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無法割捨的牽絆》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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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學看見川原時忽然有種衝動想叫住她,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喊不出來,最后就這樣默然的看著川原有些落寞的身影從我眼前消失。 這是白衣和川原之間的事,而選擇造成現(xiàn)在局面,是白衣。如果這是白衣所希望的一切,那么我就不該插手。 愛情是場追逐戰(zhàn)。三年前的白衣追著,而這三年的時間川原追著,最后,我看見了兩個人的漸行漸遠。 白衣是不是和我一樣在顧慮些什么?明明知道對方的心意之后,卻又忍不住裝傻然后去逃避它。那么同時也這樣做的我,是不是到最后也會和禾泉漸漸遠離? 「不,奶奶,我相信你曾經(jīng)跟我說過的牽絆。」坐在病床旁的小椅子上,我緊緊握住奶奶的手。「你和我說過,人與人之間相處久了以后便會產(chǎn)生牽絆,牽絆代表著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和感情,所以我還是希望川原和白衣有個好結局,就算不能,他們也有著別人無法割捨的牽絆,對不對?」 「所以奶奶你一定要好起來,我們之間也有著強烈的牽絆,我們誰也無法離開誰的?!?/br> 拜託了,奶奶是我最后唯一的家人了,就算再陪我一下下也好,不要這時候輕易離開。 「……喬悠?」 抬眼向門口望去,發(fā)現(xiàn)白衣直挺挺地站在那,面露一貫的微笑?!阜奖阋黄鸪鋈セ位螁??」 「可以啊?!刮艺酒鹕?,將奶奶的手放進被子里,小小聲的向奶奶說了句等一下就回來。 將病房門輕輕關上,然后和白衣并肩的朝外走著。 「禾泉今天不在?」 「我想,禾泉如果在這里的話,你應該就不會來找我了?!刮议_玩笑的說,瞧見白衣略顯尷尬的神情后我笑了出聲。「放心吧,學生會今天有重要的會議,禾泉走不開。而且我也知道你們兩個之間有點尷尬,你現(xiàn)在害怕見到禾泉吧?」 「呃、哈哈……也不能說是害怕啦……」白衣傻傻地笑著,搔著頭發(fā)。「應該是說,不知道見到面之后應該要和他說些什么……」 「上次的對話,你也聽到了,」白衣苦笑著?!肝易龀隽俗屗麄儍蓚€都很不諒解的事情啊?!顾麌@氣。 「其實春游那天,我有看見你和川原,雖然那角度看不見你,但是聽禾泉和你的談話內(nèi)容并不難猜出。川原她……是真的很難過,我從沒看她這樣哭過?!?/br> 「啊,那禾泉也應該和你說了吧,我和川原之間發(fā)生的事?!挂娢尹c頭,白衣露出「果然是這樣子」的表情。 「那天我原本只是想要去看看細音和禾泉讀的學校是什么樣子的,原本我還擔心會不會碰上熟人之類的,但是還沒進晴格大門之前就先看到了滿滿的人潮,那時候還想說人這么多,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馀的。結果完全沒有想到當我要離開晴格的時候,被細音抓了個正著。」 「和細音見面的當下我是真的有些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她一開始很激動的緊抓著我的手不放,后來說著說著還開始掉眼淚,我很著急的要她別哭,她的眼淚掉著,我的心彷彿也隱隱作痛著?!拱滓滤坪跸肫鹆四翘欤劭艟褂行┘t。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白衣你當初要離開?你說你不恨川原,但是你卻也沒有為她停下腳步過?!?/br> 白衣露出苦笑,目光遙望著天空,聲音里帶點嘶啞。「我也很想留在她身邊,真的,我簡直恨不得每一刻都能待在她身邊……」 「可是不行,現(xiàn)在的我真的不行?!?