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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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遇白將曲曉惜從凳子上扶起來,女生渾身使不上什么力氣,身體重量基本都壓在他那頭,導致鼻尖縈繞的都是她身上甜淡的體香,還有手心摸到女生肩膀的柔軟觸感。 “曲曉惜,出校門恐怕需要假條,不然就得給老師打個電話,你再堅持會兒?!?/br> 他一邊扶著曲曉惜緩慢地往多功能教室后門挪,一邊從口袋里拿手機。 后門突然被猛得推開,門把手撞擊在墻壁發(fā)出“砰”地一聲響,教室里還有其他數(shù)學小組的同學,他們來就是學習討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這邊,現(xiàn)在巨大響聲吸引了大家。 霍勛站在后門的門口,雙手插兜,虛掩的后門是被他踹開的,寬闊高挺的身影遮住了教室外投射進來明晃晃的光線,朦朦朧朧的像吸光的黑洞。 他在半明半暗之中,神情格外晦暗幽戾,目光滑到靠在別人肩頭上的曲曉惜,她看起來沒什么精神,臉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紅,這是生病了? 霍勛濃黑眉頭輕抬又皺起,邁步走到季遇白面前,他個子比季遇白高,莫名給人壓迫感,再加上圓寸頭露出清晰如刀鋒劃過的輪廓,更顯桀驁不馴。 直接探手摸上了曲曉惜的額頭是guntang的,還燒得不輕,想將人拉過來貼在自己身上時,遇到一股阻力。 季遇白摟緊曲曉惜的肩膀,清冷的目光注視著霍勛,他當然知道他是誰,年級最跳最引人非議的刺頭,可數(shù)學小組里成績雖高低不一,但再差也是好班的尖子生。 霍勛是學校風口浪尖上的混混人物,認真讀書的沒幾個會想跟他裹在一起,曲曉惜看起來文靜內(nèi)向更不可能跟他扯上什么關系。 季遇白將人拉至他的身后護著,“同學,我要帶她去看病,麻煩你讓開!” 霍勛眸光生刺,眼里戾氣乍現(xiàn),他看著曲曉惜病得不輕的樣子本來就煩,繃著腮幫,兩塊咬合肌凸出頰頦線,狠相必畢露。 他是顆壞掉的果實,腦子沒什么道德底線以及半點行為約束,自童年到青少年該被修剪整理掉的那些惡劣根系無人打理,開始生長纏繞進歲月土壤里,在叛逆的青春期瘋狂開花結(jié)果。 霍勛灌滿力氣的拳頭揮出,重砸在季遇白的臉上。 “我天!我今天見到真的了?!?/br> “霍勛真的好敢!” “快去叫老師啊,這么打下去怎么行?” 季遇白后退了好幾步,連帶著推倒了幾排桌椅,“哐哐當當”的聲音敲擊著曲曉惜的耳膜,讓她清醒了不少,呆愣地站在中央。 她傻了。 目瞪口呆地不知道說什么好,甚至不知道引起這場糾紛的根源是什么,是因為她嗎?為什么? 她想上去拉幫她的同學,又看到霍勛兇戾的模樣,怕他再次出手又引起轟動,在學校動手打人是很難收場的。 她挪步子站在霍勛的前面,男生逆光的長長身影罩在她的身上,讓她也覺得壓力重生,她抓住了他蠻勁暴露著青筋的手臂,“霍勛,別打了,我頭暈,好暈好暈” “去醫(yī)院,走?!彼淅渌膫€字讓曲曉惜又逐漸意識模糊。 再次清醒不少的時候,曲曉惜的手背上已經(jīng)被護士扎針打好了吊瓶,坐在急癥室的椅子上聽著周圍進進出出的病患喧鬧的求診和等待,闔著眼皮忍受高燒帶來的一系列難受反應。 她是被霍勛背過來的,他跑得很快,校服被風兜著獵獵作響,她在他的后背上像個顛簸的麻袋。 這一幕應該沒有被太多學生老師看到,因為那是選修課上課時間,但是霍勛打人的這件事就不一定了,一定會被大范圍傳播。 “喝粥?!?/br> 遞過來的湯勺盛滿了熱粥抵在她的嘴唇上,曲曉惜別過了臉,她不太想跟霍勛講話,至少現(xiàn)在不想,但還是禮貌回了一句,“不太想喝?!?/br> “不喝粥怎么補充體力,醫(yī)生說你還低血糖,張嘴!” 粥被硬塞進她的嘴里,咸咸的,曲曉惜看向霍勛,他挺大的塊頭單膝蹲在她面前,吹著下一勺從醫(yī)院門口的攤位那里買回來的瘦rou粥,熱氣氤氳著他的眉眼,緩和了不少他平時的生人勿近。 挺陌生的模樣。 他們兩個除了在酒店做那種事情以外,平時毫無交流,晚上打車回家連眼神對視都很少。 省略掉所有初次青春期男女生接觸的懵懂和忐忑,青澀和試探,滑入另一個成年世界才有的極端。 曲曉惜都有些習慣了,她甚至有時候會委屈地想是不是只能被這樣對待了。 她垂下眼輕扣著固定針頭的膠帶邊緣,“霍勛,我一會兒給我舅媽打電話,她會過來陪我的,你先回家吧。” 其實曲曉惜的舅媽這個周末跟幾個閨蜜一起報了一個市區(qū)的周邊游,今天早上就走了,她生病也不可能叫在縣城里的林秋上來照顧她,只能扯謊說這周末不回去看看行不行。 霍勛煩躁地將粥往旁邊空的位置上隨意一放,有些暗壓不發(fā)的惱火,湛黑眼眸里情緒看不真切,“你管我在這里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