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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了門把,寢室沒有隨時上鎖的習慣,只要有人在都不會順手鎖上,某一層面看來不用害怕沒有攜帶鑰匙。我剛探頭,視線掠過整個房間,上鋪的余芷澄頂著面膜臉打了招呼,喳喳呼呼地說著今天太陽多么不人道,她肯定曬黑了兩圈,必須趕緊補回來。 書桌旁的童童拿下耳機補述,她已經(jīng)抱怨一個小時了,邊敷面膜還停不下來,長了皺紋就別哭。 「莉宣還沒回來嗎?」我瞧了左邊的空位。 明明是一個系的,再多瑣事都不該延宕那么久。 童童頓時住嘴不搭理余芷澄,回首面對我。「好像是很積極想進系學會,所以被學長姐們找去了?!?/br> 我理解的點頭,傅莉宣是很典型的領導型獅子星座,又是一頭熱血的干勁,不難想像會參加刻苦克難的系學會。 收拾起一些桌面繁雜的資料,聽見童童好奇的聲音揚起。 「吶、小溪那你為什么翹了開學典禮?」一條訊息就請她代簽簽到表。 「難道是幽會情郎了?」 我不是將訊息發(fā)到寢室群組,不同學院的余芷澄自然沒得到消息,此刻面膜也檔不住她的八卦少女心,語調雀躍。 大學生女生間就是聊著戀愛話題嗎? 比起高中生原來還是沒有一點長進。我眨眨眼睛,手下一頓。 片刻的恍神后繼續(xù)手邊的忙碌,瞥了兩雙閃亮亮眼神里的期盼,我毫無愧疚的淋了一盆冷水,嘛、降降暑氣呀。 「我看醫(yī)學院樓下的校狗可愛,跟牠玩?!?/br> ……兩人靜默許久,靜謐得可以產(chǎn)生聽見烏鴉群飛的錯覺。 余芷澄重新仰面倒回床上,摔得她眼冒金星,發(fā)出嘶嘶的倒抽氣,刺眼的白熾的日光燈細細勾勒她的失望,還有熄滅的少女火花。 「啊、怎么有你這種女人……你心里寄居的根本是個男人心……」 「……當然,小溪跟你可不一樣,是有志向有英雄豪情的。」 抿了唇,沒反駁她的話,說的是浮夸了,可是,在突然陷落的話題中做了嵌合。 有時候我對余芷澄的天真幼稚感到無奈,很多時候也受不了她什么事情話語都要介入的好奇心,像是深怕其他人會丟下她或排擠她的敵意。 我能理解因為她是唯一與我們不同科系的,許多聊天已經(jīng)被排除在外,無疑她會希望在戀愛八卦或是吃喝玩樂層面,多上一點說話的馀地。 無可厚非,只是過度對我的私事伸手就不是我高興的相處。 不用我刻意攤開話說,童童心思細膩有所察覺, 「那晚上要一起去吃嗎?別吃食堂的學餐,我們?nèi)デ敖只位卧趺礃??可以熟悉熟悉外來四年可以吃些什么?!?/br> 手邊沒有停歇摺衣服的動作,口吻無奈?!浮氵€真是一刻也安靜不下來。」童童瞄了眼渾身是勁地在床上撲騰的人。 她理所當然又引以為傲?!覆皇锹?,大學新生活當然興奮啊,開學典禮完終于有點真實感啊,拿到錄取通知單時到前幾天都還是渾渾噩噩,驚呆了啊?!?/br> 有同感,明白那種拿了頭獎的心情,畢竟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學校,我當時也是要莫以翔給我?guī)装驼?,確認是不是作夢。 「這么說是沒錯?!?/br> 「及時行樂啊各位少女,十八歲的青春!」 「呃、我是九月天秤,已經(jīng)十九歲了?!?/br> 余芷澄少見被噎住,頓了?!缚瓤取⒛蔷褪恰箧?,大學青春!」 她的無俚頭我們向來沒轍, 「不過你們系上都沒有什么事要做嗎?你們系上沒有開上課用的書單?」