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湖上微風漸起將船簾打得啪啪作響,透入縫隙的光束灑在周晏然健碩的肩胛和胸膛,上面留下了幾道鮮紅的抓痕,頸側(cè)薄軟的皮膚甚至滲出點點血絲。 周晏然手腳放輕讓溫怡卿靠進懷里,一手扯來料子軟滑的中衣將泥濘之處擦拭干凈,又默不作聲地替她系好小衣擺正衣衫,拾起散落一地的珠花攏在手心。 guntang的臉頰貼在男人的心口,溫怡卿漸漸緩過神來,只剩眼角眉梢的情潮尚未褪去。 目光首先凝聚在自己的“杰作”上,她忙不迭躲開,不敢再看第二眼。 “畫舫里——” “你——” 兩人同時開口,對上視線的瞬間溫怡卿窘迫得躲開。 周晏然沒由來地輕笑了一聲,他將珠花收好,彎身抱著溫怡卿坐回位置,高大的身形在無處落腳一片狼藉的船艙里略顯得局促。 “畫舫里備了糕點,茶水我擇了江陵的南木莒州的浮來青,想先去更衣還是用些糕點?” “更衣,先更衣!”xue口被熱液打濕,動一下就涌出一點,溫怡卿緊張得繃緊身體并合雙腿。 褻褲被撕成破布不知所蹤,身下未著寸縷只有裙袍蓋著,冰涼的綢緞貼上腿側(cè),兩腿間空蕩蕩的。 齒尖咬住下唇的軟rou廝磨,那里還殘留著周晏然的溫度和氣味,溫怡卿撇開眼,開始后悔剛剛的沖動。 “你也先穿上衣衫吧,免得著了風寒。” 其實方才只要我說一個不字,他就會立刻停手……居然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在這湖中心的小舟里同他歡好。 周晏然眼眸微垂掃過少女羞憤欲死的模樣,也不再開口糾纏,依言扶著她坐回軟墊,轉(zhuǎn)頭去看地上散落的衣袍。 中衣褻褲上洇濕大片深色,上好的錦緞皺成一團隨意丟在角落。 溫怡卿順著去看,腦海中頻頻閃過剛才的畫面,心口突突直跳,她拉著裙擺起身要走:“我這就去讓小廝拿套新的。” “欸,”周晏然勾住她的手腕,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里是湖心,你去哪?” “坐下,我先將舟停至岸邊。”他轉(zhuǎn)身勉強撿起件干凈的外袍披上,寬大的襟口敞開,松垮綁著束帶也能窺見胸口細膩的肌理。 溫怡卿緩緩坐下,艱難地挪開黏在那片肌膚的目光。 “你這樣出去會冷吧?” 周晏然拿出飛鏢的手頓住,他自然不打算親自劃槳,可聽了溫怡卿的問話,周晏然心頭一動,把鏢藏回船艙的暗格。 松開放在膝頭的拳頭,他抬眼看向溫怡卿沉默著搖了搖頭。 余光瞥見男人那雙褪去血色的手,溫怡卿抿唇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掌心只是溫熱,但比周晏然冰涼的體溫要好上許多。 本沒什么旖旎尋思,一對上男人沉沉眸光又好像變了味,溫怡卿僵硬地縮回手。 “主動的是你,最先后悔的也是你。”周晏然睫毛纖長,眼尾處微微下垂遮住眼簾。 分明是最平淡正常不過的語氣,卻聽得溫怡卿一陣心虛。 “我何時說后悔了?” 周晏然揚眉,攤開掌心:“反應(yīng)那么大,還說沒有后悔?” 恍惚間好似覺得不大對勁,不知如何便落入個奇怪的陷阱,還沒想明白這是什么邏輯,看著他伸出的寬厚掌心,溫怡卿鬼使神差地就放了上去。 