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 危機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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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查的資料我查到了?!币粋€低沉的男聲對話。 “玨出對面咖啡廳見吧”,說完曼曼掛掉電話,開車一路來到了玨出,跟高層商討未來戲劇的路線。 靜婷睡到中午才醒,子閎早已在她床沿看著報紙,茶杯里剩下半杯已冷卻的紅茶。 靜婷摸著頭坐了起來,一手從子閎的后方拐住,下巴輕輕的搭在他的肩上,與他一同看著今天的報紙。見她依舊沒要松開的樣子索性關(guān)上報紙,轉(zhuǎn)過身。 “怎么啦”摸著她的臉頰,“沒事,你頭疼嗎?” “還好,昨天的檸檬茶解了酒,今天喝了熱茶,算是解了?!膘o婷“哦”了一聲,飛快的翻個身直接梳洗。裹著浴巾出來,頭發(fā)還滴著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毯。挑了一件桃色裙子,系了個白色小腰帶,凸顯她凹凸的身形,子閎看了一眼,抽掉腰帶,系得松一些。靜婷接著用毛巾搓著長發(fā),正拿出吹風(fēng)機,就被后方的人抽走,打開了開關(guān),撩著發(fā)絲開始吹著。接著吹頭發(fā)的時間,靜婷自己說出了在偉晉家發(fā)生的事,例如他整身難聞的酒味,他助理小白等。 子閎仍然沒有異樣,靜婷就繼續(xù)說下去,只覺得必須老實交代這樣才不會鬧出一般情侶的不愉快。 頭發(fā)吹得半干,靜婷用手波著發(fā)絲很滿意道,“你之前是在理發(fā)院打過工的嗎?手藝簡直大師級!”子閎笑了笑,“會不會期待更多???我會的不只是這些”。 子閎確實在靜婷心里是完美的,可是偏偏前一晚去偉晉家的事讓子閎心里一怔。不是不相信靜婷與他的關(guān)系如此的輕描淡寫,而是不相信他不會蜻蜓點水的對靜婷。就算已經(jīng)表明,撇清了靜婷跟自己的關(guān)系。畢竟曼曼跟自己的mama是顆不定時炸彈,一不小心,靜婷不會牽扯。 他不想玩這個游戲。 “洛靜婷,二十一歲,十月一號出生,出生地'k市'……一切都很正常啊,怎么都沒有一丁點可懷疑的?” 男人抿了一口咖啡,“家事不詳,看來是孤兒,打工公司是絕編,還有醫(yī)院記錄那里聽說十月一號時,她曾經(jīng)住院,病因卻是撞到頭失憶了。朋友都是你認識的,偉晉,子閎,蘇斌?!?/br> “獎金會在三天后匯給你”起身留下半杯摩卡便走出咖啡廳。 男人依舊喝著已冷掉的咖啡,“女人啊,得不到,就開始伸出爪子,不停地抓著他人,卻忘了自己早已墜入深淵。多可惜那漂亮驅(qū)殼啊?!?/br> 一個月的拍攝匆匆過去。 接下來來到了后制的配音,兩人分好幾天總算錄完了。蘇斌正好來到玨出送外賣,看到子閎跟靜婷,不像那是在酒吧里或之前開吃小吃的模樣,而是一前一后的走著,走到柜臺交了外賣便一小跑的走到了靜婷身旁,“怎么?吵架了???”靜婷搖著頭,“避嫌?!闭f得很輕,但足以讓蘇斌聽到來龍去脈。 一下又走到子閎身邊,手肘戳戳子閎的腰,“要不早點公開,雖然粉絲肯定大失戀,媒體肯定追根究底,但為了嫂子,這個還是最好的方案,考慮一下?” 說完,蘇斌就在玨出外向靜婷揮了揮手便開著摩托車駛走。 偉晉正好從大門走入,這是那晚后靜婷再次看見他。子閎直接從他身邊走過,邁向大門。靜婷跟在后面,被他叫住了,“靜婷。” 靜婷停下腳步,抬頭等他走向自己。當(dāng)距離慢慢拉進,靜婷才看清他的面容,依舊的穩(wěn)重,他好像笑了,雙眼彎彎的,星子般的眼睛照進了靜婷的眸子。 “你怎么來玨出???”她記得當(dāng)子閎介入之后偉晉就很少跟她聯(lián)絡(luò)了,除了那晚,喝得忘我的自己。 “絕編跟玨出有一項合作要商討”靜婷不需要多問什么,只是打算走的時候,一句話讓她停在那里,“晚上我有個同學(xué)會,聽說他們準備帶著女伴參加,我希望你能過來,你若不能來,我也會等你,一直到你出現(xiàn)?!边@句話后,偉晉早已搭著電梯上了樓層。 子閎在一個離玨出幾米遠的小巷等著靜婷,那是以往兩人避嫌后再次膩在一起的地方。車門突然被打開了,子閎還來不及反應(yīng)那人早已開口,“靜婷,是你女朋友吧?”顯然的逼供。 子閎覺得對她撒謊,不承認也只是徒勞,他知道她的性格,得不到的答案,她就算粉身碎骨也喋喋不休的纏著那個人,用極軟極硬的方式折磨著他身邊的人,讓他痛苦。他緊閉著眼,一手握緊方向盤。 靜婷從不遠處緩緩走來,曼曼沒想要下車的意思,靜婷越走越近,看見子閎車上多了一個女人,不是她熟悉的北北或如意姐。一直到了副駕,她心里一怔,“下次告訴我吧,等你。”剛好就只聽見“等你”兩個字,女人下車了,看著靜婷許久。 “你叫靜婷對吧?”伸出手,示意的問好。 靜婷伸出手,另一邊的手早已落下,靜婷尷尬的收回手點了頭。子閎下了車大吼著,“你最好拿捏好分寸!” 靜婷突然對她有了印象,就是第一天拍攝時,晚上來亭子找子閎的那位,雖然今天她不是使用以往的香水,但這次妝明顯的濃了許多。 “看來她對你真的很重要……”子閎早已站在靜婷身前,一手抓住她的手往后揇,“我承認!”這次她被抓得有些生疼,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鼓起,直接甩開子閎緊握的手。 “我雖然不清楚你跟子閎的關(guān)系,但我唯一能確定的是子閎不是很喜歡你,請你不要讓自己難堪,你自己長得一身好樣貌,身材,我相信不久你一定會找到你愛的人,我的男人,請你不要碰!” “你的男人?”她正想要繼續(xù)時,一個聲音叫住了她。 有些胡渣的中年男子,“曼曼通告我?guī)湍闾幚砗昧??!?/br> 曼曼雙拳緊握,松開跑向男人的方向。 靜婷被子閎牽進副駕,系好安全帶,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繞過車,插入鑰匙直接駛往k市百貨。 在路上子閎依舊安安靜靜的,口張了又合,終于出聲,“我有一段戀情。不是很愉快?!?/br> 靜婷“哦”了一聲,看著前方行駛的車輛。 “有些事我不想提,但是因為那個被牽扯其中的人是你,我不想你冒險?!焙斫Y(jié)動了動,“她就是剛才找我的人,曼曼?!?/br> 靜婷瞳孔擴大,心里溢出來的不安,此刻打了冷戰(zhàn)。 “子閎……”輕輕的閉上雙眼,咬了咬下唇,“如果曼曼再來找你,請你不要顧慮我……”明明心里都是難受無奈,話語卻壓印著針扎的心靈,大氣的說出的話都是毫無預(yù)警的。 子閎正好伸出手,試圖抓住她的手和以往一樣,靜婷卻移開視線看著那只伸出來的手,閉眼直接伸手去接住那只大手,她抓得很緊,手心的溫度低于常溫摩挲著。她感到的危機感不是害怕失去,而是害怕她沒足夠的力量守護住自己的男人。曼曼傲嬌冷艷的氣場都讓靜婷毫無防備。 到了k市百貨靜婷仍然沒松開手,“靜婷……”很輕柔的聲音,她點了點頭表示回應(yīng)。 “曼曼對我來說不是前女友,她本來就不是。玨出媒體公司是我媽開的,她就這樣永遠高高在上,永遠一身名牌,永遠的只想自己。”他輕笑,“曼曼是她旗下的藝人,時候來才當(dāng)上的,曼曼之前不是這樣,至少我覺得她總是有苦衷,原來都只是幻想,她一直以來就是想要錢,這一切都是為了錢,有錢就有了名氣,她越走越遠,在《香隔戀》后,就分了。她在你出現(xiàn)前來過糾纏,挽回我,我早已死心?!闭f得很小心,這些話都是他一路上拼拼湊湊總結(jié)起來,要對靜婷說的。靜婷微微的松開緊握的手,掙開雙眼,繼續(xù)聽著。 “所以……靜婷,我不勉強你,如果你……選擇放棄這段感情……”他閉上眼睛?!拔摇粫帜?。”子閎拿出一份文件,遞給靜婷?!