/br> 「白衣,你還有什么顧慮,你說出來我們大家都可以一起解決的!」我著急的朝他說。 我看過川原落寞的背影,也看過她露出苦笑的神情,還有她痛哭時的撕心裂肺。我曾經(jīng)以為川原是站在人群中的中央,而不是和我一樣是遠在邊界的外人,可是我卻沒發(fā)現(xiàn),川原其實沒有什么和我不一樣。 川原失去了對她重要的人,就如同當初我失去了諾楓一樣。我不想看到這種結果,明知道這件事沒有我插手的馀地,卻還是忍不住想要為了他們兩個而做些什么,至少,不要再讓兩個人之間充滿著痛苦…… 「喬悠,我這里……」白衣的右手摸向左邊的胸口,然后露出縹緲的微笑?!肝业男?,再也沒有辦法回到以前了?!?/br> 白衣的話語和他的神情,直到再次回到病房內(nèi),我還是沒有辦法從方才的畫面里抽身。心底好像有股窒悶感,深呼吸了幾次也沒有辦法將那種感覺驅除。和白衣談過之后,心情也變的沉重了許多。 只因為一次的錯過,讓兩人再也回不到最初的以前。 或許川原想挽回些什么,而這時候的白衣卻想著順其自然,一次的差錯,造成了現(xiàn)在和未來永遠無法彌補的后悔。 川原,該有多痛? 當我再次回到病房內(nèi)時,和正好來探望的川原撞了個正著。 「你奶奶好多了嗎?」川原的神情依舊有些淡,但我卻感覺得出她的臉色要比平常蒼白許多。 「老樣子。」垂下眼,其實我的心底很害怕,奶奶就會這樣一直沉睡不醒。 「別往壞處想,你奶奶一定會好起來的?!勾ㄔ坪跏歉杏X到了我的情緒,出聲安慰。 我微微笑著搖頭,然后彼此之間又是一陣的沉默。 「川原,我知道白衣在哪,你……想見白衣嗎?」看了自己握緊了又松的雙手,有些不確定的問。 隨后我聽見了輕輕的笑聲,帶著無法掩飾的難過?!杆粫娢业?,他看見我逃都來不及了,又怎么可能見我?」 「可是你真正想說出口的話一定還沒有傳達給他對吧?你以前錯過了他一次,難不成現(xiàn)在就因為白衣的逃避,所以你也就不想將自己的心意傳達給他嗎?」 當年發(fā)生的那件意外,白衣一開始并沒有想隻身離開的想法,只是因為身體的狀況所以才不得不做出這個選擇。 白衣雖然口中說著不想讓川原感到內(nèi)疚或壓力,但是或許換另一個方面去想,白衣這樣的藉口其實很拙劣。再怎么樣,雖然我并不能猜到白衣的想法,但我想這里頭還是有白衣的一點私心吧。 或許白衣真正選擇讓他離開大家的原因,他一輩子都不會透露,而這個秘密也就會隨著白衣的消失而消失。 但是川原不同,以現(xiàn)實來說,川原有可能都無法在白衣身上得到救贖。一直活在愧疚和后悔之中的人要怎么樣才會真正的快樂,川原其實沒有逃避問題的本身,而是因為白衣逃避了,所以川原也才會躊躇不前。 這樣的兩個人一直在一個胡同里面打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應該就是這么說的吧。再我們的眼里看來,只要他們兩個人面對面把事情說開了就好,但是白衣和川原卻在某個點上糾結。 白衣的固執(zhí)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了,所以只能朝川原下手。 如果川原一天不鼓起勇氣走到白衣面前,那么他們就不會有真正解開心結的一天。而且白衣身體的狀況目前仍是個未知數(shù),最清楚自己病情的無非就是本人,如果川原還不能盡快的堅強起來,這件事情,就是真的沒完。 我抬眼?!复ㄔ?,你還想再后悔一次嗎?」 那一刻,夕陽緩緩向下,橘色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撒在川原的身上,她原本就纖細的身影此刻看起來更加地單薄,但是她的眼神,卻又變的如此堅定不移。 「……白衣他,是個膽小鬼呢。」川原輕柔地說。 聽出了川原的言外之意,我不禁也微笑。 啊,是呢,白衣似乎就是一個這么矛盾的人。既堅強,卻又懦弱;既固執(zhí),卻又柔軟。而這樣一個矛盾的人,卻又帶給了我很多未知的東西。 「我要去見他。」川原的眼神不再迷惘,取代而之的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