弈清還是一副笑模樣,只是勾起的嘴角含著抹幸災(zāi)樂禍。周或扶額搖頭。越茹靈一臉八卦的看著周或。風鈴兒則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 周或苦笑道:“如果我沒猜錯,唐公子這是,還在勸說我與令姐結(jié)親?!?/br> “說是也不是?!鄙倌陮擂蔚膿狭藫夏槪骸爱吘辜俪捎H是不作數(shù)的?!?/br> 周或沉下臉色:“恕我拒絕?!?/br> 眼見著氣氛僵硬,弈清打著圓場:“若是假成親,也用不上我們吧?!?/br> 少年遭到拒絕,面露焦急:“家姐今日當眾搶人,已然人盡皆知,貿(mào)然換人于理不合,幾位來歷清白,不會打草驚蛇,除了周兄別無他選??!” 周或充耳不聞,低聲詢問風鈴兒:“吃飽了嗎?” 話題換的太快,風鈴兒沒反應(yīng)過來,怔楞楞的點頭。 周或:“我早已說過,不會與令姐成親,不論真假?!?/br> 見周或帶著兩位姑娘要走,少年急得站了起來:“我見幾位武功高強,也是助力,若能了結(jié)此事,無論成功與否,都有重謝!” “我意已決,唐公子無需多言?!?/br> 少年擋在周或面前,才到周或肩膀的個頭,倔強的抬頭直視著他們:“身為江湖兒女,應(yīng)當秉持正道!你們難道就忍心看那些無辜的女子整日擔驚受怕嘛!” 少年也是急得慌不擇言了。 江湖兒女何曾受規(guī)矩束縛,隨心所欲方為正道。 風鈴兒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始末:少年,或者說這座城已經(jīng)無路可走了。 初見唐姑娘時,她身邊的七八個身強力壯的侍衛(wèi)被僅僅兩個江湖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面對功力日益暴漲的yin賊,只怕更是有心無力。 唐家只能求助于江湖。 若是再往深了想,可能從他們踏上岸的那一刻就被唐家人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