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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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與弈清的重逢不是偶然,從一開始就不是。 可能為商者皆雷厲風行。 從他得知那幅美人圖再到心悅越茹靈,他所有的行為都步步為營,殺伐果斷。 相較之下,周或就顯得溫和了不少,至少在感情上,他并沒有那么強的攻擊性。 風鈴兒掃了一眼身旁的周或。 至少前世確實如此。在幾人里他是最后表明心跡的那一個。 察覺到風鈴兒的視線,周或側頭回望,笑著問:“怎么了?” 天光正好,一碧如洗,耀眼的陽光為周或上揚的嘴角鍍上一層暖意,眼波流轉,似含著脈脈情意。 憑心而論,周或樣貌清俊,身如玉樹,一派溫文爾雅的模樣,半點不像習武的粗人,更像要去進京趕考的書生,不沾半點煙火氣。 她收回視線,搖搖頭,沉默不語。 【這張儒雅的面皮是最能騙人的?!?/br> “鏘”的一聲。賽會開始了,姑娘們一個接一個的腳踏蓮花,款步姍姍,展示衣服的華美和身姿的綽約,環(huán)肥燕瘦,鶯歌燕舞,一個個的身懷絕技,都快舞出花來了。 姑娘們面容精致,眉目傳情,當?shù)檬情]月羞花沉魚落雁。 但若細看,不難發(fā)現(xiàn)姑娘們總瞄向弈清,面容羞澀,秋波暗送。 不難想象,弈清為一方富甲,又生的俊美,自然招蜂引蝶。 與往年單純看衣不同,今年姑娘們莽足了勁要吸引弈清的注意,所以各個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 她們姿態(tài)優(yōu)雅,又道有訴不盡的纏綿。 臺下人也看的盡興,喝彩聲不斷。 直到蕓娘的出場,才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擂臺下瞬間安靜,只聽一片吸氣聲響起。 蕓娘身著一身玉白色長衣,沒有過多裝飾,鴉青色的長發(fā)編成看似簡約實則繁復的發(fā)型,上綴幾顆瑩潤的珍珠,側邊別著片羽,風吹過飄飄若仙。 信步而走時衣訣翻飛,銀光閃閃,像是要化羽登天。這時臺下人才看清,原來衣服上不是沒有紋樣,而是用銀絲繡了暗紋,在層迭的薄紗下浮光掠影。 女子轉身,衣服背后用簡單的黑絲勾勒出白鶴欲飛的姿態(tài),既不會顯得白衣太素,又不會畫蛇添足失了仙韻。 臺上女子淺笑捂嘴,恍若白鶴成仙,降臨人間。 臺下人驚嘆不已,就連案師也是連連點頭,欣賞之意盡顯。 若是沒有越茹靈,蕓娘便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但可惜了,她遇見了師姐。 這么打臉的爽文時刻,她無論幾次看都興奮的要死。 有珠玉在前,之后出場的姑娘們都讓人覺得興致缺缺。越是這樣,風鈴兒越難掩心里激動。 “下一位,蘭衣軒的越茹靈?!?/br> 聽到這個名字,風鈴兒眼睛一亮,同樣眼睛一亮的還有臺上的弈清。 周或看著快蹦起來的風鈴兒,忍俊不禁:“這么開心的嘛?” 風鈴兒不解震驚的回:“那可是師姐啊!”那可是這個世界最美的人啊。 越茹靈身著黑紅色相交,上有多種刺繡工藝的衣服,足下生風,面容肅穆,似有排山倒海,破釜沉舟之勢。 雙手交迭在小腹,和其他女子裊裊婷婷的步伐不同,每一步都腳踏實地,步履穩(wěn)健。 寬袖裙角繡著大片的金絲鳳凰,黑色沉穩(wěn),紅色雍容,金色華貴。 發(fā)絲盡數(shù)攏起,金色的鳳頭釵,點翠的發(fā)簪錯落有致的束了滿頭,彰顯富麗堂皇。 眼角涂了一抹艷紅,并非過于女氣,反而目光如炬,睥睨天下。 越茹靈穩(wěn)重肅穆的走到臺前,沒有多余動作,光是周身氣度,便讓人不自覺的仰望。 如果說,蕓娘是白鶴成仙,那么越茹靈就是百鳥之主。 氣質就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雖然現(xiàn)在看著是挺有氣勢,但是風鈴兒知道,她的師姐是過于緊張,所以才面無表情,步履沉重。 想來還有幾分好笑。 越茹靈瞄見離擂臺最近的風鈴兒,眉眼柔和,淺笑晏晏,恰如上天憐憫凡人,賜予恩澤。 突然柔和下來的越茹靈,讓眾人恍然回神,才注意到,這“天下鳳主”的模樣竟是如此奪人攝魄。 風鈴兒回望師姐,心里頗有幾分驕傲。 臺上,越茹靈在光明處熠熠生輝。臺下,人潮擁擠里她身處陰影中仰視神明。 如今是一件衣服撐起來的俯視天下,總有一天,越茹靈會站在最高處,讓世人敬仰。 師姐是她的可望而不可及。 她不止一次的深刻認識到,那是專屬于越茹靈的光彩奪目。 她喃喃道:“師姐…真好看啊?!?/br> 周或回頭看向身旁嬌小的師妹。她呆呆的盯著臺上的越茹靈,眼里有著欽羨,有著仰慕,有著釋然。 在層層人群里,風鈴兒與熱鬧毫不相干,她就像放棄了一直抓著的浮木,從此無念無執(zhí),世間的一切留不住她,風一吹,就要散了。 周或心頭一窒,莫名的情緒促使他抓住像要飄散的風鈴兒。 “風鈴…” 待風鈴兒回望他的時候,周圍的一切就像是又重新活了起來,喧鬧的人聲突然傳入耳中,風鈴兒又被他拉入人世間。 風鈴兒拽了拽被抓住的手,奈何這回周或握得很緊,一點松開的余地都沒有。 風鈴兒和周或暗暗較勁兒的時候,小捌找到他們:“公子,姑娘,姑姑在客香居訂了位子,特意讓我?guī)Ф贿^去?!?/br> 越茹靈已經回了臺后,后面零星再有幾個人才結束,話雖如此,但是比賽結果已經是心照不宣的事了。 周或強硬的拉著風鈴兒的手,“那就有勞小捌姑娘帶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