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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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坤走了,何希承奪命連環(huán)電話催得要命。 機(jī)票沒真定,是在逗她。 今天本來有急事,都上高速去連城了,蔣坤臨時叫何希承走了通融城的匝道。 此刻他重新坐上副駕,何希承慢悠悠瞟他一眼,嘴都要撇到天上去。 “擦擦你那嘴,跟吃了死小孩一樣。” 蔣坤連眼都沒抬一下,根本不理他的茬。 沒戲弄到他,何希承又是白眼,撇嘴,嘆氣,一連套,“今晚上去連城開個酒店湊合得了,估計談完都得到兩點(diǎn)半?!?/br> “回來?!?/br> “什么?”何希承以為自己聽錯。 蔣坤沒把話說第二遍,從他儲物盒子里拿了根煙抽上,消消身上那點(diǎn)勁火。耳朵里全都是周韻剛剛那喘聲兒,跟要人命一樣。 不回來。 能不回來嗎? / 零點(diǎn)一過,江邊的人流量終于比剛才少了小一半,蔣誠也終于回來了,捧著杯咖啡。 少年笑了一下,“我是不是來晚了?” 周韻有那么一瞬間認(rèn)為他是看到了剛才的場景,卻聽蔣誠再說:“沒能和你跨年,我錯過了,對不起,韻韻?!?/br> 周韻沉默了幾秒。 “沒事?!?/br> 蔣誠將手里的咖啡遞給她,“對了,給你咖啡,可能有點(diǎn)涼了?!?/br> 他手被凍得指節(jié)處看著都有些皴皺,臉也是,凍僵了。 周韻沒立刻接。 說真的,她對他有點(diǎn)無奈。 見周韻不接,蔣誠繼續(xù)說,“你在這等我這么久冷不冷?先找個地方休息吧,不然感冒了可就不好受了,你身子差,一發(fā)燒要燒好幾天……” “蔣誠?!?/br> 她叫他。 “啊?”蔣誠問,“怎么了,韻韻?!?/br> “我累了。” 蔣誠的話戛然而止,抿唇,“……知道了,我送你回去?!?/br> 車子駛在路上,周韻閉著眼,拒絕和蔣誠的溝通。 但蔣誠還是開口了,小心翼翼的,突然而又無力的聲音。 “韻韻,我們會訂婚的,對吧?” 她緩緩睜開眼,目視前方,等待著他的后話。 “你我都清楚,依照阿姨的性子,她既然認(rèn)準(zhǔn)了我這個女婿,就一定不會換,我們一定會結(jié)婚的?!?/br> 趁著紅綠燈,蔣誠將車停下,側(cè)頭要去摸她的頭發(fā)絲,卻被周韻避開。 他也不惱,緩緩收回手,“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真的好想和你結(jié)婚,這些天沒有一刻不再幻想我娶到你的樣子……,只有我最愛你,韻韻,其他所有人都不會有我愛你?!?/br> 周韻第一次從蔣誠的耳朵里聽到這些話,像個癡狂且病態(tài)的瘋子。 她眼神疑惑,“你是瘋了嗎?” 蔣誠眼神依舊清澈,“沒有啊,我就是太愛你了?!?/br> 周韻:“前面停車,我要下車。” “我不鬧了,你好好坐著。”他聲線再次淡下來,“但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br> 周韻再次重復(fù):“停車?!?/br> 蔣誠噤聲。 車廂內(nèi)一陣安靜。 到了公寓樓下,蔣誠將咖啡遞到她手上,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說話,周韻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了。 周韻上樓,進(jìn)了公寓,將門反鎖。 她拆開手里這杯咖啡,倒進(jìn)了洗手池中。 果不其然,一枚戒指叮鈴桄榔掉了出來,卡在下水器中間。 這個戒指周韻再熟悉不過,去年兩人第二次見家長時,她就在蔣誠的電腦里無意看見了他和銷售定制這枚戒指的聊天記錄。 當(dāng)時的周韻是真的開心,但接著,右下角有個剪輯軟件的標(biāo)志,她晃動鼠標(biāo)時無意間掃過,自動打開了縮略圖,看到了里面的畫面。 看到了,要給她求婚的男朋友,被其他幾個男人cao到雙腿大開的畫面。 凌晨一點(diǎn),周母的電話打了過來。 她似乎從來不關(guān)心自己的女兒是否要休息,但凡她打電話,周韻就必須要接。 “新年快樂,孩子?!?/br> 周韻沉默。 “出去玩了兩個月,也該是時候回來了。”周母依舊自顧自說著,“別讓我覺得你在那兒,是為了想搞什么小動作?!?/br> 周韻安靜兩秒,笑一聲,“您就差在我的公寓里安裝攝像頭了,我還能搞什么動作呢?mama。” “你是在責(zé)怪我嗎?我只是在擔(dān)心你的安全?!敝苣傅?,“不做母親,果然不知道當(dāng)媽的用心良苦?!?/br> 周韻:“但我并不覺得您對我監(jiān)視是一種用心良苦?!?/br> 周母嘆了口氣,似是疲憊,“這些小問題等你回來我們再談吧,mama不喜歡你這樣對mama沒有禮貌的樣子,但我可以縱容你偶爾的小脾氣,因?yàn)閙ama愛你,只要你和小誠安安穩(wěn)穩(wěn)結(jié)婚之后,mama會讓你來公司,替代白露的位置?!?/br> 猶如平地一聲驚雷。 周韻睫毛都顫了下。 在確定周母的話沒說錯之后,她緩緩開口,“我從沒想過要和白露爭什么,也不想進(jìn)公司,那個位置本就屬于白露,是她靠自己努力得來的?!?/br> 周韻據(jù)理力爭,“況且她不是您的干女兒嗎?她陪您在莫森這么多年……您不能這么對她?!?/br> 周母,“你還是太年輕了,除了你,莫森的所有員工都可以被利益置換,干女兒?她能叫我一聲親媽嗎?和我有一點(diǎn)血緣關(guān)系嗎?” “可這樣對白露不公平?!?/br> 周母語氣依舊居高臨下,“這世上本就沒有那么多公平可言,你是我的女兒,理應(yīng)得到優(yōu)待。韻韻,莫森以后是屬于你和小誠的,別讓我對你失望?!?/br> 周韻輕哂,“這么多年了,您還是一點(diǎn)沒變?!?/br> 周母:“可mama做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孩子,你究竟能不能明白mama對你的愛……” 話音未落,周韻掛斷了電話。 這是她自成長以來,第一次掛斷周母的電話,周韻閉上眼,深深吸口氣,那股窒息感再次上涌。 她無法理解周母唯利至上的主張。 之前不能理解,現(xiàn)在依舊不能。 畢業(yè)那年,她滿懷希望要進(jìn)入莫森,想和俞白露公平競爭,兩人既是姐妹,也是競爭對手,可后來一次次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項目無論做成什么樣,都會被取納,但反觀白露,無論做的有多好都會被PASS。 后來,周韻選擇辭職,哪怕出來只做一個小小的設(shè)計師,她也心甘情愿。 她無法接受周母那窒息的“母愛”,同樣,也無法接受蔣誠這樣兩面三刀的做派。 如果,她沒發(fā)現(xiàn)蔣誠出軌的事,現(xiàn)在恐怕就會從這道深淵跳進(jìn)另一道了。 深深地疲憊感和壓力驟增,她將那枚束縛著她的戒指圈套扔在了洗手臺旁邊,一遍又一遍的麻木洗著手。 她想見到蔣坤。 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