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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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蠱蟲一事絕不會那么容易就解決,周或走了大半的醫(yī)館也沒問出個所以然。 之后他們再三商談,決定采用弈清的建議,雇一艘大船走水路。 銀錢是弈清花的,水師是弈清找的,路程是弈清負責的。 風鈴兒托著腮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是什么樣的刺激,才會讓那個對外人一毛不拔的小氣鬼這么大方。 既然已經(jīng)決定好了,他們也不準備耽擱行程。風鈴兒更是只要不讓她騎馬,怎么都行。 —— 說是大船,其實也就比漁船大點比畫舫小些,分上下兩層,外圍還有露臺,可垂釣觀景。 整艘船看著平淡無奇,內(nèi)部是一如既往的奢靡。 東珠鑲頂,獸皮為毯,錦被松軟,雕花精致。 論享樂,沒人能比得上弈清。 高山流水間,風鈴兒和越茹靈肩并肩靠在船邊釣魚,也不是非要釣上來什么,就是想感受一下不用走路的愜意。 “會暈船嗎?”越茹靈抖了抖魚竿,問道。 風鈴兒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不會?!?/br> “這還是我頭一次坐船呢?!痹饺沆`將剛甩進水里的釣餌提了上來,又扔下去。 風鈴兒在一旁提醒:“師姐,釣魚要有耐心?!?/br> 越茹靈把桿扔到一邊,后仰躺在船面上:“好無聊啊。” 風鈴兒滿臉無奈:“這才剛過去小半個時辰?!?/br> “才半個時辰?!我以為至少過去兩個時辰了!”越茹靈泄氣的側(cè)過身拽了拽風鈴兒的衣角:“師妹,同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吧?!?/br> “你拿我當解悶的呢。” “誰讓你是我?guī)熋媚?。”越茹靈笑的一臉狡黠。 風鈴兒無奈的將手里的魚竿收起來放到一旁,想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該講什么。 風鈴兒的童年貧瘠的無從說起。 “風鈴兒”的過去她一無所知。 她瞄見水面上掠過的魚鷹,靈光一閃。 “師姐,你放過紙鳶嗎?” 越茹靈點點頭:“沒,不過有一年我偷偷下山,那時正值春季,路邊倒有不少賣的??上卤粠煾赴l(fā)現(xiàn),就沒有買?!?/br> 風鈴兒:“我也就年幼時放過一次,是最普通的樣式,記得那天風很大,很容易就飛上去了,我拽著它跑了很久,線放的越來越長,風箏也越飛越高,最后甚至都快要看不見了?!?/br> 風鈴兒停了停繼續(xù)道:“我那時年紀小,手勁也小,風箏線蹦得緊緊的,怎么都拽不回來了。” “風太大了,線在手里不停抖動著,就好像…”風鈴兒皺著眉絞盡腦汁的想要形容出來,“它活過來了?!?/br> 風鈴兒突然笑出聲:“說起來,我還挺喜歡那個風箏的,手心都磨出血了,也不肯放手,可是后來線斷了,風箏也飛遠了。我那時還挺沒出息的哭了呢?!?/br> 那只舊風箏是她某一年的生日禮物,做工很粗糙,路邊十塊錢一個都沒人買的那種。 但卻是她短暫生命里,難得的祝福。 “是不是挺沒意思的?”風鈴兒垂眉問道。 越茹靈微微蹙眉,心疼的覆蓋住風鈴兒撐在地上的手:“一個風箏算什么,師姐給你買五個十個,咱們放一個扔一個,就算都飛走了師姐都能給你捉回來?!?