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6好一個混合修羅場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賴子、東珠(1V1,叔侄)、她會在我的海灣里漂流NPH、麒麟兒(純百、和風(fēng))
樊商和祝嘉安真打了一架。 咚咚咣咣,拳打腳踢,祝嘉安左邊顴骨都腫了,樊商后腦勺砸得嗡嗡響。好歹他們記得這是宿舍,沒破壞桌椅床架。 祝嘉安體格不錯,但畢竟只是個富家少爺。動起手來吃了不少虧。 而樊商,中途就覺得沒勁,踹了祝嘉安一腳:“不打了,煩?!?/br> 這事兒是真的沒勁。 樊商想。 他沒法計較盛景跟誰做,一如他無法將盛景變成戀人。真要說起來,連他自己都是半道加塞兒的。多個祝嘉安算什么呢?趕明兒添個好學(xué)生許問星也不值得驚訝。 盛景是特別的。 特別的樣貌加上特別的身體,性欲旺盛且厭惡感情壓力。種種因素注定她不會專情任何人。 當(dāng)然,道理歸道理,樊商依舊要對祝嘉安放嘲諷。 “我猜你今天才是第一次吧?擺什么正式男友的架子,她炮友挺多,你排得上號嗎?” 挺行,放個嘲諷自損八百。 “小長假那會兒我和她天天在一起,你要不想象下,你打電話問特產(chǎn)的時候,我們在干嘛?” 這句效果不錯。 祝嘉安拳頭立即硬了。 震驚羞憤難過委屈各種亂七八糟的情緒堵在胸腔里,眼前忽而閃現(xiàn)生日宴的畫面,只穿著襯衫的盛景按著他koujiao,模糊的臉龐染著淺淡的冷漠與殘酷。 那當(dāng)然不可能是盛景的第一次。 “……除了你還有誰?” “老子怎么知道?!狈虩┰甑胤鲋竽X勺,“反正有男有女的。” 祝嘉安不說話了。他碰了下腫痛的顴骨,像是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對樊商炫耀,“回A市我倆相親了,雙方家長都很滿意,以后……以后肯定能訂婚?!?/br> 語氣很虛,毫無信心。 樊商:“什么相親?什么訂婚?” 祝嘉安不回答,只說:“打人不打臉,你這人不行?!?/br> “cao。”樊商哪還關(guān)心祝嘉安的臉,“你先說清楚,什么相親?怎么就見家長了?……喂,出門去哪兒?” 祝嘉安很大聲:“我去買藥順便接人!” “祝!嘉!安!” *** 總之宿舍風(fēng)波就這么暫時摁下去了。 沒人出事,沒人鬧騰,身處風(fēng)暴眼的盛景異常安寧。至于祝嘉安和樊商針鋒相對陰陽怪氣互相懟……那是他們的自由。 不關(guān)心,不插手,不思考,不負(fù)責(zé)。 嗯。 反正都只是舍友加炮友。 周五下午課不多,正好宿舍人都在,許問星便提議去打籃球。 埋頭苦讀的許同學(xué)初步感受到了團(tuán)體運動的樂趣,且非常熱衷這種同宿舍揮汗如雨的氛圍。盛景不忍心拒絕,祝嘉安和樊商自然也要跟著去。四個人到了戶外籃球場,就一個籃板空著,于是決定隨便打打玩。 隨便好啊,盛景最喜歡隨便。她追著籃球跑來跑去,接到球要傳,樊商和祝嘉安都想接;投籃撞框了,那兩人卯足了勁爭搶,誰也不肯讓誰灌籃。 牧秋循著觀眾的尖叫聲找到球場時,戰(zhàn)況已經(jīng)極為激烈。大高個兒深色皮膚的體育生胯下運球又起跳拋扔,籃球即將落筐卻被茶金發(fā)色的男生阻截,轉(zhuǎn)而飛到好學(xué)生許問星懷里。許問星瞧著盛景位置最好,邊喊名字邊傳球,盛景穩(wěn)穩(wěn)接住,極具信心地三步上籃——沒中。 球場周圍觀賽兼看熱鬧的同學(xué)齊齊發(fā)出惋惜的嘆氣聲。 “呵?!?/br> 樊商習(xí)慣性嘲笑,截球輕松灌籃,衣擺下的腹肌頓時贏得滿場歡呼。站在牧秋身邊的幾個女生激動地擠扁礦泉水瓶:“再多露點兒,賣奶,這世界需要更多的奶!” 牧秋:“……” 牧秋是來Z大找盛景玩兒的。她們約好了一起逛校園。手機聊天的時候,盛景的確提到自己要打球,但牧秋沒想到場面是這么個場面。 好家伙,屬實好家伙。 場中的樊商根本不清楚周圍觀眾為什么歡呼,還以為在給自己精彩的表現(xiàn)喝彩。他挑釁地望向祝嘉安,后者居然將球傳給了盛景,并在盛景投籃時抱著她的腰,把人整個人舉起來。 “咩咩,扔!” 