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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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曈曈到美國已經(jīng)三週了,感恩節(jié)是她遇到的第一個大節(jié)日,按照慣例,陶景川提前在感恩節(jié)之前的那個週末舉行烤rou招待員工及家屬,今年也不例外,這天一早餵完狗,他就把三隻大狗關(guān)進(jìn)車庫后方的圍欄里。 夏曈曈沒事干便對陶景川說要給他幫忙,于是跟在他屁股后面來到后院角落里的儲藏小屋,里面雜七雜八放置了戶外烤rou所需要的傢俱及平時用不到的工具。 看他拿了刨刀和幾塊木板出來,她不淡定了,他竟然還會做木工! 他修補著后院的木圍籬,她興奮地跟前跟后,對什么東西都好奇,結(jié)果,她不是把工具亂換位置讓陶景川找不到,不然就是把分類好的釘子同時灑了一地。 最后,他咬著牙對她說:「再搗亂就把你跟牠們?nèi)齻€關(guān)在一起!」她才終于安份地坐在一旁。 這時蘇菲雅帶人來佈置后院,她立刻轉(zhuǎn)移目標(biāo)興沖沖地跟在蘇菲雅身邊看熱鬧,直到被陶景川帶去商場買東西。 他們從商場回來,蘇菲雅正領(lǐng)著幫工把兩個戶外大型烤爐併排放在游泳池邊,陶景川指揮幫工給烤爐裝好了桶裝瓦斯,擺放好了應(yīng)景的南瓜,然后把各式飲料放進(jìn)裝滿冰塊的幾個大保溫箱。 以往他都會叫一兩個員工先來幫忙,但今年有了夏曈曈在,所以他便沒再安排其他人手,他讓夏曈曈把餐廳外送來的各式沙拉、麵包、甜點、水果等等都擺放在鋪著紅白格桌巾的長桌上。 助手科林是烤rou高手,燒烤的食材的採購、準(zhǔn)備也都由他一手包辦,今年仍舊由他主廚,因此他帶著老婆、孩子比其他人都來得早。 夏曈曈雖然像個小蜜蜂一樣忙東忙西卻樂在其中,心情更宛如小時候家里有客人上門一樣興奮。 下午二點開始,三十幾名員工陸陸續(xù)續(xù)攜家?guī)Ь斓爻霈F(xiàn),一萬三千多平方呎(約三百八十坪)的后院里頓時人聲鼎沸,家眷之間似乎也很熟絡(luò),不論男女老少一見面就來個大大的擁抱,甚至親吻臉頰。 黛安也帶著兩個女兒來參加,她一到就熱情地帶著夏曈曈去認(rèn)識大家,結(jié)果個個都給她熱情的擁抱,她便也入境隨俗,只是她不小心看見陶景川的臉色有越來越陰沉的趨勢,不知為何她自動對男性改為握手禮。 夏曈曈的身份其實所有的員工都心知肚明、瞭然于胸,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罷了,因此她像是女主人一樣,大家缺東少西就找她,陶景川更是一會兒沒見到她在身邊就四處找她,她雖然屋里屋外跑來跑去,但臉上不見絲毫不悅與疲憊,反而笑容燦爛、活力充沛。 吃飽了,男人們開始聚在一起喝著啤酒談天說地聊車、聊運動,女人也帶著孩子各自成小團體聊是非八卦、育兒經(jīng)或聊男人、聊瘦身。 夏曈曈下意識地跟在陶景川身邊,黛安卻把她帶走了,拉著她跟公司會計席拉、室內(nèi)設(shè)計師黛博拉、估價師莫妮卡幾個單身女子在一起聊天,只是她不自覺地在人群中尋找陶景川的身影,看到他才覺得安心。 陶景川雖與員工聊天,但他仍不著痕跡地關(guān)注著夏曈曈的一舉一動,他見她往屋里去了,他便也藉故跟了進(jìn)去。 夏曈曈上完廁所出來,站在客廳敞開的后門口看著后院熱鬧的景象,陶景川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 忽然間,她發(fā)現(xiàn)這些老外似乎不怕冷,她穿著牛仔長褲、長袖t恤外加棉外套,但他們卻只穿一件短袖上衣,小朋友也不過穿著薄薄的長袖t恤。 