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別想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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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了無人煙,馬兒嘶嘶叫著,咯咯地在歆州京都大街上奔馳,新出爐的神威公主策騎著鴻翔馬直奔出城外,開啟獨自流浪的新旅程。呃……或許是她想得簡單、太天真了…… 「鳴……奴家……奴家的丈夫棄我而去……」 「奴家終究打聽到消息,千里迢迢趕來歆州,卻……被丈夫嫌棄……」 「說……說我長得秀媚,不是他的菜……嗚??!」 守城士兵看到一名雪白美人,穿著連帽披風,低頭抱膝,蹲在城門旁,哭哭啼啼,可憐得很,令士兵們對美人兒夫君的行動感到不齒,怒火中燒。靠!每日能觀賞眼前的美嬌娘還不滿足嗎?一想到俺家一天比一天胖、脾氣一天比一天臭的黃臉婆……俺就想哭!! 在遠處目睹沙羅蹲在城門旁,裝哭演技比綠茶婊還更浮夸、更勝一籌,杜澟之愈看愈不對勁,經(jīng)過上次在若野被強行擄走的經(jīng)驗,已深深汲取教訓,所以這次絕不現(xiàn)身,傻子才會現(xiàn)身呢!她當機立斷地籠緊韁繩剎停了馬,翻身跳下地面,攝手攝腳,拉著鴻翔馬走到附近客棧投宿,她就不相信沙羅能在城門蹲一整天,只是……平白花費投宿,委實有點心痛。 系緊韁繩在馬棚內(nèi),杜澟之徐徐步進客棧,從魚袋內(nèi)抽出鳳凰雕刻的金色圓腰牌,向掌柜展示和要求投宿,掌柜看到金色腰牌,雙眼瞪得亮晶晶,驚嘆著這一間二等客棧,竟然迎來持金色腰牌的皇族貴客。 「大人……恕小店沒法招待呀?!?/br> 南蜀中,平民百姓私營均屬二等客棧,只能接納商人、旅人、平民百姓和沒有官階的閑散貴族。官員和皇族成員必須到皇室開設(shè)的一等客棧,歆州京都中,只有蘭竹樓設(shè)有一等客棧可供投宿。 被掌柜一口拒絕,仿佛如夢初醒,杜澟之忘記自己所持的再不是平民木腰牌,而千金難求的神級金腰牌,更大問題是……她現(xiàn)在尚在潛行中,不可能走到蘭竹樓投宿,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便決定退出客棧,策馬奔往另一端城門離開。 基于鴻翔馬卓越的奔騰速度,僅花半個時辰經(jīng)已到達另外一端城門,杜澟之看到城門守衛(wèi)旁又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禁為自己處境遭遇感到無比唏噓,是她人品太差嗎? 「這個人欠下我一百兩的花酒錢,要是守衛(wèi)大哥發(fā)現(xiàn)此人,請從速相告?!?/br> 司空于靜此刻的裝扮比起平常日子妖艷二倍之多,赤紅發(fā)帶、赤紅襴衫、眼角好像略施眼線妝,他手捉杜澟之容貌丹青,愁眉苦臉地嘆氣,嘀咕著做小官的辛酸。 娘的!姑奶奶到底招惹了誰,去一趟散心旅行都被人截擊?!杜澟之無可奈何,唯有硬著頭皮策馬衝出城門,從發(fā)髻抽出銅色玉兔雕像的步搖,用步搖尖端輕刺馬屁股,使其一鼓作氣直線狂飆。 寂靜的街道上忽然回響著尖銳的馬嘶聲,守在京都南門的守衛(wèi)還來不及執(zhí)起手刀,一匹氣勢洶洶的鴻翔馬已在他頭頂上跳躍而過,硬邦邦的長馬尾毫不留情地掃過他臉龐,迫使他緊閉眼簾,正當他再次睜眼的時候,一匹顏色亮澤的鴻翔馬又再次頭上跨過,守衛(wèi)剩下的只有癡呆看著兩匹千兩戰(zhàn)馬一邊追逐一邊遠離京都。 