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是銀河落九天(4)
“少當(dāng)家,時辰不早了。” 夜色里傳來千枝的聲音,驚散了握在一起的手。 “好,知道了——” 調(diào)整呼吸再看往真冬,融野道:“是住下還是明晨再走?先生若回去,我遣轎送先生到家?!?/br> 不俟真冬回答,融野又說:“有客間,通風(fēng)涼快?!?/br> 真冬無話拒絕,她的心浸潤于銀河,仍未回到紅塵紫陌。 推真冬去客用湯室沐浴,融野與千枝相視。 “少當(dāng)家?!?/br> “嗯?” “千枝見隱雪先生長得像一人?!?/br> 來到千枝面前,融野睜大眼:“你也覺得嗎千枝姐?!” “是……” “她和若白公像極了!” 千枝一愣,啞然失語:“那個……不是的……” “我這豬腦子,怎起先還沒認(rèn)出來呢,唉!” 嘴張開又閉上,千枝欲言又止,最終服膺于少當(dāng)家的智慧。大智若愚,嗯,少當(dāng)家便是此般少當(dāng)家。前去備下少當(dāng)家的襦袢,千枝留少當(dāng)家一人守著(是少當(dāng)家非要的)隱雪先生沐浴。 “先生,客用湯室不常用,先生小心——” “咣”地一聲響,融野心臟跟著“咯噔”一跳。 欲沖進湯室一探,促狹鬼又止步于湯室門口。 “先生……?” “無事,閃著腰了?!?/br> “融野可能進去幫扶先生?” 沒有回答。 閉合雙眼,融野推開湯室門木,緩步挪移,“融野進來了,先生?!?/br> 撐著腰一臉痛苦相的真冬看她那樣是又好氣又好笑,白巾遮了下體方道:“無事了,你睜開吧?!?/br> 融野聞聲睜眼,見先生倚靠浴桶疼得齜牙咧嘴,深感罪過,猶覺憐惜。 “此室不常用,易打滑,是我大意,叫先生受傷。” 抖開浴巾裹了真冬形銷骨立的身子,融野抱她在懷,無言送回客間。 是鬼迷心竅了,留她下來就忍不住接近。她還不拒絕,由著這松雪融野放肆。 可能放肆到哪一步呢?融野期待著也害怕著。 “是這處疼嗎?” “嗯?!?/br> 融野手法極好,不重不輕,起初微疼,按著按著,舒服得真冬直“哼哼”。 “你哪里學(xué)來的?!?/br> “先生有所不知,我常給母親捏肩捶腿。” “真好?!?/br> “真好?” 將全身力量托付與融野的臂彎,真冬長舒一口氣,“我到她來接我都不曉生母是何人?!?/br> 先生雖瘦卻不硌人,縮進懷里,不知不覺間兩人親密了許多。 融野內(nèi)心生喜,手下停頓后才道:“融野有句話一直想問先生?!?/br> “嗯,你且問。” “先生靠屏風(fēng)障壁亦收入不菲,生計不愁,何故作枕繪?破門而出想也是因為這個?!?/br> 她的懷,靠上即陷入。真冬嗅得那染襟清香,默許了自己短暫地淪陷進這要命的溫柔。 “你猜幾錢?!闭搜坨R,真冬問到她。 “二兩?” “那是老花?!敝匦绿桌K上耳,真冬凄凄笑道:“近視鏡要七兩,還只是清國渡來的?!?/br> “七兩……先生是為了買眼鏡才作枕繪?!?/br> “她不常來,我也無趣,就向獺祭堂挑擔(dān)貸書的伙計借書看,有次他便問我可要畫春宮?!?/br> “可縱是七十兩,若白公就先生這一個女兒,豈會不買與先生?” 斂笑,背對融野,真冬垂下眼睫。 “我說不出口?!?/br> 也是這時,融野方知若白與她之間到底怎么了。非松雪血脈的獨女破門而出,其母仍對宗家隱瞞徹底。 若白恐怕當(dāng)初接她回去便想著有朝一日能帶到宗家家主跟前,然女兒作枕繪賣錢,若白那般視家門體面比命還重的分家家主落得顏面盡失。 “我若早結(jié)識先生就好了,能幫襯的定會竭力幫襯,必不叫先生一人索寞?!?/br> 按揉的手停下了,人還在她的懷抱里。 緘默足以讓真情沉淀于心。 側(cè)首去看融野,想要說些感激的話,話到嘴邊又打著轉(zhuǎn)吞進肚里。 若說一句“放開”她定會放,還會道歉不迭。然只兩人的寢屋,真冬說不出口,也不舍得主動打破這甘美的緘默。 去摸索融野的手,她應(yīng)得熱切。同為繪師的手,無名指的繭都生得一般厚。她溫柔的眼只靜靜注視著,不晃不動,看得人胸口潮翻波涌。 兩手舉起,恐犯病唐突先生,融野回應(yīng)著咫尺距離間橫生的曖昧。 應(yīng)該是第二次了吧,是先生第二次吻她。 她只需做出同等的回應(yīng)即可,這已成為二人誰也不會說破的默契。不越界也不追問緣由,只有靜謐的吻。 這仍是戲弄,但好像也不完全是。 隔著夏衣,她想象得到那側(cè)清瘦rou體的美好。她擁先生在懷,與她交吻纏舌,挑開先生的衣直往貪里舔吮先生的乳尖。 先生的舌很軟,吻得她情迷意亂。融野感到不僅是與先生親近的口叫先生的舌濡潤了,她兩腿間的秘口亦是濡潤了。 她無法責(zé)怪先生戲弄她,先生吻得她很舒服,是她不夠矜持。 “那么融野告辭,祝先生好夢?!?/br> 【請多多留言!??!全文免費換不來留言咩,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