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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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流出來的液體要透過床單洇濕床墊了,林淮下床撿起那條才穿了十幾分鐘的睡裙墊在她屁股下邊,食指和中指并攏起來探進她被cao得松軟的xiaoxue里,把里邊的東西都摳出來。 沛沛沉默著,手搭在眼睛上,白嫩的奶子因為喘息而在大幅度的起伏,但沒人在意這對引人犯罪的rufang,rufang的主人敞著還在發(fā)軟的腿任由男人作弄,腦海里不知是一片空白還是千頭萬緒無從打理。 林淮幫她清理干凈xiaoxue,把那團昂貴的布料一卷,又扔到地上,然后俯身撥開沛沛的手,把她汗?jié)窳损ぴ谀樕?、脖子上的頭發(fā)也撥開,露出那張高潮余韻還未散盡的臉。 沛沛睜開眼,視線迷蒙著的時候又被林淮親了一下在眼皮上。 沛沛聞到他身上新鮮的汗味,此時才意識到林淮剛剛也出了不少汗,兩人rou體交纏的時候毛孔也在互相摩擦著,過不了多久,那些汗液就會蒸發(fā)掉,發(fā)酵出難聞的氣味,留下難忍的黏膩感。 “說吧,從前都是怎么意yin我的?!?/br> 林淮的眼睛近在眼前,鼻尖抵著鼻尖,鼻息就灑在她臉上。 語氣卻高高在上的。 沛沛想推開他,推不動,屈膝想掙扎也掙不開,最后只是撇開臉說:“不想做了。” 林淮說:“你跑不掉。” 沛沛咬他的下巴:“林警官就是這樣強迫公民的?” 林淮笑了一下:“今晚我是meimei的哥哥,是楚沛沛的林淮同學,要當警官同志也不是不行,又或者,還可以是沛沛老師的學生,沛沛學姐的學弟?沛沛護士的患者怎么樣?玩一下角色扮演也不是不行,你喜歡這種嗎?” 林淮不喜歡這些,他抵在自己小腹上的性器分明反應(yīng)不大。 他現(xiàn)在最感興趣的是十年前自己幻想中的他。 “是在自習課上,我抱著你坐在我身上cao?還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爬上你宿舍的床?體育課的時候去籃球場旁邊的小樹林行不行?課間的洗手間怎么樣?進進出出的人有點多,好像不太方便,那去實驗樓的樓梯間吧,尤其是晚修的課間,那時候樓梯間也不開燈……”林淮終于看見沛沛的耳根爬上一點紅,“不過,也有可能會碰到別的小情侶在野合。” “原來沛沛同學喜歡實驗樓的樓梯間???”林淮湊近她耳根,舌尖舔了一下那處紅染。 沛沛條件反射性地縮了一下腦袋,林淮的鼻尖措不及防地埋進她的頭發(fā)里,林淮順勢深吸了一口氣。先前林淮這里沒有準備女性的洗簌用品,后來照著沛沛用的準備了一份,洗發(fā)水是淡雅的小蒼蘭香。 “完蛋了,楚沛沛?!彼@樣說,“我好像,比你想象中的道德感更低?!?/br> / 其實不是晚修時的樓梯間,而是體育課后的樓梯間。沛沛沒有露出癖,對林淮描述的那幾個場景都不感興趣,幻想過晚修前空無一人的教室,體育課后沒有宣泄干凈的火氣,只是因為她無意中撞見林淮在教室里換衣服,而后幾天夢境纏綿,揮之不去。 想到那幾天被夢境困擾得神思不寧,怎么也靜不下心來好好聽課,沛沛就來氣,坐在洗手臺上垂著頭給林淮吹頭發(fā)的時候也不安分,抬腳踹了一下林淮。 不就看見了一點腹肌,沛沛見過的好身材還少嗎?她忿忿地想著,想去踹那塊鍛煉得更加緊實的罪魁禍首,卻不慎碰到了浴巾下沉睡的巨物。 林淮頓了一下,伸手捉住那只作怪的腳丫子,咬了一口。 “別發(fā)sao。頭發(fā)還沒吹干。” 沛沛被他這一連串動作驚到,措不及防地往后仰,后腰差點磕到水龍頭上。 “你、你干嘛!” 林淮關(guān)了電吹風,就著這個姿勢攬住她,雙腿擠進她敞開的腿間,胯下的硬物早就抬了頭。 “怎么?沛沛同學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高一時候的沛沛人緣也好,成績更好,成績在年級前列,文理分科后卻被分進普通班,那時候心高氣傲,有點恃才傲物那意思,私底下沒少搞一些小動作,有時候被班主任抓到了還敢跟人叫板。 