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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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醫(yī)者所說,風(fēng)鈴兒的底子不錯,一場小病而已,兩碗藥下去,就活蹦亂跳了,越茹靈本來還想多留兩天,卻被風(fēng)鈴兒催著離開。 “師姐,咱就走吧,這兩天也給人大夫添了不少麻煩了,我如今都好利索了,大夫都說痊愈了,你怎么還不放心呢。” “我是為了誰想多留兩天的,???你呀,活該你難受?!?/br> “是是是,快點走吧?!?/br> 風(fēng)鈴兒這般著急,純粹是因為不想再與周或相處在同一個屋檐下,雖然不再有那日過分的行為,但是風(fēng)鈴兒總放不下心,催著上路,也是想早日回家。 輾轉(zhuǎn)駛過小小村落,身著粗布麻衣的孩童,好奇的在一旁追跑,風(fēng)鈴兒撩開車簾,看著無拘無束的稚子,說不上羨慕,只是感慨,若她一開始就托生在普通人家,可能前世也沒那諸多波折。 “仙女jiejie!是仙女jiejie下凡了?!?/br> 一童子看著她高喊,風(fēng)鈴兒一愣,片刻臉上漫上柔柔笑意,隨手將一小袋打碎的飴糖扔到童子懷中。 沒人不喜歡聽夸,她也是。只是身邊有越茹靈這一殺器,她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有人夸她好看了。 一時有些得意忘形。 其他的孩子看那童子得了糖塊,也跟著喊起來:“仙女jiejie!仙女jiejie!” 周或回頭叮囑,“塵土大,你剛好,別嗆了風(fēng)?!闭f完不容拒絕的拽下車簾。 車輪滾滾,他們逐漸遠(yuǎn)離了喧鬧的村子,往下一個城鎮(zhèn)出發(fā)。 艷陽高照,天光云影,是個好天氣,他們快馬加鞭的趕路,幸而在城門關(guān)閉前進(jìn)了城。 大病初愈又一路奔波,風(fēng)鈴兒體格是好,但本身是吃不得苦的,倒頭就睡都是說輕了,她差點連下馬車都讓人扶著下來。 “讓你多留兩天,你不留,非得逞能!晚飯我專門點大魚大rou,饞死你?!?/br> “我要一起吃?!?/br> 越茹靈擰向風(fēng)鈴兒的耳朵,氣道:“你這幾日得忌葷腥,你忘了!”見她吃痛,又揉了揉風(fēng)鈴兒發(fā)燙的耳垂?!安欢??!?/br> 周或?qū)ⅠR車的韁繩遞給店小二,過來摸了摸風(fēng)鈴兒的頭:“別逗她了,一會兒我們陪你一起喝粥,不吃那些油膩的?!?/br> 在越茹靈眼里,風(fēng)鈴兒還是剛到山門時稚嫩的模樣,不曾長大。他們身為師兄師姐,合該寵著她,風(fēng)鈴兒也值得被護(hù)著。 所以對于周或?qū)π熋门紶柕挠H近之舉,越茹靈并沒有覺得有何不對。 但是風(fēng)鈴兒不行,周或的每次靠近對她都是一種傷害。他不正常的態(tài)度,不正常的對待,那感覺就像被藏在暗處的毒蛇窺伺一樣。 莫名其妙。 她只覺得周或腦子有病。 客棧里用飯時,便是越茹靈這般對周遭不敏感的都能察覺到行人的喜氣洋洋。 向店小二詢問過后得知,這個城鎮(zhèn)以養(yǎng)蠶織絲為主,每年春末都會舉辦近一旬的集會,本是供奉起舞,祈求上天贈予一年有好收成的節(jié)日。 但是隨著朝代更迭,時移世易,古老的集會也變了最初的味道,現(xiàn)在除了向上天供奉外,還衍生出大大小小的賽事百戲,比以前少了肅穆,多了分熱鬧。 