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meimei(4)
自午后歸府時的回憶醒神,永仙的視線為身旁女子肩上的紅痕奪去。 一道道痕跡,是jiejie無情的鞭笞,然meimei聲聲夾雜痛苦的歡吟硬是為無情添上些許情色。她們間無情無愛,只這種時候分外親密。meimei的淚水同汗液打濕被褥,津液共yin液宣告著她的瘋狂,她的惡魔行徑。 指尖輕觸,又沿紅痕一路向下。藥膏氣味重,不是永仙所喜歡的味道。 “不要走……” 但聽一聲夢囈,meimei翻身過來,于jiejie的懷中蜷縮得像只受傷的幼獸。 “jiejie不要走……” 她唯一的meimei,她愛不起也恨不起的女子。 倘無那夜她的誘惑,無她那句“我想要jiejie快活”,是否就能恨得更純粹些。 每當這么想,每當兒時的記憶洶涌而來,永仙總會率先否定——她姐妹二人受命運擺布,分離的悲劇全非源自哪一人的錯。 可越是想撫平十多年來心中的恨意就越是會陷入無法自拔的深淵,淵藪中有怒火沖天的祖母、倒在血泊里的母親、視自己為親生女兒的姨母、與meimei的一幕幕…… 心神耗盡,永仙時而自嘲此刻的自己像極了郁結(jié)難消的母親,恨著愛著報復著,自取滅亡。 “母親?!?/br> 聽得屋外長女永紹顫巍巍的喚聲,永仙起身。 “何事。” 弗敢直視母親的眼,永紹低下頭:“那位大人還在嗎?紹兒又畫了新的,想給那位大人看看……” 母女間短暫的沉默使永紹會得這無禮且唐突的請求又惹惱了母親。她能想象得到母親的目光是何其令她寒心,不過沒關(guān)系,她已習慣了。 她總是在惹惱母親,總是做不好家主長女應做的事。 “那紹兒告退,母親還請早——” “畫了何物?!?/br> 聞得母親的問話,猶豫后永紹遞去膝邊畫紙,“紹兒拙筆,照著母親的《達摩過江圖》畫的?!?/br> 回望屋中安睡的meimei,再看跟前的女兒,正要說話,卻聽女兒啟口:“紹兒想見那位大人,也知她在您的屋中,還望母親允許?!?/br> “你為何非見她不可?!?/br> 見母親蹲下身來與她齊平,永紹下意識逃避母親總是會刺痛她的眼。母親和那位大人長得那樣像,看人時的眼神卻又那樣不像。 她還想再看一次,再看一次或許就能在夢中與不會刺痛她的母親相遇。 “紹兒不得母親喜歡,可那位大人和您長得很像,紹兒至、至少……一次也好……” “那你如何不去當她的女兒?!?/br> “母親——” 孩子睜大雙眼看向母親:“母親何出此言?” 皺眉移目,永仙未理睬女兒的驚駭。 “等她醒來,我會轉(zhuǎn)交的。” 孩子習慣至麻木了,只伏身道:“多謝母親,那紹兒回屋繼續(xù)畫了?!?/br> “早些休息,明日帶你去見大納言大人。” 母親輕飄飄一句話落在頭頂上,孩子抿唇抑喜。她不解喜從何來,只知她的母親從未對她有這等關(guān)懷。 即便這關(guān)懷輕微得撼搖不得母親霜凝的臉,然她是高興的,幸福的。 “是,母親也請早些休息。” 女兒走時似帶著笑容,站在原地回想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永仙歪首。 “jiejie——!” 看了會女兒的畫,meimei的叫喊驚嚇了燭火,燭光跳在眼底,永仙不為所動。 “驚擾了jiejie,對不住……” “你夢到什么了。” 仍身處噩夢脫不開,融野拼命搖頭。 兩頰酸痛,稍一動下體即有灼熱痛感。淺抿茶水又以巾拭汗,長吁悶氣后才算是撿回魂魄。 “jiejie可以抱抱我嗎?” 不待回應,永仙已叫她鉆了懷。 “不要走……” 都是元服過的大人了,做了噩夢仍像小孩兒一樣撒嬌。 meimei抱得用力,溫唇親吻脖頸,癢癢的。 已而忘卻待人之溫柔,而meimei似乎一直執(zhí)拗地試圖喚醒那些。多么自私的惡魔啊,帶她下人倫的地獄,帶她上歡yin的天國。 meimei的舌很軟,濕乎乎的,糾纏進來,永仙難以抵抗,難以抑制只留給meimei的一脈溫柔。 “融野想要jiejie,想要得快瘋了……” 屋外初雪森森,融野觸碰到jiejie那處的溫暖。jiejie曾給予她的溫柔,她在jiejie濡潤濕滑的蜜處找尋到。 她的寶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姐妹交媾,她喪失人倫的同時獲得了別樣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