童童驚奇著她的悠間,她是先要了直屬學姊的二手書才能那么無事一身輕。 余芷澄從床上滾起來,扯了到時的面膜,滿不在乎,說:「班代就會處理好這些事,哪用的著我們?」 「你們不是用原文書嗎?」歷屆的微積分和會計都是原文的,原文書總是比中文版貴上兩倍。 「當然是原文啊?!顾龜[擺手不想再說這枯燥的事兒,對著許久不吭聲的我隔空喊了幾次?!敢灰黄鸪燥埌??」 摘掉耳機,我后知后覺她在叫喚我。 迷茫地從書單里抬頭,嘴角抿出一個歉意的微笑?!覆挥昧?,我不餓?!?/br> 眼神掃過網(wǎng)頁,沒有看見相符的書本,俐落點開其他網(wǎng)站。期望在今天解決剩馀書單的問題,先前計算了書籍費用,我得縮衣節(jié)食呀。 「欸欸欸?現(xiàn)在不餓不代表晚上不餓啊,現(xiàn)在才四點。」她歡快地蹦達下床,自幾層的階梯跳下來到我身側。 「……我沒有吃晚餐的習慣,你們以后都不用問我?!惯@句話說著輕盈卻有些拒人的意味,平靜的眸子里透出很暗的微光。 深沉得讓人心頭和喉嚨都發(fā)緊。兩人都有些怔忪。 我沒挑明的是,我一點也不想跟她們一起去吃飯。 明明是這么自私又孤獨的決定,可我總是拒絕不了全部人,不缺朋友,甚至、不在意我冷臉的人不是少數(shù),我很疑惑,是不是我偶爾的和善相助,他們誤以為我好相處? 我其實挺難搞的,我有自覺。 所以能習慣和包容我的冷淡和直言的人自然能留下。 明明只有十八歲,卻能說出:這些年我早就習慣一個人。 一個人讀書、一個人吃飯、一個人旅行,生病了莫以翔比父母還在意,挫折了僅有她自己咬緊牙關。 「嗯……」 「你若是真的不去,我們晚點幫你帶飯回來吧?」思量半晌不放棄,童童折衷地過問。 余芷澄點點頭。「是啊、你要是真不想出去,看你要吃什么,我們幫你包一份回來也可以?!复蟾攀俏覀円x開店時問你吃什么,這樣好嗎?」 「哎、我減肥時都沒有你那么少吃。」我沉默著。空間又響起余芷澄的咕噥,沒有喜怒,也沒再追究緣由。 如水的深眸一閃一滅,我有點心慌?!浮娴牟挥??!?/br> 怕自自己的堅強任性會輕易傷害一個人。 「可是……」 傷神地壓壓太陽xue,不好太明顯抬手動作,手起手落都遮遮掩掩。說不出口她們怎么特別纏人,因為那份誠摯的關心讓我無措。 恰巧手機震動,我瞥了來電顯示,大大呼出一口氣,心里暗忖來得即時。 「你們?nèi)ゾ秃?,不用管我,我去接個電話?!构闯鲆荒ㄇ溉坏奈⑿Γ译[藏瞬間精神的放松。我走出房間,虛掩著門。 佇立在門口,毫不費力能聽清兩人的對話。 余芷澄扯扯長得難以打理的頭發(fā)皺眉,歪過頭思索其中的貓膩,興致高昂地向童童打聽。 「……童你覺得是誰的電話才需要避開我們到外面去接?」 「小溪本來就比較注重隱私。」縱使心懷同樣程度的疑惑,秉著冷靜,童童沒多說話評論。 誰沒有點不想分享的秘密,老實說室友之間未進展到固若金湯的友誼,沒能無話不談,這點回避應該不值得大驚小怪。 偏偏余芷澄一頭熱,老是不分輕重妄想刨根問底。 「難道是系上學長?」 「你不要在這里瞎猜。」 「欸欸欸——童你要是知道點什么事情不能藏私啊?!?/br> 「沒有,哪有藏私,我是真的不知道,小溪不會主動聊個人的事。」 「好像也是……你如果先知道了什么要告訴我哦,不然感覺我消息更新最慢,唉、不同科系就是這樣討厭。」 童童似乎推了下余芷澄的腦門,,玩笑起來,溫聲趕她一邊收拾收拾,約定好晚一會兒出門覓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