恰逢盛會,又哪有不去瞧瞧的道理,越茹靈又喜好熱鬧,更不會錯過,她興致勃勃的同另外兩人商議。 “要開一旬呢,這才剛開始,聽說后天還有賽絲,師妹你明天修養(yǎng)一天,后天咱們一起去逛一逛?” “嗯?那我呢?”周或笑著反問。 “師兄當(dāng)然要一起了?!?/br> 風(fēng)鈴兒看向敞開的大門外,點點頭:“嗯,一起吧。” —— 風(fēng)鈴兒身心俱疲的跟在越茹靈身后挪動腳步,心里感嘆。 【女孩子逛街真的一絕,怎么就不會累呢?】 從晨起就在買買買,中午甚至只買了個餡餅墊肚,當(dāng)然路上也沒停過嘴:糖糕,云吞,蜜餞,吃的忒雜,她也跟著吃了一肚子零嘴。 “師妹,快嘗嘗這炸蠶蛹,好奇特的味道!”越茹靈雙眼發(fā)光的扎起一個褐色橢圓物塞進(jìn)風(fēng)鈴兒嘴里。 風(fēng)鈴兒捂嘴艱難的嚼了幾下。 火候很好,外酥內(nèi)嫩,咸香無比,口齒生津。 但是再好吃也改變不了它其實是蟲子的事實。 風(fēng)鈴兒近乎是雙眼含淚的咽下去。 【蟲子…真好吃啊。】 “好吃吧,再來點?” “…不了?!彼^不去心里那道坎。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路邊小吃漸少,街邊可見不少成衣鋪子。越茹靈瞧見前面不遠(yuǎn)處圍了一圈人,隱約能聽見有爭吵聲。 “大叔,前面發(fā)生什么事了?”越茹靈問向最外圍的大叔。 那大叔也沒回頭,就一個勁兒墊高腳往里瞧,隨口說:“還能有啥事,不就是又為了搶衣女吵起來了,每年都這樣,沒啥新意?!?/br> 沒啥新意你還看得這么起勁。風(fēng)鈴兒心中暗誹。 他們一行人皆是外來客,不知何為“衣女”,心中好奇,是故也尋了個位置聽起八卦來。 “……蕓娘啊,你得說句話啊,你可老早就應(yīng)承姑姑了,銀錢姑姑也備好了,你怎可出爾反爾?” “姑姑這是說的什么話,讓街坊鄰居聽了還以為我是不守信用的人。我自始至終答應(yīng)的可都是憐華紡的姑姑,何時應(yīng)了你了?!?/br> 說話的是個年輕的姑娘,身著錦衣華服,其實這個城里的每個人都身著華服,只是這姑娘穿著格外好看。 鵝蛋臉,柳葉眉,絳朱唇,丹鳳眼,微微一蹙似煙攏,盈盈一握楊柳腰,彎指擦淚,端的是楚楚可憐。 “哎呦,天老爺呦,我今個算看透你了,一副芙蓉面卻懷了個蛇蝎心?!?/br> 這時越茹靈才看清一開始說話的是個婦人,面相瞧著是個寬厚的,就是其橫眉豎眼,唾沫橫飛,生生破壞了這寬厚的面相。 “哎哎,柳姐,你得不到人,也不能這么詆毀我家姑娘啊。我家姑娘可人美心善著呢?!?/br> “你!你你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同你爭了這些年,什么下作手段你沒用過,我沒見過。我是真沒想到,你會在賽絲前動手腳,滿天神佛在上,你就不怕遭報應(yīng)嘛!” “呦,我能遭什么報應(yīng),我可是正經(jīng)人家,做的正經(jīng)生意,柳姐你還是好好想想賽絲上沒有衣女該怎么辦吧?!?/br> 說完,那個一身珠翠,面容艷麗的美婦領(lǐng)著蕓娘離開了。 旁人不分對錯,是為看個熱鬧,現(xiàn)下熱鬧沒了,人也就漸漸散了,只剩下幾個與柳姐交好的,圍在婦女身旁七嘴八舌的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