她感嘆地對陶景川說:「你覺不覺得吃起士、喝牛奶的,果然比吃豆腐、喝豆?jié){的強壯?!?/br> 「噢,好痛!」她被他狠狠敲了一記頭。 「不要用你自己代表全部的人!」他睨她一眼。 她一看,陶景川竟然也是穿短袖上衣與短褲,她不信地用手背碰觸他的手臂竟然是熱乎乎的,而她的手竟然是冷冰冰的。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不屑地說:「檢討一下自己,身體怎么這么差,手居然像冰塊一樣?!?/br> 她把手從他的大手里抽出來:「我屬冷血動物的不行嗎?嘞!」她對他吐出小舌頭,然后便從他身邊跑開了。 到了下午四點多,食物也幾乎都吃完了,客人陸續(xù)開始退場,幾大袋的垃圾把兩個大垃圾桶堆得滿滿的,不過因為都是免洗餐具所以并沒有太多善后工作,陶景川用長水管直接沖洗了摺疊桌椅及地磚,剩下的事蘇菲雅明天會帶人來收拾,所以他們五點半天黑之前就收拾好了,放了狗回到屋子里。 ※※※ 夏曈曈很沒形象地癱在客廳l型大沙發(fā)上,這沙發(fā)對她來說就像單人床一樣大,他走到她身邊:「累了?」 「嗯,還好,只是想躺躺。」她閉著眼睛,臉上是慵懶的笑容。 他坐到她頭頂旁的空位上俯視著她說:「喜歡bbq嗎?」 她沒張開眼睛只是猛點頭:「喜歡!」沒想到科林的手藝如此之好。 「最喜歡什么?」他玩著她的發(fā)梢。 她想了想說道:「大蝦、螃蟹腿、鮭魚、大香腸、雞翅膀、雞腿、豬肋排、牛排、玉米、青椒、蕃茄、香菇、大黃瓜、洋芋都好吃!」她幾乎把所有的東西都唸了一遍。 她突然張開眼睛看著他問:「你晚上還吃得下晚餐嗎?」 「不了,我很飽?!顾麚u頭。 「嗯,太好了,我也是…」 她突然就沒了聲音,陶景川發(fā)現(xiàn)她竟然睡著了,他笑著搖頭,不論時間、地點,說睡立刻就能睡著,他真服了她。 他拿了旁邊一床薄毯給她蓋上,卻看見她的襪子是臟的,他脫了她的襪子,發(fā)現(xiàn)她有一雙可愛的腳,白晰柔嫩的皮膚,圓圓rourou的腳指,修剪整齊的指甲,他用手一比,他的手竟與她的腳差不多長,她的腳可真小,原來穿六號半鞋子的腳只有這么大,或許因為他的手很溫暖,她的兩隻腳丫竟然往他手掌里蹭,他笑著握了握她的兩隻嫩腳,才放進(jìn)薄毯里。 ※※※ 當(dāng)夏曈曈睡眼惺忪地走到書房外便聞到一股墨香,探頭一看,他竟然在寫書法,他站在一張長桌旁,懸臂持筆,她走向前,驚嘆道:「哇,你真的會寫書法啊!」 他很想敲她的頭,手頓了一下,他放下筆。 她驚疑道:「怎么不寫了?」 他收起那張宣紙:「拜你之賜,寫壞了?!?/br> 她挑起眉:「怎么會,我又沒碰你!」少栽贓! 「以你的能力,不須要碰到我!」他瞅著她。 他言歸正傳道:「既然醒了就開始練字吧!」 她嘟著嘴:「一定要嗎?」 他在桌上鋪上新的宣紙,云淡風(fēng)輕道:「如果你今天不想上網(wǎng),那就另當(dāng)別論?!?/br> 「好嘛、好嘛!」她往他身邊走去。 「等一下,你先去把自己整理好再來。」他嫌棄地瞥她一眼。 她垮下雙肩,無奈道:「唉呦,怎么那么…囉嗦!」她硬是把已經(jīng)到嘴邊的〝機車〞兩個字給換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夏曈曈姍姍來遲,陶景川看她一眼,說道:「動作真慢,過來,你先寫幾個字看看?!?/br> 「不用看了,直接教就好了啦!」她很有自知之明。 他瞟她一眼,調(diào)侃道:「怎么,怕字太丑見不得人?」 「對啦!」她不用否認(rèn)了。 「放心,我有心里準(zhǔn)備,你先寫!」 她瞪了他一眼,然后拿起筆寫自己的名字,邊寫邊嘟囔:「如果叫夏一一就好了,唉!」 他又叫她寫了他的名字,「果然!」