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
戴納見艾福瑞不再說話,便打開醫(yī)藥箱,開始專心致志的幫他上藥。說起來他上藥的功夫還是之前經(jīng)常和阿道夫玩sm練出來的,害得他剛才差點習(xí)慣性的把藥擦到某個地方去。 艾福瑞靜靜地看著戴納的側(cè)臉,上一次這么近距離看他似乎是他玩滑板跌倒的那一次,那時的驚鴻一瞥他至今仍印象深刻,雖然后來發(fā)生了被摸屁股的小插曲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但那張精緻的不像話的臉已在他心中留下了影子。今日一見,發(fā)現(xiàn)他似乎比一年前更好看了,脫去了幾分稚氣的青澀,而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尤其是他現(xiàn)在這種專注的眼神,嘴唇微微嘟起,讓人很想咬一口。 戴納無意中一抬頭,就見到艾福瑞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不禁疑惑地問道:「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看?」 艾福瑞一驚,臉上立刻紅的像隻煮熟的龍蝦,趕緊撇開頭,「你少臭美,誰看你了!」 戴納只覺得莫名其妙,低頭繼續(xù)上藥。 艾福瑞見戴納不再深究,松了口氣,便繼續(xù)盯著他瞧。不愧是當(dāng)過王子的人,皮膚就是好?。∠衽D桃粯?,好想摸摸看,艾福瑞一邊意yin的同時,卻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這傢伙以前是王子,我只是從伯爵家的少爺變成下品就感到這么難以忍受了,不知道他從王子變成奴隸是什么感覺呢? 「戴納,我問你一件事?!?/br> 「嗯,你問吧。」 「從王子變成奴隸…是什么感覺?。俊?/br> 戴納上藥的動作微頓,似乎是在思考這個問題,「這個嘛,一開始的時候我也像你一樣,不能接受,很憤怒,很怨恨,覺得自己到底做錯什么事,上天為何要這樣詛咒我?!?/br>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原來上天讓我在一夕之間一無所有,不是詛咒,而是一種祝福。因為我的人生是從那一天起才真正活著,并逐漸蛻變成一個完整的人?!?/br> 艾福瑞愣了愣,似乎在咀嚼他話中的含義,「我..不是很懂,為什么失去一切后,才是真正活著?」 「因為過去我雖然擁有很多,但那只是屬于王子這個身分的,而現(xiàn)在我雖然擁有的很少,但這些都是真正屬于我戴納這個人的啊。」 艾福瑞總覺得戴納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整張臉彷彿都在發(fā)光,看得他心臟怦怦地跳,隨即他又想到,那么什么才是真正屬于我艾福瑞的東西呢? 「藥上好了,你試試能不能站起來?!?/br> 艾福瑞這才回過神來,在戴納的攙扶下勉力站起,但腳才跨出一步,就痛得差點跌回地上。 「看來你是無法走回家了,你們家會派人來接你嗎?」 一提起他們家,艾福瑞的嘴角就溢出一絲冷笑,「我現(xiàn)在是家里的透明人,根本沒人會理我,更別提接我回家了?!?/br> 「那怎么辦呢?不如…你今天先住我那吧?!?/br> 「你不會是讓我住奴隸集中營吧?」 戴納見艾福瑞一臉嫌棄的樣子,火又上來了,也懶得解釋,「愛住不住隨便你。」 艾福瑞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只是當(dāng)他看見戴納住的地方壓根不是什么奴隸集中營,而是一間超豪華的房間時,他嘴巴都驚訝的合不起來了?!脯F(xiàn)..現(xiàn)在奴隸..隸都住這..這么豪華的..地..地方嗎?」早知道他也要當(dāng)奴隸了。 「不是每個奴隸都這樣,此事說來話長。」戴納實在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哇!這些食物都是你的嗎?」艾福瑞看到那三大桌食物,再次被震驚了。不等戴納回答,他已經(jīng)自己開始大快朵頤了。 戴納一臉黑線。我有說要給他吃嗎?這傢伙還真是自來熟??! ————————————— 在那里才待幾個小時,艾福瑞已經(jīng)徹底把它當(dāng)自己家了。戴納洗完澡出來后,就見艾福瑞正一臉愜意的窩在自己的床上。 「我有說我的床要給你睡嗎?去睡沙發(fā)?!?/br> 然而艾福瑞完全沒有要移動的意思,「我是客人耶~哪有把客人趕去睡沙發(fā)自己睡床的道理。不如這樣吧!我看你這單人床也蠻大的,我們一起睡就好了嘛~」 戴納實在很不想和艾福瑞一起睡,但拗不過他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躺上了床。臨睡前戴納默默丟下一句:「你最好不要后悔?!苟H甬?dāng)然沒把這句話當(dāng)回事。 其實戴納會這么說是有原因的,要是平時他雖然討厭艾福瑞,但也還沒討厭到不愿意和他睡的程度。只是今天,他一直覺得自己有些不太對勁,這種感覺很像是前兩次和阿道夫在一起時突然失去意識前的那種感覺,當(dāng)然那兩次是沒有預(yù)兆的,或許有,只是那時他沒注意。而今天他有種要再度發(fā)作的預(yù)感,這也是他不想和艾福瑞一起睡的原因,前兩次發(fā)作已經(jīng)害他和阿道夫糾纏不清了,他不想再和艾福瑞也扯上什么關(guān)係,豈知艾福瑞卻堅持要和他睡。算了!或許這只是他的錯覺,說不定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不是嗎? 只可惜戴納最不想發(fā)生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