周晏然漂亮的眼睛里浮起抹得逞的笑,待溫怡卿抬眼細看又消散不見,只留下個神情莫測的側(cè)臉。 分明是高興的,卻總要克制著情緒,可真是個怪人。 她胡思亂想著,視線不受控制地一寸寸滑過他的面容,從英氣高挺的鼻梁,柔軟微薄的唇,到線條硬朗成熟的下頜。 難怪生成這樣漂亮的眉眼也半點沒有女子的陰柔。 周晏然垂下眼簾,指腹不停地摩挲溫怡卿纖細的指節(jié),仿佛在擺弄塊玉件。 不知何時冰冷的鐵器靜靜躺在手心,鏢頭反射出銳利的銀光,男人掌心微涼牢牢包裹著她,手腕翻轉(zhuǎn)時鏢頭竟直直飛了出去,船簾掀起一角,緊接著船身朝前輕輕搖擺。 船頭上憑空出現(xiàn)一人影。 “靠岸?!?/br> 簾外人并未應(yīng)答,但頃刻間,船槳撥水聲在耳邊響起。 “你!”溫怡卿懊惱地皺眉,氣急了又不敢拿周晏然撒氣,只能悶頭暗暗使勁掙脫。 周晏然使了巧勁,既不會弄疼她又讓她難以掙開桎梏,一本正經(jīng)地將溫怡卿柔軟的掌心往暴露在空氣中的心口上貼:“我身上也還有些冷?!?/br> 溫怡卿被拉得向前傾去,小腹受壓,那粘膩濃稠的感覺再次涌來,她大感不妙又還抱著一絲僥幸。 那瞬間的事,正是她眼冒金星渾身綿軟的時候,哪里還有什么神志可言。 “方才你可弄進去了?”溫怡卿瞥了眼船頭的方向,極力壓低聲音。 周晏然眸光閃爍,拉著她的手往衣襟里探了幾寸:“我,吃過避子的丸藥?!?/br> 他的眼神下移,盯著溫怡卿的小腹,想著她的話呼吸重了些許。 溫怡卿急得漲紅了臉:“你當真弄進去了!不是,你哪來的藥,何時吃的藥,果真早有預(yù)謀不成?” 面對溫怡卿不再壓抑的怒火,在他面前展露鮮活的模樣,周晏然忍不住揚起唇角,急忙輕咳兩聲,掩住這不合時宜更加激怒溫怡卿的笑容,任憑她的手在身上作亂泄憤。 “那藥,是子逸,昨日他回殿后留下的,”周晏然面露窘迫居然也紅了臉,越說聲音越低,“我本以為是用不上的,沒想到……” 溫怡卿冷哼一聲:“你也不怕是毒藥?!薄叭羰嵌舅幈阋擦T了?!敝荜倘黄查_臉,復(fù)雜的神色藏入暗處。 聽了這話,溫怡卿也不免沉默。 船簾縫隙處水光浮動,周晏然收起思緒:“離岸邊還有一段距離,若是難受就先幫你弄出來?!?/br> “很快,”見她抗拒,周晏然放緩了語氣,“在里面久了,恐對身子不好?!?/br> “你知道不好還弄進去!”溫怡卿委屈得癟嘴,推拒著他的胳膊,可是用了多大勁都是不動如山。 修長的手指從膝頭如靈活的小蛇盤繞而上,一直到光裸的大腿根,周晏然停下深入的動作低聲問道:“當真不用我?” 情潮退去轉(zhuǎn)而清明,羞恥心膨脹數(shù)倍。 他的身子靠得這般近,近到肌膚紋理清晰可見,深如潭水的瞳仁也能映出她的面龐,單是如此就讓溫怡卿臊得忍不住要逃,更別說叫讓他幫忙做這樣的事。 周晏然的指尖冰得她直打寒顫,領(lǐng)口涌上的熱氣又蒸得她臉頰緋紅,仿佛置身冰火兩重之境,溫怡卿神思迷亂呼吸也跟著亂了。 男人慣用熏香清淺縈繞在鼻尖,他彎下身不依不饒地追逐著她閃避的目光,似乎真的在等待她的回答。 “自己弄得干凈嗎?” 溫怡卿耳根紅得滴血,可他面色沉靜不見半點輕佻,連嗔怪都無法名正言順。 “方才進得頗深,最好全部探進去再引出來,記得屈起手指,”周晏然自顧自地說著,手從腿上移開還順勢理了理她的裙擺,“如若還是不行,腹下用些氣力一塊排……” “別說了,”溫怡卿抬手捂住他不停張合的嘴,她緊閉雙眼掩耳盜鈴,“你快些?!?/br> 周晏然眼底浮起難以探查的笑意,他拉住纖細的腕子,輕啄她的指尖和掌心:“放松?!?/br> 周晏然每一聲喘息每一寸靠近都能激起陣陣漣漪,身子如湖心扁舟隨風漂浮,不知如何才叫放松。 指尖觸碰過的地帶難以抑制地緊繃,以至于指腹點上花唇時猛然開始顫抖,她埋著頭悶悶低哼時仍記得船外立著一人,饒是指尖撥開花唇抵上xue口,也愣是咬著唇?jīng)]吭一聲。 冰涼的指腹上下滑動,沾了濕滑的水液才擠進嫣紅的rou縫,剛一進入,被灌得滿滿當當?shù)酿谰鸵绯鰸夂竦陌诐?,在手指與xue口的縫隙緩慢流向股溝。 xue口濕軟得厲害,探入?yún)s又緊窒得仿佛只吞得下一根手指,周晏然左右輕搖兩下擴張著并入第二根。 “啊。”短促的呻吟化為氣聲停滯在喉口,溫怡卿仰著頭急忙用手捂了嘴,扭身扎進周晏然懷里。 “疼?” 衣裙掀起堆在腰間,只能看見周晏然結(jié)實的小臂動作時鼓起的線條和青筋,他蹙著眉頭滿臉的嚴肅。 “不是……” 熱燙的甬道含著微涼粗糲的手指,xuerou殷紅如蚌rou般蠕動,她舒服得瞇了眼,含含糊糊地回應(yīng)。 周晏然攬過她亂動的腰,指腹抵著壁腔上側(cè)緩緩擠入,直到最深處才屈起指節(jié)。 白濁濃厚的精水大股涌出,讓溫怡卿瞬間有種失禁的錯覺,下意識夾緊了臀rou連帶著小屄也緊縮一圈,咬住他的手指不放。 指節(jié)進出時總是狀似無意搔過淺處的敏感點,弄得溫怡卿小腹酸軟,一心想要迎上去。 甬道里逐漸升溫,一縮一縮地纏上手指,有力的吸吮阻止著周晏然的抽離,長指裹滿了水液牽扯出一縷銀絲。 “好了?!?/br> 男人聲音比平日里壓得更低,也更輕,像落在心尖的一根羽毛,溫怡卿輕哼著縮起身子,雙臂圈上他窄瘦有力的腰。 “不愿意見人了?”周晏然悶笑,拿拇指的扳指逗她,這樣的玉種清透晶瑩握在手里也不生熱,在冬日里冰得溫怡卿縮起肩膀。 “這扳指硌人得緊?!睖剽浒欀?,仍能感覺到腰間腿心的皮rou被玉石壓過的鈍痛。 “嗯,”他低應(yīng)一聲,“下次不帶了?!?/br> 眼前光亮被掩去,柔軟的狐毛落在臉頰,溫怡卿忽覺身子一輕,堅硬結(jié)實的小臂勾住腿彎,她被輕而易舉地打橫抱起。 木船發(fā)出碰撞的輕響,她察覺到周晏然前進的腳步停滯,隨后船頭輕晃,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那人并未告退就走了。 溫怡卿好奇地拉開罩在頭上的大氅,只來得及瞥見那道清瘦的背影,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閣中隱衛(wèi),是個天聾。” 周晏然目不斜視,大步朝著畫舫走去:“再看就要被旁人發(fā)現(xiàn)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