他笑道,她的字就跟她的人一樣,一筆一畫都不安份。 他拿起筆在她的字旁寫下了同樣的楷書,兩個人的字天差地遠(yuǎn),如果一個是幼稚園的小班生,另一個就是博士班的指導(dǎo)教授。 「你要學(xué)楷書?」他問。 「我只會寫這個?!顾粗鴥扇说淖?。 他搖頭,給出評語道:「這恐怕不能稱為寫…,應(yīng)該說…你只會畫這個!」 他把毛筆重新沾了墨汁,要她拿筆,然后他跨一步站在她身后,用他的右手握住了她的右手,左手放在她身體左側(cè)的桌面。 她整個人被包圍在他身體與桌子之間,她的背幾乎緊貼在他胸膛,雖然隔著衣服,但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起伏,他的呼出的熱氣剛好落在她的右耳上,她忍不住扭了扭脖子。 「寫字要屏氣凝神…別亂動!」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抗議道:「你弄得我耳朵好癢嘛!」 兩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對方… 他的鼻息間全都是她身上的馨香,手又握著她的小手,身體不經(jīng)意的觸碰早讓他心神不寧了,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的唇。 「我先去喝點水?!顾榛赜沂郑崎_他,人一矮從他右手臂下鑽了出去。 陶景川可以攔下她,但他還是放她走了,嘴里反覆唸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拾起他來不及抓住而從她手中落下的毛筆,卻看見宣紙上留下了一個愛心型的墨印,他會心一笑。 等夏曈曈再回到書房,陶景川正在長桌上振筆疾書,她伸頭一看那一筆字正與墻上那幅一模一樣,她驚訝道:「原來〝勁草〞是你!」 「大驚小怪?!顾畔鹿P。 她跑到他身邊低頭看他的字,提出她心中的疑問道:「怎么字跟畫的風(fēng)格差那么多?」 他不急不徐地回答:「不同目的,練字練氣,畫畫磨性?!?/br> 「人家不都是寫字修練心性嗎?」她像個小學(xué)生一樣仰著頭看他。 「事在人為,修練在個人,你想怎樣都行,何必執(zhí)著于必然。」 「哇,好深奧喔,…呵、呵,好像老和尚講經(jīng),阿彌陀佛,多謝師父開釋,呵、呵…」她笑彎了腰。 孺子不可教也,但他還是重新拿起筆,堅持道:「過來把字寫完?!?/br> 她有些猶疑,因為她覺得剛才那個姿勢挺曖昧的。 「怎么,晚上不想上網(wǎng)了?」威脅加上利誘就不怕她不就范。 「哼,就會威脅我!」她不屑地看他一眼。 他準(zhǔn)備放下筆,嗤笑道:「威脅!呵、呵,不信你可以試試看!」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應(yīng)道:「好啦、好啦,來了啦!」 磨磨蹭蹭走到他身邊,他還是把她拉到自己前面,握著她的右手寫了起來,只是他沒有再說話,兩個人靜靜地寫著兩個人的名字。 寫了二十遍之后,他放開了她的手說道:「毛筆是軟的,手的穩(wěn)定性及力道都很重要,你慢慢體會吧!再寫十遍?!?/br> 看著她一臉厭惡,他隨口便說:「嫌少?」 「沒有、沒有,馬上寫、馬上寫!」她才不要寫一晚上的毛筆字呢。 「寫完給我檢查。」他往書桌走去,她對著他的背影吐舌頭做鬼臉。 夏曈曈站在長桌前寫字,但身體卻不時左搖右晃,陶景川實在看不下去,出聲提醒道:「什么時候能夠安份不亂動,那寫出來的字就可以見人了?!?/br> 她邊寫邊回答:「是,弟子受教了,多謝師父指點。」 他皺起眉頭:「你老實點!」 她頭也不抬地回答:「弟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