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大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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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一見鐘情。 但蔣坤想,他或許稱得上是見色起意。 那年校慶,他同樣作為優(yōu)秀畢業(yè)生受邀到場。蔣誠是鼓樂社團的社長,那天忙得要命,穿著身白T恤氣喘吁吁插著腰跑到他面前,汗如雨下,憋了半天說出來一句:“叔……您……您可真帥啊?!?/br> 他這還真是由衷感慨。 起先蔣誠都沒在人群里認出來他叔,還是社團里的小姑娘扯著旁邊人說那個男的好帥,他那才看見他叔。 他都忙得累成狗,彼時的蔣坤一身筆挺西裝,儼然一副精英男士的模樣,看上去很不好靠近。 看他喘個不停,蔣坤神色寡淡:“你是來上學了,還是干苦工?” 蔣誠語塞了一瞬,好脾氣的笑嘻嘻道:“……您這是不知團隊合作的快樂,看到我們社團的團隊凝聚力了嗎?全都歸功于我這個社長。” “行了?!笔Y坤打斷他的廢話,掏出手機,“別動,拍個照?!?/br> 蔣誠瞬即站得筆直,舉起一個“耶”的手勢,八顆潔白牙齒露的齊齊,笑得分外燦爛。 只聽快門聲就那么極其敷衍的響了兩下,蔣坤看都沒再看他一眼,把手機丟給他,慢條斯理側(cè)頭,罩手攏火點上根煙:“給你那群大伯們發(fā)去,證明你還活著?!?/br> 蔣誠撇撇嘴:“哦……” 他低頭擺弄起蔣坤的手機,卻忽地眼睛都亮了。 “叔,你真是我的神助攻,你居然把她也拍下來了?!” 蔣坤沒回頭,冷淡應(yīng)付問。 “誰?!?/br> “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好像也是優(yōu)秀畢業(yè)生。真漂亮啊……”蔣誠還在欣賞,“這算不算是我倆的第一張合照?……我要是有這樣的女朋友,死都值了?!?/br> 蔣家世代名門,哪能到過這么花癡的言論。 蔣坤:“出息。” 原本他是該作為首位嘉賓上臺發(fā)言,但在臨開始前,何希承的電話打了過來,還短信告訴他必須要接。 蔣坤真以為是什么天大的事,借故離開,走到一側(cè)教學樓的三樓回撥去電話。 一接,何希承在那頭痛哭流涕說他女神談戀愛了。 蔣坤扯了下眉。 覺得聒耳。 正敷衍應(yīng)付著,倏地,教學樓外的cao場上幾臺音響同時響起了一陣尖銳且拉長的鳴聲,是設(shè)備在調(diào)試聲音,將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攏了過去。 “大家好?!?/br> 一道清麗的女聲響起,“我是周韻?!?/br> 不知起了什么心思,蔣坤漫不經(jīng)心側(cè)頭,視線朝外瞟了眼,想要看看這位“周韻”的廬山真面目—— 她站在紅毯之上,一襲到腳踝的垂感長白絲綢裙,無肩袖褶帶著自然的微擴弧度,清晰勾勒她后背細窄曲線,也難掩頸后優(yōu)越突出的蝴蝶骨。 手舉話筒,整個人被室外強烈的金黃陽光籠罩,臉上絨毛清晰可見,如蹁躚不染塵的白蝶,輕盈又鮮活。 別人都被太陽光晃得睜不開眼,偶爾幾個校友熱得煩躁伸手擋光,偏她笑盈盈講完了全程,仿佛絲毫不受影響。 下場后,旁邊有過來送遮陽傘的小女生,她自來熟挽著對方的胳膊親熱道謝,眼睫微彎,又在笑。 她很愛笑。 怎么會有這么愛笑的姑娘。 校慶過半,蔣誠才終于在教學樓找到了自家小叔,“我可算找到您了,剛才您去哪兒了?演講都過了!”他嘟嘟囔囔,“好不容易來一趟,居然沒演講上,虧死了……” 手機的界面還停留在剛才隨手拍蔣誠的那張照片上,蔣坤無意識看了幾眼。 LIVE動圖,身后的女人坐在角落里,雙手擋在額頭上遮太陽,略微抬眼看著刺眼的日光,有些無奈吸氣提肩,又悠悠喪氣垂下頭去,似乎是覺得好曬,好累,眼睫扇動,像是蔫掉了。 終于沒再笑了。 虧嗎。 還好。 挺有意思的。 他說照片。 也在說這個姑娘。 …… 聽到還有這么一段前塵往事,周韻又錯愕又覺得奇妙。 “真的不能怪我,那天的高跟鞋鞋跟太高,我走路小腿不自覺受力,每多走一秒都非常的疼……”她嗚呼抱怨,那天回去之后一直纏著他要他重新拍一張。 他們在三月初去了馬爾代夫。 只可惜沒趕上好時候,去著接連下了好幾場雨。 周韻白天在酒店做SPA,晚上在房間做蔣坤。 夜幕降臨,客廳只開了盞落地燈,透著微弱的昏黃燈光,光線在空氣中彌漫成細小的顆粒因子。 