叭绻愦蛩惆岢鋈?,這個……登記了你的名字?!?/br> 獨間樓層的公寓單位,靠近絕編,他知道她喜歡寫文章,小說,獨自買下一間單位,算是送給她當(dāng)禮物,沒想到現(xiàn)在卻成了冷戰(zhàn)時的避風(fēng)港。 看了看,“我不需要這個”遞回給他。文章的稿費外加綜藝節(jié)目的主持費說是直接找個地方住是不成問題的。 “我過幾天就有通告了,不會來找查,收下吧”子閎確實接下好幾個通告,這是在曼曼出現(xiàn)后開始接下的。為了不跟曼曼有任何的瓜葛,選擇的通告類型都經(jīng)過篩選,大多都是多人的綜藝節(jié)目,真人秀,要不然都是一些表演課,主持人短期訓(xùn)練班。 靜婷接過文件,并沒有真的打算過去住。蘇斌路過停車場看見是子閎的車,一蹦一跳來到靜婷坐的副駕車窗旁敲著,潛意識沒發(fā)現(xiàn)冷戰(zhàn)的兩人,打破了寧靜,“子閎哥跟嫂子來逛街嗎?小弟我正好有客人取消外賣的面線,正好是不辣的,嫂子來送個你們!”根本沒機會說什么的靜婷直接接過塑料袋,里頭裝著兩盒蠔仔面線,和鹽酥雞。 “蘇斌,你今天很有空嗎?”駕駛座的男人開始言重的凝問。 “沒……沒……剛好看到就好心送來答謝嫂子上次送我回來啦,沒事!那我先告辭,不打擾子閎哥跟嫂子恩愛啦哈!”說完一溜煙的離去。 “嫂子?”子閎輕笑。 “不辣的,你不吃吧?” “關(guān)心我?” “不要多想,別糟蹋老字號就好!”靜婷打開蓋子,拿出一塊鹽酥雞沾著吃。 走到門廊左一只右一只的鞋子再次重現(xiàn),子閎一開門就看見那幅情景,只好一只一只的撿起來好好放在鞋架。 “如意姐?你怎么在這?” “你家小姑娘怎么啦?” “鬧別扭?!焙軣o奈的拋下鑰匙,鑰匙清脆的落在了桌上。 “雖然我不怎么喜歡她,但她比你小,如果你真的認定她是要跟你走到最后的人,起碼要懂得如何一緊一松?!?/br> “知道了。對了通告,半夜就要飛北京了嗎?” “最好是,怕趕不及?!?/br> “那好,我先去洗澡,再收拾我們出發(fā)。”說得很隨意,畢竟他的職業(yè)習(xí)性一貫如此,靜婷的事只要曼曼或玨出不來干涉,她應(yīng)該就會沒事。 如意姐留在一樓看著電視劇,子閎上二樓洗澡。靜婷輕輕打開房門,見子閎的房間依然留著她熟悉不過的小小門縫,沒有燈光照耀的門縫,只是樓梯間的暖色燈照著。 房間里只有水滴落地沙沙作響的聲音,浴室關(guān)著門,聲音很微弱隔絕了與外面有關(guān)聯(lián)的一切。靜婷慢慢的走進去,看著床上開著的行李箱早已堆積著格式的襯衫,褲子。頓時心里空空的,她摸著胸口那有一跳沒一跳的心,臉開始被淚水打濕,她坐在床邊的地上,雙手懷抱著腳,頭埋進去,微弱的哽咽著。明明很想他留下,可又說不出口,口是心非折磨著。 浴室的門開了,穿著一條長褲,一件薄薄的白襯衫,只扣了一粒紐扣便看見縮在一旁的女孩。他繞過去,一只手伸過去慢慢的打開她懷抱雙腳的手,她似乎哭了很久,沒多大的力氣,也懶得掙開他,雙眼直直的看著他。窗沒關(guān),晚風(fēng)微微的吹進來,她的發(fā)絲一點點的被吹著,幾絲碎發(fā)蓋到她濕濕的臉頰。月光沒有完全照出她現(xiàn)在的委屈,狼狽,口是心非的模樣。子閎伸出手撥開那幾縷發(fā)絲,摸到了半干的淚水,她的臉有些燙,她的喘息也是有些凝重。 “別哭了?!彼衷俅蔚椭^,卻被他微微的力道扶起,捧著她的臉,他的眼神帶著疲累,惋惜,心里更是去針刀插入,攪著。 “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走,好不好,好不好?!甭曇羧绱诉煅?,豆大的淚珠重重的打在他的手背滑下手腕。 捏住下巴,雙唇湊了上去,這次的吻根本沒有溫柔,帶著霸道,占有,酸澀,痛苦。各種極端的念想?yún)璧奈?。靜婷停止了一切哭泣,雙手懷抱著頸脖,她直接的許可加深了這段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