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許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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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曉惜被支起身的霍勛撈起來,抱到浴室沖水,她皮膚與他相連的每一處都能實實在在感覺到他駭人的高溫。 “你先放我下來,你得去看病?!彼蝿与p腿叫嚷,對方卻置若罔聞。 噴頭被他打開,細線般的水柱結(jié)實得從頭淋到尾,她在霧氣中被放在滑濕的地板上,霍勛將沐浴液擠在手心再從她肩頭揉搓到小腹,順到腿根私處,幫她洗凈身上沾染上的性愛的甜腥。 “我可以自己來...” 曲曉惜覺得他手心的高熱快將她融化,平時都幫她用熱毛巾擦拭一下,今天直接赤身裸體共淋一個噴頭,她覺得好不適應(yīng)。 身旁這副早熟的男生體魄,十七八歲的年級就有了成年男性的健碩,薄肌硬實貼在他粗糲的骨頭上,剛剛腫脹粗大的性器此刻半軟也尺度驚人,隨時能像剛才在床上那樣貫穿她。 她每看上一眼就覺得身下發(fā)潮,噴過以后的私處敏感到碰一下她都雙腿發(fā)軟,膝蓋直往下墜,可他生病了。 曲曉惜背過身環(huán)著雙肩聽身后打泡沫的聲音,她抬高音量,“洗了澡,我們就去醫(yī)院看病,聽到了嗎?” 霍勛看她身上沖洗干凈了關(guān)了水勾過一旁架子上的浴巾將她罩了個嚴實,翻轉(zhuǎn)了身,他不知道曲曉惜背身淋浴是害羞個什么勁兒,她全身上下,從里到外,每一處他都標(biāo)記過。 “不去,蛋糕還沒吃,愿望還沒許?!?/br> “蛋糕?蛋糕可以病好了再吃,不著急這一時?!?/br> 曲曉惜被他牽出浴室,濕漉著頭發(fā)站在地毯上看著他從衣柜里取出那套去商場買的休閑裝,套在身上,余光掃過來,看到曲曉惜沒動,他揚眉,“愣著干什么,把衣服換上,我這次很小心的,沒給你弄臟,也沒沾些雜七雜八的味道。” 是挺小心的,他將她那條polo裙脫下快丟到床頭柜上了,曲曉惜被他這說這言那的態(tài)度搞得想生氣又覺得沒必要。 總覺得他不看病硬扛著像叛逆期抑郁的“自殘”,打架斗毆,不學(xué)無術(shù)都是這種另類的“自殘”。 這樣的情緒中又剝離出他看起來真的想給她過生日的迫切,他苛待自己,卻又成全她,真是個別扭的人。 曲曉惜最終選擇順從,乖乖穿好衣服坐在凳子上拉開蛋糕盒上的蝴蝶結(jié),又擺弄著蛋糕,窗戶又被拉上,她迭起紙質(zhì)的生日皇冠帶上。 一豆搖曳的燭火在暗下來的房間內(nèi)暈出一小片暖黃。 霍勛推了根凳子坐在她旁邊,他玩笑,“不是過幾歲生日點幾根蠟燭嗎?點一根算什么事兒?” 曲曉惜輕聲嘟囔,“這蛋糕本來就不大,十七根都快插滿了,到處都是洞多不好看。” 霍勛胸腔蕩出笑意來,那張野俊泛著很淺很淺的病態(tài)的潮紅,但被燭光裝飾的棱是棱,角是角。 他湊到那豆充滿祈愿的燭火前,記憶不知道跟著搖曳到了哪一處,少有的熱切凝望,“我好久沒過生日了,上一次是十歲,我媽還給我唱生日歌,后來再沒有過?!?/br> 曲曉惜舌尖處泛出幾絲微苦,她將蛋糕往霍勛面前推了推,“那這次蠟燭給你吹。” 霍勛偏頭望向她,聽她大方鄭重,言之鑿鑿,“愿望也給你許,我的生日愿望很靈的,上一年說要進年級五十,現(xiàn)在一直在,上上一年許愿中考考進市重點也實現(xiàn)了。” 曲曉惜說完看了眼霍勛示意他,他倒也沒客氣,雙手合十的滑稽模樣險些把她逗笑,他睜開一只眼問她,“吹完蠟燭,許什么愿望都能實現(xiàn)?” “能?!?/br> 輕呼的一口氣將整個房間都陷入一片寂靜的黑暗中,曲曉惜跟著屏住呼吸合上眼跟著祈禱。 她聽到霍勛的語氣那么虔誠炙燙,“我之前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我知道我這個人不配不值得,但我今天依舊想要許下這個愿望?!?/br> “希望曲曉惜能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br> 太迅速,太突兀,她沒有任何準(zhǔn)備,被突如其來的表白點了xue,定在了原地,不得動彈。 她的心在安靜中動蕩澎湃,沒有來的心慌,血燥,手心濡濕,半學(xué)期前遇到的那片銀蓮花海,她最開始藏匿的心悸再次瘋長著攀援纏繞,曾一度覺得只能被題海淹沒的青春期迎來了最爛漫的一次花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