她坐在蔣坤腿上,摟著他的腰,腦袋搭在他胸口上,還在堅持不懈討價還價:“……換一張吧,等過兩天我穿著泳衣你拍照,想用哪張當屏保都好?!?/br> 無論她說什么,蔣坤只是摸著她的頭發(fā),目不斜視看著電視機屏幕里播放的無趣廣告節(jié)目,沉默不語。明顯回應(yīng)累了,拒絕再討論這個比廣告更無聊的話題。 “換一個吧……” “你給我拍很多好看的好不好……” 她死纏爛打,眉梢擰起,腦袋里不知道繞了多少個千思百轉(zhuǎn),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作勢要開口,只可惜剛做出口型,就被男人捂住了嘴。 她掙扎不開:“……你知道我要說什么嗎你就捂我嘴!” 蔣坤就一個字。 “換?!?/br> 警告她不要再口出狂言。 周韻得逞,抱著他啵啵親了好幾口:“謝謝……” 那個稱呼的聲音輕微露出一點點雛形,就又被捂住了嘴。 “……” 蔣坤是真沒那方面癖好的,可耐不過周韻愛玩,也愛折騰他,更喜歡看他被折騰的樣子,晚上趁著蔣坤去洗手給Molly準備狗糧的時候,從身后抱住他,黏糊個沒完。 “爸爸,爸爸,好喜歡爸爸……” 蔣坤側(cè)眸看著在身后的比Molly還黏人的周韻,“喜歡可以,剩下兩個字就免了?!?/br> “為什么?”她故作不解。 “你說為什么。” 周韻偏偏逗他,墊腳去親他的嘴:“……我不知道?!?/br> 蔣坤低頭,眼瞼斂下,靜靜感受著她在吻他。潮濕的津液包裹住唇瓣,他一動不動回視著她的眼睛,淡聲問:“我是不是你爸,心里不清楚?” “不清楚?!彼Φ萌崆槊垡?,“晚上你跟我睡一起,讓我清楚清楚?!?/br> 蔣坤點她額頭,“想占便宜直說?!?/br> 周韻鼓氣,“到底誰占誰便宜?” 無視她的炸毛,蔣坤收回視線,端著碗放在地上,招呼Molly來吃,擼了幾下它身上柔軟暖和的毛,才慢悠悠道:“誰惱羞成怒,誰就是占便宜的那個。” 周韻索性破罐子破摔,撲到他身上咬他的耳朵:“我就是惱羞成怒了!今晚睡不到你我絕不罷休……” 正埋頭塞飯的Molly被她兇猛的動作嚇到,連連向后退了好幾步,眼神好奇又呆滯。 “周韻?!笔Y坤偏頭避開她的啃咬,“別鬧?!?/br> 其實一點不疼,但卻很癢。 “我不叫周韻,我是沒占到便宜惱羞成怒的那一個……”周韻仍輕聲和他抗爭,鬧騰個沒完,最后被他扛起扔到床上,漆黑的臥室未有任何光線,她在這種難以深呼吸的環(huán)境下被進入,被擁抱,被投進愈加濃烈清晰的感情。 她笑個沒完,蔣坤含著她的rutou問她笑什么。 周韻仰面躺在床上,在黑暗中逐漸找回自我,感受著男人溫柔的掌控感,舒服的細細喘息著:“笑你好沒本事……笑你又被我睡了……” “嗯。” 他低聲重復(fù)著她的話,“好沒本事。” 周韻又搡搡他的肩,小聲要他cao進來。 “喜歡么。”他問。 “……喜歡?!?/br> 沉默幾秒,蔣坤再次低聲:“我說我?!?/br> 她在黑暗中直視著他的雙眼,“……我說的就是你?!?/br> 四目相對,刀鋒劍影。 殘存的理智全悉崩塌,幾乎是同一時間吻住對方的唇。 窗外暴雨如注,在接吻的無聲纏綿中相互感知著對方的溫度。潮濕發(fā)汗的熱氣,大汗淋漓的律動,一次又一次沉溺于欲海的猛烈高潮。 他們從凌晨做到天快要亮,周韻精疲力竭,費力掀開眼從窗戶中隱約露出的縫隙中看到了一絲光亮。 周韻拖著疲軟的身子要他帶自己看日出。 身上滿是星星點點的曖昧痕跡,周韻穿著提前備好的性感泳衣坐在陽臺的木板上,身上披了件毛茸茸的披肩,靠在蔣坤身邊,腳踝淹在清澈發(fā)藍的水中。 選的房間地理位置較好,一覽方可閱連綿不絕的山群與海水。 周韻說:“真好?!?/br> 蔣坤抱著懷中柔軟馨香,問:“什么真好?” 她輕輕笑了下。 “一切,都真好?!?/br> 這里的空氣過于清新,帶著海風咸濕的味道,熱浪遍遍蓋過腿肚,從山群之中緩緩冒出小半個橙黃殘陽,緩緩向上升起,透射出無數(shù)道刺眼的光柱。 初見、相遇、分開、重逢、等待。他們共同經(jīng)歷了太多,也同樣承擔背負了太多,在壓抑的黑暗中相遇,如同溺水缺氧的兩人在深海中相撞,岌岌可危死死抓著對方的手。 周韻一直認為天下男人無非兩種。 貪財,好色。 后來,她遇見了第三種男人,名為蔣坤。 她本想拖他下水,最后卻自食惡果,為之墮落,為之沉淪。 作惡,生果。 世間萬物都論承負緣果。 可直到現(xiàn)在,他們相依在一起,共同見證眼前朝陽升起,周韻終于明白,蔣坤原來并非她所結(jié)惡果,而是,她的救贖。 是她此生無可替代的,唯一的緣。 ——正文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