/br> 風鈴兒被逗得笑著栽到在越茹靈身上:“好啊,到時候我教你放風箏?!?/br> —— 船只順流而下,一路上風平浪靜,越茹靈也逐漸習慣了枯燥乏味的水上生活。 她總是拉著懶塌塌的風鈴兒練功,說是要帶風鈴兒強身健體。 風鈴兒幾番抗議無效,無奈的跟著做了好幾天的五禽戲。 今日如往常一樣耍著五禽戲的時候,突然狂風大作,陰影籠罩,風鈴兒感到鼻尖一涼,抬頭望去,不知何時已烏云密布,陰沉沉的不見天光。 弈清在船頭神色凝重的同水師說話,看見站在露臺的她們,厲聲道:“快進船艙,別出來?!?/br> 本來在船尾釣魚的周或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一手一個,拉著她倆躲了進去。 “師兄?” 周或低頭看了眼疑惑的越茹靈,又瞄向不言語的風鈴兒,如實道:“雨云來勢洶洶,不過片刻便已濃云遮日。運氣好,這雨下過一陣便風平浪靜,若運氣不好…” 話音未落,豆大的雨聲瞬間就湮滅了一切,船身開始搖晃,風鈴兒嚇得趕緊抱住床柱子穩(wěn)住身形。 同時也知曉了他未說出口的后半句:若運氣不好,暴雨傾盆,便船毀人亡。 果然,主角的道路不會一帆風順的。 弈清帶著一身的水汽推門進來,見人都在,松了一口氣,思及目前的狀況,他沉著臉,吐出四個字:“兇多吉少。” 似乎是為了應和弈清的這句話,船身劇烈的晃動,大量的河水涌了進來,淹沒了腳踝。 離門口最近的弈清更是渾身濕透,不見往日風姿。 外面狂風呼嘯,嗚咽不息。艙里眾人各自找個角落固定身形。 風鈴兒慶幸這幾日還好有鍛煉,倒是頗有成效,至少她柱子抱的很穩(wěn)。 更出息的是,她居然還能在這種情況下想東想西。 比如:好好的獸毛被泡爛了,真可惜。 或者:這雨什么時候停啊,好可怕。 以及:身上好冷,快沒力氣了… 在晃動的視線里,風鈴兒瞄見濕透的床簾。 【如果用床簾把她和柱子綁一塊,說不定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她咬咬牙,使勁拉扯著布條。 奈何弈清的東西質(zhì)量太好,怎么扯都不壞。風鈴兒急得眼睛通紅,將床簾一角咬進嘴里,破開一個小口。 布帛撕裂的聲音清晰的傳到風鈴兒耳中,她眼睛一亮,正要用力之時,船身猛得向一側(cè)歪倒,腳下找不到可以著力的點,同時布帛撕扯開來,手上的著力點也消失了。風鈴兒面露驚恐的摔進水里。 “風鈴?!敝芑虬纬霾暹M船身的劍柄,起身飛向風鈴兒,在她摔倒在窗戶前的那一刻抱住她,同時轉(zhuǎn)身背對窗戶,撞起一片水花。 顧不上背部的疼痛,周或拽過風鈴兒一直握在手里的布條,灌以內(nèi)勁擲出,纏繞在床柱子上,另一頭被周或纏在手腕上,兩手合攏,緊緊抱住風鈴兒。 此時船只向另一側(cè)傾斜,周或手腕轉(zhuǎn)動繃緊布帛,身體順勢滑過去,在船只徹底斜過去的時候靠住床邊。 松開腕上的布帛,快速的在身上纏繞,將他和風鈴兒一起綁在柱子上。 做完這一切,周或暗暗松口氣,這才有空低頭,安撫的摸向風鈴兒嚇得慘白的臉。 “有受傷嗎?” 風鈴兒尚處在驚魂未定之中,雙手不自覺的豎在胸前,恰巧隔開兩個人過于親密的距離。 “我…”風鈴兒大口喘息,腿軟的不得了。橫在她腰間的手臂和布帛支撐著她沒有跪下去。 “…還活著?” (風鈴兒摔進水里的時候,弈清在做什么呢? 答案:咕嚕,咕嚕嚕,咕嚕。 弈清他不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