經(jīng)林淮提醒,沛沛也想起來了。 哦,當時真正頑劣的始作俑者是自己才對啊,林淮不過是跟著自己為非作歹罷了。但是怎么先前自己攛掇別人去做的壞事林淮都干了個遍,自己卻沉默在一眾乖乖牌里了呢,真的是生性了,明事理了嗎?沛沛想了一下,沒忍住笑出聲。 “天生壞種。” 沛沛盯著林淮幽深的眼眸,笑起來的時候唇角生花。 這小壞種抬手解開了他本就要松不松的浴巾。 林淮湊近了吻了吻她唇角。 “接下來幾天有課嗎?” 沛沛攀著他的肩膀,干脆把自己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林淮對她這種主動的小動作總是很受用,不伸手,不撒嬌,想要什么自己去拿,拿不到就算了。 “給本科生的課上完了,周五要開組會,再過兩周要幫忙監(jiān)考?!?/br> “在我這里住下吧,不用去上課的話?!?/br> 沛沛身上的浴巾滑落,兩具光裸的身體緊貼在一起。 “你這樣,可是很影響我工作效率的,林警官?!?/br> 林淮把人放在小沙發(fā)上,給她蓋上小毯子,重新穿上睡袍,轉(zhuǎn)頭去收拾床單和那條睡裙。 “一直想著你也很影響我的工作效率。”林淮綁好睡袍的系帶,捧起沛沛的臉又親了親她泛紅的鼻尖,“讓我時常能看見你,好嗎?冬至快到了,那么漫長的夜,沒有你在我跟前實在有點難捱?!?/br> / 冬至那天正好是周五,林淮下了班去護理學院接了沛沛回公寓收拾東西。 港南的冬天也多雨,隆冬的風挾著潮濕的冷意直往人的骨縫里鉆,林淮撐著傘,扶著車頂護著懷里的人把滿滿一袋資料和卷子塞進車后座,連帶著兩袋還沒解凍的速凍水餃。 是剛剛準備進電梯的時候,沛沛折回去拿的,沛沛說:“這是我之前吃剩的速凍水餃,你們家冬至不吃餃子嗎?哦,吃湯圓嗎?那待會買點回去煮?!?/br> 天黑得早,傍晚六點幾許,天已經(jīng)黑透了,折返拿個速凍水餃的功夫也沒開燈,冰箱里暖黃色的燈光照著她被凍得通紅的小臉,愣愣的,乖乖的。 林淮啞然失笑,想說今晚準備和她一塊吃羊rou火鍋。 晚上兩個人擠在案前的時候,林淮不許她碰冷水,沛沛只好蹲在一旁剝蒜、剁蒜末、切小米辣,又調(diào)了一份黃豆醬,最后守著電磁爐里泛白的沸水。 林淮端著處理好的食材上桌的時候,沛沛感覺自己就快被自己咽的口水喂飽了。 林淮舀起一塊rou,用筷子戳了戳,說:“已經(jīng)熟了,怎么不吃?快饞死了吧。還是你想吃軟一點的?可以再煮一會兒?!?/br> 沛沛搖了搖頭,說:“等你一塊吃?!边@么說著,剛剛還在林淮的湯勺已經(jīng)到了自己手里。 “記得嗎?冬至要吃羊rou火鍋這件事,還是你給我說的。”林淮接過沛沛舀好的湯,垂頭嘬了一口,加了木瓜煮出來的湯鮮甜非常,不比在外面吃的木瓜羊差。 沛沛當然記得,那時候她在讀汪曾祺的散文,沒少讀到寫美食的文章,其中好幾篇就是寫羊rou的,正巧到了冬至,她念著家里冬至總要打邊爐,食材除了豬肚雞就是木瓜羊,饞了好幾天,但凡有人來問她借書她都要提一茬,整個班的人都知道她家去年冬至吃的羊rou火鍋。 但她沒想到林淮會記得。 沛沛說:“記得這么一回事,但忘記汪曾祺怎么寫的了?!?/br> 趁著沛沛在喝湯,林淮給她揀了滿滿一碗羊rou。 沛沛不滿:“你這樣子,我怎么洗筷子?” 林淮笑:“你今天是不是戴了隱形眼鏡?別離蒸汽太近。” 沛沛撅嘴,林淮笑得更開了。 這一餐吃得久,酒足飯飽之后,林淮起身收拾殘局,沛沛癱在椅子上摸著肚皮看男人忙碌。 在林淮這里住的幾天基本都是這樣過的,夜里跟他廝混,白天起來看論文,早上有貼心早餐,晚上等男人回來給她做飯,像今天要回學校監(jiān)考開組會,還有司機送,日子別太快活。 視線在男人身上停留得久了,隱形眼鏡滑了片,視線模糊起來,眼睛也慢慢泛起酸澀感,沛沛眨眨眼,閉上眼,深吸了口氣,起身去收拾自己帶回來的資料和卷子。 覺得自己幸運的時候要提高自己的配得感,在不迷失的情況下,沉溺其中也沒什么。 他是不是林淮又有什么所謂?他曾經(jīng)是黃樂凡,也可以是排球隊的師弟,是同門師兄,是來來往往很多人,范圍拓寬一些,他甚至可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