盛景半身懸空,專注且認(rèn)真地做出拋扔的動作。不聽話的籃球堪堪撞到筐沿,轉(zhuǎn)了幾轉(zhuǎn)落下去。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祝嘉安笑容燦爛,在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抱著她轉(zhuǎn)個圈:“咩咩真棒!” 場外熱情高漲,場內(nèi)鼓勵滿滿。盛景就在這一聲聲的稱贊中迷失了自我。她愈發(fā)投入地追球運球,全然不知身后樊商和祝嘉安對視的眼神快冒火星子。 這場混亂的運動持續(xù)了半個來鐘頭。 累極的盛景決定休息,她扯著汗?jié)竦念I(lǐng)口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牧秋時彎彎眼睛笑起來。 “秋秋!” 她跑到牧秋面前,“快幫我擦擦?!?/br> 盛景臉龐脖子都是汗。氣喘吁吁地?fù)沃ドw,彎下身體仰著臉,一副依賴的模樣。牧秋從包里拿出濕巾,仔仔細(xì)細(xì)擦拭著盛景的額頭耳鬢,手背碰到脖頸時,四面八方的探尋視線已經(jīng)快把自己扎穿了。 嗚哇,真要命。 牧秋心情復(fù)雜地感慨:“得虧我不是你女朋友。想想都覺得水深火熱?!?/br> 盛景沒聽懂。 她擦完汗還是覺著熱,不舒服地扒拉頭發(fā)。牧秋就又找了幾個紅色小發(fā)夾,最普通的樣式,平時用來定造型的——給盛景別在耳邊。 盛景摸摸發(fā)夾:“奇怪嗎?” 當(dāng)然不奇怪。說實話挺時髦的,有種日式美少年的氛圍感。 于是盛景特別高興。 自打她來到Z大,基本就告別了發(fā)夾項鏈之類的飾品。也就偶爾戴戴母親送的手鏈。裙子啦好看的涼鞋啦更是毫無緣分。 “我喜歡這個?!笔⒕皳炝藟K兒空地坐下來,瞇起眼睛吹涼風(fēng),聲音喃喃,“如果還是長發(fā)就好了,我以前頭發(fā)挺長的?!?/br> 牧秋撫平裙擺,屈膝蹲在旁邊。 “長發(fā)啊……我也想看小景長發(fā)的模樣。” 現(xiàn)在不打球,球場周圍的觀眾已經(jīng)散得差不多了。盛景坐著和牧秋閑聊,聊待會兒去哪個食堂吃飯,以及怎么逛校園。聊著聊著,和樊商較勁兒的祝嘉安突然跑過來,強行擠進(jìn)兩人中間,興致勃勃:“講什么呢……嗯?這是人家給你的發(fā)夾嗎?分兩個給我,我也好熱?!?/br> 盛景被祝嘉安拱得歪倒:“熱就別往我身上靠!” 說也不管用。 祝嘉安死皮賴臉挨著蹭,盛景實在嫌棄,勒令他背對自己乖乖坐好。 “別動,低頭?!?/br> 祝嘉安聽話地低下腦袋。 微熱的雙手穿過汗?jié)癜l(fā)絲,從兩鬢到腦后,緩緩梳弄。指尖刮過頭皮,帶來近乎麻痹的快感。 祝嘉安的脊椎竄過燥熱的電流。 他喉嚨吞咽了下,嗓音沙沙的:“咩咩,好了沒?” 盛景拆了發(fā)夾別在祝嘉安耳畔,兩個紅色小夾子擺成交叉造型。她對自己的設(shè)計很滿意:“好了?!?/br> 祝嘉安這才抬起頭來,迎面對上樊商不爽的臉。 嘿,樊商是個寸頭,頭發(fā)揪都揪不住。 滿腦子想著這種幼稚的事,祝嘉安自顧自地樂起來。樊商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視線似不經(jīng)意地掠過牧秋,問盛景:“你朋友?” “嗯?!笔⒕巴熘燎锏氖终酒饋恚凹s好逛校園的,我先帶她去吃飯。散了散了下次再打?!?/br> 牧秋看了看交握的雙手,再看祝嘉安和樊商的臉色。 短短數(shù)秒心思運轉(zhuǎn),她親密地抱住盛景的胳膊:“走啦小景,餓死我了。” 祝嘉安和樊商都給整懵了。望著盛景和牧秋離去的背影,死活擠不出話來。 “她她她她……我就覺得她……” 祝嘉安眼暈耳熱,腦子里全是“盛景果然有女朋友”“所以她那根XX還是會和女孩子OO”“她這樣算同性戀還是異性戀”“憑什么她倆可以貼在一起”…… 然后他就眼睜睜看著牧秋回過頭來,沖著兩人做鬼臉。 祝嘉安:“?。?!” 樊商:“……”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