「娘呀!兒子今天與二千兩擦身而過呀!」守衛(wèi)滿腦子都是鴻翔馬,把正事都忘得一乾二凈。 歆州郊區(qū)寅時 馬兒風馳電掣地在茂密叢林中穿梭,馬蹄踩踏著青草發(fā)出沙沙聲響從后方逐漸迫近,不管怎樣加快馬兒奔跑速度也沒法擺脫后方的馬,杜澟之忍無可忍,拉緊韁繩,控馬回轉(zhuǎn)到后方,怒目注視后方。 「沙……哎?!是你?!」 「我不是說承諾尾隨守護嗎?」 「……現(xiàn)在我已離開南蜀,展開新旅程,請鞏先生滾回北鄭當奶爸吧。」 「別那么冷淡嘛,在下會離開便是。」 「明天見!啊……按照凡間,應(yīng)該說死后再聚!屆時要盡情嘲諷天界首席萬人迷的澤津上仙!」 語畢,放聲號笑的鞏羽揮一揮手,策馬繞過杜澟之,往柳州方向奔馳而去。緊接遠處又傳來響亮的馬蹄奔跑聲,杜澟之瞇著眼,凝望風行雷厲地衝過來的白馬群。 氣勢如虹的吼叫聲和馬蹄聲,白馬群還夾雜叮噹叮噹的銅鈴聲,騎在馬背上的人全都綁著發(fā)式各異的麻花辮,在月光輝映下,各人手中武器反射著微弱的銀光,隱約能觀察出他們所持并非南蜀兵器。 即使不具他國對陣經(jīng)驗,但杜澟之身為將軍世家一分子,絕對具備敵國基礎(chǔ)情報的知識。綜合多項異點,對方絕對是西涼人,而且……來者不善呀! 管他跑來干什么,先甩開這群危險人物再作打算,然而破空刀已被圣上回收,十年前因箭傷內(nèi)功盡失,杜澟之除了吹針管和迷你弩作近身保護之外,抗敵能力近乎于零,現(xiàn)在只能利用鴻翔馬步速冠盡五定的優(yōu)勢,往柳州方向進發(fā),也許能追上告別不久的北鄭魔王,向他求救。 歆州郊區(qū)卯時 天不利、時不利、地不利、人不和,經(jīng)過一個時辰的追逐,對方與杜澟之兩者相差距離漸漸收窄,他們更嘗試擲出流星鏈攻擊杜澟之,每一次都是往腰背擲。 聽到流星鏈從后方投擲的聲音在身后一次又一次擦過,杜澟之頭也不敢回,拼命策馬逃奔,眼看快到小城關(guān),綾羅綢緞的裳服卻不爭氣地被樹枝勾著,迫使她分神用手蠻力拉扯開撕開面料。 事與愿違,僅是擺脫樹枝一剎那,后方的白馬群已重重包圍著杜澟之,他們不斷說著她聽不懂的西涼語,其中一位看像首領(lǐng)的人戚眉戚眼,舉起指尖瞄向杜澟之的臉后捧腹大笑,態(tài)度極其囂張。 面對著白馬群逐漸把包圍收窄,杜澟之依然舉止自若,目不斜視地看著剛才態(tài)度囂張的首領(lǐng),輕佻地笑一下,單手緊握著迷你弩,等待對方擲出流星鏈一刻往他額頭射出致命一箭,橫豎也是死路一條,不妨多拉一人共赴黃泉。 突然,一支純白盤蛇棍、刀刃閃爍銀光的梭槍從天而降,直接命中插入白馬群首領(lǐng)天靈蓋,更深陷頭顱內(nèi),他迅即七孔流血、了無氣息地墮馬,旁邊的人看到純白梭槍猶如驚弓之鳥,快速翻身下馬叩跪,雙膝跪地、以頭觸地,身體還顫抖抖的。 「小小赤蓮派手下,豈敢行刺白蓮派少主夫人,看來鳥凌少主膽子愈來愈大了。」 「不……不………靜副使……誤……誤會了……」 換上赤紅色輕紗勁裝,赤紅發(fā)帶、赤色口紅、眼角略施眼線妝,妖艷度好像比剛才更勝一籌的司空于靜翹著二郎腿坐在樹杈上,皮笑rou不笑地看著腳底下之人。 「神威公主,我們白蓮派的少夫人,也別想逃之夭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